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收住脚步,考虑是不是该回转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亭子里面有人了。
31
我侧了侧身子望过去,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不知是少女还是少年,跪坐在长椅子上,怀中,身边散了一大捧的蔷薇花,趁得他如这亭中幻化而出的蔷薇仙子。
他正在一朵一朵地用花苞望水里丢。
流水,古亭,寂寞的小仙子。
这般梦幻般清新美景,登时留住了我的脚步。心里无可救药地一软,被这般柔美脆弱击中心脏,他不快活么?
“你好。”我柔声道,怕惊吓了他。我希望他回头看我,我对自己的笑还是蛮有信心的。
“咿?”他发出轻柔得如幼猫叫声的惊讶轻咿,果然转过头来,纤柔的身子半转向我,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小手里还抓了一朵蔷薇。
天!我竟然有一霎那的失神。
挽着长发的手一松,流泉瀑布样的长发登时落下,在石板地上打了个极漂亮的旋,栖息回我的身后。微风掠过我绣着天姿兰的白袍礼服,却久久抚不平我的震撼,想不到异界竟有这样剔透的美少年。
因为今天昨夜的疯狂,今天几乎是在邪的怀里闭着眼睛给着衣的,我,没注意我并没穿骑装。也并未注意我这样出现给人的直面震撼。
少年倏地瞪大眼睛,捂住了鼻子,忽然整个往后倒去。
我急了,他要掉下去,我可没法救他,我自己还浑身禁制呢。
只得发挥以前在地球的身手,冲过去险险拉住他,但是他的身体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轻飘,我连忙加力,一来二去,人是救回来了,我们却也因为用力过猛而一起滚到了地上。
我抬起摔得七昏八素的脑袋,随即对上在我身上趴得四平八稳的人的小鹿大眼。
唉,满腔怒气无踪,算了,为这样美人服务也算荣幸。
不过--
“呃,你怎么流鼻血了?”
血滴落几滴在我雪白衣襟上,分为鲜明,少年窘得满脸通红,迅速捂住鼻子很心虚很抱歉地看着我。
啊啊,怎么这么可爱啊。
“别担心,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笑着摸摸他的头,他眨着水眸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嘻嘻,真的很可爱!
看到他依然流着鼻血,却恋主的宠物一样死死巴住我的前襟,我只得就着这个姿势站起来,抱着他坐到椅子上,一边帮他把手臂举起来,一边自泉碗里沾湿了手巾帮他擦干净脸蛋。
这小家伙一直死死盯住我的脸,换了别人我大概早就震怒不已,但是这样一个美少年用猫咪看着果冻的眼神看着我,纵然不怎么欢喜,倒也不至于反感。
顺口问:“你住在这宫里么?”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我,好像没听到一样。
“你见过皇帝么?”
这次点点头。
他大概是来面帝的贵族之子吧,或许是个小王子也说不定,不过我实在很难相信皇族里面可以养出这种水晶样的珍花。
32
“皇帝长的什么样子的?竟然让本公爵等这么久,想必是个秃头秃脑的胖子。”我存心逗他一笑,那日一瞥,十有八九皇帝陛下是个矮小消瘦的人。
至于从其他贵族口中得出,除了庄严慈蔼这种套话一样的评价就没其他的了。
他的眼神变得古怪无比,脸色也臭臭的,不禁逗笑了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肆意地伸展身子,靠在椅背上,随Kou交待:“你这样容易流鼻血,大约是体内燥热。该告诫你父母即使爱惜也不要太过大补,过犹不及,反而不好。”
我无意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池面上漂着许多死去的锦鲤,水土不服么?随即观察到很多锦鲤的鳃下粘着蔷薇花瓣,有的甚至是整朵半朵的蔷薇花。
我怔了怔,想起先前他的举动,随即自认有了解释:八成这孩子不忍锦鲤死去,为它们举行花葬,呵呵,有这样美人怜惜,它们死也瞑目了吧。只是难为这孩子这般年小瘦弱,手法却如此之准。
手臂被摇了摇,少年的大眼中有一丝慌张。
我有些奇怪,放肆地捏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别急,我了解。”
“呃,我该走了。”离开这么久,气也消了,还是继续回去等那个死皇帝好了。
掰开那孩子的手,放下地才发觉他没有我目测的那么矮,大约到我肩膀--我的身材算是相当高的。
走了几步,回头发现那孩子果然还在原地望着我,眼神灼热--我瞧来却是依恋,不由一笑,挥挥手离开。
留在原地的少年眼眸一动,纯洁无物的眼底竟是透明深沉得看不到底。
再也想不到,那似乎永远无心的绝顶人儿,竟然会对他露出那样的目光,依然高高在上,依然桀骜不逊,可是以前的全无人味已经不见了,他的目光里面有惊艳,有微讶,偏偏骨子依然尊贵缥缈得无人知晓在什么地方,--不,仿佛更远了,好似来自异界的神,无边无际,尊贵无比,无人可羁縻,无人可染指,即使是--人间的帝王。
可是他却那么真真切切地抱他在怀,向他温柔怜惜而笑,惹他心动发狂,惹他撩起从未如此狂猛的渴望。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见到你后才发觉根本无法放开你!--这,全是你的错!
你不该有心的!
你不该回眸的。。。。
我离开亭子后,才转了一个弯,先前百寻不获的女官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陛下让奴婢领公爵阁下出宫。”
什么?我登时气结。
臭皇帝,给我记下了!
33
从王宫归来后,虽然是非正式的召见,而且我也没有瞻仰到大帝的容颜,却还是在贵族圈里面很快地传播开来。
无数请柬如雪片飞来,老莱德收信收得又是高兴,又是发愁。虽然高兴金狮兰并没有被遗忘,但无论如何,现在实在不是时机成熟的时候让我进入社交圈。
我观察了他片刻,实在好笑,正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自文件中抬头问到:“有青王的请柬吗?”
唯一的一次跟青王的接触我几乎是全程昏迷,噢,现在我几乎有些埋怨老莱德的护雏心态和尽忠职守,为什么不让我顺势留宿在青王府呢?哎,一晚也好啊。我急着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我清楚哥哥八成还在地球逍遥,可是如果不亲口确定我怎么能轻易死心呢?
现在身为敌对的家族,我实在很难找到像那样好的机会再接近他。
老莱德的嘴角抽搐着--我有些怜悯有些了然地看着他,可怜的老人家,一定被那些流言刺激坏了,虽然我才是主角,可是显然他比我更痛苦--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尽责地回答:“没有。公爵。”
我打赌他没有出口的那些全是破口大骂。
其实,身为政敌的立场,青王肯救我已经是出人意料--虽然那场好戏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安排的--要再殷勤邀请我赴宴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我挑起一个略带冷酷意味的笑,懒懒地活动下手臂:“那有什么一定要去的吗?”
“有,而且就在今晚。左相邀请您赴宴,他的小女生日;另外紫龙大将军也有一份请贴,同样是在今晚。”
我目中精光一闪,脑中浮现帝都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大致地来说,如果半年之前帝都还是双雄并峙--军界的金狮兰和政界的青王,那么历经这半年,金狮兰一蹶不振,帝都已经形成了新的三大势力。其中青王不知为何从最大对手倒下之后,便开始韬光养晦,但是不论如何他是货真价实的天皇贵胄,自然轻忽不得;另外靠着女儿入宫为妃而崛起的左相,加上军界自西线调回并取代了金狮兰龙头地位的紫龙大将军,一共三足鼎立。
如今,相对较弱的金狮兰很难与三大势力同时相抗而顺利发展下去,势必在三大势力中择一交好。一向是死对头的青王自然不需考虑(我倒是很想考虑,但是老莱德大概会跟我拼命),剩下的就得在左相和紫龙将军之间做出选择。而今晚的宴会,无疑就是在逼我表态,无论我去了哪个宴会,在世人看来都是在冷落另一方或者与另一方为敌,但是哪个也不去更不可能,那将同时得罪两大势力。
我写意地站起来:“莱德,备车。我要马上去紫龙大将军府。”
“是!”莱德连忙跟在大步迈出的我背后快步走出书房。
老实说,我曾经看不过眼老人家这么忙碌,要他不必事事亲历亲为,但是他却说想要看着金狮兰公爵“上升的轨迹”。虽然不以为然,但是看他的确每天越忙越精神熠熠,也就不再罗嗦了。
34
紫龙大将军府,大将军紫龙正躺在他宽大得不可思议的巨型软榻上,他绝不是个魁梧的大汉,正相反他相当娇小,只是他的地位决定他可以为所欲为,而他又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无数的白狐皮毛如云堆般堆在他的身侧,一只光裸的手臂自白云深处伸出,越发衬得他肌肤如蜜色绸缎,诱人之极,他纤长的手掌里放着一杯血红的酒液。他正看着眼前一对赤裸交合的男童,醉意盎然。
紫龙大将军的恋童癖跟他的紫龙劲一样有名,只不过他不喜欢自己碰这些千挑万选的美童,反而只是喜欢看着他们互相做,自己最多就是在一旁抚摸他们的皮肤或者交合处,看腻了就撵出府去,且一般不超过两个月。
人们哭哭啼啼送孩子进府的时候,绝没想过还能见孩子活着出来,毕竟大将军的赫赫凶名在那里摆着,不要说两个月,一夕之欢怕不要了他们的小命,但是事实是两个月之后这些人除了萎靡些往往活得好好的。
询问之下,人们渐渐知道了这位大将军的恶癖,于是议论蜂起。有人暗地骂为“变态Se情狂”。也有人驳之曰Se情须与性有关,这位大人没有碰这些孩子,所以最多是变态狂。也有猜测这种恶癖跟紫龙小时候的某些经历有关,不过这么说的人多半死得很快。
此刻,另外一个清秀青年站在榻前,皱眉地听着这对男童放浪的叫床声,等候紫龙的吩咐。
“秀源,你认为今晚兰斯洛会应邀而来吗?”
他伸出右掌肆意抚摸其中一个男童,那个男童立刻发出了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尖叫。
“无论如何,他必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