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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年纪,没有爱过人,也没有被人爱过,有点悲哀!”吴研说完这话也出了房间。
七章
午饭后,天上下起了雨,下雨的日子很难过。别说去镇上转转,就是到院子外面转一转也不行,除了农村的泥巴路很糟糕,外面也很是阴冷。
吴研吃过午饭就坐在木楼的窗前,看着外面纷飞的细雨,她想起了罗毅走的那天。那天,天空中也下着这样的细雨。因为工作的缘故,加上当时的心情,吴研没有去送罗毅。后来吴研一直在想,他的选择并没有错,男人本来就应该以事业为重。然而,罗毅走后的那些日子,她是如何度过的,她现在不敢去想,因为想起来心还会痛。
詹元树看了一眼发呆的吴研,便回家自己房间睡觉去了。下雨天,睡觉也许就是最好的消遣。‘她也想家了吧!’詹元树在临睡前想起刚才发呆的吴研。
吴研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更快的延伸,詹元惠就来把她拉到了楼下。因为下雨,哪里也去不了,怕吴研在家里太无聊,所以大家便说一起玩牌,也能找个消遣。只是吴研根本不会玩,哪怕大家把规矩给她讲得很清楚了,她还是一头雾水,总是出错牌。
“惠,去叫你二哥来,让他给吴研看看。”母亲站在一边说道。
“爸,你来帮我出牌。我敢肯定,二哥是在楼上睡觉。”说完这话,詹元惠就上了楼。
“研,冷不冷?要冷的话,我把火再生大点。”老太太站在吴研身边关心地问道。
“伯母,不冷。屋子里很暖和的。您别站着,您坐呀!”发现老太太站着,吴研站起来拉她坐下。老太太高兴地拉着吴研的手,而此时吴研的手正冷得像块冰。
“研,手怎么这么凉啊?”老太太担心地问。
“伯母,没关系。我冬天就这样。”
“惠,给吴研拿件衣服下来!”老爷子冲正下楼的詹元惠吼了一声。
“爸、妈,你们都这么宠着弟妹,可就太偏心了!”大嫂佯装不高兴地说道。
“哪里就偏心了,这手心手背也都是肉。”老太太乐呵呵地说。
詹元树下楼来的时候,大家正有说得热闹。
“树,你可讨了个好媳妇,瞧让咱爸妈高兴的。从你们回来那天,咱妈的嘴就没合上过。哎!我啥时候有这待遇啊!”大嫂叹着气。坐在旁边的大哥推了推自己了媳妇,示意她别再说了。
“大嫂,你照顾父母,照顾这个家,二老把你的好都记在心里,只是嘴上不说吧!”吴研见此情形赶快说道。
“爸妈,看看咱树找的好媳妇,多会说话呀。”大嫂的这句话引得大家都笑了。“研,我说笑呢!不光爹妈喜欢你,我们也都喜欢你。这说明咱树的眼光还是准的。”
詹元树站在一边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看了看吴研。詹元惠把衣服披在吴研身上,立马抓起了自己牌。“二哥,帮姐姐看着牌,我们可是说好了,今天谁输了谁做晚饭。要是姐姐输了,晚饭就得你做。”
“怎么就我做?”
“她不是你媳妇吗?”大嫂和詹元惠异口同声地说。
吴研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詹元树,那眼神好像在说‘詹元树,你是没脑子呢,还是故意的’。老爷子看着这儿女们热热闹闹的,他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自己回屋去了。老太太自然是明白老伴的心思的,她也跟着回屋了。
“吴研那姑娘不错!”老太太关上房门说道。
老伴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咱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小到大都没让人操心过。上学,工作,可这找媳妇怎么看着都不让人放心啊。那孩子虽然从小对人都不怎么热情,可他对吴研好像也太冷淡了些。也不知道时间长了人家姑娘受得了,还是受不了。”母亲担忧着。
而此时外面的牌桌上,吴研在詹元树指导下果然一改之初的惨败。不过,吴研还是不太会玩这种牌,每次出牌前都会征求詹元树意见。当然,偶尔吴研也会激动一下,自己出牌,但凡出错了,詹元树都会摇头叹气。每每这个时候,吴研都会冲他做个鬼脸,然后惹得大家笑起来。詹元惠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二哥二嫂才有点像谈恋爱的感觉。
一个下午,在窗外的雨声中,在屋里温暖的火盆边,不是一家人的一家人享受着他们片刻的安宁与幸福。
天黑的时候,詹元树在成都的同学来电话说初六的机票没有了,能不能买初七早上的。詹元树在征询了吴研的意见后,同意了。
“明天下午去成都!”詹元树在晚饭后跟吴研说起了第二天的行程。
吴研表示明白的点点头。
“明天初六,这是剩下的2000!”詹元树把一个信封给了吴研。吴研接过钱的时候,她总觉得那钱拿着有点亏心。对她来说,自己什么也没有损失,还公费旅游了一趟,而且还受到詹家人的热情接待。
“你的家人,很好!”
“山里人,简单,纯朴!”
“那你还骗他们?”
詹元树看着吴研,好像若有所思。“你也不像那种见钱眼开的女孩,不也把自己出租了!”
“我是……”吴研马上打住了,她不需要解释的。
“你有你的难处,我自然有我的不得已!”
吴研没有再说什么,她突然明白,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情商低一点,但绝对是高智商。他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不说而已。
“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受人钱财,与人办事!”
“对。但,你让我的家人很高兴!看得出,他们都喜欢你。”
“假的终究是假的,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休息吧,我下楼去看看我爸。”
看着詹元树走出房间,吴研深深地叹了口气。弟弟的学费总算是凑齐了,不然毕业就成问题了。老太太见儿子下楼来了,她立即上楼到了吴研的房间。而此时,吴研正收拾着东西。
“研,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伯母,你坐。”
老太太上前拉住了吴研的手,然后两人在床边坐下。
“研,明天你们就走了。想想,我这心里还真舍不得。”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挺伤感。
“伯母!我也挺舍不得你们。大家对我都那么好,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吴研说这话倒不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她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家人好。
“你们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跟他爸都老了,能看到你们在外面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伯母!”
“研,我们树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了。那孩子不容易!”老太太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为了平复心情。“树,很要强,从小就那样。你别看他不爱说话,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可他那心软得像棉花似的。所以,如果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多体谅他。”
“伯母,我知道。树,很好!你放心吧!”
“我们树能找到你,也是福气。你那么懂事,真是难得。树那孩子,有时候一根筋,很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们在外面互相照顾,别担心我们老两口。我跟他爸看到你,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老太太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只是有些伤感,分明是伤心。
吴研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好像老太太这话里还有话,但老太太到底想说什么呢,她想不透。
就在老太太跟吴研说话的时候,詹家父子也正聊着。
“爸,你的身体?这次回来,总觉得你老了许多!”
“詹桦都上中学了,我能不老吗?你也该结婚了。你们年纪也都不小,趁早把事办了,也算了却我和你妈的一桩心事。趁着你妈还能动,有了小孩还能给你带几天,以后动不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爸,你要注意身体!”
“人老啦,难免有个三病两痛的。你大哥大嫂都在家,他们会照顾好的。在外工作,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吴研不错,不像现在有些女娃,所以我跟你妈也放心。你呢,也别总是对人冷冰冰的。下午你妈还跟我说,看你好像对人冷冰冰的。你也是考虑好了,才把人家带回来的。一个姑娘家,大过年的,大老远跟你来咱这山沟里,人家也是因为相信你,才跟着来的。”父亲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爸,怎么啦?我见你这两天总是咳嗽。”
“没关系,人老啦。天冷点不容易感冒,没关系的。”
父亲的身体好像大不如前了,这让詹元树心里有些担忧。
吴研这一夜又没有睡好,老太太离开时塞给她一个红包。虽然她一再拒绝,但老太太说那红包是给未来儿媳的,如果不收,就是没把他们当一家人。于是,吴研收下了。拆开后才知道,红包里是1000块钱,这1000块钱就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不但烫得她手发烫,心也发烫。
八章
第二天因为吴研跟詹元树要去成都,所以詹家人早早的吃了午饭。离开家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小雨。考虑到天气情况,詹元树不让上了年纪的父母亲送自己到镇上的车站,但父母坚持要送他们。吴研也劝了劝两位老人,却也不曾改变二老送他们的心意。
詹家人送吴研和詹元树到车站时,雨已经停了。詹元树因为坚持不用打伞,所以走到车站时,他的头发也都是湿的。詹元惠到站里去打听车次回来告诉大家,因为过节,去县城的车也是不定时的,来了以后装上旅客就走,所以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车。詹桦从家里出来一直拉着吴研和詹元树的手,这几天下来,她已经和吴研混得很熟了。
“爸、妈,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这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一会下雨了路也更不好走。”
听詹元树这样说,詹家老大夫妇和女儿詹元惠也劝着两位老人。
“树啊!”老太太很是不舍的拉过儿子的手,“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老太太很是伤感,而这种伤感也同时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