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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日本的石川岛播磨造船厂建造这艘油轮,”温纳斯特鲁姆说道,“世
界上只有这个造船厂建造得起来。他们有干船坞。”
两个人都知道,在船台上造船,然后使船滑到水中去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体积和重量的因素太大了。现在,巨轮是在巨大的干船坞中建造的,这样,在轮船
造好后可以下水时,就通过船坞的闸门把海水放进来,轮船便从龙骨墩上直接浮起
来,并从船坞里下水。
“去年11月4 号就开工了。”温纳斯特鲁姆告诉他们。“龙骨是1 月30日安置
的。船的样子现在就出来了。它在11月1 日就可以浮起来。经过三个月时间在码头
组装和出海试航之后,到明年2 月2 号它就可以起航。你就将站在它的驾驶台上,
索尔。”
“谢谢你!”拉森说道。“你将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啊,是的。我已考虑过了。你还记得中世纪的北欧传说吗?我们要给它取一
个使海神尼翁高兴的名字。”温纳斯特鲁姆轻声说道。他正紧紧抓住那只水杯,眼
睛盯着身前铸铁烛台上蜡烛的火焰。“因为尼翁管制火和水,而火和水是油轮船长
的两个大敌;也就是爆炸和海洋本身。”
他杯子中的水和蜡烛的火光映在老人的眼睛中,恰如当年他无可奈何地坐在救
生艇中时火光和海水曾映在他的眼睛中那样。那是1942年的往事。他平生第一次当
船长;他的油轮在大西洋中部烧得火光冲天,他在离油轮四链远的洋面上看着他的
船员在他周围的海面上受尽折磨。
索尔·拉森凝视着他的保护人,心中怀疑那位老人是否会真的相信这个神话;
莉萨,由于是位妇女,确信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最后,温纳斯特鲁姆宽舒地休
息着,不耐烦地把玻璃杯推到一边,在供他备用的玻璃杯中注满了红葡萄酒。
“所以,我们将根据尼翁的女儿‘弗雷亚’来取名,她是所有的女神中最漂亮
的一个。我们将称它为‘弗雷亚’号。”他举起了酒杯,说:“为‘弗雷亚’号干
杯。”
他们都饮了酒。
‘当它航行的时候,“温纳斯特鲁姆说道,”世界上的人还从未见过像它那样
的油轮;而当它不能再航行的时候,世界上的人将决不会再看到像它那样的油轮。
“
拉森知道,世界上两艘最大的油轮是法国壳牌石油公司的“贝拉马雅”号和
“巴蒂勒斯”号,两艘都刚超过50万吨。
“它的载重量是多少,‘弗雷亚’号?”拉森问道。“它能装多少原油呢?”
“啊,是的,我忘了提那一点了,”老船主淘气似地说道,“它将运载100 万
吨原油。”
索尔·拉森听到他身旁的妻子倒吸一口气时发出的嘶嘶声。
“那是大的,”他最终说道,“那是很大的。”
“世界上空前未有过的最大油轮。”温纳斯特鲁姆说道。
两天以后,一架巨型喷气式客机从加拿大的多伦多飞抵伦敦的希思罗机场。机
上的旅客之中有一位名叫阿扎玛特·克里姆,他是一位移民的儿子,出生在加拿大。
他像安德鲁·德雷克一样,已把他的名字英国化了,称为“阿瑟·克里明斯”。他
是德雷克几年前所发现与他具有完全相同信念的人中的一个。
当他从海关走出来时,德雷克正在等着迎接他,他俩一起驱车前往德雷克位于
贝斯沃特路的公寓。
阿扎玛特·克里姆是一位克里米亚地区的鞑靼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说话
声音清脆。他的父亲与德雷克的父亲不一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是与红军并肩作
战的,而不是与红军打仗。他对于俄罗斯的忠诚并没有使他有任何收获。他由于在
战斗中被德国人俘虏过,他和他的民族被指控为与德国人相勾结;那显然是莫须有
的罪名,但整个鞑靼民族被驱逐到东部的荒山野岭之中。成千上万的人死在没有暖
气、用于运牲畜的卡车中,更多的人由于缺吃少穿而死在哈萨克和西伯利亚寒风刺
骨的荒野上。
在一所德国的劳改营中,成吉思·克里姆曾听说他的全家人都已离开了人世。
在1945年被加拿大人解放之后,他很幸运,没有被送回去处决或关进奴役营中。他
与一位加拿大军官交上了朋友,那位军官原是加拿大卡尔加里的一位牧马骑手。有
一天在一个奥地利的养马场上,他对那位鞑靼族战士驯马的高超本领和非凡的骑术
表示钦佩。那位加拿大军官便为克里姆办好了移居加拿大的批准手续。克里姆在加
拿大结了婚,生了一个儿子。阿扎玛特现在已是30岁的人了;像德雷克一样,由于
他父亲的同胞所遭受的苦难而对克里姆林宫怀有深仇大恨。
德雷克在公寓中对自己的计划作了一番解释,那位鞑靼人同意与他一起参与这
顶行动。他们共同对那项计划作了最后的修订,图谋在英格兰北部抢劫一家银行以
获得所需要的资金。
在总部听取亚当·芒罗汇报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巴里·弗恩代尔——苏联处处
长。几年以前,弗恩代尔曾在现场执勤;当奥利格·彭科夫斯基陪同苏联贸易代表
团访问英国时,他曾协助向那位俄国变节者面面俱到地盘问详细的情况。
他是个矮胖子,面色红润,神情快活。在他兴高采烈、看起来像是天真烂漫的
外表背后,却隐藏着敏捷的头脑和对于苏联事务的渊博知识。
他的办公室设在“企业”总部大楼的五层楼上;他在那儿从头到尾听了从莫斯
科捎来的录音带。听完之后,他开始使劲擦着他的眼镜,激动地用单足跳跃着。
“天哪,我亲爱的伙计,我亲爱的亚当,多么不平凡的事情,这确实是无价之
宝。”
“如果那是真的。”芒罗小心翼翼地说道。弗恩代尔为之一怔,似乎他从来没
有想到这一点。
“啊,是的,当然,如果那是真的。好了,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它搞到手
的。”
芒罗小心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除了他声称录音带是来自阿纳托利·克里沃伊
之外,其余每一样细节都是真的。
“克里沃伊?是的,是的,当然听说过他的情况,”弗恩代尔说道,“嗯,好
了,我得把这个材料翻译成英语,把它拿给局长看。这可能是确实很重要的,明天
你不能返回莫斯科去,你知道。你有地方可以住宿吗?你的俱乐部吗?很好,一流
的。嗯,好了,你顺便来玩,吃一点好的东西,在俱乐部待上几天。”
弗恩代尔给他的妻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当晚他不能返回家中,而要在城里过
夜;他那幢并不华丽的家宅位于伦敦西部远郊的平纳。她理解他所干的工作,对他
这样离家不归已习以为常了。
然后,他独自一人待在办公室里,把录音带的内容译成了英语。他的俄语是流
利的,但并没有芒罗所具有的那种对于语气和调门异常敏锐的听觉,而那种听觉是
通晓两种语言的一个标志。但他的俄语是够好的了。对于雅科夫列夫的报告以及随
后十三位政治局成员简短而又惊愕的反应,都一字不漏地翻译了出来。
第二天上午10点钟,弗恩代尔尽管彻夜未眠,但刮了胡子,用了早餐,一如既
往显得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他用内线电话给奈杰尔·欧文爵士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说明要求见他。10分钟之后,他便到了局长的身边。
奈杰尔·欧文爵士默默地阅读了记录稿,放下稿子,并注视着摆在他面前办公
桌上的那盘录音带。
“这是真的吗?”他问道。
巴里·弗恩代尔收起了他的欢快面容。作为一位同僚,他认识奈杰尔·欧文已
好多年了;他的朋友晋升到最高的职位并被封为爵士,并没有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有
丝毫的变化。
“不知道,”他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将需要进行大量的核查工作。那是可能
的。亚当对我说,就在两个星期之前,他在捷克大使馆的一次招待会上曾与这位克
里沃伊见过一面。如果克里沃伊实在想过来的话,那要看他的运气了。彭科夫斯基
的所作所为是完全相同的;遇见了一位与这一行毫不相干的外交官,随后安排了秘
密会晤。当然,他将受到很大的怀疑直至他的情报得到核实为止。那就是我想在这
儿办的事。”
“把事情说清楚。”奈杰尔爵士说道。
弗恩代尔又开始擦拭他的眼镜。他用手帕在镜片上转动的速度,人们这样说,
是与他思维的步调成正比的。而他此时正在拼命擦拭着。
“首先,对于芒罗,”他说道,“一旦发现那是个圈套,那么第二次会晤就要
跳出这个圈套。我想让他在这儿休假,直到我们把录音带的事情办完。‘对手’也
许,仅仅是也许而已,会试图在政府之间制造事端。”
“他可以享受休假吗?”奈杰尔爵士问道。
“是的,他确实可以休假的,他在5 月底被匆忙调到莫斯科,他应该有两周的
暑假。”
“那么,就让他现在休假吧。但他应该保持联系,而且不能离开英国。巴里,
在这件事理出个眉目之前不能让他逛到国外去。”
“然后就是录音带本身的事,”弗恩代尔说道,“那可以分成两部分。雅科夫
列夫的报告和政治局成员的声音。就我所知,我们还从来没有听到过雅科夫列夫讲
话。所以,就不可能对他进行声波纹分析试验。但他所说的内容是高度技术性的。
我想请化学拌种技术方面的一些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