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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穿衣舞这个构想,是注定要失败的啰?
也不用这么悲观。如果有哪位校长、或者哪位主席,某天突然决定要裸体上台、发表募款演说,台下的大家也许都会因为惨不忍睹,而纷纷把钱丢到台上去,请肇事者尽快把衣服穿上吧。
所谓的什么慈善基金啦、政治捐款啦,常常无非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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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耶稣穿得可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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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为什么穿得这么少?
每次我看到了十字架上的雕像,都忍不住要打量一番。一方面看看耶稣上半身跟下半身的比例,另一方面呢,研究一下他腰上那块布,这次是怎么挂住的。
根据不同的设计与制作,腰布的被挂住,确实有着不同的技巧。有时候绑了很明显的结,有时候像洗三温暖那样围块毛巾的风格也有。
像格林勒华特就用抹布给他扎扎实实地在正前方打了个大结;卡拉瓦乔的结就比较小,打在右边;乔托用了半透明的布裹到膝盖;安基利诃修士用了全透明的布,高于膝盖二十公分左右;拉斐尔呢,则给他穿了柔嫩粉红色的三折围腰。
把这些画像一字排开的话,二十世纪末的内裤王子卡文克莱只能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连咽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猛咽口水的,可也绝对少不了哩。
众大师共襄盛举
导《机器战警》的荷兰人范赫文,还在荷兰拍电影的时候,拍过一部《第四个男人》。戏里那个男作家只喜欢男孩子,没事在教堂望着墙上的十字架耶稣,眼睛一花,十字架上的人就变成了他朝思暮想的美丽男孩,只穿条小内裤,在架上对他展露着美好的身体。
为了求证,我不免向几位信基督教的朋友打听一下这种“眼睛一花”的“灵视”经验,果然立刻遭到无情的围剿,出乎意料的,被围剿的并不是我的道德高度;被围剿的,是我的智商高度。
“废话!你以为他没事穿那么少,把胸部大大张开的挂在上面,是为了好玩啊?”
“你以为他金发蓝眼是天生的啊?!不是应观众要求,难道是为了配教堂的墙壁颜色啊?!”
类似这样的鄙视句,不断打到我的头上来。
对我这些基督教朋友来说,像我这样的无神论者,最可恶的地方,正在于这种“有眼不识耶稣之美”的迟钝反应吧,白白浪费了几百年来这么多大画家的苦心设计。
性加暴力一人秀
如果连电影里二十世纪末见多识广的作家,都还是忍不住就要眼睛这么花一下的话,可以想见终生自闭在修道院的修士修女们,每二十四小时眼睛发花的频率了。
永远空白的墙壁,唯一裸露,而且可以公然瞪之望之、吻之抱之的,只有俊美耶稣的身体哪。
他那块短到不能再短、薄到不能再薄的腰布,到底默默包裹着多少寂寞灵魂的火热梦想?!到底静静掩盖了多少惊天动地的狂野挣扎?!
受难图里的耶稣,可不止裸露而已。他也常常从伤口标出鲜红的血来。一个人,从不开口说话,动也不动一下,就融合了性与暴力的超级偶像,唯有耶稣而已。
把内衣穿出来的玛丹娜,把内裤穿出来的麦克杰克森,就算雇了全世界最好的舞者,在台上疯狂的舞动,也竞争不过那一块纹风不动的、固执的小小腰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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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保险套你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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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套,不能以比较含蓄的模样存在,真是很可惜呀。
怎样才算“比较含蓄的模样”呢?举一个例子来说:舌头,就是以很含蓄的模样存在的——虽然常常要用到,可是并不会老是在大家的面前晃来晃去,让大家很不好意思。
听到这里,保险套一定会抗议了:“这一点我们也做到了啊。我们也没有‘老是’在大家的面前晃来晃去呀。”
重点是,舌头即使在被用到的时候,也是高度含蓄的——就算你把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也并不会觉得舌头是在挥着手臂大叫:“我要做爱了哦!我要做爱了哦!”
舌头伸出来,可能是舔棉花糖,可能是扮鬼脸,可能是因为在校长面前放了一个屁,谁也不能肯定——舌头伸出来,就是要接吻,就是要做爱。
这样一比,就不能不很遗憾的承认,舌头比起保险套来,确实是含蓄得多了。
原因很简单——舌头有很多种身份,保险套只有一种身份。
上帝比起人类来,毕竟是比较资深的设计师啊。
“我也可以当气球哦……不能说是只有一种身份吧?……”保险套还是不死心。
保险套也放嘴里
因为刺眼的关系,保险套的存放,成为伤脑筋的事情。舌头当然没有这样的烦恼——“放在嘴巴里很好啊”,舌头这样懒洋洋的趴着。
保险套就倒霉多了。一方面没办法也放在嘴巴里,另一方面呢,身上似乎也并没有比嘴巴更理想的地方呀。
即使只是以洞的大小和容量来讲,也没有能打败嘴巴的部位了。
所以,保险套就只好跑到皮夹和皮包里面去了。这对保险套来说,当然是很尴尬的事——人造的假人皮,被紧紧夹在动物的真皮里面,是很荒谬的处境吧。
就好像一只牛,如果吞下去一个橡皮奶嘴,也会觉得很奇怪的。
借住在皮夹和皮包里的保险套们,前面挤着很多张煞有介事的金融卡,后面挤着印满伟人臭脸的钞票,会不会很不自在呢?
如果申请开一家妓院,结果被分配到中央银行和总统府的中间,也会对大家都很辛苦吧。
方向盘下晃动的保险套
那么……保险套钥匙圈的正当性,似乎就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哪。
起码,把钥匙插进锁孔这样的动作,在意象与表征上说起来,是和保险套比较相关的了。
可是,对于保险套钥匙圈的主从关系,一定要努力搞清楚——
到底是保险套附属于钥匙?还是钥匙附属于保险套?
到底是为了要跟人上床,才掏出钥匙来发动引擎,掏出钥匙来打开家门呢?
还是因为要用钥匙开车回家了,才顺便带个人回去上床呢?
这恐怕是很难搞清楚的。不过,如果是你被别人带上车、带回家,结果一路看着方向盘底下,插在锁孔里的钥匙,露出来的是一枚晃来晃去的保险套,你会不会很倒胃口呢?
简直就像吸血鬼还没有开始吻你的颈子,就先迫不及待的拿出锉刀来磨尖牙尺嘛。
这样解说下来,保险套外表的不含蓄,所造成的种种不便,也都可以了解了吧。
全是因为没办法设计出像舌头那么看起来很无辜的用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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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叫床的字汇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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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叫床给我听。”坐我左手边的家伙这么说。
“床!床!床!”坐我右手边的家伙,很听话的这样叫了几声。
说起来很丢脸,可是还是要勇敢地说出来——这是,我们玩牌的时候,十大无聊基本动作的第八项。
虽然是这么无聊的动作,毕竟和真理还是有一些关系的。
地球自己一直转圈圈,也是很无聊的动作,但也和宇宙的真理有一些关系。
关于叫床的真理嘛……可以肯定地这样说:叫床这件事,可以用的字,实在很有限。
我有个朋友,专门替色情录像带翻译字幕的,就对这件事情很抱怨——
“这些编剧!写的字已经很少了,又不用想太多情节,为什么不肯努力替大家多想一些叫床用的字呢?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呢?”
这家伙、对于色情片编剧的自暴自弃,越来越看不下去,终于决定义务赞助对白,在翻译的时候,加了很多话进去。
结果呢,画面上的人明明叫喊着:“再快!再快些!”字幕却打出“飞翔吧我的翅膀,速度就是快感让灵魂解放”这些珠光宝气的句子来。
他当然很快就被老板开除了,因为很多观众投诉,说被这么多字搞得很分心、坐立不安。另外,吓一跳的人、笑得没力气的人,也有很多。
如果有一天租到了这样的带子,请不要太责怪他吧。
上床后被鬼附身
纯粹为英语教育着想的话,叫床的字汇,是有增加之必要的。
很多小朋友最早自动自发学的英文,都是从色情录像带上听来的。
很多小朋友稍稍长大了以后的窗上行为模式,也都是从色情录像带上模仿来的。
所以呢,大家一上了床,就突然都开始讲美国话、做美国表情了,好像坐出租车坐一半,收音机忽然自己跳到美军电台去那样。
我有几个白种人黑种人的美国同学,是跟中国人谈过恋爱的,就都很纳闷的问过我——他们的中国爱人为什么一上了床以后,都像被美国鬼魂附身了一样,而且是品位不太好的鬼魂。
看吧,我们不好好拍自己的色情片,又不建立自己的床上字库,就变成这样子啦。
以后要是真的有中国学生被鬼附身,恐怕也只会把头转三百六十度啦、吐吐绿色口水啦这些西洋招数了,怎么办?
上床去又上学去
叫床的字汇,要如何增加呢?
像我这个译字幕的朋友那样,乱抄《天地一沙鸥》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