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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这样的事,向你的芒罗先生表示歉意。请让他的司机把他送到10号来。你自己
也马上到我这儿来。”
电话挂断了。奈杰尔·欧文爵士对着电话听筒凝视了一会儿。那位女人始终使
他感到意外,他想到。好吧,亚当,你想要显赫一时,伙计,你会如愿的。但那将
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过后你就另谋生路吧。在情报局里是不能有爱虚荣而又不守
纪律的人物的。
奈杰尔爵士在向楼下的汽车走去时默默想到,不管那个解释是多么有趣,那也
是空谈而已,或者很快就将变成是空谈的话题。还有7 个小时,西蒙·法龙少校将
带着三位同伴偷偷登上“弗雷亚”号,并把恐怖分子消灭掉。在那之后,米什金和
拉扎雷夫将待在该关押15年的老地方。
在二点钟,德雷克回到了接待舱,朝索尔·拉森向前倾着身子,并对他说:
“你也许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阿盖尔’号上安排这次会谈。我知道,你在那儿
将告诉他们我们是谁,有多少人,我们配备有什么样的武器,以及炸药放在什么地
方。好了,仔细听着,因为这也是你不得不告诉他们的情况,如果你想挽救你的船
员和油轮免遭立即毁损的话。”
他侃侃而谈了30多分钟。索尔·拉森毫无表情地听着,领会了他的一言一语及
其言外之意。那位挪威人在他言尽之后说道:“我将告诉他们。倒不是因为我想要
保全你的性命,斯沃博达先生,而是因为你不会马上毁掉我的船员和我的油轮。”
在隔音的接待舱中,内部对讲装置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惊然的声音。德雷克作了
回答,透过窗户向外望着远处的艏楼。从“阿盖尔”号上起飞的“威赛克斯”直升
飞机,正从靠海的一侧非常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地逼近,尾翼上皇家海军的标志清晰
可辨。
5 分钟之后,索尔·拉森船长——世界上迄今为止最大的油轮主人——从上层
建筑走到了室外,摄影机的镜头在他上方高悬着,把所拍摄的图像传输到了世界各
地。在成百英里甚至成千英里之外的地方,待在地下室中的男男女女们都在观看这
些图像。拉森坚持穿上他那条黑色的裤子,扣好了他的海运制服上衣,在他白色的
毛线衫上有海轮船长的四条金环。他的头上戴着那顶镶边的制服帽,上面有北欧航
运公司海盗头盔式的徽记。他是穿着那身该在前一天傍晚首次会见世界各地新闻记
者时穿的制服。他摆平他那宽阔的肩膀,开始独自一人在那艘巨轮上步行很长一段
距离,走到离他身前三分之一英里处直升飞机所垂下的绳梯和缆索跟前。
十七
下午3 点至晚上9 点。
在再过几秒便到3 点钟的时候,巴里·弗恩代尔和亚当·芒罗搭乘奈杰尔·欧
文爵士的私人高级轿车,抵达唐宁街10号。当他俩被引进连通首相办公室的接待室
时,奈杰尔爵士自己已在那儿了。他冷淡地与芒罗寒暄了一番。
“我确实希望,你这样坚持要向首相当面汇报将是值得花费这番周折的,芒罗。”
他说道。
“我想那会是这样的,奈杰尔爵士。”芒罗答道。
秘密情报局局长用嘲弄的目光注视着他的部下。很明显,那个人已经筋疲力尽
了,在“夜莺‘的事件上已历尽艰辛。诚然,那决不是违反纪律的借口。那间私人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朱利安·弗兰纳里爵士走了出来。
“请进,先生们。”他说道。
亚当·芒罗以前从来没有与首相本人会过面。她尽管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但显
得精力充沛,泰然自若。她向奈杰尔爵士问候,然后与两位以前没见过面的人——
巴里·弗恩代尔和亚当·芒罗—一握手。
“芒罗先生,”她说道,“让我首先表达我个人深切的遗憾,我不得不使你造
成个人的危险,也使你在莫斯科的那位特工可能被暴露。我并不希望要这样做,但
回答马修斯总统的问题,在国际上,确实是很重要的,而我并不是轻易那样说的。”
“感谢你说那样的话,夫人。”芒罗答道。
她进而解释,正当他们谈话的时候,“弗雷亚”号的船长索尔·拉森正降落在
“阿盖尔”号巡洋舰的后甲板上去参加会谈。而根据计划,那天傍晚10点钟,特种
快艇勤务处的一队蛙人即将袭击“弗雷亚”号,企图消灭恐怖分子和毁掉他们的引
爆器。
芒罗听到这话时,他的脸绷得像是花岗岩一般。
“如果,夫人,”他毫不含糊地说道,“这些突击队员成功的话,那么,截夺
油轮事件就会结束,在柏林的两位囚犯将留在原地,而我那位特工可能被暴露就将
是白费的了。”
她很通情达理,显得忐忑不安。
“我只能再一次表达我的歉意,芒罗先生。袭击‘弗雷亚’号的计划只是在今
天凌晨一两点钟才制订出来的,是在马克西姆·鲁丁向马修斯总统递交最后通牒8
小时之后的事。而在那时候,你已经在与‘夜莺’接洽了。要招呼那位特工撤回是
不可能的。”
朱利安爵士走进房间对首相说道:“他们现在已转接好了,夫人。”
首相请她的三位客人坐下。在她办公室的角落里摆着一只箱式扬声器,线路接
通隔壁的一间接待室。
“先生们,‘阿盖尔’号上的会谈要开始了。让我们来听听会谈的情况,然后
我们将从芒罗先生那儿知道马克西姆·鲁丁为什么要发出令人惊奇的最后通碟的来
由。”
索尔·拉森从天空中飞完令人头晕目眩的5 海里路程,从“威赛克斯”号底下
的绳梯跨上了英国巡洋舰的后甲板。这时,他头顶上方的发动机发出隆隆的吼叫,
而水手们吹着风笛奏出更为高亢激越的乐曲声表示欢迎。
“阿盖尔”号舰长向前迈步,行了个军礼并伸出他的手。
“理查德·普雷斯顿。”那位海军舰长说道。拉森回了礼,并握了手。
“欢迎光临,船长。”普雷斯顿说道。
“谢谢你。”拉森说道。
“你是否乐意到下面的起居室去?”
两位船长从露天平台往下走到舰上最大的那间舱室之中,它是军官的起居室。
在那儿,普雷斯顿上校正式做了介绍。
“尊敬的简·格雷林,荷兰首相。你们已在电话中说过话了,我相信……康拉
德·沃斯阁下,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大使……法国海军德斯莫林上校,荷兰海军德·
琼上校,德国海军哈塞尔曼上校,还有美国海军曼宁上校。”
迈克·曼宁伸出他的手,并对那位满面胡子的挪威人的眼睛凝视着。
“遇见你很高兴,船长。”话卡在了他的喉咙口,索尔·拉森盯着他眼睛看的
时间比他看其他几位海军指挥官要稍长一些,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最后,”普雷斯顿上校说道,“但愿我能引见皇家海军陆战突击队的西蒙·
法龙少校。”
拉森俯视着位身材短小、体格结实的两栖突击专家,并感到自己手掌中握着那
个人硬梆梆的拳头。这样看来,他想道,斯沃博达毕竟是对的。
他们在普雷斯顿上校的请求之下都在那张宽阔无比的餐桌旁就座了。
“拉森船长,我应该说清楚,我们的会谈必须录音,并将用无法截获的方式从
这间舱室传输到白厅,英国首相将在那儿收听。”
拉森点点头。他那凝视的目光不断游移到那位美国人的身上。别的人都在兴致
勃勃地望着他。那位美国海军军官正在仔细察看那张红木餐桌。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能否请你尝点东西?”普雷斯顿问道。“也许来点饮料
好吗?食品吗?茶水还是咖啡呢?”
“只要一杯咖啡,谢谢你。不加牛奶,也不要加糖。”
普雷斯顿上校向站在门口的一位勤务兵点点头,他便走开了。
“大家一致同意,首先由我提出我们各国政府都感到兴趣和关注的问题。”普
雷斯顿上校继续说道,“承蒙格雷林先生和沃斯先生已经对此表示同意。当然,任
何人都可以提出我所忽略的问题。首先,请允许我问你,拉森船长,在昨天半夜三
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那仅仅是昨天吗?拉森想道。是的,星期五凌晨3 点钟。现在是星期六下午3
点零5 分。不过是36个小时。那看来像是一个星期。他简明扼要地叙述了在夜间值
班的过程中“弗雷亚”号遭到截夺,袭击者如何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油轮,并把船
员都赶到下面的油漆仓库中去。
“那么,他们有七个人是吗?”海军陆战队的少校问道,“你是否很有把握那
儿就没有更多的人了?”
“很有把握,”拉森说道,“只有七个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普雷斯顿问道。“犹太人吗?阿拉伯人吗?红色旅的
人吗?”
拉森惊讶地凝视着四周一张张的面孔。他已经忘却,除“弗雷亚”号以外,谁
也不知道这些截夺者是些什么样的人。
“不是,”他说道,“他们是乌克兰人,乌克兰民族主义者。为首分子自称是
‘斯沃博达’。他说那在乌克兰语中的意思是‘自由’。他们相互之间始终用像是
乌克兰语的语言交谈。那肯定是斯拉夫语。”
“那么,他们究竟干嘛要谋求从柏林释放两位俄国籍的犹太人呢?”简·格雷
林怒不可遏地问道。
“我不知道。”拉森说道,“那位头目声称,他们是他的朋友。”
“等一下,”沃斯大使说道,“我们都对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是犹太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