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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漓合上眼,又是一串珠泪隐忍不住地滚落。
怎么能说,她有些妒忌赵芸娘,能替心爱的人生下孩子,而终其一生,她已没那个福分。
二年前,她受沈三采的虐打,几乎被打得体无完肤,但为了复仇她忍下,承受肉体无尽的苦。
谁知,那段时日下来,她伤了身子,大夫诊视的结果一生难以生育。
被娄宇衡拥抱的记忆忽如潮水涌至,令她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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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讨厌的感觉,甚至有些喜欢他的亲近。
是否,她已有点儿喜欢上他?
不自觉?申漓陷入长长的思索中——送走一看来就失神丧志的娄宇衡,申浞二话不说闯入“篱院”。
无巧不巧,申漓正自更衣,上身一片赤裸。
她羞红了脸直接躲入被窝。“大哥,你懂不懂礼节。”一面努力着好衣服。
薄唇轻撇,他丝毫不以为意。“你瘦伶伶的,只有娄宇衡才会看上你。”一话双关。
可让申漓变了脸色,沉默不语。
“他说你记忆未复?”自顾自往椅上一坐,他咄口逼人地问。
瞥他眼,她不卑不亢道:“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是真心待你好。”静默了会儿,她如叹气似道:“我还能信谁……”这回,申浞也不多言语了。
明白她的心结,但为人兄长更怕她因这个心结而白白推去垂手可得的幸福。
然而冷淡天性,让申浞没开口劝妹妹的打算。
他只形式上问道:“你打算如何?”“别再要我嫁人。”她不愿再披一次嫁服,她没有那么强韧到能受住更多的打击。
生命走至如此境地,她感到疲累,真想以死来换得轻松。
“成,因你还是庆王妃。”他没有异议。
她可吓着了。“什么意思!”“娄宇衡没休你。”头摇得像波浪鼓,她不可置信地喃语:“这不可能……不可能……”“事实上,娄宇衡说相信你总有一日会'恢复'。”他笑得很愉快。
“他何苦?”心底有一股暖甜,动摇她的冷心。
然而——“随他去吧!我不会再是'庆王妃'了。”爬下床理好身上衣物,决定不再开启心扉。
“真放得了?”肯定地一点头,便欲绕过兄长出房去。
没叫住她的脚步,申浞悠闲地展开折扇。“你知道吗?向总是朝廷一直在追捕的犯人。”“为什么?”申漓的步子不受控制地停下。
“他擅使毒,又滑溜得紧,尽管知晓他做了不少大案件,却无证据。”细眉轻拢,她不乐地问:“你为何说这些?”谁在意向总是怎样的人!她早觉得他是坏人。
“他似乎很恨娄宇衡。”说完这句话,申浞潇洒走人,留下一室凝重给妹子。
申漓伫立在门边许久,眉心结成麻花卷。
不能否认,她在忧心娄宇衡的安危,连心都揪痛了。
好想立刻回到他身边,守着他不被恶人所害。她明白他其实对向总是很过意不去、很没防备的……
可是,不成的。她黯然垂下眼,她已没有更多的毅力去接受住后的考验,也没信心能挣脱出赵芸娘的阴影,更没勇气去面对,他或许会有的欺瞒、背叛。
算了,一切随缘去吧!
她将一切摒除心房外。
第八章
离开申府前,娄宇衡应申浞之请到偏厅会晤。
原想默不吭声一走了之,但显然他太小看申府奴仆的机动性,也太小看申淀的情报网。
他几乎是一离开“篱院”就被申浞派来的人领去。
“娄兄,舍妹醒了?”申浞挂着轻笑迎接他,那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肯定。
“嗯……但她仍没恢复。”往申浞身侧的椅上坐落,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没恢复?”剑眉挑了下,他质疑。
颔首,娄宇衡默然无言。
啜口茶,申浞先将申漓记忆恢复与否的事责于一旁,将话题移往重点。“向总是你大哥?”“是又如何?”浓眉紧蹙,语气十分不善。
“朝廷怀疑他做了不少大案子……他母亲是新疆人?”娄宇衡面色一凝,沉重地低声道:“是新疆的汉人,他不会做大案子的。”辩解虚弱地教申浞笑出声。“他一直在庆王府吗?娄兄,你常在外奔波,实言来说他做了啥,你当真知晓?”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娄宇衡沉着脸不言不语。
半晌,他淡淡说:“我绝对信任他。”语毕,也不道别,起身离去。
坐进车中,命马夫启程,他陷入无边纷杂的思绪。
早在何时,申漓在他心中出现的次数已赶上芸娘?
是申府中那片静得不可思议的树林中,第一次遇见若有所思地漫步的申漓时,就对她有了不可抹灭的印象了吧!
所以才会捉弄她、轻薄她……天知道他二十岁之后只抱过芸娘一个女子,芸娘往生后,他一直过得像个和尚。
曾经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对女子动心,但他错了。
事实上他不只动心,还陷得很深,几乎要申漓取代了芸娘的位署。
他们相识的日子并不久,彼此间每一次的对谈,都引发不愉快——他甚至动手打了她……
这算什么?她心中只有何小铁,他也相信自己一生忘不了芸娘。
是惩罚吧!要他放弃申漓,别再束缚一颗芳心。
他忍不住想,或许芸娘过门前也有心上人,只是父母之言而死心嫁他。
“芸娘……我是否误了你?”捏紧腰上玉饰,他的喃语中带上一抹哀痛。
芸娘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良侣,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默默地打点好一切,小自丈夫衣上配饰,大至府中千人的生活,内外打点得极妥当,让做丈夫的全无后顾之忧。
闲来,还会泡上一壶茶,伴着夫君品茗对奕、赏花。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爱上她是理所当然的。
申漓不同,她一身反骨,看似柔弱实则刚强,完美的笑颜下是深不可测灵魂,怕麻烦的天性,更让她离“贤妻良母”好远。
与她相处并不轻松,光猜测她捉摸不定的心思,就够让人疲劳了。
而他,竟莫名爱上如此独特的女子,没有理由,在他不自觉间就爱上了。
才离开申府不多久,他对申漓的思念已泛滥成灾……她却永远不会是他,娄宇衡的妻子。
她的心很单纯,一颗心只给一个人,何小铁正是那幸运的人。
忍不住溢出苦笑,娄宇衡怔怔地发起呆来。
“王爷,到府了。”马夫微哑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成功地阻断他的沉思。
如大梦初醒,他抬起头看着掀起车帘的人。
因逆光而站的关系,五官只有一片阴影。但娄宇衡轻易地认出来人。“向总。”“王爷,您身子不适吗?”见主子失神地坐在车内,向总沉稳的声音中添入关怀。
摇摇头,他挡开向总欲上前扶持的手,利落跳下马车。“向总,你恨庆王府吗?”回首凝重地问完,娄宇衡并未等待回应,便快步隐没在重重门廊间。
向总黑亮眸底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暴戾,并在瞬间敛去,急忙赶上娄宇衡。
“王爷,小的并不恨庆王府。”只追了十来步,娄宇衡正站在亭中候着他。
深睇他无比诚恳的眸,娄宇衡轻叹:“你有资格恨的,我目前有的一切,都该是你的。”“王爷折煞小人了,向总出生微贱,能有如今成就,还是王爷提拔。”垂着头,表情全掩于浓发后。
“大哥,你可恨的。”说不上是怎样的情绪,他头一次喊了“大哥”。
多年来,他直莫名内疚,总觉得亏欠向总许多。
摆手蹙眉,向总满脸严肃。“王爷,小的只是您府中的'管家'罢了,还能不知感恩,反生怨恨?”娄宇衡抿抿双唇,不置可否。
突地,他问:“你喜欢芸娘吗?”“向总一向敬芸娘夫人。”声音,微有沙哑,但大体而言并无特殊情绪。
揪了眉,娄宇衡试探道:“没有别的情愫?”不知为何,他忆起申漓做过的臆测,他基本上是抱持不信任,可心中说生了块疙瘩。
“王爷!”向总立即跪下,指天发誓。“小的绝不对夫人抱有苟且之情!”说着,他拔出柄小刀,便欲砍下小指明志。千钧一发时刻,娄宇衡一伸足踢去小刀。
“我绝对信任你。”语毕,他转身远去,这回使出轻功,瞬息间消失无迹。
待他离去,向总弯起一抹冷绝无情的笑。“很感谢你信任我,弟、弟。”几度被恶梦惊醒,申漓索性不睡,披了件外衣踱呀踱出了“篱院”,漫无目标地逛。
也不知怎么走的,当她发觉时已身在“混沌居”。
既然来了,她直接往兄长书房走去,压根儿不理这儿是禁地。
正如所想,书房内灯火通明,还没拍门呢!里头已传来不悦男音。“进来。”推开门,申漓走入,瞧见兄长和小嫂子衣衫不整地坐在椅上。
轻咋舌,她肯定自己打扰到了人家夫妻恩爱。
明白归明白,她可没离开的意思,不疾不徐地开口。“我想知道,向总这个人。”白天与兄长的一席对话,令她挂心到现在,睡梦中更充满娄宇衡不测的影像。
她怀疑自己还能再受这种煎熬多久,实上她巴不得立刻回庆王府去守着他,就算日后会受苦,也好过现在心神不宁的状况。
“担心娄宇衡?”原本怒气冲冲的申浞,换上促狭。
“不成吗?”她可没耐性应付兄长,不雅地白以一眼。
耸肩,替膝上小妻子理好衣物,才慢吞吞回道:“成,为啥不成。”“那就快说!”不耐烦地低吼,她快被心中不断涌出的不安溺毙了。
“他是半个新疆回人,是前庆王爷的私生子,更是个用毒高手。他使的毒无人能解,且无色无味让人防不甚防。”一口气说完,他挥手赶人。
理也不理,申漓又问:“就这些?”语气可横了。
“没错。你有何打算?”意识到妹子此次的坚持,他勉强耐着性子同她耗。
支吾了会儿,她似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