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听筒放回到叉托开关上时,她给丈夫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要等她,她将通
宵达旦待在办公桌旁。她从厨房里要了一壶咖啡,待这些琐碎事情安排好之后,她
打电话到朱利安·弗兰纳里爵士的家中,就在明线上告诉他已经发生了新的危机,
并请他马上回到内阁办公厅中去。她的最后一个电话不是用的明线,那是打给“企
业”总部的值班官员的。她要求与奈杰尔·欧文爵士联系上,不管他在什么地方,
务请他立即到唐宁街10号去。在等候的过程中,她打开了办公室中的电视机,恰好
赶上英国广播公司9 点钟的新闻节目才开始播送。漫长的黑夜开始了。
路德维格·扬悄悄地走进小酒室坐了下来,略微有些汗津津的。那个俄国人从
桌子对面冷若冰霜地注视着他。身材肥胖的狱吏无法知道,那个可怕的俄国人是在
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挣扎;但那个人没有露出口风。
当扬解释自那天下午2 点钟以来所实施的新规则时,他毫无表情地倾听着。事
实上,他并没有外交身份做掩护;他是作为他的东德同事们的一位客人躲在西柏林
一间国家安全署的密室里。
“所以,你懂吧,”扬最终说道,“我是一筹莫展。我不可能把你带进那条走
廊。那儿日日夜夜至少有三个人在值班。每次有人要走进那条走廊必须出示通行证,
即使我去也是这样,而且我们相互都是认识的。我们在一起已干了许多年了。新来
的人不经过打电话与典狱长核对无误是不会让进去的。”
库库希金慢慢地点着头。扬感到自己心中的石头落下去了。他们将会放过他的
;他们会放他独自回去的;他们不会伤害他的亲属的。事情已过去了。
“当然,你进那条走廊。”那位俄国人说道。“你可以走进囚室中去。”
“嗯,是的,我是值班长。我必须定期去检查他们有没有出问题。”
“他们在晚上睡觉吗?”
“也许会睡的。他们已经听说北海的事情了。在中午的广播之后他们就没有收
音机了,但在把所有其他的犯人都迁出那条走廊之前,他们之中有一个单独监禁的
犯人朝对面大声喊着把消息告诉了他们。也许他们将会睡觉的,也许不会。”
那个俄国人忧郁地点点头。
“那么,”他说,“你自己一个人将可以办这件事情。”
扬的下巴垂下了。
“不,不,”他唠叨着说道,“你不理解。我不会使枪,我不会杀人。”
那位俄国人把两支像自来水钢笔那样的细长管子放在他俩之间的桌面上,并以
此作为回答。
“不是枪,”他说,“这些东西。把开口的一头,在这儿,放在离那个人睡者
的嘴巴和鼻子几厘米远的地方。按下旁边的按钮,在这儿。几秒钟就可以致死。通
过吸人氰化钾气体可以立即致死。过一个小时,所产生的效应与心动停止一模一样。
事情办好以后,把日室关好,回到工作人员待的场所,把管子擦干净之后,放在另
一个可以走进那两个国室的看守的柜子里。非常简单,非常干净,而且那使你一身
清白。”
那位高级狱吏吓得呆呆地凝视着;库库希金放在他面前的是一种最新式的毒气
枪,早在20年之前,克格勃的“湿事务”部门就是用同样的武器,在德国暗杀了两
位乌克兰民族主义领袖——斯特本·班德拉和列夫·里贝特。原理还是很简单的,
而通过进一步的研究,毒气的效率提高了。在管子里面放着盛氢氰酸的玻璃球体。
扳机操动一根弹簧,把力传到一个可以把玻璃击碎的锤子上。在此同时,一只盛压
缩空气的罐子使氢氰酸蒸发,按下钮式扳机的动作也使那罐子操动起来。蒸发的气
体为压缩空气所推动而从管子里喷射出来而进入呼吸道,气体是一种无形的雾状物。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能泄露隐情的氢氰酸杏仁气味便消失了,尸体的肌肉重新松弛
下来,而症状是与心脏病相同的。
谁也不会相信那两个年轻人会同时患心脏病;将会进行搜查。在一位看守的柜
子里找到了那支毒气枪,这几乎肯定就可以使那个人定罪。
“我……我不能干那样的事。”扬低声说道。
“但我能够,我将把你所有的家眷在活着的时候都关在北极的劳改营里。”那
位俄国人喃喃说道。“一种简单的选择,扬先生。打消你的顾虑,是同意花上短短
的10分钟时间,还是冒犯全家人的生命。想想这一点吧!”
库库希金抓住扬的手,把手掌翻过来,并把两根管子放在手掌之中。
“想想这一点吧!”他说道,“但想的时间不要太长。然后走进那两间四室动
手干这件事。就这样。”
他溜出了那间小酒室便离去了。几分钟之后,扬捏紧了两支毒气枪,把它们塞
进了雨衣的口袋里,接着回到特格尔监狱。在午夜,再过3 个小时,他将去替换在
傍晚带班的狱吏。在凌晨1 点钟,他将走进那两间四室动手干那件事。他知道自己
别无选择。
当太阳的余辉从空中消逝的时候,“弗雷亚”号上空的“猎人”号飞机已将供
白天用的F。126 型摄影机改换成供夜晚用的F。135 型。其余一切照旧。微光摄影机
使用红外线瞄准具朝下观测着,可以分辨出1500英尺以下的大部分动静。如果“猎
人”号的机长认为必要的话,他可以借助F -135 型的电子闪光器,或者用开关拧
亮他的机载百万支光探照灯,便可拍摄静态的照片。
微光摄影机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身穿带风帽茄克衫的人;自中午以来他那俯卧着
的身躯在慢慢地开始移动,在检查过道下面匍匐着,并从那儿一点一点地朝上层建
筑爬了回去。当那个人最终爬过有扇半掩着的门的门槛时,谁也没有在意。到黎明
时分,人们设想那具尸体已被扔到海里去了。
那个身穿茄克衫的人走到下面的厨房里,接连不断搓着手,打着寒战。在厨房
里,他看到有一位同事在那儿,自己动手泡了一杯滚烫的咖啡。喝完之后,他便回
到驾驶台上,找出他上船时自己穿的衣服:黑色的运动衣和卫生衫。
“吉兹,”他用美国口音对驾驶台上的那个人说道,“你肯定是没有打飞了。
我可以感觉到那些空包弹里的橡皮弹头啪的一声打在我防风茄克的背部。”
在驾驶台上放哨的人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安德里亚说要把这件事办成功,”他答道,“那是成功的。米什金和拉扎雷
夫在明天上午8 点钟就要出来了。下午,他们将到达特拉维夫。”
“太好了,”那位美国籍的乌克兰人说道,“但愿安德里亚让我们从这艘船上
撤出去的计划也像别的事情那样见效。”
“那会的。”另一个人说道。“你最好戴上你的面具,把那些衣服还给关在油
漆仓库中的那位美国佬,然后抓紧时间睡觉。你在早晨6 点钟要值班的。”
在与首相私下里谈过之后不出一个小时,朱利安·弗兰纳里爵士便再次召集了
危机对策委员会开会。她已告诉了他为什么形势发生了变化的原因,不过只有他和
奈杰尔·欧文、爵士才能知道,而且他们不能说出去。委员会的成员们只需要了解,
出于执政者的理由,原定在黎明时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事情可能会推迟或者取
消,这取决于德国总理的反应。
在白厅中别的地方,有关“弗雷亚”号油轮,它的船员、货油和潜在的危险等
方面的资料,正在一页又一页地直接通过传真转发到华盛顿去。
朱利安爵土是幸运的,委员会中大部分主要的专家都住在离白厅60分钟车程的
方圆范围以内。大多数人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就被找到了,没有任何人动身到乡村去
;有两个人被查到餐馆里才找到,有一个人则是在剧院找到的。到9 点半钟为止,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已再一次坐在联合审议小组的会议室中了。
朱利安爵士解释说,他们现时的职责是假设,整个事情已从一种演习的领域转
人重大的危机范畴。
“我们不得不设想,布希总理在某些其他的事情得到澄清之前,将会同意延迟
释放。如果他推迟的话,我们必须假设这样的可能性,即恐怖分子将至少会将他们
的第一个威胁付诸实施,将从‘弗雷亚’号排放货油。现在,我们必须筹划如何遏
制和消除可能排放的第一批20000 吨原油的水面浮油;其次,设想那个数字会扩大
50倍。”
所介绍的情况是令人沮丧的。多年来公众的漠视已导致政治上的疏忽;然而,
英国人手中原油乳化剂的数量及其施用于油膜的运输工具,仍然多于欧洲其余地区
所拥有的总数。
“我们必须设想,遏制生态破坏的重担将落在我们身上。”从沃伦泉实验所来
的那个人说道。“在1978年发生的‘阿莫戈—加迪斯’事件中,法国人拒绝接受我
们的帮助,尽管我们拥有的乳化剂和运输工具比他们的好。由于这一愚蠢的做法,
他们的渔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用老式的净化剂,而没有用我们的浓缩乳化剂,
结果所造成的毒害与石油本身所造成的毒害不相上下。而且,他们那种东西既数量
不足,运输工具又不对头。那就像是试图用玩具枪来杀死章鱼。”
“德国人、荷兰人和比利时人,在这件事情上,将毫不犹豫地要求盟国协同动
作。”从外交部来的人说道。
“那么,我们必须作好准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