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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纪也不小了,蒋夫人的意思是等明年张瑶一及笄,就要办两人成亲的事儿了。这时代有些家底的人家大多是在孩子十一、二岁的时候才说亲的,先定亲再准备嫁妆,总得花个一、二年功夫,嫁过来正好。虽说张瑶十岁就订了亲,虽说有些早,但也不算太出格,她的嫁妆这两年早就是制备好了的。虽说这时代姑娘不到及笄之年出门儿也不少见,但依照张致远疼爱张瑶的样子,是要留姑娘及笄的,素以蒋家人虽看蒋韵年纪也不小了,因而也不曾多加催促。
安宁吐了一口清气,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张瑶就要及笄,要出嫁了。想想也是比她大一岁的布政使家的女儿卓静今年及笄,嫁了人,就是蒋家小女蒋雪晴也在去年出嫁了,原本还玩在一块儿的闺蜜转眼就为人妻了。不过蒋家那般不纳妾不收房的风气规矩,又知根知底的,再好不过了。哎,说不得过两年都能升一辈儿了。安宁一想有个小娃娃唤她外祖母的样子,忍不住秀眉抽了抽,说起来她还不到三十岁呢,不过加上前世的过的岁数,她也和大老爷差不多岁数的。岁月催人老啊——
因为是开春要进京述职,很多事情都需要张致远处理,因而早早的就去衙门了。上午也就蒋夫人过来,小福久自己玩的正高兴,安宁将府中事务处理后,又拿出来从都城宅子寄回来的信,从开始着手修葺到现在十一月份,已经四个月了,北边儿不比南边儿,冬日天寒地冻的到腊月已经地冻的话是不好再修葺的。当时也考虑到这个情况,请来的能工巧匠多,而且金银铜锡以及土木砖瓦之物俱全,因而过了四个月屋子就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余下的也就是一些上色打磨之类的活计了。因而到腊月前收工前是能全乎的,接下来的时间避免新修建的院子阴暗潮湿,需要晾晾,散去潮气方可。
除了这个,还有被安宁派去到京郊西北的田建大棚的管事的禀报。这几处田地都是荒地,就算种庄稼,长得也不好,是不好的热地,再加上旱涝不定,若不是边上的山林还有些出产,佃户都过不下去,因而是收益不高的,就没有庄子在那边儿,这几处是老太太的陪嫁里面的田地。安宁为了一家子在都城时冬季也能吃上新鲜的蔬菜,考虑到地热的缘故,说不定是真的成功的,派去的管事也有经验的,是原本她温泉庄子上的从娘家来的几个小子之一。搭上了大棚,虽没有扬州这边的温泉庄子上的菜蔬长得好,却是成功的了,又原本那边没有庄子,盖上田庄,日后也是多了一个进项不提。
又翻看了几个旁的,进度都是不错的,安宁心情飞扬起来,好心情地将一沓信收起来,冲坐在一边儿安静地捧着一本《本草纲目》‘看’的津津有味的福久笑道:“儿子,中午想吃什么跟娘讲,娘给你做去。”小福久现在能认的不少字了,不过看这本《本草纲目》他还是读不来的,小家伙就是好奇的翻看上面的药草图。安宁这儿的书相当的杂,奇物赏鉴、历史杂记、志怪古志、山海经文、地理游记、医书图册,就连农学方面的书也是有的。本来张家几代藏书,库存就很可观,更不用说安宁空间里还有一间图书馆似的书房,还有识海里存储的各类知识,有时候见到好的,适合在外面读的,安宁就将它抄写下来拿到外面来装订成册,以增长见闻、开拓视野。有时张致远翻看到了,来了兴趣,也会拿过去读一读。
听到安宁的声音,小福久歪歪脑袋,呆呆的被安宁抱过来揉搓一顿,亲亲蹭蹭,又问了一遍儿小孩儿想吃什么。小孩儿朦朦的才反应过来,“鱼鱼。”安宁失笑,“好好,咱吃鱼鱼,还喝鱼汤汤怎么样?” 小福久眼睛亮亮的点头,安宁又搂着他一顿揉搓。
添香捧着粉彩福禄寿高脚大托盘进来,上面放着洗的干净红彤彤的草莓,笑道:“太太、小少爷吃草莓,新鲜的草莓,才摘下来就送来了。” 红彤彤的草莓散发着清香,安宁拈了一颗递到福久嘴边儿,自己又吃了一颗,酸甜可口,又道:“怎么这个时候送来的?多不多?多的话这边儿留些,分给大姑娘和二姑娘去罢。”草莓在这冬天很难见,但那是对旁人来说,安宁是不缺这些的,反而还有更好的,吃两颗就是图个新鲜。
☆、第二百一十章 要过年了(上)
却说蒋夫人来安宁这儿探口风,无巧不成书,外面五味楼蒋云扬并着卓锦年怂恿张致远请喝酒。
说起来,蒋家二子蒋韵和张家大姑娘定了亲,蒋家幺女蒋雪晴又嫁给了卓家二子卓湛,三家原本就是至交好友的,如今又结为两姓之好,自然是亲上加亲。想当初张致远在盐政上举步维艰时,也正是靠着和蒋家、钟家以及卓家交情日近,结为盟友,有蒋家兵权为震慑,钟家按察使,布政司也是江南之重,再加上今上的背后支持,才能一步步的破开云雾见天日,在全是地头蛇的江南里功成身退,而这三家也在江南官员其余官员或被贬或抄家时候完好无损,甚至更进一步。
“致远,你这次进京述职,怕是要将这盐政御史的担子卸下来吧,可真可喜可贺,来喝一杯。”卓锦年这话让张致远嘴角轻扬,道:“当真值得恭贺。”
可不是,从张致远任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开始到如今的巡盐御史,将近十数年,总管江南盐务。古来多少官员在这个位子上败了?盐,关系到国家民生,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每人每天都要用到,不可或缺,也无其它之物可替代。作为国家专卖,盐政收入占国库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多,而两淮盐政又是全国盐政收入之首。因而作为江南巡盐御史的张致远可算是管着皇帝的钱袋子,是个大肥缺。可就因为如此,这个位置位高而风险相对的也很高,不想前几年的遇刺还有盐城的盐民聚众滋事还是前些时日的被人调换了折子……他还能在这位子上稳若泰山,只能说是帝宠万分了。将这职位卸下,作为圣上的信臣,又能臣、纯臣,圣上如今正值虎狼之年。回京之后必然是高升,而且还远离了盐政这高危的职位,自然当得恭贺一番。
蒋云扬闷头喝了一盅。道:“还先别急着恭贺,老张这一去都城,可就扎进那漩涡里去了。自打去年圣上万圣节给皇子封爵后,京畿形势越发诡谲了,这不之前本很有可能入阁的柳大人被罢官问罪,这柳大人执掌翰林院多年,颇受圣上看重,这次也因睿亲王之势被波及了。所以说都城虽好,却不像是咱在这江南不但远离京畿,还风景好似画的。”前年圣上万圣节后分封几个成年的皇子,二皇子封睿王,三皇子、四皇子分别封淳郡王、诚郡王。二皇子自不必说,元后嫡子身份高贵,三皇子江南水灾治理好,颇具功劳,四皇子则是救驾之功。当封。
卓锦年叹一声,道:“柳大人被无辜波及罢了,不过如今虽然睿王爷势大,但是这么多年,都不能让圣上封他为太子,可见他并不是完全让圣上满意的。可惜他尚不自知。还处处以太子自居!致远此去都城,还是谨慎为上,毕竟当年……”卓锦年未尽之语意为当年张致远遇刺之事,虽说没有明说,但当年盐城盐民聚众滋事背后肯定有人,而张致远回扬州的途中遇刺,很多人都会觉得是他得罪了睿王爷,而陷入一种古怪的氛围里!张致远是天子近臣,对他不利的最大嫌疑人,却是天子的儿子!
张致远修眉微挑,他遇刺只是轻伤之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对外都是说成重伤,躺在床上数月才完全恢复。而且这事儿让他成功的从睿王爷争锋相对中脱离了出来,当时世人皆以为因他雷厉风行招惹到了睿王爷,而使得睿王爷派人暗害他。若是他再出些什么事儿,众人惯性的就会以为是睿王爷动的手,原本圣上就有些疑心睿王爷,当时虽没有明面上说,却是驳回了好几道睿王爷那方势力的折子,所以睿王爷不得不将爪牙收回去,让张致远有了可乘之机,之后倒也不曾再遇到这等暗害。
想到这儿,张致远嘴角轻扬,一副高人的清隽模样儿,夹了一筷子菜吃了,唔没有家里的好吃。安宁这几年都致力于喂食他,而且小厨房里的蔬菜瓜果要么是从庄子上送来的,要么就是空间里拿出来的,材料好,请的又是厨艺精湛的厨娘,哪能不好吃的。他放下筷子来,捻了捻短短的胡须道:“天家的事儿我们做臣子不能掺和,再者张家历代纯臣,自是不会走偏道儿。”说完很是矜持的笑笑,他为纯臣,这才是他能在江南盐政上一任十数年的缘故,而且站在圣上的一边,自然是最妥当的。
卓锦年嗤笑一声,道:“致远,我算是发现了,你这自从有了娇妻稚儿后脾性倒是软和了不少。以前的时候就整日板着一张棺材脸,虎目一瞪唬的下面的人都不敢动弹的,哈哈。”
“卓兄你还别说,我还记得老张家那个福生,早些时候跟蒋韵学射箭,圆滚滚跟个团子似的,白白嫩嫩逢人就笑,和这当爹的截然不同的啊。” 蒋云扬附和道,显然乐的看张致远的笑话。
张致远也不生气,反而是问道:“润之在京都如何?”润之是蒋韵的字。
“都城有他叔父罩着,在兵部好好操练操练罢。”蒋家是以军功起家,就是如今蒋家依旧在武官中占着重要一席,兵部更是势力不小。而蒋韵不同于蒋家其他子侄,走的是文举路线,都城自有他叔父打点。
“那啥,”蒋云扬捏着酒杯看向张致远,简直就当张致远是座大山,可夫人吩咐的他又不敢不从,只得干巴巴的说了句,“男儿嘛就该先立业后成家啊!”
张致远修眉微扬,拿过酒壶给蒋云扬和卓锦年各倒了一杯酒,淡淡道:“这话极是。”
蒋云扬等半天不见张致远往下接,傻了!连忙给卓锦年打眼色,卓锦年斜眼看向一边儿,谁不知道张致远对他家大姑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