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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从外交部来的人说道。
“那么,我们必须作好准备。”朱利安爵士说道。“我们有多少呢?”
从沃伦泉实验所来的亨德森博士继续说道:“最好的乳化剂是浓缩型的,可以
乳化的石油量是其本身容积的20倍,所谓‘乳化’,就是指分裂成可使天然细菌彻
底将其摧毁的微小颗粒。l 加仑乳化剂,可以处理20加仑的原油。我们的库存量是
IUP 吨。”
“对于20000 吨原油的水面浮油来说足够用了。”朱利安爵士说道。“100 万
吨怎么样呢?”
“不可能,”亨德森严肃地说,“根本不可能。如果我们现在开始生产,每四
天我们可以生产1000吨。对于100 万吨来说,我们将需要50000 吨乳化剂。坦率地
说,那些戴黑色防护帽的疯子,能够摧毁北海和英吉利海峡中的大部分海洋生物,
污染我们这一边从赫尔到康沃尔的海滩,并污染号一侧从不来梅到韦桑的海岸。”
房间中一度鸦雀无声。
“让我们设想第一批的水面浮油,”朱利安爵士轻声说道,“其余是难以想像
的。”
委员会同意立即发布命令,连夜从位于汉普郡的仓库中将所有的乳化剂都办理
提货手续,通过能源部征用各家石油公司的油罐车,将全部货物运到东海岸洛斯托
夫特的露天停车场,将每一台带喷雾设备的海洋拖轮,包括伦敦港务局和皇家海军
的消防船只,都调运到洛斯托夫特。可以指望在临近中午之前,整个船队都可抵达
洛斯托夫特港,井灌满乳化剂。
“如果海上保持风平浪静的话,”亨德森博士说道,“水面浮油将以大约两节
的速度,顺着潮流从‘弗雷亚’”号的东北方向朝荷兰北部漂去。那样会给我们一
些时间。当潮流变化时,浮油将再次漂回来。但如果起风的话,浮油可能会随着风
向的变化朝任何方向漂得更快一些,风可以在表面一层抵挡住潮流的影响。我们应
该能够对付20000 吨的浮油。“
“我们不能把船只开到‘弗雷亚’号周围三个方向相距5 海里的海域中去,也
不能开到它与荷兰海岸之间的任何海面上。”国防部第一副参谋长指出。
“但我们可以从‘猎人’号监视水面浮油。”从皇家空军来的那位上校说道。
“如果浮油漂离‘弗雷亚’号的范围,你们海军的伙计就可以开始喷洒作业。”
‘“就目前来说,对付扬言要排放的20000 吨溢油是办得到的。”外交部的人
说道。“打那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什么也没有,”亨德森博士说道,“在那之后,我们就完了,粮尽弹绝。”
“嗯,那么就这样。一项繁重的行政任务正等待着我们。”朱利安爵士说道。
“还有另一个选择,”皇家海军陆战队的霍姆斯上校说道,“迫不得已的选择。”
会议桌四周沉浸在一种令人不快的寂静之中。海军中将和空军上校并没有分享
这种不快;他们对此感到兴趣。科学家和官僚们习惯于谈论技术和行政问题及其对
策和解决的办法。每一个人都在猜想,这位身穿便衣、骨瘦如柴的上校是在谈论开
枪杀人的事情。
“你们不一定喜欢这个选择,”霍姆斯通情达理地说道,“但这些恐怖分子残
酷无情地枪杀了一位水手。他们完全可能杀死其余的29个人。那艘船价值1。7 亿美
元,货油价值1。4 亿美元,净化作业的代价比那笔钱要高出两倍。如果布希总理,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不能或者将不会释放关在柏林的人,我们也许会没有任何
选择的余地,而只得试图突然袭击那艘船,并在那个带着引爆器的人还没来得及引
爆的时候便把他干掉。”
“你究竟有什么建议,霍姆斯上校?”朱利安爵士问道。
“我提议,我们该请法龙少校从多塞特驱车到这儿来,我们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霍姆斯说道。
大家同意了,至此会议就休会了,到凌晨3 点钟再开会。这时是傍晚9 点50分。
在朱利安爵士主持开会的同时,首相在离内阁办公厅不远的地方接见了奈杰尔
·欧文爵士。
“那么,情况就是这样,奈杰尔爵士,”她最后说道,“如果我们拿不出第三
种可供选择的方案,或者是那两个人将获得自由,马克西姆·鲁丁随之而撕毁都柏
林条约;或者是他们待在牢里,他们的朋友们随之而摧毁‘弗雷亚’号。在第二种
情况下,他们也许会住手,而不把油轮炸毁,但我们不能对那个寄予任何希望。对
油轮进行突然袭击也许是可能的,但成功的可能性很渺茫。为了有一个找到第三种
选择的机会,我们必须知道为什么马克西姆·鲁丁要采取这样的行动方针。比如,
他是不是对自己的力量估计过高而必将以失败而告终呢?他是不是正试图吓唬西方
以致使其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并以此来抵消他在粮食问题上的尴尬处境呢?他真
的会把他的威胁付诸于行动吗?我们不得不有所了解。”
“首相,你可以等待多长时间呢?马修斯总统可以等待多长时间呢?”秘密情
报局局长问道。
“必须设想,如果在黎明不释放飞机劫持者的话,我们将不得不用托词敷衍那
些恐怖分子,并拖延时间。但我希望在明天下午能为总统提供些什么。”
“作为一个服务时间已相当长的官员来说,我也许会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夫
人。在莫斯科,现在是深更半夜。‘夜莺’实际上是不可能接近的,除非预先安排
好约会。试图马上就要碰头也许会使那位特工暴露无遗。”
“我知道你的规矩,奈杰尔爵士,我理解这些规矩。暗藏的特工人员的安全是
头等重要的,但国家大事也是同样如此。条约被撕毁,或者‘弗雷亚’号被炸毁,
都是国家大事。第一件事能够危害多年的和平,也许可以使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
上台,并随之而造成一切后果。如果‘弗雷亚’号被炸毁的话,由劳合社以及通过
劳合社而由英国所承担的财政损失这一项就将是灾难性的,北海将遭灾,更不用说
30位海员的丧生了。我不搞强迫命令,奈杰尔爵士;我请你根据单单一个俄国特工
假定会遭到的危险而权衡某种抉择。”
“夫人,我将尽力而为。你可以相信我的话。”奈杰尔爵士说完便告辞回到他
的总部去了。
霍姆斯上校正在从英国国防部的一个办公室里给另一个部门的总部打电话;这
个部门是特种快艇勤务处,位于多塞特郡的普尔。西蒙·法龙少校正在军官食堂里
喝啤酒,被人找到后便去接电话。两位海军陆战队的人相互非常熟悉。
“你一直在密切注视‘弗雷亚’号事件吗?”霍姆斯从伦敦问道。
从另一端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曾想到过,你最后会到这儿来采购点什么。”
法龙说道。“他们想要些什么呢?”
“事情正要出岔子了,”霍姆斯说道,“德国人可能不得不变卦,终究要将关
在柏林的那两个家伙扣住不放。刚才,我在再次召开的危机对策委员会的会议上花
了一个小时,他们不喜欢那样干,但他们也许不得不考虑我们的办法。猜得出来吗?”
“肯定的。”法龙说道。“整天在想着那样干呢!不过,需要一个模型和一张
平面图,还要有装备。”
“对。”霍姆斯说道。“我这儿有平面图和一个很漂亮的模型,那是另一艘类
似的船的模型。把伙计们凑在一起,把所有的装备都从仓库里取出来。水下的,磁
性的,各种各样的重武器,震动手榴弹,你想用啥就说吧,统统都用上。你所不需
要的东西可以送回去。我在请海军从波特兰上你那儿去,把装备和人员全都装上。
你找一个合适的人带队之后,跳上汽车就到伦敦来,尽快到我的办公室报到。”
“不用担心,”法龙说道,“我已经把装备整理好了,都装进了袋里,你尽快
把交通工具调到这儿来。我就上路了。”
当那位矮胖结实的少校回到酒吧间中时,那儿寂静无声。他的部下知道,他已
接了从伦敦打来的电话。不出几分钟,他们便从兵营中把士兵唤醒,很快脱掉他们
在食堂中穿的便衣,穿上陆战队黑色的丝网状制服和绿色的贝雷帽。在午夜前,他
们已在海军陆战队基地警戒圈内延伸出去的石头码头上等候了,以待海军的到来并
把他们的装备运到所需要的地方去。
当三艘快速巡逻艇——“长剑”号、“短剑”和“弯刀”号——驶离了海港朝
东开赴普尔时,一轮皓月从它们的两侧升到波特兰岬的上空。油门打开之后,三只
船头向上翘起,船尾埋入了浪花之中,那雷鸣声在海湾发出了回响。
当法龙少校的越野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奔向伦敦时,那同“轮明月照亮了汉普郡
高速公路漫长的车道。
“现在,我究竟对布希总理说些什么呢?”马修斯总统问他的顾问们。
在华盛顿,时间是下午5 点钟;尽管欧洲已是夜阑人静,但这里傍晚前的阳光
仍然照耀着落地长窗外面的玫瑰园,园中初生的蓓蕾正在温暖的春光中含苞待放。
“我认为,你不能向他透露从基洛夫那儿收到的口信。”罗伯特·本森说道。
“究竟为什么不能呢?我告诉了琼·卡彭特,毫无疑问,她将不得不转告奈杰
尔·欧文。”
“那是不一样的。”中央情报局的头目指出。“英国人通过召集他们的技术专
家能够准备好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