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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证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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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歹徒只是要饿死他们,那麽应该不会花费大笔金钱铺路造屋,更不会特地准备食物和饮料。一定有其他目的,只是这个目的难以想像。

夜色一浓,路灯居然亮了起来。

道路左右两侧各有三盏路灯,合计有六盏,但只亮了五盏,有一盏没亮。十津川认为这是故意做的,并非偶然的故障。对方准备周到,不只是在孤岛上造出同样的街道而已,还在酒吧中放了去年的月历和报纸。既然这一切都是事先计划好的,那麽有一盏路灯不亮,一定也是对方故意安排的。

「去年那件杀人案发生时,是否有盏路灯没亮?」十津川问身材高瘦的山口。

这个额头上满是青春痘的少年歪著脖子回答:「可能是吧,现场刚好在那附近,而且暗暗的。」

十津川想,果然不错,歹徒一定是想让案发时的状态在此重现。

夜更深了,寒风彻骨。因为是三月底,所以还很冷。

抬头一望,圆月挂在天空,因为是春天,所以月色朦胧,彷佛罩着烟雾。

证人们都聚集到「罗曼史」酒吧里。外面很冷,而且也没地方可去。水果店的安藤常也来了,或许是害怕晚上一人独处吧。

没有人说话,只有冈村边喝酒边发牢骚,千田美知子坐在离他很远的位子上不时叹气。

小林启作猛抽烟,十津川觉得自己无法了解他。这个老人身材矮小,貌不惊人,无论在公司或任何地方,大概都不会引人注目吧?这么一位平凡的人物突然成为杀人案的证人,并且因此而被捉到这座孤岛上来,难怪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山口从自己的房间正确地说应该是很像其住处的房间——捧来几本漫画杂志,坐在墙角开始阅读。虽说是重考生,但看他的样子,却似乎一点也不为考试烦恼,可能是被双亲宠坏了。

安藤常并未坐到吧台前面,她从「自己的店」搬了一张小木椅过来坐,看来是个顽固的老太婆。文子曾说她常跟媳妇吵架,十津川总算相信了。跟这老太婆住在一起一定很累。

白天到处摄影的滨野,现在已放下照相机,一语不发地猛喝威士忌,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和其他人一样感到不安。他好像很能喝,已经喝了五、六杯,却毫无醉态。

十津川看看手表,十一点多了。根据那份一年前的旧报纸,那件杀人案发生的时刻刚好是整整一年前的深夜十二点三十分。

(等一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正当十津川这么想时,後面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十津川的反射动作是将手伸进上衣内袋中,但又立即想起自己在下班前已将手枪留在警局里。

其他人都睁大眼睛面面相觑,然後露出提心吊胆的表情走到窗边,隔著窗户望向外面的街道。

十津川走到外面。七名证人好像因此而生出勇气似的,也跟在他後面走出去。

那盏没有亮的路灯下有个人影。

人影慢慢靠过来。那是个手持猎枪的男人,看来已上了年纪,但身材高大结实,穿着皮夹克,可能经常运动,身体好像很健壮。

「喂!」老人在路中央停住,用枪指著他们,以低沉浑厚的声音说。

「把我们捉来这里的人就是你吧?」十津川问。

「不错。」

「原因呢?」

「我就是一年前那件杀人案中被判有罪的佐伯信夫之父!」

「你是他的父亲?」冈村在十津川背後探头问道,「我听说,那个凶手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母亲死後,他便开始堕落……」

「十八年前,我和一个女人离婚,她就是你刚才称为凶手的佐伯信夫之母。离婚的因素很多,年龄的差距是最主要的理由。当时我已四十六岁,妻子却只有二十六岁,信夫那时才四岁。他毕竟是我儿子,血浓于水。离婚後,我远渡重洋前往巴西,在那里赚了一些钱,成为一个小牧场的主人。十八年後,我回到日本,想不到亲生儿子信夫竟已成了杀人犯!」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把我们全捉来,打算用那把枪射杀我们,是不是?」冈村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老人看看手上的猎枪,说:「我不想杀你们,但我希望能对十八年来被我弃之不顾的信夫有所补偿,这是我身为父亲的责任。因此,我变卖巴西的牧场,用那些钱在这座岛上造了这些街道房屋。」

「要补偿的话,应该有其他方法吧?」年纪和这老人差不多的小林启作皱著眉头说,

「令郎的刑期好像是九年,他才二十一岁,出狱後也不过三十岁,到时你再照顾他还不迟呀!把他带到巴西去,不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那样做比较好。」冈村说。

老人的表情变得很可怕,他说:「你们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小林启作反问。

老人以锐利的眼神盯著小林,说:「你们真是不负责任!我儿子是因你们七人的证词才被判刑的,也就等于是你们把他关进监狱的,但你们之中竟然没有一个知道他已病死在牢里,真是太可恶了!」

七个证人默默地彼此对望。

其实,除非是罪大恶极的凶犯或很有名的人在狱中病死,否则报纸是不会刊登的,既未刊登,也就难怪案件的证人会不知道。因此,这七名证人不晓得此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十津川正要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老人又说:「你们真可恶!听说我儿子在审判时一直喊冤,在牢里也是。如今他已过世,我只好把你们捉来,在这里证明他是冤枉的!」

「可是——你……」

「我叫佐佐木勇造。」

「佐佐木先生,」冈村不愧是公司的菁英份子,以冷静的口气说话。「你的处境,我万分同情,但令郎的确已误蹈法网,我们的证词并无错误,连辩护律师也无法辩驳。」

「我儿子没钱,只能分配到一个缺乏热情的无能律师。我回国後,看了审判记录,才知道那名律师如此无能,而且一点也不用心。如果能请到能力强的律师,我儿子或许就能被判无罪了。我想他临终前一定对此事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因此我要证明他是清白的,以慰他在天之灵。我要你们这些证人在此将一年前的证词再说一遍,如果我儿子确属冤枉,那你们之中一定有人说错,或者有人故意说谎。」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每个人都诚实作证,不会有错的。」冈村说。

「我怎麽会说谎呢?」文子说。

「我是照我看到的情形说的!」山口接著说。

佐佐木以冷酷的眼神看着他们,大声说:「对错由我来判断!」

「佐佐木先生,」十津川故意用悠闲的语气说话。「我可以抽根烟吗?」

佐佐木的视线转向他。

十津川点了一根烟。他担心对方万一开枪就糟了,因此想用吸烟的动作来缓和严肃的气氛。

「你把这七个证人捉来这里的原因,我总算明白了,但我不懂你为何连我也捉来,一年前那件案子又不是我负责侦办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请你来。」

「这话怎么说?」

「那些逮捕我儿子的刑警似乎一开始就认定他是凶手,检察官也是。至于辩护律师,刚才也说过了,既无能又不热心。因此,把那些人请来也没用,我需要的是一位本领高强的见证人。假如我用这把枪强迫你们说谎来证明我儿子的清白,那他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的。我要知道的是真相!如果他确属清白,你们的证词一定有误。」

「十津川警部,你只要冷眼旁观,作个见证就好了。这七人的证词中,若有矛盾或谎言,就交由我来判断。老天有眼,让我在这十八年间培养了看穿任何谎言的能力。十八年来,我独自一人在巴西奋斗,吃尽了苦头,所以才有这种能力。」

「查明是谁说谎之後,你就要将之射杀,是吗?」

「不错!」佐佐木又看看手上的猎枪。「谁会被我杀死,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要记住,我可是拚了老命来做这件事的,不要以为会有侥幸。假如不合作,或者想逃走,我一定格杀勿论,绝不容情!」

「如果你这么做,下场会跟令郎一样,被关进监狱去的。」小林以颤抖的声音说。

佐佐木那张晒黑的脸上浮出微笑。

「为了冤死的儿子,我已将十八年来累积的家产悉数变卖,用在这座岛上。如今我已身无分文,而且一个亲人也没有,所以就算会坐牢,我也毫无所惧!」

小林沉默下来。

十津川边抽烟边望著佐佐木。虽说父子已分离十八年,但这唯一的儿子竟冤死狱中,那种滋味绝不好受。因此,佐佐木的愤怒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在这座孤岛上建造了那些和案发地点一模一样的房屋街道,这种行为实在古怪,但仔细一想,对于这位在巴西广大土地上生活了十八年的老人来说,也许那并不算是一种古怪的行为吧?

然而,不管任何理由,只要佐佐木打算杀人,身为警官的十津川就必须挺身而出,设法制止他。十津川望著佐佐木的睑,心里如此决定。

佐佐木藉着路灯的光线看看手表,然後说:「现在,你们就针对一年前那件杀人案,依序说出你们的证言吧!」

——序章完——



第一章  第一种证言

——被告在三月二十六日晚上十点四十分左右,单独一人进入位于A町三丁目十字路口附近的「罗曼史」酒吧,点了掺水的威士忌喝,不久,和该店另一名酒客,也就是太阳物产公司第三营业课长木下诚一郎(三十七岁)发生口角。被告从上衣内袋掏出一把刃长十五公分的折叠式水手刀威胁木下诚一郎,酒吧老板娘三根文子(三十六岁)急忙上前制止,吵架暂时平息。十一点多快十二点时,木下诚一郎走出酒吧,被告突然抓起那把放在吧台上的水手刀,往木下诚一郎背後追去——(摘自警方笔录)

1

佐佐木用枪押着十津川和七个证人走进「罗曼史」酒吧内,然後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份警方笔录的影印本,念出与「罗曼史」酒吧相关的部分。

「就从这里开始吧!从我儿子进来以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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