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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那样,德雷克买了咖啡和茴香烈酒。
“船长,”德雷克说道,“我有一个问题,我想,你是能够助我一臂之力的。”
塞诺斯皱起了眉头,但注视着自己的咖啡。
“到将近月底的时候,‘萨那德里亚’号将从比雷埃夫斯开往伊斯坦布尔和黑
海。我相信,你们会到敖德萨去的。”
塞诺斯点点头。“我们预定在30号起航,”他说道,“嗯,是的,我们将在敖
德萨卸货。”
“我想到敖德萨去。”德雷克说道。“我必须到敖德萨去一趟。”
“你是位英国人。”塞诺思说道。“有组织到敖德萨的团体旅行,你可以乘飞
机到那儿去。苏联还有客轮从敖德萨开出,你也可以乘船去。”
德雷克摇摇头。
“事情并不像那样容易。”他说道。“塞诺斯船长,我无法获得敖德萨去的签
证。我的申请将被送到莫斯科去办理,我不会获准入境的。”
“你为什么想去呢?”塞诺斯用怀疑的口吻问道。
“我在敖德萨有一位女朋友,”德雷克说,“是我的未婚妻,我想把她带出来。”
塞诺斯船长斩钉截铁地摇摇头。他以及他家乡希俄斯岛上的祖先,自从荷马开
始学话以来,就一直在地中海东部一带私贩这样那样的东西,他知道敖德萨出出进
进的走私贸易非常活跃,他自己的船员顺便捎带一些像尼龙袜、香水、皮衣一类的
奢侈品到乌克兰港的黑市上,就可以生活得很宽裕。但偷偷地带人是大不相同的,
而且他不想卷进那样的事情之中。
“我想,你是不理解,”德雷克说道,“决不是把她从‘萨那德里亚’号船上
带出来。让我来解释给你听。”
他掏出一张他自己和一位如花似玉般的姑娘一起拍的照片,两人坐在连结城市
和港口的那座珀特姆金楼梯的栏杆上。塞诺斯立即恢复了兴致勃勃的神态,因为那
位女郎确实值得一看。
“我是一位布雷德福大学攻读俄语的毕业生。”德雷克说道。“去年,我成了
一位两国之间交换的留学生,为期6 个月,而那段时间是在敖德萨大学度过的。我
是在那儿遇见拉莉萨的。我们相爱了,并想结婚。”
就像大多数希腊人那样,尼科斯·塞诺斯以他生性浪漫而洋洋自得。德雷克便
与他有了共同的语言。
“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呢?”他问道。
“苏联当局不让我们结婚。”德雷克说道,“当然,我想把拉莉萨带回英国成
婚和定居。她申请了离境,但遭到了拒绝。我接连不断地从伦敦方面替她提出申请,
但并不幸运。然后,今年7 月份,我像你所提议的那样干了,我参加了到乌克兰的
团体旅行,途经基铺、特尔诺波尔和利沃夫。”
他翻开他的护照,向塞诺斯出示了基辅机场带日期的印戳。
“她到基辅来见我了。我们发生了性关系。现在她写信来告诉我,她已怀孕了。
所以,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不得不与她成婚。”
塞诺斯船长也懂得规矩。他们从一开始就想争取他的交情。他又看着照片。他
所不知道的是,那位女郎其实是一位伦敦人,照片是在离金斯克洛斯火车站不远的
一家照相馆中拍的;他也不知道,拍特姆金楼梯的背景是按一张旅游招贴画放大复
制的,招贴画是他从苏联旅行社驻伦敦办事处搞来的。
“那么,你将怎么把她带出来呢?”他问道。
“下个月,”德雷克说道,“有一艘苏联的班船‘利特瓦’号,运送一大批苏
联青年运动(也就是共青团)的人离开敖德萨,到地中海地区进行一次教育性的休
假旅游活动。”
塞诺斯点点头,他对“利特瓦”号班船是很熟悉的。
“因为我在拉莉萨的问题上当众吵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有关当局不让我回去。
在通常情况下,拉莉萨是无法获准参加这次旅游的,但内务部在当地的一个分支机
构中有一位官员,想捞外快过上优裕的生活。他将为她办妥所有证件而使她参加那
次航海旅行;当轮船在威尼斯靠岸时,我将去等候她。但那位官员想要10000 美元。
我已搞到这么多钱了,但我必须把东西交给她。”
对于塞诺斯船长来说,那完全是讲得通的。他说道,在乌克兰的南部海岸、克
里米亚和格鲁吉亚,贪官污吏比比皆是。一位官员图谋获取足够的西方货币,以求
大大改善自己的生活,从而“办理”一些证件,这完全是不足为怪的。
一个小时之后,交易就办成了。再加上5000美元,塞诺斯就将在下个航次中接
纳德雷克作为一名临时水手。
“我们在30号起航,”他说道,“我们该在9 号或10号到达敖德萨。在30号下
午6 点钟起到‘萨那德里亚’停泊的码头旁,一直守到船代理的管理员离船之后再
说。然后,恰恰在移民局官员到来之前上船。”
4 个小时之后,阿扎玛特·克里姆在伦敦德雷克的公寓中接到了德雷克从比雷
埃夫斯打去的电话,告诉了他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所需要知道的日期。
马修斯总统在20号收到了马克西姆·鲁丁的答复。那是一封私人信件,就如他
给那位苏联领导人的信一样。鲁丁在信里同意由戴维·劳伦斯和德米特里·赖可夫
在爱尔兰举行秘密会议,日期安排在9 月24日。
马修斯总统把信件从办公桌上推过去递给了劳伦斯。
“他并没有浪费时间。”他说道。
“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国务卿回答道,“一切都在准备之中,我现在已派
了两个人到都柏林去检查安排的情况。由于收到了这封信,我们驻都柏林的大使将
在明天会见苏联大使,把细节问题都敲定下来。”
“嗯,戴维,你知道该怎么办。”美国总统说道。
阿扎玛特·克里姆的问题是要能够从苏联境内给米什金寄一封信或明信片,并
贴上俄国的邮票和用俄语书写,又要不耽搁时间;而要等候苏联驻伦敦的领事馆给
他办理签证手续的话,是肯定要耽搁的,可能要花四个星斯的时间。在德雷克的帮
助之下,他比较顺利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1980年之前,莫斯科的主要机场是谢列梅捷沃机场,那是二个又小又脏而又
破旧不堪的机场。但为了举办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缘故,苏联政府在那儿建设了一个
崭新的机场候机大楼,德雷克曾在那儿考察过一番。
新的候机大楼中的设备是极为优良的,用于接纳所有飞离莫斯科的长途航班。
在飞机场的各处都挂满了许多颂扬苏联技术成就的匾额,但并没有提到莫斯科不得
不请一家西德的企业来建造这个机场,这样就显得引人注目。这是因为没有任何一
家苏联的建筑公司能达到那个标准,也无法按期竣工。西德人拿了一大笔可观的硬
通货,但一旦在1980年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之前不能完工的话,他们的合同规定了
严格的罚款条约。由于这个原因,德国人只用了两样当地的俄国材料——沙和水。
其余的一切都是从西德用货车运去的,以求确保按时交付使用。
在宽敞的中转旅客候机大厅和出发旅客候机大厅中,他们曾为忘记从莫斯科市
内发最后一张美术明信片的旅客设置了邮筒,可供他们在离开之前投寄邮件。克格
勃检查从苏联进出的每一封信件,每一张明信片、每一份电报或者每一个电话。尽
管这个任务十分繁重,但都完成了。而谢列梅捷沃机场新建的出发旅客候机大厅,
既用于国际航班,又用于苏联境内的长途航班。
克里姆从苏联民航总局驻伦敦办事处得到了明信片,从伦敦的斯坦利·吉本斯
邮票商店公开买到了现代的苏联邮票,票额足以支付在国内寄一张明信片所需的邮
资。明信片上的图案是一架“图波列夫——144 ”型超音速客机,信是用俄语写的
:“随同我们工厂中的一批党员到哈巴罗夫斯克去远征。非常激动人心。几乎忘了
给你写信。10日是你的生日,谨祝你长寿。你的表兄,伊凡。”
哈巴罗夫斯克位于西伯利亚的最东面,靠近日本海。乘苏联民航总局到那个城
市去的一批旅客,就将从同一幢候机大楼出发而登上飞往日本的航班。明信片上写
的是由戴维·米什金收,用的是他在利沃夫的地址。
阿扎玛特·克里姆搭乘苏联民航总局的航班从伦敦到达莫斯科,并从那儿换乘
苏联民航总局从莫斯科飞往东京成田机场的航班。他持有一张不定期的回程票。他
在莫斯科的中转旅客候机大厅中也有两个小时的候机时间。他在这儿把明信片投入
了邮筒之中,接着继续上路奔赴东京。到那儿之后,他就立即改乘日本航空公司的
班机返回伦敦。
明信片在莫斯科机场受到了克格勃邮政值班员的检查,被当成是由一位俄罗斯
人写给一位乌克兰表兄弟的,两个人都在苏联境内居住和工作,于是就发出去了。
明信片在三天之后邮到了利沃夫。
那位克里米亚鞑靼人浑身筋疲力尽,且因高速飞行而引起了剧烈的时差反应;
正当他从日本飞返回国时,挪威布拉森斯——赛夫航空公司一架国内航班的小型喷
气式飞机,在奥勒松渔城的上空倾斜着机翼,开始向位于海湾中地势平坦的小岛上
的市政机场降下飞行高度。索尔·拉森从其中一扇舷窗向下观望着,感到心情一阵
激动。每当他返回这个养育他的小城镇时,他始终有这样的心情,这儿将永远是他
的家乡。
1935年,他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