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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想得快疯了。这些日子,他早就知道她过得生不如死,为什么还能那般平静地与卓祥交谈,为什么不像在电话里说的那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地来救她?
“婷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沉吟片刻,开口说话,却并不是她最想听到的那句话。
“能!”这声音真陌生,真冰冷,真无情,她早已被重重恨意包裹住了。
“那就好!婷婷,我与唐诗要结婚了,下个月举行婚礼,如果你和卓祥有时间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回来参加。”
“呜!胜……哥,你……你……不要……我……了吗?”她到底没出息地哭了出来,如此伤心欲绝,如此一败涂地。
卓祥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微微发颤,即使在面对最痛苦的折磨时,卓婷也不曾这样痛哭过,原来她真的不会骗人,她的心仍是晶莹剔透的水晶,只是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卓婷,那你要过我吗?”
奥杰塔
王子的舞会上,罗斯巴特把奥吉莉娅变成了奥杰塔,王子被貌似奥杰塔的奥吉莉娅迷惑了,他深信她就是那位天鹅公主。
在魔王的要求下,王子举手对奥吉莉娅许下了爱的誓言……
魔王的阴谋得逞了,守在窗口的奥杰塔绝望地呼喊离去。王子终于醒悟过来,但为时已晚,他已对别人再次承诺了爱的誓言。
天鹅湖畔,王子找到了伤心欲绝的奥杰塔,然而无限的真情和无尽的懊悔均无法改变背约的后果,符咒再也不能破解,王子和公主即将天各一方。——天鹅湖
“婷婷,不要怕,以后都由胜哥来保护你!你怕黑就来找胜哥,不要去找卓祥,记住了吗?”
“婷婷,你和我一样,早就没有家了。记住,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胜哥,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比你爱我多很多!”
假的,都是假的。王子是假的,丁胜也是假的。哥哥是假的,父母也是假的。或许她自己,也是假的。
卓婷穿着整洁干净的T恤和短裤,坐在温暖的阳光下,用汤匙缓缓地喝着卓祥为她做的依旧甜腻到不能入口的热汤,可她却再无抱怨,因为她早已失去了一切感觉。
面无表情的卓祥坐在卓婷的对面,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整张的餐桌,如果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能证明他们之间拥有过的“特殊亲密”,那就是他们都戴着同样款式的太阳镜。
在黑暗中生活得太久,他们的眼睛,乃至心灵,都不再适合迎接光明。
丁胜那个绝情到底的电话挂断后,卓祥就给泪流满面的卓婷戴上了他提前准备好的太阳镜。
随后,他就“释放”了她,遭遇背叛的奥杰塔,伤心欲绝的奥杰塔,对爱情彻底失望的奥杰塔。
也是在卓祥抱着卓婷走出黑暗的一刻,他才看清了他们途经之处所盛开的妖艳异常的地狱之花,卓婷白色的睡裙上布满了鲜红,他亲手把自己的孩子谋杀掉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卓祥也不记得了,有痛苦嘶吼吗?有悲怆欲绝吗?有恨意滔天吗?
或许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心在那一刻,也彻底死了。
不知不觉,卓婷已经吃完了,她放下汤匙,习惯性地抓了一下自己那凌乱的短发,她的长发早已不见了。
从医院回来的当天晚上,她对着镜子,自己剪短了头发,看着一缕一缕青丝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她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见到了夜空中绽放的最美丽的烟花,甚至像小时候那样拍着手跳起脚来庆祝这人间胜景。
站在门口面色沉重的卓祥,竟也随她一起笑了出来,可是笑到最后,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最深的绝望。
他们的路,就此走到尽头了,无论是施虐者,还是受虐者,或许一个月后的那场婚礼,就是一切恩怨情仇的终结,这也是他们坚持生存下去的惟一理由。
卓婷转头看向窗外那片宁静的大海,心头突然掠过一丝悸动,她以前常抱着卓尔去海边的,那天在电话里,丁胜对卓尔只字未提,她也根本未来得及询问,宝宝回到他身边了吗?
“哥,卓尔在哪里?”听到卓婷的突然提问,卓祥兀自一颤,他们自走出黑暗后,就再未说过一句话,他恨卓婷,卓婷也恨他。
但卓祥深深知道,做错事的人终究是他,他没有任何资格来责怪卓婷,他只恨丁胜,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我不知道。”许久未开口说话了,卓祥都有些被这充满沧桑感和陌生感的声音困惑住了。
“卓尔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卓婷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再也不似刚才的安静乖巧,她几步跑到了卓祥身前,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你的手机呢,给我,快给我!”
卓祥也被大反常态的卓婷惊呆了一瞬,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他轻轻挽住卓婷的手,格外冷静地说道,“你不要着急,卓尔在小好那里是不会有事的,或许小好也是想等婚礼那天带卓尔出现在丁胜面前。”
卓祥的语气平稳,完全不似胡诌,但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因为卓婷早已被天大的恐惧击垮,“不,卓尔一定出事了,她不在丁胜身边,胜哥甚至都没有看到女儿,否则他不会和诗诗姐结婚。我要去找卓尔,现在就去。”
卓婷说完,拼着蛮力挣脱开了卓祥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卓婷,回来!”
卓祥不顾一切地追逐着疯了一般的卓婷,却总是抓不住她的手,甚至无法接触到她的分毫。
直到冲出别墅门口的一刻,他才和卓婷一样猛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别墅门前的人,是他们俩都难以面对的人——丁胜。
“卓尔呢,我的女儿呢?你把她还给我!”卓婷见到久别的丁胜,只呆住了一瞬,但随即开始劈头盖脸地打他。
丁胜仍如多年之前,躲也不躲,但他看向她的眼中,再无任何波澜。或许,他们都深恨着对方,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最后,还是卓祥拉扯开了疯狂的卓婷,他从身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即使她马上就要挣脱开,他也拼尽全力咬牙坚持。
“丁胜,欢迎你来看望我们!”卓祥还是卓祥,即使眼下的情境如此狼狈不堪,他仍能保持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丁胜掏出手帕轻拭了一下眼角渗出的血迹,对卓祥云淡风轻地微笑,“这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有趣游戏,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卓祥也豁然开朗地笑了起来,他怀中的卓婷见到丁胜那久违的笑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
游戏,他们说得真好听,真轻松,她还是挣脱不开自己的宿命,仍旧是他们所谓的游戏中,那最无能、最可笑的一枚筹码,从一开始是,现在还是。
“卓尔到底在哪里?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卓婷放弃了一切无用的挣扎,只是含泪看着丁胜,她甚至在可耻地乞求他。
这一辈子,她求他太多次了,求他不要狠心占有她,求他告诉她宋慈的下落,求他不要报复她的家人,现在还求他告诉她卓尔的下落,他们何尝真正平等过?其实,丁胜和卓祥都是一样的,她依旧是他们手中最精致的玩偶。
“卓婷,你终于肯对我说孩子的事情了吗?”丁胜听到卓婷的哀求,波澜不惊的眼中竟也闪过了一丝痛楚,但他很快用冷笑掩饰过去。
“谢谢你用了我给孩子起的名字,但她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你为什么要来反问我?”
“怎么会这样?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卓婷听到丁胜的回答,大惊失色,她再无力坚持下去,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卓祥的怀中。
卓祥抬头看了不为所动的丁胜一眼,嘴唇紧抿,他用力将卓婷抱了起来,返身走回了别墅,“丁胜,你在客厅等我吧。”
“你说什么?孩子三个月前就回国了?”得知真相的丁胜,心急如焚,青筋暴凸,差点没将卓祥掐死。
被丁胜抵在墙上的卓祥根本无反抗之意,他甚至很高兴迎来这样的解脱,但心头的不安却越发强烈,莫非小好真的没将小宝贝交给丁胜?那么,她们究竟去了哪里?
“丁胜,你真的不知道卓尔的下落吗?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是因为见到卓尔吗?”
气急败坏的卓祥大力挣脱开了丁胜的束缚,但更令他意外的是,被他推开的丁胜连退数步,以致失去平衡,最后跌倒在地,完全不似当年的凶悍勇猛,自己的力气怎么会大到如此,还是对手变得不堪一击?
丁胜捂住嘴,不停咳嗽,手指的缝隙中竟然渗出了一丝鲜红。
“你……吐血了?”卓祥难以置信地望着倒在地上咳成一团的丁胜,但对方马上举起另一只手,示意他噤声。
“不要让卓婷听到!我……总之,不要让她知道!”丁胜的眼中再度冒出了迫人的寒光,可映在卓祥眼中,却是无限的唏嘘。
“丁胜,你是在故意示弱吗?你认为我会同情你、成全你吗?”卓祥冷笑着说出的话,丝毫撼动不了丁胜,他甚至浑然不觉,只是拿出手帕用力地擦去唇边的血迹。
“坐牢那半年,我身上的伤很重,后来又在救宋慈时呛进了浓烟,从那之后,我的肺功能就受到了损伤。
得知卓婷很有可能在那艘失事的船上,我吐了一次血,当时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那天给你打电话时,我没有见到卓尔,只是知道了卓婷在你身边,电话挂断后,又吐了一次。今天是第三次。”丁胜低声说完,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卓祥闻言,脸色微变,犹豫片刻后,他还是上前扶起了丁胜,他这一生的仇人,一生的情敌。
满头冷汗的丁胜坐下之后,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的他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卓祥,眼神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豁达。
“卓祥,你爱卓婷并不比我爱得少,否则你不会关心卓尔,我要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谢谢我夺走了你的妻子,霸占她,欺凌她,侮辱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窝囊,这么不男人了?”卓祥抱紧双臂,眼中全是轻蔑的笑意。
卓祥终于赢了丁胜一次,尽管代价如此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