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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断尾狼等待的正是这个!它后爪猛地蹬地,狼身腾地跃起,“死亡之吻”
贴近了人的喉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拉拉赶到了。这个人打过它,
可拉拉还是不能容忍狼对人类的侵犯。拉拉腾空跃起,不顾一切地猛撞在跃
起的狼身上。狼和狗一齐跌落在地,撕打成难分难解的一团。
人、狗、狼的这一场冲突,纠结了许许多多的恩怨情仇。
狼在混战中受了伤。狗受的伤更重。吓得灵魂出窍的偷鱼贼逃上小船再
也不敢上岸来。
拉拉退出狼的领地,趴伏在塘边,死死地监视着小船上的偷鱼贼。
拉拉的伤口在不断地流血。拉拉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快要飘起来
了,眼前的狼,人,小船……一切都在模糊起来。拉拉一次又一次地迫使自
己从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它拚命地抓住生命,它还不能死去,它要守卫这
片鱼塘,直到主人回来。
(金曾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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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恩加纳
非洲中部有个国家叫扎伊尔。扎伊尔境内有条开赛河,河西有座重镇叫
伊莱博。镇外有许多小村庄,其中有个村子的人,大都以打鱼为生。有个渔
夫叫卢巴苏库,因小时候曾遭蟒蛇袭击,一只腿被缠断,落下终身残疾。如
今四十几岁了,仍单身一人。
一天,卢巴苏库划着小船,沿着开赛河的浅滩,一路寻找鱼群,准备撤
网。这时,他看到河滩上有条小鳄鱼在缓缓地爬动着。看样子,这小家伙出
世还不到一年。它是跟它的妈妈走散了,还是自个儿独立生活,出来寻食吃
的?卢巴苏库猜不准。他只是觉得,这小家伙顶可爱的。
成年鳄鱼,形像丑陋,性情凶恶,要是惹了它,它连大象也敢攻击,连
人也敢吃。而这只小鳄鱼,模样儿虽丑,但丑得可爱。平时,渔民们见到鳄
鱼都敬而远之,而今天,卢巴苏库见了这只小鳄鱼,竟想把它捉回家养养,
作个伴儿,说不定,养大了能像狗一样听使唤呢。
卢巴苏库将渔船轻轻划过去。他两眼警惕地在河滩后的草丛中搜寻着,
防备鳄鱼妈妈窜出来。那样会送命的。
小鳄鱼正摇头摆尾地嬉水,忽然,河滩上的草丛一阵摇晃,还发出“沙
沙沙”的响声。随即,一条六米多长,足有小伙子大腿那么粗的水蟒昂起头,
一口叼住了小鳄鱼的尾部。小鳄鱼使劲晃着头,扭动四肢,但怎么也挣不脱
水蟒的嘴巴。水蟒昂着头,缓缓地转过身去,准备找个地方去享用这美味的
小鳄鱼了。
卢巴苏库被这可怕的场面吓呆了。他本可掉转船头,划到对岸去。可他
不知为什么,他喜欢那条小鳄鱼,他要救出那条小鳄鱼。他虽然恨蟒蛇,但
他也怕蟒蛇,他不敢冲上河滩去跟水蟒搏斗,他只是“呵——呵——”地吼
叫着,想吓唬水蟒,要它丢下鳄鱼。但水蟒不理会他那一套。它充耳不闻,
依然慢悠悠地转着身子,将长长的尾部舒展开,头已转了过去。这时,卢巴
苏库急中生智。他举起船头的一根鱼叉,投标枪般地猛掷出去,正巧,刺中
水蟒的尾巴。水蟒身子一缩,它丢下嘴里的鳄鱼,反转身用牙咬那刺中尾巴
的鱼叉。它一口拔下鱼叉,狼狠地咬了一口。鱼叉的木头柄儿当然是淡而无
味的。水蟒吐出鱼叉,带着受伤的尾巴游走了。那被咬伤尾部的小鳄鱼趴在
泥坑里索索地抖着,不知它是疼痛,还是害怕,反正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卢巴苏库冒着被水蟒和巨鳄袭击的危险,跳下渔船,快步奔过去,一手
拾起鱼叉,一手拎着小鳄鱼,飞快地返回小渔船上。他将小鳄鱼放在脚边,
划起双浆,赶回家去了。
小鳄鱼伤势不重,小船一靠岸,它竟自个儿爬出船舱,跳到岸上。卢巴
苏库觉得奇怪,看它究竟想往哪儿爬。——怪事儿发生了,这小鳄鱼趴着不
动。呆了一会,它竟仰起头,转动着小眼晴,看了看卢巴苏库。卢巴苏库笑
笑,朝茅屋走去。小鳄鱼拨动四肢,紧紧地跟了上去。卢巴苏库进屋,它也
爬过门槛进了屋。卢巴苏库坐在矮凳上,小鳄鱼就乖乖地伏在他脚边,仰头
看看,还快乐地甩了甩尾巴。
卢巴苏库觉得,这小生灵颇通人性,就将它当小狗般地养起来,并给它
起了个动听的名字叫“恩加纳”。
卢巴苏库每次出去打鱼,就将恩加纳放在船舱里。捕到小鱼小虾就扔给
它。后来,恩加纳不愿呆在船舱里了。它喜欢趴在船头,盯着水面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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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鱼群,它会“刷”地蹿下水,自个儿捉鱼吃。等吃得饱饱的,再游到渔
船旁,伸出一只前肢,让卢巴苏库将它拖上船。就这样,没过多久,恩加纳
就能自食其力了。
恩加纳不仅跟卢巴苏库作伴儿,还帮他看家守院呢。卢巴苏库在院子里
掘了个水池,池子里放满清水。这儿,既是恩加纳的住房,也是它看门的岗
哨。它整个身子埋在水里,只将眼睛和鼻孔露出水面,它不易被人或别的动
物发现。而它却很容易看出敢于接近小屋的人或动物。恩加纳是只温和的鳄
鱼,它从不主动攻击人或咬别的动物,但当它“哗啦”一声,从水里蹿出来
时,就将任何接近小屋的人或动物吓得灵魂出窍了。
恩加纳不仅给卢巴苏库看门,还是他的保护神呢。卢巴苏库身有残疾,
人又忠厚老实,上街卖鱼时,常受一些无赖的欺负,卢巴苏库无力还击,只
有忍气吞声,有一天,他将恩加纳带在身边,叫它趴着别动,自己坐在它背
上,将它作凳子。有几个无赖又到卢巴苏库的鱼摊前敲榨勒索了。他们没看
到他屁股下坐着的庞然大物,只晓得伸出手要钱,还扬言,没钱就得挨巴掌。
卢巴苏库慢吞吞地站起来,对恩加纳说:“孩子,站起来,给他几个子儿!”
恩加纳头一抬,足有半人高,可把那几个小无赖吓死了。他们抱头逃窜,
再也不敢来讨这要那的了。而一些好看稀奇的主妇们,听说卢巴苏库养了一
条听话的鳄鱼,都喜欢到他这儿看看,顺便买点儿鱼。这下,他的生意更好
了。
日月如梭。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卢巴苏库和恩加纳相依为命,平平安
安地过日子。卢巴苏库老了,体力一天不如一天。而恩加纳,却一天比一天
健壮,它早已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鳄鱼。它身长二米多,站立起来,比卢
巴苏库高出半个身子。对寿命较长的鳄鱼来说,二十来岁,正处于青年时期。
它精力旺盛,还大有可为呢。
卢巴苏库年老力衰,划不动船了。机灵的恩加纳,常在船后用尖嘴顶着
船尾,将渔船推向前去。它这样热心,其实是帮倒忙。它在船后游动,别说
拍打尾巴,就那四肢的划动,早把鱼群吓跑了,就算它悄没声息,没把鱼群
吓跑,卢巴苏库对着鱼群,也没力气撤网、拖网了。
看来,卢巴苏库得另谋生计才是。
靠什么生活?总不能进城讨饭呀。一想到进城,卢巴苏库灵机一动,忽
然想到个好主意:河东岸的人要到河对岸的城里去,往往要绕很远的路,走
大桥过河。如若在这儿设个渡口,靠摆渡为生,不是很好吗?只要将渔船改
渡船,加上恩加纳作帮手,准行!
卢巴苏库主意拿定,就请来亲朋好友,将渔船改建成渡船,又在岸边盖
了座茅屋,放上凳子,备点茶水,一个像模像样的渡口建成了。
最先来摆渡的,是村子里的乡亲们。二十多年来,恩加纳跟村子里的每
个人都很熟悉。大伙儿都把它看着是条狗,而没有谁把它看作是鳄鱼。今儿,
不少人登上渡船,准备摆渡时,恩加纳自告奋勇来帮忙了。它“扑通”一声
跳到水里,用嘴顶着船向对岸推去。它推出没多远,不知它出于好奇,还是
想讨好船上的乘客们.它竟跃出水面,将前肢搭在船尾,伸长头颈摇晃着,
向大家表示问好。天哪,它那庞大的身躯,足有150多公斤重,一下子压得
般头翘起,船尾浸没在水里,有两个站立不稳的小伙子,被掀翻到河里。他
们水性好,很快爬上岸了。
大伙儿商量一阵,觉得恩加纳是个好帮手,但它不能在般尾帮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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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闯祸的。不如像马拉车子一样,让它在前面拖着渡船游。
众人拾柴火焰高。第二天,卢巴苏库请来邻居们,将一棵半面朽烂的大
树锯下,然后将半爿树凿成一只独木舟。这只独木舟比那渔船轻巧灵便,又
古色古香。他们在独木舟船头钉上一个铁钩,铁钩的一头拴一根长绳。长绳
上有个铁环,这铁环套在鳄鱼恩加纳的颈子上。恩加纳很机灵,它无师自通,
独木舟一下水,它抢先游到前面,让卢巴苏库给它套上铁环,拖着独木舟,
箭一般向对岸游去。岸上看的人都觉得很新鲜,争着爬上独木舟,让恩加纳
拖着,从河东岸渡到河西岸,又从河西岸渡回河东岸,卢巴苏库站在船头,
手里挥舞着一根树枝,嘴里“吁——”地吆喝着,像赶马车似的,驾着独木
舟,在开赛河两岸来往,两岸看稀奇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纷纷鼓掌喝采。恩
加纳也感受到人们对它的鼓励,它昂着头,四肢划得更欢快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