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和你谈一谈。”
谈?不怪拚了命挤出这个字的意思。“你是指……”
“用嘴巴把脑子里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他叹口气告诉她。
不怪噘起双唇,“我可不是傻瓜,我当然知道‘谈’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想谈些什么。先说明白,有关于我为什么趁你睡着时离开,其实是个大大的意外。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没有偷偷摸摸的离开——”
“我知道。”彻里曼打断她说:“如果你想要走,今日我上去找你时,你绝不会乖乖跟我下来,你根本不是那种听话的料子。从你没抗议的跟我走那一刻,我大概就猜得到一二。”
“好阴险,还故意诱我上当。”不怪不满的瞪他一眼。
“总要满足一下你愧咎心发作后,难得的温顺德行,不用你八成会忘光了。”
“净耍嘴皮子。”她啐道。
他亲亲不怪的颊边,“听话,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我有预感,我又要接受一堆命令了。”她抱怨呢喃道。
彻里曼神情微黯,他不是个容易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的人,在他人生的空间中,没有多大空间给后悔、退缩或是回顾。他专注于家族使命及承担重任,没有空去思考他自身的处竟。
但在最不该想起这些陌生已久的情绪时,他感到一种接近后悔的情绪。如果他没有莽撞的、直觉的占有不怪,现在他的心情也不会如此复杂、难解。他这趟来到中原,本来就是没有未来打算。
他计划复仇,而里面总有万一……万一他葬身于此地……
就连黛妮莎他都不愿意订婚,以免危害了她的将来。现在他遇见自己终其一生都想与之共度的女人时,他却发现自己成为不怪生命中最大的危机。她已经无可辩白地属于他,在没有婚约的状况下,他把不怪的名誉带入最可怕的处境中,如果再加上怀孩子这种种可能性……
他是犯错的人,但付出代价的却是她。
“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不怪低声说:“该不是你受的伤又痛了?”
彻里曼握住她关心的小手,“我的身体很好,再好不过。”
“但你的脸色!”
“别管我的脸色了,不怪。”他深吸口气说:“我要你立刻嫁给我。”
不怪睁大眼,“什么?”
“这是为了替你着想,只要你嫁给我,那么就算我发生任何事……别人也不会说你半句闲话。我全安排好了,我会依这儿的习俗及我国的习俗进行仪式,申请一切必要的文件,证明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彻里曼,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不怪皱起眉,“会发生什么事?别人说我什么闲话?文件是什么意思?合法又合哪个法?”
“你不必懂,只要立刻嫁给我。”
“不。除非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该死,我不是求你嫁给我,事实上你非嫁我不可。”彻里曼微怒的说:“你在这件事上没有选择余地。”
不怪抬抬眉,“我一点也不该死。我活得好极了。”
“别为了这事和我吵,不怪。”彻里曼有时希望她不要这么固执己见。“结婚是为保护你而非做不可的事。”
“你到底在瞒我什么?为什么突然间要我非嫁你不可?而且是立刻?”不怪更加好奇起来。“你担心我所以要保护我,可是你担心什么?”
“难道你看不出来,你与我一起坠落山崖又共同获救,就算你曾被我俘虏的消息没有外传,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我担心你会受到谣言攻击,不被社会所接受。”不怪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可我总觉得你还有些话没说。”
“你多心了。”
她叹口气,“好吧,就算我多心。可是我多谢你的好意,但这法子行不通的。”
“你指什么行不通?”
“你娶我好断他人之口舌。”不怪摊摊手,“如果我没有经爹娘允许就嫁给你,别人只会更大肆谈论,私奔难道不算丑闻吗?偏偏我爹绝不可能答应让我嫁给你的。”
彻里握紧拳头,没错,他把最重要的事给遗忘了。没有经过朱武王爷的许亲那不怪也不算真正嫁给他。
“我习惯大家的闲言闲语了,说起来,那也没什么。”不怪耸耸肩说:“过去他们谈论我江湖背景,喜欢背后说我们姊妹是江湖魔女之类的,我都习惯了。你真的不必替我担心,暂时不会有事的。”
彻里曼苦笑了一下。
“给我点时间,我慢慢去说服我爹娘。等他们对你改观后,再谈论我们的婚事好了。”
时间是他所没有的。如果他明日决斗场上意外失手……他怎能一边担心着不怪的将来,一面与人决斗呢?他需要头脑冷静,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自制力仍有漏洞,那漏洞的名字就唤做“不怪”。
“不,私奔总比你一人承担谣言要好多了,私奔你依然是我的妻子,你会得到我彻家的保护。私奔也罢,你今日就要嫁给我,就这么决定。”
不怪确定他心中一定还藏个秘密,没道理他突然间会下令,非要她“立刻”嫁给他。他这么迫切的提出他的保护,让她成为彻家的一份子,为的是?
正当不怪迟迟未决,试图把情况搞清楚时,他们之间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彻里曼的手下之一,白面书生急忙的自秘道口出现。
“爷主子,时间所剩不多,该走了。安普西快把战帖都发完了。”
彻里曼镇定的点点头,转而对不怪吩咐说:“今日午后我会在你房内的秘道入口处等你,我会安排结婚的细节。”
“等一等。”不怪拉住他,一面问着白面书生说:“什么战帖?”
白面书生先征询了彻里曼的眼神,识相的躬身,“我会在外头等你,爷主子。”
“不要走。”但白面书生仍旧走了。
不怪拦不下白面书生,心中却也摸到了几分,他们之间言谈的严肃性代表事情的重大。“你让安普西去派发什么战帖?告诉我,彻里曼。”
“你不用担心,我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
但她的心已开始发冷,头皮也渐渐发麻起来,“我早该想到的,这就是你真正急着要娶我的原因?你打算一次算清彻家的血债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召集所有的仇敌,我猜对了吧?什么时候?”
不需要他的回答,自脸色她就可以得到答案。彻里曼以接近冷漠的淡然态度,每次他一提及报仇时就会转为冰冷无表情的面孔对着她。
“明日上午,太白山八仙台上,一次决斗。所有我还没有算帐的人,我都下帖子邀请了。
她变得苍白,面色如灰。“现在预做安排,难道你认为你会……失败?”
“世事难料,万一有任何事发生,我不要你自己承担后果。我的属下会保护你,不论你想留在这儿或是回我的故乡,你都会得到大批的财产。彻家拥有庞大的家业,足以供给你生活一辈子。”
“那就是你认为我需要的?不愁吃穿的一辈子。”她低声,十指交握,沉痛的问。
“这是必要的保护措施。”他抬起手抚摸着不怪的脸庞,“不要说,你很聪明,不怪。不要说出来,我不会答应的。”
她咬咬唇,把那段话吞下去。没错,她知道彻里曼不会因为她的要求,就把那段过去抛掉,就能忘记他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使命,她清楚的知道彻里曼要完成这使命,才有可能抛弃仇恨展开新生命。
她放弃叫他“别决斗”的那句话。要他在家族责任与她之间做抉择,太自私了,你怎能与一堆死去的人竞争呢?
“你无论如何都要做。”她认命的说。
“是的。”
抬起头,不怪充满决心的注视他,“那我不会嫁给你,今天不会。”
“你一定得嫁。”
“不。”她笃定的摇头,“我不需要那种保护,我不需要你家财产,我甚至不在乎你爱我或不爱。我要你活下去,如果你觉得身后的事都安排好了,你就会安心的离开。可我不要你安心,我要你担心,我要你担心得不敢拿自己生命冒险,我要你在决斗的过程中,时时刻刻都记得清楚,你的命不止属于你一个人,你要替我好好的保护它。一旦失去了它,不止有你一人会痛苦,我也会失去我的生命。知道吗?我要你努力活下去!”
彻里曼静静的凝视她,绿眼里写满神秘难解的情绪,闪烁的奇异的亮光,除此之外,他的表情几乎是风平浪静的。
“你这个小傻瓜。”他说。
“你这个大傻瓜。”她回。
“过来。”他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温柔的顶在她发梢,双臂宛如坚定的港湾,稳稳的囚禁住她,“你连彻家有多少财产都没问,你失去当天下第一黑寡妇的机会,知道吗?”
“黑寡妇?”不怪头一次听到这名词。
“那是一种蜘蛛,她喜欢在新婚夜后把自己的丈夫吃下肚子。有些嫁给有钱老头子的女人,会在婚后等丈夫死了,继承他所有财产而且乐此不疲。”
不怪听完立刻皱起眉头,“我才不是那种女人呢!为了钱财把自己老公都——”
他微笑着,热情吻去她下面的话,直到她完全忘了自己生气什么。
“我爱你。”
不怪心想她的呼吸要停了。然后她展开欢颜笑了,嘴儿越笑越甜,双手紧搂着他颈子不放,“多说一点,我要知道你有多爱我。”
他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但眼中的神情却美丽忧伤得教她心碎。如果时光只能静止于这一刻该有多好?不怪过去从没有逃避过什么,这次她却想要逃开时间,逃开现实,她想要一个仅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不怪抿紧双唇,无言的拉着他的手来到她的心口,身子轻轻贴上他的,柔软的唇性感地摩挲他的下唇,一次又一次的刷过。他可以感觉到在他手底下,她的心正诉说着加速的渴望,正要求着他紧窒的拥抱。
“不怪……”他严肃的凝视着她。
她双臂环上他的颈项,“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