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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蒂尔斯上尉说:“这两天马尔很辛苦,就让杰克陪他一起去吧,多两只
眼睛总比少两只眼睛好一点。”说完,还塞给狒狒杰克一块糖。
半夜里,马尔越来越困,终于打起瞌睡、蜷缩在哨位的掩体里。狒狒杰
克却一点不敢怠慢。它睁大眼睛,坚起耳朵,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突然,
它听到了很有规律的窸窣声,接着,又看见几个黑影慢慢靠近哨位前的灌木
丛。它立即伸出长臂,用爪子拉拉马尔的衣服,见他没有反应,立即又用头
去撞他的屁股。马尔立即惊醒过来,举起枪,对准前方的灌木丛。不一会儿,
那儿果然出现了三个黑影,他的枪毫不客气地响了,三个摸哨的敌人倒了下
去。
蒂尔斯上尉听见枪声,带着一个班赶过来增援。但是,他们再也没听见
枪声。跑近哨位,只见狒狒杰克背上挎着三支枪,活像一个杀敌的大英雄。
蒂尔斯上尉夸奖马尔,要给他记功。马尔把狒狒杰克身上的枪取下来,交给
上尉,说:“要记功就给杰克记吧,如果不是它提醒,我是第一个被敌人干
掉的人!”
蒂尔斯上尉握握狒狒杰克的爪子,高兴地说:“聪明的杰克,你不光是
主人的忠实卫兵,也是我的好部下!”
说完,他见狒狒抽出爪子,坦率地摊开毛茸茸的掌心,就大笑起来,痛
痛快快地把口袋里的糖都掏给了它。
狒狒杰克随主人参军两年多后,有一次,遇到一场十分激烈的战斗。敌
人的炮弹不时在马尔的壕沟四周爆炸,狒狒杰克身上也落满了炸弹炸起的泥
灰。它眨着眼睛,竖起耳朵,精确地推算飞过来的每一颗炸弹的落点,几次
把主人马尔从最危险的爆炸中心推开。
马尔身前射击孔上的泥堆几次被炸翻,狒狒杰克就跑到附近去寻来石
块,帮他加固防护墙。它还拣来一把上着刺刀的枪,似乎准备和冲上来的敌
人拼刺刀,血战到底。
但是,敌人的炮火实在太猛烈了。狒狒杰克外出搬石块的时候,不幸被
一块弹片炸伤了后腿。它舔了一下伤口,搬起那块不轻的石头,一步步向主
人马尔隐蔽的地方爬来。突然,空中又是一声“嘶——”的长啸!狒狒杰克
耳听眼看脑子转,立刻感到炮弹要落在主人躲着的地方。它丢下石块,张开
长长的两臂,“哇呀哇呀”叫喊起来。
马尔见它一副焦急的模样,下意识地将身子伏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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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炮弹果真打进壕沟,将掩体炸塌了,马尔的步
枪也炸飞了,他被埋进了厚厚的泥上中,身上也受了伤。
拂拂杰克拖着挂彩的后腿,一步一步爬到马尔身边,扒开他身上的泥土,
把他扶到另一个没炸毁的射击孔前。这时,一小股敌人见阵地上没有动静,
弯着腰冲了上来。等马尔苏醒过来,敌人离他只有五十多米了。正在马尔发
愁没法对付时,狒狒杰克抱来了一挺机枪,帮他架到射击点上。马尔忍住伤
痛,狠扣扳机,“哒哒哒哒”,一串火光喷出来,敌人的冲锋被打下去了。
这时,狒狒杰克一瘸一拐地爬到了战地救护所,指手划脚地“哇哇”乱
叫。它见军医听不懂,就干脆拉着他,把他一直拉到炮火纷飞的前沿阵地。
蒂尔斯上尉的增援部队及时赶来。他听了马尔和军医的叙述,十分感动,
立即亲自写了一封简信,命令士兵用担架将马尔和狒狒杰克一起抬到野战医
院。他还特别指出,狒狒杰克应该享受和伤兵一样的医疗待遇,它是保卫阵
地的有功之臣。
在野战医院里,狒狒杰克真的拥有一张干净的床位,享受前线伤员的同
样治疗。它的伤势不算太重,体质又很好,所以恢复得很快。它经常给主人
马尔拿苹果、倒水、递牙刷,甚至拿梳子给他梳头。由于得到这种特别照料,
主人马尔的伤口也好得比一般人快。
不久,马尔和狒狒杰克伤愈出院,回到了部队。
蒂尔斯上尉考虑到狒狒杰克的功绩,就郑重其事地写了份报告,请求上
级投予狒狒杰克正式军衔。军团长知道了狒狒杰克的事迹,破天荒地授予它
下士军衔。授衔仪式十分隆重,蒂尔斯上尉庄严地宣读了晋升令,并把红绸
带的下士肩章,挂到狒狒杰克脖子上。
狒狒杰克看看自己的下士肩章,又看看士兵中与自己同样符号的肩章,
似乎明确了自己军衔的变化,一下子高兴得叫了起来。接着,它把右爪高高
举过眉毛,向在场的每一个军人行了一个军礼。
不过,最后它扑进了主人马尔的怀里。
(方 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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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不怕的野兽
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幻想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天堂:那里的
飞禽走兽,见了人不会害怕。一只兔子在跑,只要我叫一声:“喂,小兔子,
站住!”它就真的会站下来。我亲亲热热地抚摩它一阵,然后拍拍它的短尾
巴,让它继续赶自己的路。看见一只松鸡了,你只消喊:“过来,咱们玩一
会儿!”于是它就会飞到你的手掌上,与你一起乐一阵子。可是,眼下嘛,
即便是一头小黄雀,你躲在二十步开外的树背后,想偷偷儿张上一眼,它也
会“嗤”地一下逃得无影无踪。即便连一头家猫,你仅仅只抚摸它一下,它
就马上把背一弓,尾巴一翘,龇牙咧嘴地发怒:“呼、呼……”
看来,我要的天堂,只存在在幻想里。然而——
等我长大以后,我当上了轮船的轮讥手,一度曾在一艘捕鲸船上工作。
这一工作很乏味,船成天航行在寒冷的海洋上,上面是天,下面是水,水里
是冰。有一次,我们遇到了暴风雨。船被刮到一个陌生地方。我还是坐在机
器旁边,也不去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突然,我听见有人在上面喊:“陆地!
草地!绿色的草地!”
我不相信,于是爬上甲板来。我一看,大伙没说假话:海岸,陆地,上
面有翠绿的草地和高山,太阳当空照着。我们都高兴得像孩子似地唱起歌来。
船长停了船,大伙请求他放我们上岸去走走,去草地上蹓跶蹓跶。船上生活
可真把大伙憋坏了。
船长破例答应了。
我们坐了小船上岸去,然后,一哄而散,各自去寻自己的快乐去了。
我走着走着,结果只剩下我独个儿了。我索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突然,我看见什么了?这是一个白色的小家伙。呀,原来是一只兔子,
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白兔。
我想:真有趣!绿油油的草,白花花的兔子。我们那里的兔子一到夏天,
毛总是变成灰的。
我怕惊走了兔子,不敢稍动,只是屏声静气地观望着。
呀,又跳出一只来,又跳出一只来!嘿,转眼间,已有了十只。
我枯坐着坐累了,轻轻动了一下,伸展了一下手脚。那些兔子望了我一
阵,跳了几步,并不逃避,反而朝我跳来。
真是奇迹:我的四周已经有了一百来只兔子了——它们围着我一眨不眨
地打量我,也许,在它们眼里,我是一头什么稀奇古怪的野兽吧。它们任我
怎么动,甚至抽烟,兔子却用后腿站起来,看得更仔细了。我高兴极了,变
得很可笑,竟对小兔子们说起话来:“嗨,你们这些小调皮!难道兔子真的
不怕人吗?好,瞧我来吓唬你们一下!”
兔子还是盯着我瞧,只是频频抖动耳朵。
“瞧我这就开枪打你们!”我吓唬它们说。当然,我手头并没有枪。
它们还是没放在心上。
我用手掌使劲一拍,嘴里喊:“噼!啪!”
兔子反而跳近几步,也许它们以为我是个怪人儿吧。总之它们一只也不
跳开,只是啃起草来。
这时,我一下子想起来:好像已过了好一段时间了,该回船去了。
“好,再见了,勇敢的兔子!”我迈开步子走了,一面小心翼翼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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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无意中踢着了它们。
可是,船在哪里?在什么方向?我压根儿给搞糊涂了。前面是一座小山
头,我不妨爬上去,居高临下,就能找到船所在的方向了。
我开始爬山了。啊,这是什么?牛蹄印。整整一群呢。嗯,有牛就会有
牧人,我跟着脚印上去,我到了牧人问一声就得。我还得顺便问一句,干吗
这儿的兔子这么胆大?有牛蹄印的山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奇怪,这种路
只有山羊才跳得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牛上去?我终于爬到了山顶,回头望
望山脚,真是吓得死人,而我的面前还有一方巨石挡着道。我双手抓住,双
脚用力一蹬,好,到底给我肚子着地翻了上来,好歹可以歇一口气了。
啊,不,就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头庞然大物。它的头上长角,
浑身拖着长毛,直拖到地面,脚上的蹄是尖的。它直勾勾地瞪着我,然后一
步步冲我走来。我不能倒退,倒退摔下去会粉身碎骨。我吓得魂不附体,但
又束手无策,只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我听它已走到我的眼前,它嘴里
喷出来的气好热。我睁开一只眼睛,只见它已和我面对面站着,然后,它转
身静俏悄地走了。我喘了口气,看来,它不想抵我或踩我。
我恢复了精神,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