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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打哈哈,”张致远语气里虽带了一点点的严厉,更多的却是餍足和纵容,还有几分期待,起身欺在那柔软馨香的怀里,“宁儿下回儿也该尝尝这味道,嗯?为夫定然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安宁:“……”
该起床的还是要起床的,不然让孩子们笑话,安宁都可以去找个洞钻起来了。景曜昨日撞到影壁上虽然声音大,但额头上就红肿了包,安宁给他涂了膏药,今日看着就好多了,剩下淡淡的痕迹。早晨起来清晰的看到了娘给寻来的很难得的把人照的十分清亮的西洋镜里的自己,他一瞬间的记忆就回了笼,好丢人啊,他不要去上学了啊,他要离家出走,离开这个伤心地啊。还没等他哀怨完,景佑就来看热闹顺便伤口上擦把盐,景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凉凉道:“娘说了,我不喝药的话,就是你替我喝的,我突然觉得胃口不好,你说该怎么办?” 成功的把景佑噎住了,身子一僵,他给忘了他们俩还属于难兄难弟啊。
去正房给爹娘请安,景曜看到立在院子中的雕花的影壁,有种要拆了这影壁的冲动,但再看看娘在影壁前搭的葡萄架,还想到盛夏酷暑时节在绿云似的葡萄藤阴凉下搬个藤椅一躺,再来一盅娘亲手弄的水果沙冰,沁凉舒适的,怎么也不舍得了。当然了也不再看这影壁一眼,快步的穿过去。景佑原本幸灾乐祸的心情也不见了,除了面对那苦汤汁外,还有胡萝卜啊,他和景曜最讨厌的除了青椒就是胡萝卜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他就是那条可怜巴巴的小鱼。
到了正房,景曜和景佑给张致远和安宁请了安,福久过了一会儿也过来了,请过安后直盯着景曜的额头看,问道:“曜哥好点了吗?”
景曜感动的不行,看无良的爹娘和景佑,再看看关心他的小弟弟,真是差别待遇啊,但福久没让他感动太久,只听他道:“曜哥放心,福久会把胡萝卜全让给你的。”
“额……福久不用这么客气,福久学习那么努力也该多吃些才是哦。”我这都是什么兄弟啊,小福久绝对是黑芝麻陷的。
安宁很不厚道的笑了,这边儿添香来说早饭已经摆好了,安宁揉揉景曜的头,笑道:“我看你这额头上的痕迹消了不少,呆会儿我把那化瘀膏给你,你再抹上两回儿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儿去上学就带个抹额吧。”景曜瞬间觉得春回大地,搂着安宁直撒娇,“果然还是娘疼您的宝贝儿子哎。”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安宁笑笑,幸亏自己今天穿的是高领的衣裳啊。
“当然是夸娘您了。”景曜毫不犹豫的说,拍拍娘的马屁先,看一会儿能不能逃过吃胡萝卜的噩运啊!
张玫过来请安时,看到景曜的额头关切的问是怎么回事,明明昨个下午见的时候还好好的,被殃及的池鱼在景曜的挑眉下只说他是不小心碰到了,没将他丢脸的事儿说出来。景曜给了他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把景佑气的牙痒痒。
早饭是用鸡汤煨了白粥,配上三色酸辣鲜蔬丝,并切成小块爽口多汁的萝卜肉丁,一碟金丝烧卖,一碟馒头,一碟花卷,再来一笼小饺子,还有用鲜虾小鱼刮下来的嫩肉挑着不同的蔬菜汁做成的七彩珍珠丸子,在安宁的注视下景曜和景佑哪敢不吃胡萝卜,不过这次小厨房做的萝卜肉丁味道还不错,他们俩勉强还能接受,忽然想起娘没说到底让他们吃到什么时候,就觉得这爽口多汁的萝卜丁也不好吃了……此路漫漫无绝期,吾将上下而求索啊,娘亲!
☆、第二百七九章 醋味熏天
这扑朔迷离、牵扯甚广的江南科考舞弊案悄悄的溜走了,安宁也淡定了,不过还事儿让安宁操心呢,张瑶这边儿怀孕算算都八个月了,圆圆的肚子,像个球一般,连腰身都不大显了。再加上她身子骨纤细,又是头一胎,到底得千小心万小心的。好在蒋韵的母亲,张瑶的婆婆蒋夫人在扬州实在是放心不下怀孕的二儿媳妇,眼看这预产期越来越近,蒋夫人呆不住了,大包小包的打包了孕妇还有小宝宝用的一大堆东西,来京城了。
另外还有就是澄泓的媳妇古氏还有安然的媳妇沈氏也相继传出好事,不说澄泓喜笑颜开,一张脸上全是笑意,眼角眉梢抑制不住的弯着,就是张文轩也挺高兴,觉得给侄子选的媳妇不错,成亲还不到一年这就怀上了,虽然赶不上那张太太,进门不出两个月就有孕了。
沈静柔怀有身孕让在扬州的安夫人高兴坏了,又不放心儿媳妇,毕竟这娘家和婆家可都在扬州的,安然在京城也就安宁这个姐姐在,而安宁又要顾及自个家,到底是不放心,就同安然说要不让沈氏稳定些了回扬州来养胎,也好有个照应。沈氏文静娴雅,和安然成亲后夫妻俩没闹过别扭,来安宁这儿的时候安宁也对这个弟妹很满意,安然和她商量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再者说了婆婆的好意也不能推辞,自然是同意了,在临走前很贤惠的将身边的大丫鬟开了脸给安然做通房丫鬟,安夫人知道后赞叹这个小儿媳妇贤惠,自然是对她颇为满意了。
安大嫂生的龙凤胎也有三岁多了。安宁除了他们俩刚出生的时候见过一两回儿,满打满算他们一家子来都城也有两年多了啊,安宁还有些想念娘家人了,还有那风景美如画。锦绣山水的扬州了,日后要是等大老爷不做官了,他们就搬回到扬州去。比起大气恢宏的北方。她还是喜欢江南蜿蜒的水乡。似乎江南总有一种闲适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受到影响,在那波光水色中偷得浮生半日闲。
蒋夫人到达都城已经是近五月了,都城的天气也有了夏天的气息,火红的石榴花开的正艳丽。蒋夫人来的时候,张瑶正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在门口迎接,蒋夫人瞪着一旁的丫鬟婆子。“这天的怎么还让二奶奶在外面?”
张瑶笑笑道:“婆婆无事的,母亲和嬷嬷们也说多走走对宝宝好的。”进了屋,蒋夫人觉得屋子并不太热,也不会凉,一问才知道是大夫说不允许用冰。说虽然天气有些热,可是冰性属寒凉,她身子骨柔弱,有身怀六甲,这个时候用冰对母体和宝宝都不益。只让丫鬟们将屋子内地板每隔两个时辰用水擦一遍,伺候的丫鬟都是扇子不离手的。蒋夫人听了暗暗点头,先不管其他,只要是这儿媳妇和孙儿好就成了。又问了些其他的事项,张瑶身边儿的嬷嬷丫鬟都是对答如流。蒋夫人心搁了一半,想这儿媳妇自己没选错,管家理事的能力果然是不差的。
隔日蒋夫人先回了趟娘家,再来就是到妯娌家说了会儿话,接着就到了张府拜访安宁。蒋夫人和安宁在扬州时交情就不错,虽说有段日子没见面。但期间两家除了节礼还是有书信往来的。蒋夫人见安宁周身除了增添了几分风韵外,眉黛鬓青,娇脸凝脂,还真是没什么变化,因笑道:“你倒是没点子变化,想来日子过得更舒心了罢。”这张老爷升任了从一品的吏部尚书,俩大些的儿子九岁就成了廪生,入读国子监,小儿子也乖巧聪颖,想来日子过的极为舒心,不过张家的情况蒋夫人也是熟识的,自家孙子都和她儿子差不多了,也没有了那点子酸意。
安宁笑道:“哪里没什么变化,年纪变大了。你既来了,我也能松口气了,到底我不能日日看着瑶儿。”
“我可不就为这个来的,”蒋夫人笑道,“听说你家二姑娘也定了人家了?是哪家的?”
“是大理寺卿范大人家的庶子,如今也有了秀才功名了。”
“范家也是书香传家的,有了秀才功名也能配上你们家二姑娘了,毕竟这庶出是个硬伤。”再说了这亲家老爷如今已经升任了尚书,还兼任内阁理事,门第也十分高了。蒋夫人将这个话题岔过,又和安宁说起扬州的事儿,少不得说起之前的江南科场舞弊案,当初舞弊案发生在江宁城,为了避免和江宁有关人员的纠缠,也为了不受江南各衙门的干扰,钦差大臣不在江宁审案,而将行辕设在扬州。“那江苏巡抚张大人还真是难得的清官,当初他要革职的奏折刚递上,扬州就传遍了,许多考生愤愤不平,义愤填膺,如今好了,皇上圣明保住了这清官。”
本来安宁想留蒋夫人在家吃饭,但蒋夫人执意要回蒋家,安宁拗不过她才送她出门了。
五月初五端午节,正是大老爷的生日,之前升任尚书之职时也不过是全家庆祝一番,如今生日也不是整寿,依旧是家人在一块儿庆祝一番,顺带着连端午节也一块儿庆祝了。安宁因有些懒怠,答应给大老爷的衣裳偷了懒,让针线房的按着他的尺寸裁剪出来的,剩下的才是安宁接手的。大老爷生日前天晚上就把礼物给了他,当然了大老爷半点都不会看出来,穿上后就觉得特别的贴身,这衣裳上花纹特别雅致,反正不管是哪儿都觉得好看就是了。
穿上后还和安宁似抱怨得道:“若我的生辰在冬日就好了,宁儿这从衣帽到靴子以及大氅都得给为夫做一套,哪里像这也就一套长衣就没别的了。”
安宁躺在床上本来就有些昏昏欲睡的,听了他这话不满的哼哼两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你的针线娘子,你想得倒美呢衣帽、靴子还有大氅,要不要亵衣我都给你一并做了。你看来不过上嘴皮砰砰下嘴皮的事儿,我这儿还得费心思的挑选布料。剪裁,设计样式,还得一针一线的缝好了。你以为是容易的呢。就会指使我做这做那,半点都不知道体贴人。”说完也不管,捂着被子就要接着睡。
张致远闻言一愣,无奈,将新衣裳脱下来放在一旁,掀开被子把安宁拥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梢。道:“宁儿,怪不得景曜和景佑说你差别待遇,我见你给儿子们做衣裳的时候也没见你抱怨过,怎么一年就给为夫做这么一件衣裳都得抱怨。宁儿,你就没把为夫放在心上。”
这话里浓浓的醋味把安宁的睡意都给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