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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总是能感受到淡淡的温暖。
又给他说了一会话,玉翩跹撒开手,拿起刚刚用剩下的热水洗了一块巾布,擦拭着宫华身上的血渍。
回廊下玄灵端着热好的饭菜敲了敲门。
“进来吧?”
玉翩跹随意的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不停。
玄灵进来就见玉翩跹在给自家世子擦身子,动作轻柔的好像羽毛一样。
她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就告退了,“姑娘,你一定要多吃些,要不然世子醒来真的会不高兴地。”
玉翩跹嗯了一声,继续擦着,等都擦好了,慢慢地将被子拉倒宫华的身上盖了些。
她扔下巾布,将桌子上的餐盘端过来放在了床沿边,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从早上一直饿到现在,玉翩跹的胃空空的,扒了几口饭囫囵吞枣的就咽了下去。
“铛铛铛…”
还没等她一口菜吃到嘴里,门又被敲响了,季离的声音传进来,“主子,我可已进来吗?”
玉翩跹刚要说话就被呛得够呛,“咳咳咳咳…你,你进来吧!”
站在季离旁边的还有千叶兰,一听玉翩跹咳嗽还以为她的伤又犯了,二话不说就推开了门,屋内玉翩跹捂住嘴怕发出声音吵醒宫华。
千叶兰看她手里攥着筷子旁边还有饭菜就知道这是呛到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病,在看她强忍着的傻样气得他心口痛。
他快走几步拉起玉翩跹就向外去,玉翩跹踉跄的反抗不了被带走,季离手捧着拿给玉翩跹消肿的药打算给她脖子上点。
看着只留下一尾一角的人,他落寞的站在门口。
到了外面,玉翩跹才敢大声说话,被呛到又不能说话的感觉和你要打喷嚏又要强忍着一样。
折腾了一下,玉翩跹是没有那种感觉,离了厢房远了,她才敢大声说话,“师兄,你干嘛拽我出来?”
千叶兰眯起眼睛生气的问她,“你就这么在乎宫华?明明难受还要为他忍着?”
玉翩跹不明所以的看他生气的样子,“师兄,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千叶兰现在正在气头上,夜越黑草虫里的夏蝉叫的就越是欢畅,他就越生气。
月慢慢地被一层薄云慢慢地遮住,像是穿了一层纱衣。
“吱吱……”火气大!
“吱吱吱……”火又燃烧了一层!
“吱吱吱吱……”
千叶兰听着那扰人厌的蝉鸣声气的怒吼一声,在玉翩跹惊恐的摸样下他一把扛起她,气怒道,“我看你是不知廉耻了,你一个大姑娘天天留在宫华的身边是什么样子,我稍后就给师父捎个信去,连夜送你回去。”
这一番话让玉翩跹顿时紧张起来,她推搡着千叶兰腿也在空中乱蹬,“师兄,你快放我下来,我不会去!”
“不回去?你让我看你天天和男人厮混?”
在千叶兰说她不知廉耻她就生气了,她和宫华…是彼此喜欢的,更不是什么厮混,想着,她也来气了,可不能让师兄给她送会山去,万一师父一个不高兴再也不让她出山了。
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宫华了。
千叶兰的步子越来越快,玉翩跹心里一急,掐了个决,几道金芒一闪,妖精们飞出来落在了千叶兰的周身。
他脖颈一麻,老二紧紧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妖精们自然是认识千叶兰的,但对于今早偷偷和宫华离开的老二,二爷表示现在必须赶紧献殷勤,要不然自家主子生气气来,在将它挂在马车上它就完了。
二爷可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虫!~
假山后,一个婀娜的白影眼眸大睁死死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东西,不敢置信的喃喃道,“蛊、蛊虫……”
千叶兰身子动不了,察觉到白衣一角,眸色深了深,他在麻意遍布全身时慢慢地放下了玉翩跹,“臭丫头,我就是逗逗你,你竟然还和我动起了手!”
玉翩跹见千叶兰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将信将疑的又看了他几眼,“师兄,你不会将我真的送回山吧?”
“送你回山我还嫌道远呢!”
千叶兰瞪了她一眼,一副你白日做梦的感觉。
玉翩跹心悄然落了下去,看着他一副臭屁的表情,这个臭湿胸,抬起腿她就在千叶兰的蓝色衣袍上印了一个印子。
转身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负气的抱起胳膊,边走边念叨,“臭师兄,你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在逗我玩吗?你知不知道我都快饿死了?还有,说的话那么难听小心以后都娶不到媳妇……”
她的身影消失时,恰巧那股麻意将千叶兰钉在了远处不能动。
几只虫见自家主子走了,顿时松了口,只留下虫二。
众虫,“唧啾唧啾……”【虫二,戴罪立功的机会就交给你了!】
月色宜人,留下虫二和千叶兰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在心中道了一句:卧槽!
玉翩跹在外面走了一会儿,穿的不多有些冷,等她钻进了屋子关上门,就见桌子旁边,白衣人手执一本书卷慢慢地品读,抱着纱布的手夹着一页纸应该是刚刚看完要翻页了。
他微低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恍的玉翩跹还以为做在那里的是宫华本人。
季离听见响动放下了书拿起手端着几个小瓶子走了过来,他身高虽然没有宫华那么伟岸,却也不矮,要比玉翩跹高出一大截。
“主子,这是我刚刚配的药,你脖子上的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外伤也不可小觑。抹上了这药,明天就会消肿了,两三天便会痊愈了。”
季离站定在她面前,捧着药说道。
玉翩跹见他说话的模样,没忍住扑哧一笑,“季离你好像药行卖药的。”
她声音小小的,但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灿烂,季离脸颊悄悄的爬上一抹红潮,被她传染的也不敢大声了,“主子就会拿我打趣!”
玉翩跹摆摆手,“嘿!~你以后可快别叫我主子了,我都试着适应了,还是不习惯,以后就叫我名字就好。要不然我可生气了,你医术那么好,何必听人家的摆布?!~”
季离苦笑,声音轻轻地,“主……”在玉翩跹不赞同的视线下他不自然的改了口,“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我以前透露了医术,很多人都想让我为奴,好能使唤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
玉翩跹眨眨眼睛,竟然是这样,她突然有点可怜季离了,最初见面时,云世博垂涎他的美貌,竟不想他以前,医术高明也会给他带来如此多桀的过往。
她伸出手拍了拍季离的肩膀,良久,叹了一口浊气,表现出来的感觉像是很犯愁一样,“季离,你放心,等回去,我就让宫华看看能不能将你送进宫,让你在太医院谋个位置,你都不知道,那群人都是庸医啊,看我中了雁难飞的毒谁都没有办法。”
“主子使不得!”
季离突然跪倒玉翩跹的脚边,哭丧道,“季离这辈子只跟着主子,主子,你不要赶我走,还有,季离祖上有祖训,是不可入宫的!”
玉翩跹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她赶忙拉起季离。
“主子要不收回成命,我今天就长跪不起了。”
玉翩跹一阵脑阔疼,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季离是一个这么顽固的人,不过,貌似在镜湖那次,云世博以死相逼他都没妥协,当日她就是因为这个才对他另眼相看。
她又没说非要将他送走,他找什么急?
“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下,我也没说非要将你送进宫啊,我是和你说说,如果你不愿意自愿留在我身边我是求之不得,快起来!~”
玉翩跹伸手拉他。
季离看着玉翩跹笑意满满的模样,站了起来。
“对了,季离,我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季离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脖子上的伤,笑笑,“不用担心,都是一些皮外伤,用我配的药,一两天就好了!”
玉翩跹挑了下眉,都是皮外伤,以季离的医术根本就不可能摸不出妙音给她下的毒啊,难道是……
另一侧床上,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侧头看着门口边上,玉翩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尤其是那句求知不得的时候,明明还算温润的脸顿时就变得面无表情了,翻书的速度都比不上他变脸的速度。
“主子,我是不会离开的你的,季离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季离发誓一般的说道。
玉翩跹见他终于不再跪着了,高兴地笑了笑,她一笑就特别带有感染力,笑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不是应付的,更不是假笑,而是眉眼弯弯,在眼角弯出一个特别媚人的弧度。
“好!但是以后别再叫我主子啦,我听着实在是别扭的厉害,记住了没有!”
季离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玉翩跹还要在说些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说是咳嗽声莫不如说是干咳声,明明不想咳却非要咳的那种。
“你醒了?”玉翩跹几步跑到床前,趴在宫华的脸边兴奋地说道。
宫华缓缓转过头,看着房顶目光不看她,“我渴了。”
玉翩跹点点头,为他掖了掖没动的被角,“等等哈,我马上去到杯水过来。”
她从身边跑过去带起了一阵风,却好似对他视若无睹般,季离缓缓低下头,端着药慢慢走到床边,对见他面色不善的宫华缓声道。
“世子,这个药你记得提醒姑娘上。”
让他直接叫她名字,他是叫不出来了,便随了别人,叫她姑娘。
宫华见他留下的药,微微蹙眉,捂着胸口就要坐起来。
季离走出去后关上了门,半路上,看到两手圈抱在胸前的千叶兰,外面风太大了,虫二爷聪明的钻进了千叶兰的衣服里取暖。
季离踏着月色来到他跟前,疑惑的看着他,“千公子,你在这干什么?”
千叶兰有话难说,有口难开啊,他瞪圆了眼睛,示意厢房的地方,让他去找玉翩跹,无奈方向不对。
季离摸摸头,他只要一低头那样子就和宫华有了七分像,这种姿势千叶兰可是从来都没在宫华的身上欣赏过的。
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季离一抬头就见他这幅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拂手做了一揖,“千公子既然如此欣赏着月色,季离便不打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