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Page 9…
的妻子儿女们的隐身之地。当它觉得家里其它成员不再会有什么危险时,忽
然掉转方向,直奔原始森林逃去。
然而,这些猎狗也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它们并没有轻易地上它的当。
它们看准机会,然后从后面和旁边向它咬去。啊,一共有十五条猎狗,把野
猪王一步步地逼向崖边。这时,就在这时,野猪王闻到了最厌恶的铁的气味。
在它面前,闪出几条人影。原来,猎人们早等候在这里了。猎人们一看到野
猪王,一个个牙咬得咯咯直响,手指紧紧地勾住猎枪的扳机。
野猪王惊慌失措,拼命地想往森林里逃,结果闯进了猎狗的重重包围之
中。猎狗们齐心合力,紧紧地揪住它不放,它被卷在了中间。好不容易,它
推开猎狗,爬起身,可是一条红色的猎狗却骑到了它背上,紧紧咬住它的脖
颈不放。这下,反倒帮助了野猪王,因为猎手们看见有猎狗骑在它身上,怕
伤了这条凶猛的猎狗,所以没有扣动扳机。就在猎人犹豫的同时,野猪王拿
出最后一扑的绝技,刹那间,它甩掉背上的猎狗,朝猎人撞去。
猎人一没留神,还没来得及扣扳机,就“啊”地一声惨叫,滚倒在旁边
的树丛里。而就在这时,野猪王趁势逃进山谷,甩掉了惊呆的猎人和猎狗,
一溜烟滚下深深的谷底。
故事用不着向下多讲了。野猪王终究是一头勇敢的野猪,它顽强地活了
下来。由于半个身子受了伤,所以直到下半夜,它才回到自己原来的巢穴。
它拖着沉重的身体,钻进洞口,发现自己的儿女们饿得咕咕直叫,正在吵吵
闹闹。
这时节已临近冬季。为了过冬,它必须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使孩子们都
肥壮起来。它已经精疲力竭了,可是又不敢再耽搁下去。一种保护种族的本
能,给它增添了勇气。它又带着全家一步一步地向食物丰富的森林中跑去,
它要在那儿把它的一家吃得饱饱的,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上一冬,到了明年,
再开始紧张而又有趣的生活。
(王林生)
… Page 10…
猎鹰“风雪”
故事发生在日本山形县北部的真室川下游。
这天,安乐城村的村长亲自来拜访这一带有名的驯鹰师,请他帮助为他
们村里除害。原来安乐城村的西面矗立着三座大山,在这三山汇合的三角地
带,最近出现了一头很大的赤狐。这只赤狐多年居住在森林中,生性狡猾,
每当到了冬天,它就出没在附近的村子里,不是拖鸡就是咬鸭。它机敏异常,
一见有拿枪的老乡,就躲到子弹打不到的地方去了。它既不上圈套,又不惧
猎狗。前一天晚上,它上安乐城村去偷鸡,第二天晚上却出现在相隔两三个
村庄外的村子里。老乡们在它吃剩的死鸡身上抹上毒药,赤狐却叼着这只死
鸡窜到别的村里,然后将鸡扔下,结果反而毒死了这个村子里的家狗。老乡
们对它恨之入骨,但又拿它没有办法。村长恳求驯鹰师务必帮帮忙,为乡亲
们除去这一大祸害。
驯鹰老人想了想,点点头说:“行,我尽力而为。虽然我的那只‘风雪’
没抓过狐狸这样的大野兽,我们试试看吧!”
“风雪”是老人养的猎鹰的名字,这年已有四岁了。为了驯服它,老人
付出了不少心血。这是一头十分聪明而又执拗的猎鹰。当年它被老人抓获后
就一连绝食了两个星期,老人给它肉吃,给它水喝,它竟连碰都不去碰一碰。
眼看幼鹰已经瘦成皮包骨头,奄奄一息,要饿死了。老人下了决心,决定铤
而走险。这天深夜,他甚至没有裹上惯常预防老鹰抓伤的皮护手,手拿着肉
片,跨进驯鹰的黑屋子里去。老人挑逗着幼鹰,故意用赤裸的左手去抓鹰爪,
当然,幼鹰不是好惹的,它的利爪只一下就扎进了老人的手腕肉,马上,鲜
血迸流,剧痛钻心。血腥味腾起来,这激起了幼鹰的食欲,它用它的利嘴去
啄老人的左手。老人忙不迭将右手的肉片护住自己的左手。幼鹰着迷地啄起
肉片来。但是,它的爪子还是深深地陷在老人的左腕肉中。老人就是这样以
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代价开始对它的驯服。眼下,“风雪”已能根据老人的意
思出猎,光一个冬天,就为老人捕获了四百只野兔、一百多只野鸡和山鸡、
四只山猫,还有黄鼠狼和鼯鼠。但是,“风雪”还没有与狐狸这一类的大野
兽交过手。不过,既然这只赤狐这般为害老乡,老人和“风雪”只好去冒一
冒险了。于是,老人带了“风雪”出发了。
到达安乐城村的当天晚上,赤狐闯进了附近的西群村。第二天一早,老
人就让“风雪”停在自己的肩上登上了高山。在整整一天中,他在险峻的雪
山上徘徊踏看,搜索着赤狐的足迹。白天即将过去,西边满天红霞,把雪山
染上了一片绎紫色。突然,他肩上的“风雪”将双翅扑楞了几下,老人回过
头去看了一眼。啊,“风雪”一脸的杀气,它是发现什么了?他循地仔细一
看,果然,去对面高山的路上,出现了梅花一般一朵又一朵的脚印,这是狐
狸的足迹。“风雪”已焦躁不安,它是准备与之大大的厮杀一场了。看来,
赤狐就在附近一带藏着。老人拿起了望远镜,一部份、一部份细细搜索过来。
啊,在了!赤狐就在对面的高山上,它的跟前搁着一只吃剩的死鸡,那是从
西群村叼来的。这阵子,它正虎视眈眈地眺望着,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
两山之间有一条黑带子一般的河流相隔,两山之间的距离不是枪弹所能打得
到的,何况老人也没有带枪。赤狐已经充分了解这一情况。它明明看见了老
人,可是它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目空一切地继续啃它的鸡骨头。
夜幕在渐渐拉上,老人心里多少有些犹豫。但是,肩上的“风雪”在扑
… Page 11…
腾,在焦躁不安,它跃跃欲试呢。老人“嚄……”地叫了一声,脱手将“风
雪”放飞出去。只见“风雪”如脱弦之箭射入天空,飞向赤狐,它想从它的
背后进攻。赤狐一听见猛禽翅膀的掠空声,急忙撂下死鸡,转过身来,上前
迎敌。只见它后腿坐地,前爪临空,张牙舞爪地等待着老鹰的下扑。它的两
耳紧贴,双眼充满了血丝。“风雪”一见偷袭不成,便迅速掠过赤狐,腾空
而起,在空中盘旋,想另找机会进攻。赤狐也连忙扭转身子,伏下腰,竖起
逆毛,作好应战的准备。“风雪”试着俯冲了两三次,都没成功,因为每次
赤狐总是飞身跃起,用它锋利的牙齿来咬。“风雪”只好一个转身陡然飞高,
以避开它的锋芒。
老人眼看这只狡猾的赤狐力大个大,看来“风雪”是一时拾掇它不下来
的,如果冒险进攻,只会弄得“风雪”自己遭殃,这次还是先放过赤狐,让
“风雪”回来吧,待以后再寻找良机。老人这么一想,就“嚄……”的一声
发出了信号,要“风雪”归来。而“风雪”偏偏误解了老人的意图,它只当
老人要它加紧进攻。它顾不得等待机会了,它像一粒石子坠地似的笔直朝赤
狐的项脖冲去。赤狐早有准备,它一口就咬住了“风雪”的一只爪子,死命
地在地上拖、拽、拍、打起来。赤狐个大力气大,“风雪”毕竟不是它的对
手,马上,它的一只翅膀上的硬毛“啪”的一声折断了。赤狐看到“风雪”
已受伤,更加是肆无忌惮,它乘势猛扑过来。幸好“风雪”另一只爪子一爪
抓住了赤狐的脸,这才使狐狸有所顾忌。但是,“风雪”的身子还是被翻了
过来,它已不在进攻,而是变成了软弱的消极抵御。赤狐使劲地咬着“风雪”
的爪子,在忽左忽右地猛甩,企图甩死这只老鹰。山地上飘起了鹰毛,扬起
了白雪,滴滴鲜血洒落在山脊上。
老人急得连连跺脚:“啊呀,‘风雪’遇险了!”
他忘了自己已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顾不上山势的险峻,他手脚并用,
奋不顾身地奔下山来,过河流,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爬上对面的那座山。
这时,天色已暗了,夜空一片深蓝。刚才鹰狐搏斗过的地方,鹰既不在,狐
也没了。雪地上满是零零落落四散扯落的鹰毛和赤狐毛,鲜血染红了白雪。
从山脊上崩落的积雪一直散落到了谷底,显示着这场恶战是何等的激烈。
老人再次爬下山谷,边敲打着饲料箱,边声声叫喊:“‘风雪’,‘风
雪’,你回来啊……嚄……嚄…… ‘风雪’,你回来啊!”
星光下,山谷中久久地迴响着老人凄凉苍老的喊声。可是,他再也见不
到他心爱的“风雪”了。第二天一早,老人不死心,又邀了几个老乡一起上
山寻找,但是,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它或那只该死的赤狐。
这以后的三天中,老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神情沮丧,精神不振,简
直是达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连家里人都为他难过。
到了第四天夜晚,一家人正在吃饭,老人正呆坐在饭桌边,突然,他喃
喃说起来:“是‘风雪’,是‘风雪’!”家里人以为是他想“风雪”想疯
了,因为外面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老人摇摇头,说:“啊,准是 ‘风雪’。
‘风雪’回来了!”他丢下筷子,仰望着窗外。就在这一刹那间,南窗上“啪
嗒”一声,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