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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说?”吴研刚坐下就问道。
詹元树把点好的饮料推到吴研面前,示意她先喝口水再说。
“说吧!”吴研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惠,给你打电话了吧?”
吴研看着詹元树点了点头。
“你换个电话号码吧!”
“不换!”吴研一口回绝了他。
詹元树看着吴研,他知道这样的要求是有点过分。但如果吴研的号码不换,指不定哪天,惠就会知道他跟吴研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女朋友。
“你别看着我,看着我,我也不换。”詹元树的目光让吴研很不自在,“哎!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换号码。不过,我要换了号码,得通知所有有业务联系的人,那是很麻烦的。”
“惠要是再来电话,怎么说?”
“你还没想好对策?咱们当初的协议可不包括我得为你处理善后事宜。”
“既然你不愿意换号,如果惠再来电话,你就说咱们分手了。”
“为什么是我说,你怎么不说?”
“你要不愿意说,那你就还得是我詹元树的‘女朋友’。如果你很乐意这样,那我也不反对。不过,那位罗先生不见得会乐意。”
“你威胁我?”詹元树的话让吴研有些脑羞成怒。虽然她并不介意罗毅知道这件事,但她介意詹元树这样说。
詹元树只是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我明天出差,一周以后回来。如果你还没想好,我想惠会经常骚扰你的。”
待詹元树离开后,吴研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饮料,然后气鼓鼓的离开了。
后来的几天,吴研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在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她也在心里骂了詹元树上千遍,反而对于罗毅的纠缠没有太在意。罗毅说吃饭就吃饭,说喝茶就喝茶。
“吴研,想什么?看你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吃过饭出来,罗毅关心地问道。
“你帮不了我!”吴研有些沮丧地说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惠会来电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惠讲这件事。就算说分手,那也得有个理由。说什么理由呢?詹元树的条件自然是无可挑剔了。说大家的性格不和?好像说不过去。说自己爱上别人了?好像有损自己的形象,詹家人肯定认为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说詹元树另有所爱?那肯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不好詹家人还非逼着詹元树找出那个女人,而且到时候詹元树也肯定跟自己没完。所有的想法,一一都被自己否定了,吴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到底怎么啦?”罗毅拉住差点撞到电线杆上的吴研问道。
“哦?!没什么,先送我回去吧。我有些事得想想。”
人家说怕什么,来什么。吴研一直担心惠再来电话,结果惠就真的来了电话。那天早上吴研刚出门上班,詹元惠的电话就来了。
“研姐,上班了吗?”
“正要出门呢!”
吴研一直在想着,怎么开口说比较好,又或许怎么说更婉转一点。就在吴研准备跟惠说她和詹元树的事同时,惠有些焦急地问,“研姐,知道我哥去哪儿了吗?一直联系不上。”
“啊?!他,他出差了。”
“那怎么办?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从詹元惠焦急的声音里,吴研明白,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惠,怎么啦?”
“爸爸住院了。”
“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吴研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直肠癌!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当吴研听到直肠癌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怎么会得这个病呢?大凡说到癌,好像就是不治之症,等于宣判了死期,吴研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就赶快动手术啊!”
“医生已经安排了手术,但爸爸非要见到二哥才愿意进手术室。现在也联系不上二哥,研姐,怎么办啦?”吴研从詹元惠略带哭声的话语里听出了她内心的焦急,而吴研也为这事揪心起来。
“惠,你别着急。你再跟你二哥联系,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方式联系上你二哥。”
挂了惠的电话,吴研才发现手心出了很多汗。
“研,不上班啦?”随后出门的小珍,拍了下愣在楼下的吴的肩膀。
“小珍啊!”
“怎么啦?大清早就失魂落魄的。你这几天怪怪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詹元树的父亲得了直肠癌。”
当小珍听到吴研这句话时,她也愣了一下。“直肠癌,那不是没救了!”
后来小珍还说了什么,吴研不记得。她只是一直想着,那么和蔼可亲的老人,怎么就得了这种病。一个上午,吴研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给詹元树打了好多次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快到中午的时候,惠又来了电话,她也没有联系上詹元树。挂了惠的电话,吴研直接回了公司,她已经决定要去看看詹元树的父亲。
至于为什么会想去看詹元树的父亲,吴研说不清楚,只是当时她下意识的那样做了。当吴研坐上飞往成都的班机时,她的心变得有些急切。不知道惠联系上詹元树没有,也不知道詹元树在知道这件事后,会有怎样的反映;詹老爷子的病到底怎样,手术是否能完全治愈,所有的这些问题填充着吴研的脑子,让她来不及想别的,来不及想她为什么这样做。
十五章
当吴研赶到詹元树老家县城的医院时,家人还在劝说老爷子尽快手术。吴研的出现,让詹家人多了一丝心慰。惠在吴研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上了詹元树,而此时詹元树正在往回来的路上赶。
看到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詹老爷子,吴研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才一个多月没见,老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前。大嫂在吴研进病房前偷偷地告诉她,还没人敢把病情告诉两位老人,就怕他们受不了。詹老爷子看到吴研进来时,眼睛里闪动着愉悦,吴研明白,老人是希望她来的。虽然家人还不曾把病情告诉老人,但吴研相信,老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应该比较清楚,不然他也不会坚持要二儿子回来了才进手术室。也许,他是害怕自己不能活着走出手术室,想着能最后见二儿子一面。
“研,那么远你还辛苦赶回来!”詹老爷子客气地说。
“伯父,你怎么样?”
“人老啦,哪能没病没灾的。”
吴研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好,之前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爸,二哥已经在路上了。刚才我问过医生,他们安排在明天上午做手术。”惠轻声地说,好像怕吵醒谁似的。
老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爸,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晚一点医生就不让吃了。”老大细心地问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们都出去吧,我睡会。树到了,再叫我!”
詹老爷子把一家人都赶出了病房,其实这上时候的他根本睡不着。从前两天病倒住进医院,老爷子就猜到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病。随后,医生又安排手术,他就更加清楚自己的病可能没那么容易治好。这两天,家里人一直守在医院,这让老人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他想,也许自己没几天日子了,也许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所以临走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再看一眼二儿子詹元树。树还没成家,这是老人心里最放不下的。
“妈,你跟大嫂先回去吧。这天也快黑了,家里也没个大人,詹桦一个人在,也让人不放心。”惠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你爸爸……”
“妈,爸爸有我们呢。你年纪也大了,昨天熬了一夜,你可不能再累倒了。”说完,惠又转身对大嫂说,“大嫂,你也回去吧!家里的事还得你忙呢,别担心这里。”
大嫂看了看自己老公,然后同意了。
待送走了詹老太太和大嫂后,惠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吴研把惠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惠,睡一会吧!”吴研从惠那双泛血丝的眼睛里知道,惠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研姐,要是爸爸好不了,怎么办?”惠靠在吴研怀里,说出了自己这些天来的担心。
“没事的,一定会好的!”吴研在说这话时,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老大送完母亲和老婆回来时就看到妹妹靠在吴研怀里,他知道妹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大哥,你也休息一会吧!”吴研小声地说,好像怕吵醒惠似的。
“没事。惠,睡着了吗?”
吴研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惠,然后点了点头。
“大哥,这几天,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没把爸爸照顾好!如今爸爸病成这样,我没办法跟树交待。”老大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也流了出来。
“大哥,你别自责。谁也不想这样的!”
老大撇过头去,用手遮住脸,哭了起来。吴研理解大哥的心情,但她却无能为力。
詹元树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惠首先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而詹元树却愣在了那里。
“惠,让你二哥休息一下。”吴研把惠拉开了,然后让詹元树坐下。
“爸呢?”詹元树并没有坐下,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在病房里,现在睡着了。”惠擦了一下眼泪说道。
詹元树把装有笔记本电脑的包放在椅子上,然后进了旁边的病房。惠和老大都没有跟进去,吴研也就跟他们等在外面。
詹元树刚在病床边坐下,詹老爷子醒了。看到二儿子就会在自己面前,老人的眼里泛着泪光。
“树,你回来啦?”
“爸,你怎么样了?”
“树,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刚才我还做梦,梦见你回来了,没想到睁开眼,就真的看见你了。”
詹元树拉过父亲的手来,把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树,研说你出差了,工作忙吧?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我这一病,可能也就起不来了。”
“爸,你的病会治好的。如果这里不行,就去成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