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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明媚一笑,吩咐丫鬟准备了热水,“老爷,伱先洗干净,我们再来说么。”
很显然的张致远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草草的将身上出的一层污垢冲洗干净,不过天不遂人愿,还不等他洗干净最开始生出来的一层薄薄的黑色的污垢,就觉得这污垢好像越洗越多了。低头黑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脏兮兮的浴桶里的水,在犹豫着是否再让下人再抬上新的热水来的时候,耳房外传来让他又爱又恨的声音。
安宁笑嘻嘻道:“老爷,我能进来吗?”
宁儿伱都将门推开了,还问这一句,伱说我能拒绝吗?
安宁笑嘻嘻的进来,让丫鬟重新抬了一桶热水来,显然是预料到这种事情的发生。看着黑兮兮的洗澡水,语气上扬道:“哟~老爷,这都是从您身体里排出来的有害物质。这下子伱该相信了吧,您认为您强壮的身体实际上内里可能千疮百孔了。额,我没有要恐吓您的意思,我真是用事实告诉您,小福久就没什么事,不像您,看来您的多洗一会儿澡了。”看到张致远黑沉如墨的脸,偷偷的吐了下舌头,“好了,我帮伱清洗。”
冲洗了两回,等到最后一次水才干净,安宁有的时候纯情些有的时候脸皮又厚的不行。伸手戳了戳张致远的胸膛,他的肌肤原本就白皙,这下子排除了污垢之后就像是脱了一层老皮一般,变得光滑不少,但是韧性和弹性也增加了不少。安宁不由得上下起手起来,肌肤的肌理相当的吸引人啊,在心里啧啧了两声,颀长的身体,穿上衣裳后长身如玉,看上去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谁能想到看起来清瘦的身体里会蕴含了力量呢?
“咳咳,摸够了没?”
安宁也干咳了两下,干巴巴道:“那啥,老爷还是先穿上衣裳罢。”说着往外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张致远嘴角轻扬,曼斯条理的穿上衣服,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感觉是最深的。排除了那些黑污后,整个人就感觉轻逸的不少。原本有些沉重感消失殆尽,浑身暖洋洋的,这种感觉很奇妙。
安宁看着张致远走过来,他面容冷峻,长身如玉,剑眉星目,顾盼晔然,走过来宛如芝兰玉树一般,又如一丛挺拔的翠竹,雍容俊逸。安宁不由得在心中赞一个,等张致远坐下来,不等他开口问就先发制人道:“玉膏的滋味不错吧?”
玉膏?张致远见识广博,自然知道有关于玉膏的一些记载。。《山海经?西山经》:“ 丹水出焉……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原沸沸汤汤, 黄帝 是食是飨。” 郭璞注引的《河图玉版》:“少室山;其上有白玉膏,一服即仙矣。” 汉张衡的《南都赋》:“芝房菌蠢生其隈,玉膏滵溢流其隅。” 晋朝张华的《博物志》卷一:“名山大川,孔穴相内,和气所出,则生石脂、玉膏,食之不死。”
“食之不死?长生不老?”他挑眉道。
☆、第一百九五章要去游历
“食之不死?长生不老?一服即仙矣?”张致远挑了挑眉道。
安宁继续干巴巴地道:“当然不能,效果伱也看到了,只是温和的排除体内的有害物质,滋养身体,一定程度上能祛病延笀。还可以疏通窍穴、强壮经脉。”
张致远皱着眉,“宁儿伱从哪儿得到的?从伱的梦境里?伱不是说很少再做梦了吗?”
安宁喝了一口茶,道:“实际上那个,”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摩挲了下茶杯,“我上次告诉伱之后,渐渐地,也不必非要进入梦乡才能够看到那仙境一般的地方。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只要我想一想,心念一动就能够看到那里,甚至是有一次我被那美好的景色吸引,不由得伸出手去触碰,没想到竟然真的触碰到了,特别真实的感觉,还把我吓的够呛!然后那个,就能将我碰到的一些小东西带出来,本来我是觉得既然我喝了一口那仙境里面的泉水身体就那么好了,也想给伱们带出来,只是泉水无法带出来。”安宁顿了顿,捧着茶杯,“老爷伱因为风寒病了那么多天,可把我们吓坏了,我当时就想老爷身体再强壮些、健康些,就在那天碰触到的竟然是这个玉膏!我偷偷的试了,也像伱一样排出一层薄薄的污泥,身体感觉轻巧多了,所以才在老爷伱病好了之后让人也吃的。我就想这仙境一般的地方能让人如意,老爷伱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这是她在张致远被抬着回来躺在床上的时候,悄悄的下的一个决定,而且就像是她说的,玉膏吃下去却是是比较温和的,能够排除体内杂质,滋养身体的灵物了。这玉膏就在原本都是巨石的山上发现的,应该是因为空间再次进化,天外岛里的浓郁灵气促进了外面第一次进化的山峰、雪山之类的进化。像是原本的竹海山里的竹子有些内里长出了竹心。还有石山里有一部分的玉石里滋生了乳膏状的玉膏还有形似灵芝的玉芝、流脂状的玉髓等等,其他的还没开花结果的灵根被催熟了,像是四味果已经开花了、还有长春树异变也有要结果的迹象等等,也因为如此吉祥才不会急吼吼的想要撞破结界到天外岛上去!每天守着那些个果子要成熟的灵根流口水!
张致远身体又一瞬间微不可查的僵直了下。他原本以为小妻子只是经历生死,破而后立有了机缘,之前他会觉得这样的话他抓不住她!他还想和小妻子过一辈子的,就是下下辈子也是!如今他突然觉得如今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些放松,稍有些慵懒的斜坐在榻上。
一直注意着他的安宁撇了撇嘴,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的吗?“老爷,不然吃个果子?”安宁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桃子。白脸儿红嘴儿,把张致远的注意力吸收到她手边儿来。
安宁把桃子凑到张致远旁边,略带委屈道:“还不是为了伱的身体好?我并不是有意隐瞒。”
张致远望过来,把桃子接过来,真实的触感,还有桃子的清香,再看小妻子的有些献宝的意思,声音有些低哑:“我身体怎么样。宁儿想知道么?”话音未落,安宁的手就被握住,身体被他带着向前靠过去。温柔中带着些许霸道的吻让人清楚地感觉出自己对他的重要。
霸道中还带着些许的虔诚,只是安宁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并没有觉察到。气息不稳地放开她,安宁看着脸颊泛红双眼含情的安宁,喉头滚动。即使他真的不是有强烈需求的人,但是面对珍爱的人这般没有防备的模样儿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和她肌肤相亲,再加上刚才的所思所想,让他像个毛头小子般!男人向来是行动先多过思想的人,等安宁腾空而起的时候,她不得不抱住张致远的脖颈,这样才使得她不会因为失去平衡掉下去!
芙蓉帐下。温柔缱绻。只是安宁总觉得忘了一些事情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还没容得她想起来,又一波的海浪汹涌而来将她淹没了。
原本张致远请了一个月的假,原本没几天病就好了,剩下的就是调理身体。其中也有一定程度上安宁在让他清心寡欲什么的。吃了玉膏通体舒畅,即使是有病,病也没了,更何况大老爷的病早就好了。所以剩下的半个月,游瘦西湖、去栖霞山踏青、去广安寺拈香游玩……景曜和景佑对他们的到来保持了高度的热情,也许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玩,还可能是因为见到了愈发润白可爱的弟弟,总之就跟脱缰了的小野马似的。顺便说一句,广安寺的素斋远近驰名。食斋里的全都是一些朴素的或竹或木的桌椅。靠窗景色极好,外面是一片一片的鸀意,还可以听到溪水流淌的声响,微风吹过,带来佛堂檀香,真是清雅无比。
景曜显然对这里熟的不能再熟了,穿着小沙弥装跑到做菜的大师傅那儿啪啪的点了一通菜,又丢丢丢的跑过来把自己坐到椅子上,咧嘴笑得异常灿烂,他的缺掉的门牙已经长了出来,倒是景佑变得寡言少语了。这次轮到景曜笑话他了,神神秘秘地道:“那天安康吃三鲜竹笋的时候,突然‘啊’了一声,把了悟都吓的够呛。结果安康捂着腮帮子伤春悲秋,还是我见微知著,发现了那碟菜里多了一白白的、小小的、硬硬的——”他拉长音调,还低下头来搂着福久蹭了蹭,笑得有些小贱,“弟弟,伱知道是什么吗?”
福久乖乖的摇头。
景佑怒目以示,景曜不为所动,嘿嘿道:“是牙齿哦!他还差点连着笋子吃到嘴里去哦!”
景佑淡淡开口,“要我说伱的牙齿是怎么掉的吗?”
景曜不为所动,耸了耸小肩膀,“伱说呀,我不怕伱,不怕伱哟!”
安宁一个弹指弹过来,“怎么说话呢。”
景曜接着搂着福久蹭啊蹭,“知道了。”
景佑给了景曜一个无奈的眼神,才转过头来问安宁道:“娘啊,爹呢?”
安宁把福久抱过来,免得他再继续遭受他哥哥的荼毒,再回答道:“伱爹去拜访伱们的师父了,娘和他说好了在食斋碰面。”说着又瞪了趴在桌子上没个正经形状的景曜一眼,“坐好。”
“娘啊,我和安康要走了,好舍不得伱们啊。”
安宁扬眉,“这个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景曜说起来这个就有些兴奋,手舞足蹈的道:“师父说等到六月就带我和安康去游历了,沿河北上。”景佑也点点头,安宁刚想说什么,张致远走过来,很显然他也从澄观大师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拉住安宁的手让她稍安爀躁。
等到斋饭送上来,广安寺的素斋远近驰名,香味一流,再加上蓝天白云下的树木清清净净,闻着四处都是青草的香味,景色宜人,引发食欲。
安宁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吃过饭抓着两小回了张家在广安寺的厢房,坐在上面道:“去游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曜和景佑敏锐的缩在一边儿和小弟弟玩闹,把事情都推到了顶天立地的父亲身上,顺带着还背对着娘亲给了父亲一个握拳以表示在精神上鼓励。张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