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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口气听来,好像佐佐木先生就是凶手嘛!」十津川以讽刺的眼神看着滨野说。
「不是好像,他的确是凶手没错!」滨野态度强硬地说。
十津川故意问:「那麽,你一定有证据吧,你目睹他杀死千田小姐的场面了吗?」
滨野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证据是没有,但我们之中只有这老头有谋杀千田小姐的动机。如果你认为我说谎,不妨对每个人审问。」
「好,我就一个一个问。首先是你,为什麽你没有杀人动机?」
「我只是在一年前偶然开车经过那件命案的现场,并拍摄照片而已。当时我还不认识冈村先生和千田小姐,我是以目击者的身分被叫去警局时才认识他们的,後来也只在法庭上碰过面。从那以後一直到昨天为止,我都不曾再见到他们。而且上法庭作证时,他们的意见也跟我一致,所以我丝毫没有谋杀他们的动机。」
十津川将视线移到山口脸上,问道:「你呢?」
「我也一样。我跟千田小姐住在同一条街上,或许以前曾见过两、三次面也说不定,但从未交谈过。我跟冈村先生也是案发後去警局时才认识的,以前从未见过面。他们跟我无冤无仇,我怎么会杀他们呢?」山口以高亢的声音说。
小林启作说:「我也是。虽然我常去『罗曼史』喝酒,但从未在酒吧以外的地方走动,所以既未见过千田小姐,也没见过冈村先生。我是案发後在警局里认识他们的,後来只在法庭上见过,跟他们也没有深入交谈过,所以我毫无动机。」
十津川望着三根文子说:「你也一样吗?」
文子脸色发白,朝旁边的尸体看了一眼,然後说:「是的,虽然我跟千田小姐就住在同一条街上,但也是在警局里才认识的。如果冈村先生曾去我的店喝酒,我大概就会认识他,但他一次也没去过。」
「换句话说,你也是案发後在警局里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是吗?」
「嗯!我对他们俩几乎一无所知,怎么会杀他们呢?」文子微笑着说。
最後,十津川望向安藤常。
安藤常似乎是个意志坚强的老太婆,她从刚才就一直以镇定的神情注视着千田美知子的遗体,此时她抬起头说:「我也是案发後被警察叫去时才认识他们的,所以我没有杀死他们的动机。其余的,我看我也不必多说了。」
2
这五人的说法似乎都颇具真实性。
十津川想:他们说的应该都是实情吧?
滨野说他只是偶然路过命案现场,应该是真的。其余的人大概也没有说谎。
十津川想起自己在岛上最初遇见这七个证人时的情景。当时每个人看来都对突然被掳来此岛一事感到愤怒,但似乎没有一个是在怨恨其他人。如果说他们有共同憎恨的对象,那应该只有一个人,就是把他们掳来之後又以猎枪威胁要翻一年前旧案的佐佐木。
如果被杀的是佐佐木,那十津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七个证人全部逮捕,但实际上被杀的却是冈村精一和千田美知子。
假定凶手不是佐佐木,那麽这名凶手为何要杀死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呢?这一点令人想不通。
还有那把刀子的事,十津川也感到大惑不解。他一直认为,凶手从吧台下偷走刀子,是打算用来行凶的,但事实上并未如他所料,凶手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呢?难道杀死千田美知子的凶手不是偷刀者吗?或者凶手是打算在杀死第三人和第四人时使用那把刀?
「警部先生,照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杀光的,快想想办法吧!」安藤常苍白着脸对十津川说。
十津川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其余四人的想法大概也一样。
但是,假如佐佐木不是凶手,那麽就算将他五花大绑也于事无补。
滨野见十津川默默不语,便以愤怒的声音说道:「警部先生,你还在犹豫什麽?再不将这个杀人狂抓起来,我们可要自行解决了。」
十津川站起来,面对滨野说:「自行解决?你究竟打算怎样?」
「我要设法让第三名牺牲者不要出现。」
「是要用私刑吗?」
「这也是不得已的,但我们不会将他杀掉,只是要让他尝点苦头,叫他乖乖招认自己是杀死两个人的凶手。等他招供後,再将他捆绑起来,直到他让我们离开这里为止。事关我们大家的性命,我想你不会不准吧?」
「我不准你们使用暴力。」
「他杀人,难道不是用暴力吗?」
「人未必是他杀的。」
「只要把他交给我们,他就会招认了。」。
「就算对他施以酷刑也于事无补,而且假若凶手不是他,而是你们其中之一,那麽即使他屈打成招,也不能算是水落石出。」
「凶手是我们其中之一?」滨野看看身边四个人的脸,又说:「这里面谁有杀死冈村先生和千田小姐的动机?一个也没有!但是那边那个老头子,谁都知道他有明显的动机!警部先生,我想你也清楚得很。」
小林启作说:「我赞成他的意见。」
十津川瞪着他说:「连你也赞成滥用私刑吗?你这个年纪,凡事都应该考虑得很周到才对。」
小林往下望了一眼,说:「正如滨野先生所说,我们不会杀他的。他是夺走两条人命的杀人狂,死不足惜,但如果我们把他杀掉,就跟他没有两样了,所以我们会忍耐,绝对不杀他。请你把他交给我们处理吧!」
「你说『我们』,其他三人也都是这样想吗?」
十津川说着,看看其余三人的脸。
安藤常立刻回答:「我赞成!我还不想死,我不要这样坐以待毙!」
「我也赞成。」山口说着,瞄了滨野一眼。「除了那个老头以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是凶手。对付这种杀人凶手,即使方法有点残暴,我认为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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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津川看着酒吧老板娘,说:「你也是吗?」
五人之中只要有一人反对,事情或许就有转机。十津川如此期待,然而文子却望着地上说:「真伤脑筋……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但更不喜欢坐以待毙……」
「也就是说,你也赞成他们四个人的意见,对吗?」
「嗯,没办法……」
滨野说:「你还是快点将他交给我们吧!」
他的声音似乎很焦躁,眼神则充满杀气。
十津川後退一步,望着眼前这五名男女。
滨野身材中等,体格结实,但从他摆出的姿态看来,似乎不会柔道和空手道,也不像练过西洋拳的人。
山口长得很高,但身材瘦弱,骨架还像个小孩子。
其余是风尘女郎、老太婆和刚退休的老人,想必都没什麽力气。
这样看来,就算打起来也不一定会输,应该可以保护佐佐木的安全才对。十津川如此估算。
他在念警校时曾得过柔道比赛冠军,直到现在,他还对自己的功夫颇具信心。
但是,他希望尽量避免武力对决,因为他不想让滨野等人受伤,也不想让佐佐木受到伤害。
「我必须限制你的自由。」十津川向佐佐木说。
3
佐佐木那张古铜色的脸孔扭曲起来。
「你也站在他们那一边吗?」
「没有。」
「那你为何要限制我的自由?」
「佐佐木先生,这是为了你好。当初你若听我的话,跟我在一起,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因为你擅自行动,害得我现在也无法保护你。这麽做对你虽然会造成不便,但也只有请你忍耐了。」
「你打算怎样?」
「为了让他们安心,我要请你把双手放在背後。」
「要把我的手绑起来吗?」
「是的。」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能捆绑我。我又不是凶手。」
「我知道,你是要继续为令郎翻案吧?」
「你明知道,还要捆绑我?」佐佐木露出抗议般的表情看着十津川。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了,总比被他们施加私刑的好。而且我答应你,当你想继续翻案时,我会帮助你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我顶多只能帮你和他们打一架,两败俱伤之後,你要翻案也翻不成了。倘若你要这样也可以。」
「……」佐佐木沉思良久,然後向十津川说:「好吧,但你真的会信守诺言帮我翻案吗?」
「不错,我身为刑警,一诺千金。」
「好,你绑吧!」
佐佐木把双手放到背後。
「谁有绳子?」十津川看着五名证人问。
山口说:「我房里有一条跳绳用的绳子,如果这里的房间真的跟我的房间一摸一样的话,就应该有。」
他说完,拔腿就跑。
过了十五、六分钟,山口带着一条长约五、六公尺的绳子回来。
十津川用这条绳子将佐佐木的双手紧紧捆住。
「这样你满意了吧?」十津川看着滨野说。
滨野走到佐佐木背後,详细检查一番,然後说:「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放心了。你快叫他招供吧!」
十津川冷冷地说:「我可没说他是杀人凶手。」
安藤常用一双鼠眼看着十津川说:「那你至少也要叫他打信号让船靠岸,我们才能回去。」
十津川尚未回答,佐佐木就抢着说:「今天已经不行了。」
滨野从背後往佐佐木的肩膀推了一把,说:「为什麽不行?」
十津川抓住滨野的手腕,阻止他动粗。
佐佐木说:「因为现在已经太迟了。我说过,船在上午七点会驶近此岛,但因那时我没有打信号,船就回去了。那是我包租下来的船,明天七点还会再来,每天都一样。等我把该做的事做完,自然就会打信号叫船靠岸,那时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虽然双手被绑在背後,但他说话时依旧挺着健壮的胸膛。
「信号怎么打?」
「我死也不会说出来。」
「他这是摆明了要把我们永远关在这座岛上嘛!」安藤常以尖锐的声音嚷道。「一定是这样!他说得好听,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放我们回去。如果明天还不放我们走,我会发疯的!」
「我说过了,只要该做的事做完,就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