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前来说,那并不包括我们。”
“嗯,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友谊已发展得深了一点,”外交部
长说道,“但我认为,我们应该同意为他延长一段时间,在此同时,要讲清楚,至
少是在非官方的场合,这样做是根据他的请求,而不是我们的要求。”
“也许,他有突然袭击‘弗雷亚’号的想法。”国防部长提示道。
“我们自己的人说,那将是极其冒险的。”内政部长答道。“那将需要从水下
接近,至少是最后的2 海里;完全要从海面顺着光滑的钢板攀上甲板,要从烟囱钻
到上层建筑,又要不被发现,还要选准那位为首的恐怖分子所占据的船舱。如果像
我们所猜测的那样,那个人在手中握着一个遥控引爆装置的话,必须在他能够摁按
钮之前就开枪把他打死。”
“无论如何,在黎明之前要干这样的事已为时太晚了。”国防部长说道,“那
必须在天黑的时候动手,这意味着最早将是晚上10点钟,离现在还有两个钟头。”
在2 点45分,德国内阁最终同意马修斯总统的请求:无限期地暂缓释放米什金
和拉扎雷夫,与此同时,保留经常回顾所产生的后果和改变那个决定的权利;如果
西欧认为继续扣留那两个人是不可能的话,就需要那样做。
在此同时,悄悄地要求政府发言人向两家他接触中最可靠的报刊透露消息,只
是由于受到美国的巨大压力,波恩才来了个大转弯。
当消息从波恩传到马修斯总统那儿时,华盛顿时间是晚上11点钟,而欧洲时间
是清晨4 点钟。他向布希总理表示了他衷心的感谢,并向戴维·劳伦斯问道:“耶
路撒冷有答复吗?”
“没有,”劳伦斯说道,“我们只知道,我们在那儿的大使已获准与本亚明·
戈伦亲自会晤。”
当以色列总理在安息日的夜里再次受到打搅时,他本来就不太好的耐性明显地
变得越来越差了。他穿着晨衣接见美国大使,接待方式是很冷淡的。在欧洲,时间
是凌晨3 点钟,而在耶路撒冷,是凌晨5 点钟。星期六的第一缕淡淡的晨曦落在朱
迪亚山丘上。
他倾听着大使叙述美国总统亲自提出的恳求。他私下里担心的是“弗雷亚”号
油轮上那些恐怖分子的身份。自从他的青年时代以来,他一直在他自己站着的这片
土地上搏斗,但从来还没有采用过旨在将犹太人从监狱中营救出来的恐怖行动。那
时,不过,有一次采取这种行动是为了从位于阿克的一所英国监狱中营救那些被判
了刑的犹太游击队员,而且他也参加了那次战斗。35年已经过去了,对事情的看法
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那是以色列在严词谴责恐怖行动、扣押人质和对政府进行
讹诈,然而……
然而,他本国的人民之中有成千上万的人将会私下里同情那两位年轻人,他们
采用了对他们来说惟一可以利用的手段设法逃脱克格勃的恐怖。正是这些选民将不
会在公开的场合把这两位年轻人作为英雄来欢呼,但他们也不会谴责那两个人是杀
人犯。至于“弗雷亚”号上的蒙面人物,他们也是犹太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甚至
可能是以色列的公民(但愿此事不曾发生)!他在前一天晚上曾经指望,这件事情
在安息日太阳落山之前完结,柏林的囚犯进入以色列境内,“弗雷亚”号油轮上的
恐怖分子被虏获或被击毙。有人将会起哄一阵,但最终会平息下来的。
而现在,他正听说释放的事告吹了。这个消息使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同意美国的
请求,那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当他听完大使的话时,他摇了摇头。
“请向我的朋友威廉·马修斯总统转达我衷心的希望,我希望这个骇人听闻的
事件能够结束,而不再有人丧生。”他答道,“但在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问题上,
我的立场是这样的:如果我代表以色列的政府和人民根据西德的紧急请求做出了一
项庄严的、公开的保证,即既不在这儿关他们,也不把他们遣返柏林,那么,我将
必须恪守那项保证。我很遗憾,但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不能在‘弗雷亚’号获释
之后立即把他们送回德国的监狱。”
他没有必要解释美国大使已经知道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国家的信誉之
外,即使解释那项保证是在强迫情况下做出的,因而并无约束力,那也将是白搭。
民族宗教党、“古希一埃穆尼姆”的极端分子、犹太人保卫同盟和在以往10年中从
苏联移居的10万以色列选民都将义愤填膺。光是这些人就将阻止以色列的任何一位
总理在有关一项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国际保证上食言。
“嗯,那是值得一试的。”当电报在一个小时以后传到华盛顿时,马修斯总统
说道。
“那是有可能实现的第三种选择,现在已可以列为不复存在的选择了,”戴维
·劳伦斯说道,“即使马克西姆·鲁丁可能会接受这种选择,但我对此也表示怀疑。”
离午夜还有一个小时。散布在首都各处的五个政府部门中灯火通明,与此同时,
在椭圆形办公室和整个白宫的十几个别的房间中,电灯闪射出光芒,房间中的男男
女女都坐在电话机和电传打字机旁等候着来自欧洲的消息。椭圆形办公室中的四个
人坐定下来,等候来自“弗雷亚”号的反应。
医生们说,凌晨3 点钟是人的精神最萎靡不振的时刻,也是身体最疲倦、反应
最迟钝而又心情最抑郁的时刻。对于在“弗雷亚”号船长舱中央面对着面的两个人
来说,那也标志着太阳和月亮都已转完了一整圈。那天夜里,谁也没有睡过觉,前
一天晚上也都没有睡觉,两个人都已有44个小时没有得到休息,扭歪着脸,眼睛都
熬红了。
索尔·拉森身居一场席卷全球的风暴的中心,成了内阁和委员会、使馆和会议、
出谋划策和磋商研讨所注视的中心,凡此种种都使得从耶路撒冷到华盛顿整个三大
洲的灯光接连不断地点燃着。拉森正在做着对他自己有利的事情,他正在竭尽全力
使自己保持清醒,而这与他对面那位狂热分子的愿望相背道而驰。他心里明白,如
果自己撑不住的话,他的船员和他的油轮便将危如累卵。
拉森知道,那个自称斯沃博达的人比他更为年轻,且由于心急如焚而变得形容
憔悴,由于喝了浓咖啡和冒天下之险所引起的紧张状态而使他的神经局促不安,他
也许会下令把挪威船长捆绑起来,这样他自己可设法休息一下。因此,这位满面胡
须的航海家面对着枪口坐着,捉弄着他那位俘获者的自尊心,满心希望那个人将会
接受他的挑战,而在与瞌睡作斗争的游戏中拒不退却并承认败北。
拉森提议一杯接一杯地喝不加牛奶的浓咖啡,而这种饮料德雷克以前一天只喝
两三次,且都是加牛奶和糖的。拉森夜以继日地谈着话,用暗示到头来他将以失败
而告终一类的话语挑逗那个乌克兰人,然后当那个人变得过于激怒而不利于安全时
便退下阵来。拉森有多年的经验,即使打着呵欠也能熬夜,他是经受过艰苦的训练
而成为一位海轮船长,这位胡子满脸的巨人,在高级船员和舱面水手打盹的时候,
也能清醒而又警惕地彻夜值勤。
这样,拉森可以独自一人做着有利于他自己的事情,既没有枪支也没有弹药,
既不用电传打字机也不用微光摄影机,既是孤立无援又是孑然一身。日本人造船过
程中所采用的所有超级技术,本来是可以听候他的调遣的,但现在对他来说就像生
了锈的钉子那样没有多大用处。如果他把桌子对面的那个人逼得太甚,他也许会发
脾气而开枪杀人。如果他遭到挫折的次数太频繁,他可能会下令再枪杀一位船员。
如果他自己变得过于昏昏欲睡,他也许会让另一个体格较好的恐怖分子来换班,而
与此同时,他自己可以去睡觉,这样会使拉森尽力在他身上所使的种种计谋都前功
尽弃。
拉森仍然有理由相信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黎明时会获得释放。在他们安全抵达
特拉维夫以后,恐怖分子将准备撤离“弗雷亚”号。但是他们会这样做吗?他们能
这样做吗?四周包围着的战舰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吗?即使离开了“弗雷亚”号,
如遭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袭击,斯沃博达照样可以摁下他的按钮而把“弗雷亚”
号炸毁。
但那并不是说事情就此罢休了。这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已经枪杀了他的一位船员。
索尔·拉森想让他为此而负责,他想要他偿命。所以,他与对面的那个人通宵达旦
地谈着话,使他们两个人谁也睡不成觉。
白厅也不在睡觉。
危机对策委员会自从凌晨3 点钟以来就一直在开会,不出一个小时,有关进展
情况的汇报就结束了。
在英格兰的南部,从壳牌石油公司、英国石油公司和十几个其他单位征用的散
装油罐车,正在汉普郡的仓库灌满浓缩乳化剂。睡眼惺松的司机们彻夜驾着轰鸣的
车子,空车驶向汉普郡,满载的车子奔赴洛斯托夫特,把成百吨的浓缩液运送到萨
福克港。到清晨4 点钟为止,存货已荡然无存了,国家的1000、吨储备物资都已运
到了东面的海岸边。
可充气式的浮动栏杆也都运到了,栏杆可用来挡住排放出来的石油,使其在乳
化剂发挥效益之前不致漂近海岸。制造乳化剂的工厂已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