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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戴,如意中,绣带儿飘,羊脂玉,吐光豪。身披一件达子袍,团花朵朵金线绕。
粉底靴,足登着。看相貌,甚难瞧,贵拉头,下巴梢,瓯口眼,双睛暴,伸看脖子似仙毫,
活巴巴的一块料。愿当初,做成时节手执潮。
吴氏看罢说:“公子,你是什么人?因何把我男人绑上了?”旁边家人
说:“这是我公子,乃是秦相爷之子,还不过来叩头。”那吴氏尚未回言,
只听秦桓说:“娘子,你休要害怕。我本是一举两得,三全其美,不料王兴
这个狗头反不愿意起来。我已久仰小娘子这一分芳容,真乃倾国倾城之貌。
我想你跟着王兴,无非吃些粗茶淡饭,穿的粗布衣衫。我才把王兴叫进来跟
他商酌,打算给他二百两银子,再娶一房。岂不是一举两得,三全其美?二
百银子他再娶一个也使不了,又可以发点财,又省得你跟他受罪。把你接来
服侍我,我也有一个得意的人。同他一商议,他倒好大的不愿意。因此我把
他捆上。”吴氏一听此言,蛾眉倒竖,杏眼圆睁,说:“公子爷,依我之见,
趁此把我夫妻放回,万事皆休。你乃是当朝宰相之子,宦门之后,家中姬妾
满堂,何必与我等作对?公子理宜行善积福修德,这件事要被御史言官知道,
连尊大人都要被参。”王兴在那里也说:“公子爷,我在你府门口做买卖,
没有得罪你老人家。你开恩把我夫妻放了罢!”秦桓听此言,反冲冲大怒,
吩咐一干恶奴:“把他二人替我吊起来打!”手下人就把这小夫妻两个吊起
来,用鞭子一抽,这夫妻是把心横了,就让他打死,也不想从他。这件事直
到晚间,他只摆着酒喝着,又拷打二人,忽听东院相府闹鬼,手下人回报道:
“公子爷快瞧瞧去罢。”秦桓一听,急忙吩咐家人:“前面提灯,快去看看。”
家人也要去看闹鬼,众人一同走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王兴夫妻在此忍痛。
王兴说:“娘子,你同我受这般委曲。”吴氏说:“该是我二人死在这里,
但是死后再到阎王爷面前告他便了。”正说之间,外面来了一人。王兴睁眼
一看,原来是探囊取物赵斌。上兴说:“哎呀,赵大哥救命罢!”赵斌见王
兴夫妻周身是伤,走过去先把王兴由上面放下来,然后把吴氏放下来。赵斌
伸手解王兴的绳扣,解不开,捆的太紧,正是着急。后面有一人抱住赵斌。
赵斌要使脱袍式把那人捺个跟头,自己好逃走。那知道用尽平生之力,后面
那人如泰山一般,把赵斌抱住不能转动。是这样的英雄,今天都会被获遭擒。
不知究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施妙法鬼入闹秦宅治奇病济公戏首相
话说赵斌正要给王兴解绳扣,忽有人在后面把赵斌抱住。赵斌打算要夺
身出去,哪想到摇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济公长老。赵斌说:“师父,你
快放开我。只当你老人家为秦相所害,不想到师父还在这里。”济公方才松
手,说:“赵斌,你把他们的绳扣挑开,跟我往屋中来,我有话说。”赵斌
把王兴夫妻解放下来。济公掏出两块药,把王兴夫妻被打的伤痕治好。和尚
进了屋中,上面一坐,大口喝酒,大把抓菜,满面抹油,赵斌说:“好,这
桌酒原给师父预备下了。”和尚说:“赵斌,你往西厢房北里间屋中,有四
只箱子,第三只箱子内有黄金一匣,重百两,有白银六封,重三百两,你给
拿来。”赵斌急忙到那里去一找,果然济公说的不错。赵斌把金银拿过来,
济公方才问:“王兴,你是哪里人?”王兴说:“我原籍是余杭县人。”济
公说:“王兴,你把这金银拿去,明天可同你母亲雇只船逃回余杭县去罢。
你家中破坏的东西,给赵斌罢。你有这金银,到家买些地作个买卖,也足够
你们度日子了。”王兴一听,急忙趴在地上,给罗汉磕头。济公说:“赵斌,
你可送他夫妻走罢。”赵斌说:“师父,你在这里不要紧么?我原打算杀了
秦相,给你老人家报仇。”济公说:“不要你问,我自有道理,三日后你必
听得到信。”赵斌点头答应,正要走,只听那旁有人说:“小子们跟我走,
看看王兴的妻子从我不从。”众恶奴答应说:“是。”只见打着灯光,原来
是二公子追命鬼秦桓,由相府回来,领了一群恶奴。原来是听说东府闹鬼,
他便去给秦相请安。秦相疼儿子,怕他害怕,不叫他进去,叫他回自己花园
养息,故此率领众人回来。方一到花园子,就想起王兴之妻说:“小子们,
去看那王兴之妻从我不从。如其不从,我活活把她打死。”赵斌一听,大吃
一惊,道:“师父,可了不得了!要把咱们躲到屋里。”济公说:“不要紧。”
和尚用手往外一指,口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吽。”秦桓偶然打了一个
冷战,扑咚栽倒在地。众家人上前搀扶,大众一乱。赵斌趁他一乱,领着王
兴夫妻直奔花园子角门,由角门出去,送王兴夫妻到家。第二天一早,王兴
同他母亲妻子叫船逃走,把家中破坏东西给了赵斌,这话不表。单说济公见
赵斌等走后,吃饱喝足,仍然回归东府空房。且说这里秦桓摔了一个跟头,
心中觉得惊慌。有众家人把他扶至房中。秦桓说:“哎呀,好热!”秦玉把
帽子给摘下来,秦桓说:“热!”家人又把袍子脱下来。秦桓仍叫热,连忙
把趁袍脱下来。秦桓说:“热。”秦玉又把靴子袜子脱了。秦桓说:“热。”
秦玉把大褂中衣又脱了。秦桓叫热,秦玉吩咐快给打扇。打扇也是热,秦玉
叫抬进两块冰来。手下人才把冰抬进来,秦桓叫好冷,即把冰抛去。秦桓说:
“冷。”照旧把褂裤穿上。还叫冷,又把袜子靴子穿上。秦桓说:“冷。”
穿上趁袍还叫冷,套上袍子还是冷,加上帽子还是冷,盖上两床被还是说冷。
秦王叫上火盆,才把火盆引着,秦桓又嚷热,把火盆拿出去,还是热,仍然
又脱衣裳。书不多叙。如是者冷了热,热了冷四五次,天色已不早了。秦桓
突然说:“脑袋里痒,痒的难过。快来人给我搔!”秦玉过去用手一搔,哪
知道越搔越大,倾刻间脑袋长的如麦斗相仿,吓的秦玉也不敢搔了,众家人
一个个目瞪口呆。天已光亮了,秦玉说:“快给东府送信罢。”秦相本是告
假,也不上朝,闹了半夜的鬼,也没有审问和尚,天色明了,正要休息,外
面有家丁进来报告说,“有人来送信,公子爷病了。”秦相一听,父子关心,
急忙带着从人来至秦桓花园子。秦相到了屋中一看,见秦桓躺在炕上打滚,
脑袋大的如斗。秦相就急了,说:“你们这些奴才,真正可恼!公子爷的这
般重病,为何不早送信与我?”秦玉说:“相爷有所不知,昨天夜间公子由
东府回来,偶然跌了一个筋斗,到屋内就叫热,脱了又说冷,穿上又叫热,
如此者数次,后来就叫脑袋痒,奴才就替他搔。越搔越大,这病来得奇怪。”
秦相连忙吩咐:“快请有名先生来调治。”家人答应。那临安城内有两位名
医,一位叫指下活人汤万方,一位叫赛叔和李怀春。家人忙至李怀春家相请。
李怀春一听是秦相府,不能不去,随同家人来至相府门首,去往里回报。秦
相心急如火,赶忙吩咐有请。家人带领李怀春来至里面。秦相见李怀春头戴
四楞逍遥巾,身穿蓝袍子大氅,篆底官靴,气宇轩昂,一表作凡。连忙请到
屋中,有人献上茶来。李怀春给公子秦桓一诊脉,便心中纳闷。眼瞧他脑袋
甚大,看寸关尺六脉十二经,并没有病。察看多时,不知他脑袋之病,从哪
经所得,实在自己无法用药。方才说:“公子这病,小生才疏学浅,相爷另
请高明罢,我实不能治。”秦相说:“我怎知道谁是高明?李先生你必知道,
给引荐一位。”李怀春心想:“我要治不了,汤二哥也不能治,他治不了的
病,我也不能治。除我二人之外,还有谁可引荐?”想罢说:“相爷,我实
无人可荐。”秦相一听真急了,说:“你既不能治我儿的病,又没人可荐,
你今天休想出我这相府!”李怀春一听:“只知以势力压人!”猛然心中一
想:“我何不把济师父荐来?”想罢说:“相爷,要给公子治病,只有一个
人,就是酒醉疯颠,衣衫不整,恐相爷见怪。”秦相说:“这有何妨,只要
他能给我儿治病。”李怀春说:“可是出家人。”秦相说:“不问出家人,
只能治病便好。你可说来,快请去!”李怀春说:“乃是西湖灵隐寺济颠。”
秦相一听,说:“原来是他呀!现在疯僧在我东院里锁着。”李怀春一听锁
着济公,心中方才明白:“怪不得他长大头瓮。”秦相赶忙吩咐家人:“去
把疯僧叫来,他要能把我儿的病治好,我放他回庙,免他之罪。”家人急忙
来到东院空房一看,众和尚都起来。家人说:“和尚,你这造化大了。”济
公说:“灶火大,费点柴。”家人说:“我家相爷叫你去替公子治病,你能
治好了,放你回庙。”和尚说:“你们相爷他把我锁来,要过堂审我,一叫
我就到,叫我和尚给治病,你就说我说的刷了。”家人一听说:“好,我就
照你这话回相爷去。”家人就回来,见秦相说:“回相爷呀,我去说丞相叫
和尚去治病,他说要过堂审他,一叫就到,叫治病他说刷了。”秦相不懂这
句话,问李怀春什么叫刷了。李怀春微然一笑说:“这句话,乃是一句戏言。
相爷要叫他治病,须下一请字。”秦相疼儿子,说:“好,你等去,就说我
请他来治病呢。”家人想:“真是和尚走运。”连忙来至东院,见和尚说:
“和尚,真真你的架子太大了,我家相爷叫我来请你治病。”和尚说:“你
家相爷安居首相,位列三台,我和尚同他平日并无往来,他要交结僧道,叫
御史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