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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沃斯大使说道,“我们都对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是犹太人而且希望
到以色列去这一点感到人迷。不过,当然,他们俩都是来自乌克兰的利沃夫市。我
的政府并没有想起,他们可能会是乌克兰游击队的队员。”
“为什么他们认为,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将有助于他们的乌克兰民族主义事
业呢?”普雷斯顿问道。
“我不知道,”拉森说道,“斯沃博达不肯说。我问过他,他几乎要对我说出
来了,但后来又闻嘴不谈了。他只肯说,释放那两个人将给予克里姆林宫一个沉重
的打击,以至于能引起一场广泛的民众起义。”
他周围那些人的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神情。最后提出的问题,是关于油轮的布
局、斯沃博达和拉森待在什么地方以及恐怖分子的部署,这又花费了10分钟的时间。
最后,普雷斯顿上校环顾了一下其他几位舰长以及荷兰和德国的代表。大家都点点
头。普雷斯顿向前倾着身子。
“好了,拉森船长,我想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今天晚上,这儿的法龙少校和
他的一些同事即将从水下接近‘弗雷亚’号,从船舷攀登上去歼灭斯沃博达和他的
一帮人。”
他宽舒地坐着,并观察有什么反应。
“不行!”索尔·拉森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们不能去。”
“请你再说一遍好吗?”
‘不能从水下发动攻击,除非你们希望’弗雷亚‘号被炸毁而沉没。那就是斯
沃博达派我到这儿来要告诉你们的话。“
拉森船长逐字逐句地把斯沃博达要带给西方的信息说得一清二楚。在日落之前,
“弗雷亚”号上的每一只探照灯都将被打开,艏楼上的那个人将撤下来,从船头到
上层建筑底部的整个前甲板将沐浴在灯光之中。
在睡舱中,每一扇通到外面的舱门都将被锁上,里面用插锁闩住。每一扇内舱
门也将被锁上,以防有人从窗户爬进去。
斯沃博达本人带着他的引爆器将留在上层建筑里面,但将从50多个船舱中选一
个舱室藏身。每一个船舱中的每一盏电灯都将亮着,每一扇窗帘都将被拉开。
有一位恐怖分子将留在驾驶台上,用步话机与烟囱顶上的那个人保持联系。其
余四个人将拿着很亮的手电筒在整个“弗雷亚”号船尾部位的栏杆处巡逻,仔细瞭
望海面上的动静。一看到一连串水泡的痕迹,或者看到有人在攀登船舷,恐怖分子
就将鸣枪。烟囱顶上的那个人将使驾驶台上的值班员处于待命状态,值班员将通过
电话向斯沃博达藏身的那个船舱中喊叫以示报警。这条电话线将彻夜保持畅通。斯
沃博达在听到报警之后将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当他说完时,会议桌四周鸦雀无声。
“杂种!”普雷斯顿上校气愤地说道。大家的目光都转到法龙少校的身上,他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拉森。
“嗯,少校?”格雷林问道。
“那么,我们可以从船头那儿登船?”法龙说道。
拉森摇摇头。‘驾驶台上的值班员借着探照灯的灯光可以看到你,“他说道,”
你在前甲板上走不到一半路。“
“我们无论如何得在他们逃跑用的汽艇上布设饵雷。”法龙说道。
“斯沃博达也想到那一点了。”拉森说道,“他们将把汽艇拖到船尾,置于甲
板灯光的照射之下。
法龙耸耸肩膀。
“那就只剩下从正面强攻,”他说道,“从水里冒出来就开火,用更多的兵力,
在遭到阻击的情况下登船,破门而人,逐个把船舱搜遍。”
“根本不可能。”拉森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还没有来得及越过栏杆,斯沃博
达就会听到你的声音,而把我们统统送上西天去。”
“恐怕,我不得不同意拉森船长的话。”简·格雷林说道,“我认为荷兰政府
将不会同意搞一次敢死行动。”
“西德政府也不会同意的。”沃斯说道。
法龙尝试了他的最后一着。
“你大部分时间都和他本人单独待在一起,拉森船长。你愿意刺杀他吗?”
“很乐意。”拉森说道,“但如果你想给我一件武器的话,不用劳神。在我回
去时,我将受到彻底的搜身检查,根本沾不到斯沃博达的边。如发现任何武器,我
又有一位船员要遭到枪杀。我不打算携带任何东西上船。不带武器,不带毒品。”
“恐怕,那就完了,法龙少校。”普雷斯顿上校轻声说道,“那种迫不得已的
选择不管用了。”
他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
“嗯,先生们,不要再向拉森船长提任何问题了,我认为,我们几乎是无能为
力了。现在必须向有关的政府汇报。拉森船长,谢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谢谢你的
耐性。在我本人的船舱中,有人想和你说句话。”
索尔·拉森从寂静无声的军官起居室中由一位勤务兵领走了。迈克·曼宁怀着
极度痛苦的心情看着他离去了。现在,法龙少校一班人马的袭击计划已告破产,而
这使得那天上午从华盛顿下达给他的命令又恢复了令人可怕的可能性。
那勤务兵将挪威船长让进普雷斯顿私人住舱的门里。莉萨·拉森一直坐在床沿
上,朝舷窗外凝视着“弗雷亚”号朦胧的轮廓。她从床边站起身来。
“索尔!”她说道。拉森用脚踢着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
了那位飞奔上来的女人。
“喂,小雪鼠。”
在唐宁街首相的私人办公室中,从“阿盖尔”号发来的传输信号被关掉了。
“该死!”奈杰尔爵士说道,表达出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观点。
首相转身面向芒罗。“好了,芒罗先生,看来,你的消息毕竟不是空谈的话题
了。假如你的解释不管在哪一方面能帮助我们打破这个僵局,你冒的风险就不会是
白费的。所以,一句话,为什么马克西姆·鲁丁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因为,夫人,如我们都知道的那样,他在政治局中的地位是发发可危的,几
个月来的情况一直是这样……”
“但在向美国人做出军备让步问题上,当然是这样。”卡彭特夫人说道,“这
是维希纳耶夫想借此把他搞下台的问题。”
“夫人,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已挖空心思夺取苏联的最高权力,现在已骑虎
难下。他将使用他力所能及的任何手段把鲁丁搞下台。因为如果他办不到的话,那
么,再过8 天时间签订了都柏林条约之后,鲁丁将把他搞掉。柏林的这两个人能使
维希纳耶夫获得操纵一两名政治局成员的工具,这样便可使他们在选举时改变立场
而加入他的鹰派。”
“通过什么方式呢?”奈杰尔爵士问道。
“通过说话。通过张开他们的嘴巴。通过活着抵达以色列并举行一次国际性的
记者招待会。通过使苏联在公众面前和国际上承受巨大的耻辱。”
“不是由于杀死了一位默默无名的民航班机机长吗?”首相问道。
“不是,不是那个缘故。在那个驾驶舱里杀死鲁登科机长确实是出于无意。但
如果他们真的要获得所需要的全世界公众的注意,逃向西方是必不可少的。瞧,夫
人,在去年10月31日的夜里,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基辅的一条街上暗杀了克格勃的
头目尤里·伊凡南科。”
奈杰尔·欧文爵士和巴里·弗恩代尔坐着把身子挺得笔直,像是被螫了一下。
“那么,这就是他的遭遇。”弗恩代尔轻声说道,他是位苏联问题的专家。
“我想,他肯定是丢尽了脸。”
“不是丢脸,而是进坟墓。”芒罗说道,“政治局当然知道这一点,鲁丁这一
派中至少有一个人,或许是两个,已经扬言,如果刺客逍遥法外并使苏联出丑的话,
他们要改换门庭。”
“弗恩代尔先生,根据俄国人的心理状态,那是说得通的吗?”首相问道。
弗恩代尔用手帕在眼镜片上来回转着圈子,他在拼命擦拭镜片。
“完全是讲得通的,夫人。”他激动地说道,“国内和国外。在危急的关头,
例如粮食短缺,必须依仗克格勃在人民之中,特别是在非俄罗斯的民族之中,煽起
畏惧情绪以使他们俯首听命。如果那种畏惧情绪消失殆尽,如果令人可怕的克格勃
成为一种笑料,其反响可能是令人震惊的——当然,这是从克里姆林宫的角度来看
问题。
“从国外,特别是在第三世界,克里姆林宫的政权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这种
印象,对于莫斯科稳住它的阵脚和稳固地向前发展来说,具有头等重要的意义。”
“是的,那两个人对于马克西姆·鲁丁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它的导火索被‘
弗雷亚’号事件点燃了,而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那么,为什么布希总理不能被告知鲁丁的最后通碟呢?”芒罗问道,“他会
认识到,都柏林条约对他的国家具有重大的影响,比‘弗雷亚’号更为重要。”
“因为,”奈杰尔爵士插话道,“甚至鲁丁已提出最后通牒的这个消息也是保
密的。如果消息泄露出去的话,全世界将认识到,这件事情肯定不仅仅是关系到一
位被杀害的机长。”
“嗯,先生们,这都是很有趣的,”卡彭特夫人说道,“确实令人神魂颠倒。
但那并不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马修斯总统面临两个抉择:同意布希总理释放米什
金和拉扎雷夫而丧失条约;或者,要求那两个人继续坐班房而丧失‘弗雷亚’号,
在此同时,将招致十几个欧洲国家政府的憎恨,且犯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