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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有星探看中他,要他进入演艺圈或成为模特儿,可他却老爱做这种危险的工作,说什么喜欢拳头用力撞击肌肉、骨骼的声音,喜欢活在死亡边缘……
从小,伊鸣的拳头就比常人硬,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靠着拳头活了下来;他的自尊心相当强,即使生活过得很苦,他也不会将身体卖给那些觊觎他美貌的人。对于这样坚强的他,我一直感到很钦佩,也很羡慕……只是后来他变了,原本依着本能痛快打拳的他开始接受地窟的地下交易,开始打起假拳;你知道的,只要有比赛就有赌局,他们需要的不是伊鸣这样只赢不输的拳击手。
原本伊鸣绝不会接受这样的交易,但接受他们的条件可以赚取更多钱。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少年的伊鸣想要钱,在街头长大的他想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所以,他故意输掉比赛,他那张脸也开始变得惨不忍睹。”说到这里,方傲笛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始至终都背对着他的祁戾翰,他继续说道:“我知道说这些事情你没兴趣,但伊鸣将你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也知道他的事,这样对你不是比较有利吗?所谓知已知彼……”
“你想帮我?”终于,祁戾翰有了反应,回过了头。
“我是想帮你,可以的话,我相当希望你能离开这里。”
“那就放了我!”
“别开玩笑,伊鸣会杀了我。”
“你会不知道伊鸣的所作所为是犯法的吗?放我走,在他还没有错得更离谱之前。”
祁戾翰激动地晃动铁链,安静的房内乍然响起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方傲笛不发一语,直到祁戾翰冷静下来才继续道:“伊鸣早就计划好了,在一、两个月前他买下了这层公寓,并且只在这房间采隔音设计;他还很好笑的学习做菜,以及一些跟他的外形完全不搭轧的事。他早就想得到你了,只是,伊鸣原本也很犹豫,甚至打算放弃这些日子来的心血……是你让他下定决心的。”
“是我让他下定决心的?”猛地,狂怒的祁戾翰扯动铁链,双手不断地挝向床头的黑色钢制栏杆。“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在那个寒冷的夜晚碰巧救了他,这世界究竟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对我?”
祁戾翰疯狂地击向黑色栏杆,方傲笛见状只能用力地压住他的双手及身体,直到他渐渐冷静下来、一动也不动为止。
祁戾翰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眼阴鸶的瞪着方傲笛。
“放我走!”
方傲笛无语的摇头。
“混账,我有自己的生活啊!你们没有资格对我这么做!而且,你以为这样能关我多久?我突然没去上课打工、无故失踪,一定会有人报警找我,到时候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伊鸣那家伙疯了,难道你也要跟着疯、被他拖累?你是个医生吧?再怎么说你也是社会上的菁英份子,难道你不会判断是非,让他毁了你的前程?”
祁戾翰激动的望着他,只能冀望这个看来还算正常的男子能够斟酌利弊、趁早放了他,如果他肯放了他,或许他不会向警察说出他的名字。
然而方傲笛却对他的劝告置若罔闻,兀自注视着他身上的手铐。
“真想不到伊鸣那个粗枝大叶的家伙会这么细心呢!他在手铐内加上一层厚厚的绒布,这样你在扯动手铐时才不会弄伤手腕,为了你他真的改变了许多……”
祁戾翰不耐烦地打断他:“别再说那些屁话,我不想听!”这种用来限制他人自由的细心,谁会想要?
“我知道你现在相当生气,虽然在我们的认知里伊鸣是犯了法,但在伊鸣的认知里,他不过是达成了他的梦想;所以,即使知道他的作法是错误的,我也不会去阻挠他的梦。”
望着祁戾翰睁大的利眸,方傲笛对他无奈地笑了笑。
他带着歉意道:“我们当然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伊鸣早有觉悟,而我更不可能弃他于不顾;毕竟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
知道眼前的方傲笛不可能帮他,祁戾翰不想多费唇舌,如同一开始的模样,他转过头瞪视前方的白色墙壁,不再理会他。
此时,方傲笛却说出摧毁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话语:“对了!关于你刚才所说的,便利超商的店长好像有打你的手机问你怎么没去上班,伊鸣简短地告诉他你不爽不做了,结果他在电话中狠狠地骂了你一顿,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定性、禁不起考验之类的话。最好笑的是,当你的同学打电话来找你时,伊鸣告诉他们你去流浪了,他们竟然相信了!你平日经常对你的朋友说想放下一切去流浪是吧?这下子你可真是帮了伊鸣一个大忙。”
闻言,祁戾翰的手不禁抓紧床单咬牙切齿。
“不过……”
方傲笛继续说道:“有一个女孩不相信你就这样一走了之、放下一切去流浪,还不死心的拼命打电话问伊鸣你真的离开这个城市了吗?伊鸣真的快被她烦死了,最后索性关机了呢!”
看着祁戾翰微微一震的身子,他不禁有些同情他。
“她是你的女友吧?那个叫梦君的女孩。”
“闭嘴!”祁戾翰将头埋进了枕头,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强忍泪水。
如今再听到梦君的名字竟是在此时此景,教他情何以堪?
“祁戾翰,你要坚强,我不能帮你离开这里,所以你得靠你自己,别再顽强地抵抗伊鸣。他说你一直不肯吃饭,结果惹得他对你又是一阵好打是吗?你这么做对谁有好处?你把自己搞得虚弱不堪,这样你永远没有机会逃离这里,更别想见到你的女友,不是吧吗?”
方傲笛将手搭在祁戾翰的肩膀上,却被他不悦的旋身甩落他的手掌,然而方傲笛却锲而不舍地将手再次搭上他的肩头;这次,祁戾翰不再理会他的手,只是兀自哭泣。“为了梦君,你要振作起来,等待机会逃离这里,你一定要逃离这里,知道吗?”说到此,方傲笛抓着他肩膀的力气突地加重,而后他渐渐放松了力道。“现在,你可以转过来让我为你上药了吗?”
方傲笛一走出房间便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道硕长的人影,伊鸣正懒懒的翻看今天的报纸。
“你回来了,跟地窟的人谈好了吗?”
“嗯!不过我去的时候没人认得我,看门的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不让我进去咧!
也难怪啦,我的脸已经有段时间没这么英俊潇洒了。”
“对呀!你已经好一阵子没重返人间了。”方傲笛亦开起玩笑,暗指他之前的模样有多吓人。“不过严教练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你的要求,让你休息一阵子吗?”
“无所谓!反正那里的拳击手多的是,而且我说我现在没办法配合他们的赌盘来打拳,留下我对他们来说只有损失毫无利益,这么一说,他就随便我了。”的确,现在他浮躁得想狠狠揍人,怎么可能乖乖地让人殴打!
“而且,严教练看过我现在的面貌,竟叫我干脆别打拳了,直接去当明星或模特儿,赚的钱不会少于地窟;拜托!要我去做那种工作,是要我无聊而死吗?”
是他太奇怪了,那种工作明明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啊!可他却老爱把自己搞得像条破布一样。方傲笛在心底兀自思忖,不禁为他心疼。
“他呢?你搞定他了吗?”伊鸣问。“嗯!他刚才把你出门前煮的饭菜吃完了,我也帮他身上的伤上完药,还顺便将你之前摔在地上的饭菜及餐盘碎片清干净了。”
“是吗?他终于肯吃饭,也乖乖让你上药了……”
伊鸣松了一口气,为了让祁戾翰妥协,他们可是用尽心机、分饰黑白脸了耶!
方傲笛对伊鸣没谢谢他确实有些心理不平衡,然而看到伊鸣安心不少的样子时,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伊鸣……你为何偏偏要找个绝对的异性恋呢?依你的外貌到OayBar去钓,随便你要什么样的男人必然唾手可得;可你,为何非要祁戾翰?你明知那是条死胡同,行不通的!”
“这不是异性恋或同性恋的问题。”伊鸣放下手中的报纸,坐起身子。“方傲笛,你的心一直都是跳动的吗?”
“那当然。”这是什么话?哪个活人的心脏不会跳动?
“是吗?可是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是停止不动的,直到我第一眼看到戾,我的心突然抽痛起来,后来当他对我笑时,我的心跳还会莫名的加速,快得我都不晓得怎么办才好。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算是以前交往过的男人也从未让我的心活过来……能够让我停止的心脏开始跳动的,只有他了……所以,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么。正因为知道戾对我而言是条死胡同,我才会用这种方法得到他啊!”
“是吗?只有他能让你的心跳动,其他人都不行吗?”方傲笛转过头,嘴角有些抽搐的说着。为爱疯狂的伊鸣已经没得救了,而他……只能跟着伊鸣一起沉沦。
“对了,你是怎么说服他吃东西、听你的话?”伊鸣话锋一转,对方傲笛使用的方法有些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他这样倔强下去只是苦了自己,那样的作法既愚蠢又毫无意义,如此而已。”
“这么简单?”伊鸣不太相信。
“暴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伊鸣。”
“少罗唆!你这个郎中没资格教训我。”
在祁戾翰身上耗费了不少心力,却完全收不到效果,伊鸣此时相当不爽。
“喂!你别老是这样叫我,实习医师不表示医术一定不如人;还有,你这种动不动就发怒的个性也要稍微改一下。”方傲笛出声抗议并给予良心的建议。
伊鸣不爽地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