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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没有说话,那女子却站起身,抬手给了丐帮领头分子一个嘴巴,喝道:“没规矩,我师哥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结果大家已经很清楚了,令狐冲跟着岳不群和宁中则上了华山。后来,岳不群给了令狐冲很多本书,并教他认字,但始终没有还给他他自己的那本。
令狐冲上了华山,太过兴奋,早忘记了那本书的存在。
再后来,岳不群决定把自己归在气宗一边,因为他练成了紫霞神功,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失传已久的《紫霞秘笈》的。
令狐冲并不关心这些,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着宁中则掌击丐帮弟子的镜头,并且是一帧一帧地分解播放。那个镜头贯穿了他一生的梦想,实在是完美的一击。
令狐冲知道自己爱上了宁中则,终其一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绝望的爱情。
跋:无意义写作的乐趣
王小山
从前,别人对我说,看书要看出意义来,那些书都是为了教育你才写的。
得解释一下,上面说的“从前”,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很小意味着我什么都不懂,而“别人”都是我的师长。也就是说,在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师长教育我,书(文章)乃为“意义”而写。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读《雷锋的故事》,里面有雷锋抓特务的段子,让我很受教育,没事也盯着那些修鞋的、卖菜的、大街上闲逛的,试图发现一两个特务,但一个都没发现。于是我写了一个故事,在故事中让这种妄想变成了现实:主人公(不是叫小刚就是叫小明,我忘了)有着很高的警惕性,一天在大街上走,发现两个国民党狗特务躲在汽车底下发电报……一个叔叔看了我的故事,笑得不得了。我本来还想他会到我爸爸面前口角春风,让我得到几句表扬呢。可是没有。这让我很沮丧,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叔叔为什么笑,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
后来也还读书,就不太寻找“意义”了。上了中学,忽然喜欢起鲁迅来,尤其喜欢《故事新编》,便开始了模仿。记得一次老师出题目,让大家扩写课本中的《曹刿论战》,我写得很长,描述曹刿怎么背着破包袱、一脸煤灰去跟肉食者们见面,说些俏皮话等等。曹刿的形象活脱脱地就是从《故事新编·非攻》里的墨子化出来的。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老师的表扬,那大概是初中二年级的事,到现在,我还对我的那位老师心存感激,因为后来我知道,也有人在中学时代和我一样在作文里胡说八道,但得到的是无一例外的痛斥。如果说,我这些不成型的文字有所渊源的话,那渊源就是《故事新编》和中学时老师的鼓励。我知道自己学得不好,不过这可怪不到鲁迅先生和我的老师头上。
再后来,大了一些,终于能够看懂一些书里的“意义”了,又感到好笑,那些意义,那些意义啊,似乎并不比我小时候奶奶教给我的话更高明。比如,奶奶曾经告诉我,“别信那些说漂亮话的人”,这个“意义”要从一般书里看出来可真不容易;再比如,奶奶还告诉我,“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这个“意义”似乎也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而我奶奶只是一个农妇,一个字都不认识,一本书都没读过。
我现在走上写字赚生活费这条道路也是出于无奈,因为成年后才发现,我除了会写几个字外什么都没学会。差强人意的是我的酒量,可惜好酒量只会浪费更多的钱,却带不来收入,遗憾,只好戒掉了事。
目前我还算不上是个作家。《辞海》里对作家的定义是:古指文学上卓有成就的人,今泛指具有一定成就的文学创作者。这里可以看出,想成为作家,“成就”是必不可少的——虽然对现在的作家在成就上的要求没有古时那么高。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成就,甚至还经常弄出些文法错误(听朋友说上海专栏作家小宝先生在看完我的一本书后,在他的专栏里为我指出一些,可惜没看到小宝先生的原文,无论如何在这里感谢一下先生),所以写这些故事的时候就少了作家特有的那些“责任感”,觉得故事性文字完全可以成为自己胡说八道的工具。假使日后我能够成为一名作家的话,估计也会将责任感揣到心里,但现在,我还是怎么高兴怎么玩了吧。
所以,我要说,本书所收的文字都是随意的涂鸦,无所谓思想深度,如果读的人想从里面找到什么“意义”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这种无意义写作的方式为我带来了无限的乐趣,难以言表……都在书里呢。另外要说的是,如果你喜欢这本书,我向你表示感谢;如果不喜欢,我感到遗憾;但如果想就此再对我进行思想上的教育,恕不奉陪——本人受过很多年的教育,具备了自我教育的能力,就不麻烦您了,谢谢。
关于本书:由于老友程建国的引见,我结识了《京华时报》的编辑郑平和薛;再由于郑薛的鼓励,我开始在京华时报文娱/坐家版上开设了“玩弄名著”专栏,就此形成了本书中有关四大名著的所有文字。这里要感谢《京华时报》的编辑们,尤其是版面编辑郑平,没有他的督促和引导,这个专栏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机会等于零;同时要感谢《南方都市报》编辑许许,“玩弄名著”的创意来自和他的一次酒后闲聊。“笑熬糨糊”部分要感谢尚荻,其中大部分来自她作为编辑的《郑州晚报》专栏“玩味金庸”(只有《我别无选择》一篇发表于《南方周末》),虽然我们的合作因其他原因而中断,但我的感激之心不变。谢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