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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允许的裁减数量。”
芒罗严肃地点点头。
“带核弹头的战术火箭,命中率和机动性都很高,载在履带车辆上,驻扎在东
欧各地的树林里,还有伪装网的掩护。”
24小时之后,那包材料已在送往伦敦的途中了。
在月底前的三天,一位老妇人沿着基辅市中心的斯维尔德洛夫大街朝她的公寓
大楼走去。尽管她有资格享用一辆配有司机的小汽车,但她是在乡村中长大的,祖
祖辈辈都是庄稼汉。即使是75岁左右的人了,路途不长的话,她还是宁可步行,而
不愿坐车。那天傍晚,她去拜访一位朋友,只相隔两条横马路,距离很近,她在夜
里就不用汽车,让司机也下班了。刚过10点钟,她穿过马路朝她自己家的前门走去。
她并没有注意到汽车;车子来得太快了。过了一会儿,她便走到了马路的中间,
除了100 码以外的地方有两位行人之外,周围空无一人。接着,那辆汽车便撞上了
她,车灯射出眩目的亮光,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她僵着不动了,司机像是径直
朝着她撞去的,随后就突然转弯离去了。汽车的挡泥板猛撞在她的臀部,把她撞出
跌落在街沟里。汽车没有停下来,而是轰鸣着朝斯维尔德洛夫大街尽头的克雷希查
蒂克林荫大道驶去。当行人过来搀扶她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朝她奔来时响起
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那天傍晚,美国出席卡斯尔后会谈的首席谈判代表埃德温·杰·坎贝尔,拖着
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位于凤凰公园中的大使住宅,面露沮丧的神态。那是一幢高雅
的宅第,是美国为它驻在都柏林的使者所提供的,房子完全是现代化的,设有漂亮
的贵宾公寓,是埃德温·坎贝尔所曾居住过的最好的宾馆。他指望能好好洗个热水
浴,并得到休息。
当他放下外套,对主人的问候做出回答时,从大使馆来的一位信使交给了他一
只塞得鼓鼓的马尼拉纸信封。那天夜里,他的睡眠时间因此而减少了,但那是值得
的。
第二天,他在卡斯尔唐大厦的长厅中就座,毫无表情地注视着桌子对面的伊凡
·伊·索科洛夫教授。
好吧,教授,他心中想道,我了解你在什么问题上可以让步,什么问题上你不
能让步。那么,让我们继续谈下去吧。
经过48个小时的谈判,苏联代表终于同意将华沙条约国部署在东欧的履带式机
动战术核火箭裁减一半。6 个小时之后,双方在餐厅中就一份议定书取得了一致意
见。根据这份议定书,美国将以低廉的价格向苏联出售价值2 亿美元的石油钻探和
开采技术。
当救护车把那位老妇人送往基辅的总医院时,她已不省人事;十月医院位于卡
尔·李卜克内西大街39号。直到第二天上午她一直昏迷不醒。当她能够说明她是谁
时,惊慌失措的官员们让人用轮椅把她从普通病房转送到了一间单人病房之中。房
间中很快就摆满了鲜花。那一天,基辅最好的矫形外科医生为她做了股骨骨折整复
手术。
在莫斯科,伊凡南科从他的私人助手那儿接过了电话,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我听懂了,”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告诉当局,我马上就来。什么?嗯,那
么,当她从麻醉状态醒过来的时候。明天晚上吗?很好,把事情安排好。”
10月份最后一天傍晚的天气已是寒气逼人。罗萨·卢森堡大街上没有任何人在
走动。与那条大街紧挨着的是十月医院的后院。两辆长车身的黑色高级轿车停在后
门人口处的边道上,并不惹人注目;那位克格勃的头目选用后门,而不取道前面雄
伟的圆柱式门廊。
整个这个地区的地势略微高出一些,到处树木林立。沿着对面的街道继续往前
去,有一幢医院的附属建筑物正在兴建,它那尚未完工的高层楼面耸立在树丛青枝
绿叶的上方。躲在冰冻着的一堆水泥袋之间的监视者们,正搓着手以使血液循环畅
通;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旁边的两辆汽车,大门上方孤零零的一只灯泡投下昏
暗的光线落在汽车上。
那个尚有7 秒钟可活的人在走下楼梯时,身穿一件带翻毛皮领的长大衣,手上
戴着厚厚的手套,尽管穿过铺筑的走道前往那辆等候着的、温暖的汽车只要走很短
的一段路。他在自己的母亲身旁已待了2 个小时,向她诉说着告慰的话语,并向她
担保凶手肯定会被找到的,因为已经找到了被遗弃的汽车。
走在他前面的一位助手小跑着走到前面去把门口的灯关掉了。大门和走道都陷
人了黑暗之中。只是在那时伊凡南科才向门口走去,他的六个保镖中有一位扶着打
开的门让他穿过了大门。外面四个聚在一起的保镖在他走出来时立即散开来,在阴
影中不过是添了一个黑影而已。
他很快穿过走道来到“吉尔”牌轿车跟前,汽车的发动机已在转动。当乘客座
位一方的车门打开时,他稍停了片刻,接着便一命呜呼了。从猎用步枪射出的子弹
穿透了他的前额,把顶骨撕裂,从头颅后部穿出而钻进了一位助手的肩膀。
从步枪发出爆裂声、击中的子弹响起重击声、直到他的首席保嫖库库希金上校
发出第一声喊叫,只花了不到1 秒钟的时间。在那个人颓然倒在走道上之前,身穿
便衣的上校已把他扶在腋窝里,并把他的身躯拖进了“吉尔”汽车的后座上。车门
还没来得及关好,上校便向惊魂未定的司机尖叫道:“开车,开车。”
当“吉尔”轿车隆隆吼叫着驶离边道时,库库希金上校让鲜血直淌的头部枕在
自己的腿上。他的思维非常敏捷,现在不仅仅是一个找医院的问题,而是为这样一
个人找哪一家医院的问题。当“吉尔”驶离罗萨·卢森堡大街尽头时,上校打开了
车内的灯光。他所见到的情景足以使他明白,医院对他的主子已是无能为力的了。
而在他的生涯之中已见过许多这样的情景。像程序一样编人他的头脑和职业的第二
个反应是,谁也不应该知道这件事。不堪设想的事情已经发生,除了那些有权知道
的人之外,谁也决不应该知道。他是靠处处留心而获得他的晋升和职位的。看到保
镖们乘坐的第二辆“海鸥”牌座车转过罗萨·卢森堡大街跟在他的身后时,他便命
令司机在不超过2 英里以外的地段找一条僻静、黑暗的街道停车。
他让挂上帘子的“吉尔”牌轿车一动也不动地停在边道上,保螺们在汽车四周
散开来把它围住了,他自己脱掉被血浸透了的外套便走开了。他终于在一个民兵的
营地打了电话,他靠自己的身份证和军阶使他得以立即进入民兵总指挥的私人办公
室打电话,还使他占用了一条直通线路。过了15分钟,他的电话就接通了。
“我必须马上与总书记鲁丁同志通话。”他对克里姆林宫的电话总机话务员说
道。那位妇女从打电话来的线路知道,这既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鲁莽之举。她把
电话接到武器库大楼内的一位助手那儿。助手接了电话,并在内线电话机上与马克
西姆·鲁丁通了话。鲁丁同意把电话转接过去。
“是的,”他对电话中咕哝着,“我是鲁丁。”
尽管库库希金上校曾多次见过他,并在靠得很近的地方听过他的声音,但他从
没有与他说过话,他知道那是鲁丁。他竭力抑制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
诉说了起来。
鲁丁在另一端倾听着,问了两个简短的问题,厉声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并把
电话挂断了。他向站在他身旁的瓦西里·佩特罗夫转过身去,警惕地向前倾着身子,
显得忧心仲忡。
“他死了,”鲁丁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不是心脏病,是枪杀。尤里·伊凡南
科。有人刚才暗杀了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主席。”
在窗外,救世主城门上方塔楼的大钟敲响了午夜的时辰,沉睡的世界开始慢慢
地走向战争。
八
克格勃在表面上是对苏联的部长会议负责,实际上,它是对政治局负责。
克格勃的日常工作,包括每一个官员的任命,所有工作人员的晋升和严格的思
想灌输——这一切都是由政治局通过中央委员会的党组织部进行督促检查的。克格
勃中每一个人员在职业生涯的每一个阶段都受到别人的监视、告发和汇报;甚至苏
联的监视者本人也从来逃不脱受到监视。这样,这个无孔不人、神通广大的控制机
器就决无不受控制的可能。
尤里·伊凡南科遭到暗杀之后,瓦西里·佩特罗夫主持了掩盖真相的工作,这
件事是根据马克西姆·鲁丁亲自下达的命令而安排的。
在电话中,鲁丁曾命令库库希金上校把由两辆汽车组成的车队直接沿公路返回
莫斯科,中途不能停下来吃、喝或睡觉,要昼夜兼程,携带伊凡南科尸体的“吉尔”
汽车要用由“海鸥”汽车运送去的桶装汽油加油,而且始终要避开行人的目光。
两辆汽车在抵达莫斯科郊区时,被直接带领到政治局位于孔策沃的专用诊疗所,
头颅被打碎了的尸体被悄悄地埋在诊疗所地界范围内的松林之中,坟墓上没有任何
标记。参加葬礼的是伊凡南科的贴身保镖,那些人当时都被软禁在政治局位于森林
中的一所别墅里。关押这些人的值日卫兵不是从克格勃抽调来的,而是从克里姆林
宫卫队中调来的、只有库库希金上校没有遭到监禁,他被召到中央委员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