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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基普,你怎么也被抓来了呢?
的确,新来的河马就是基普的双胞胎兄弟胡巴!它经常到基普出事的地
方去寻找它,终于也落入猎人的手中。不过,等它辗转来到这个斗兽场,已
经几年过去了,如果不是通过吼声和粪便气味的辨认,它们是不会知道对方
和自己是骨肉兄弟的。
此刻,斗兽场里几乎寂静无声。观众们以为,这两头河马古怪地嗅过粪
便后,把鼻子凑在一起,可能马上会有一阵大拼杀。只有经验丰富的潘切尔
骑士已感觉到,这里面一定出了问题,这两头河马可能是属于同一血统的,
不教训它们一下,今天这场表演非砸锅不可!他悄悄找了根锋利的长矛,翻
过围栏,向两头马走河来。
果然,这两头河马一点也不想搞什么“吼声战”、“顶翻战”和“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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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它们肩并肩地朝栅栏方向走来,准备退出这个残酷的斗兽场。
但是,凶恶的主管、播切尔骑士他已不同于前一阵子那样舍不得让河马
厮杀了。他手头已有好几匹新捉来的小河马,够用上一个时期。此刻他披挂
着盔甲,手执长矛,挡在它们前面。他狂怒地喊道:“滚回去!吼叫!顶撞!
厮咬!不许偷懒!”
河马王基普和它的双胞胎兄弟仍脚踏实地向前走来。潘切尔骑士立刻跳
到一边,对准河马王基普的肛门,狠狠地将长矛刺过去。
那儿是河马身上的软弱处,如果被刺中,说不定会变得老实听话起来!
“噗哧”一声,长矛一点不差地刺中了河马王基普的肛门,一股殷红的鲜血
顿时溅射出来。
看台上的观众们立刻为潘切尔骑士的成功热烈鼓掌、喝采。
河马王基普疼痛难忍,大叫起“胡巴胡巴”来。这时,在它身边的双胞
胎兄弟河马胡巴回头对准长矛就是一口。“咔嚓”一声,长矛被咬成两段,
戳在河马王体年的长矛头也落到地上。
潘切尔骑士惊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河马王基普低着头,朝他冲了过来,只一顶,就把他顶翻在地。
接着,沉重的躯体从他身上踩过,直奔可进出的栅栏。河马胡巴跟在它后面,
也踏过潘切尔骑士的身子,奔到栅栏边。
凶残的潘切尔骑士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再也不会动弹了。
这时候,斗兽场的看台上乱成一片,有大声乱嚷的,有干瞪着双眼的,
有吓昏过去的,也有人提高了嗓门叫道:“卫兵,卫兵,快杀死那两头该死
的河马!”
手执长矛的士兵们从看台旁冲过来,准备围杀这两头河马。但是,这时
栅栏被打开了,小奴隶尼克向河马王基普招招手,说:“胡巴胡巴,快从这
里走,我给你们打开通往外面的门!”
说完,小奴隶尼克翻身骑在河马王基普宽阔的背上,奔向前去。河马胡
巴跟在后面,顺着迷宫般的栅拦往前冲。来到一个拐弯处,小奴隶尼克解开
一个绳结,手一松,一道严严实实的栅栏滑落下来,把追来的士兵隔开了。
最后一道木门是被这对双胞胎河马的长牙咬开的。它们冲到街道上,吓
得行人魂飞魄散,四处逃命。它们不断“基普”、“胡巴”地呼唤着,不停
地向前奔跑,直到一条大河边才停了下来。
基普的背上还驮着小奴隶尼克,难道他也跟着它们沉入水底吗?
尼克似乎明白河马王基普的心思,他拍拍河马的鼻子,说:“下去吧,
带我游一段,他们会追来的!”
河马王基普似乎明白了,它顺着码头的石阶跪下去,“扑通”一声跳进
冰凉的河水,把鼻孔露在水面上,连游带爬地前进起来,它的双胞胎兄弟河
马胡巴一点也不怠慢,紧跟着它,不停地向前游。
游着游着,河马王基普想起了背上的尼克,回头一看,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它犹豫了一下,又朝前游了起来。现在,它的亲兄弟就在身边,它不再
感到孤独了。
这时,小奴隶尼克正躲在对岸的一处灌木丛中,悄悄地目送着这两头自
由了的河马。他不知道它们是一对双胞胎,也不知道它们能否找到重返故乡
的道路。他只知道一点:它们自由了,它们再也不是奴隶了,有谁再想欺负
它们,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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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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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条猎狗
云南有个芭蕉寨。芭蕉寨有位老猎人名叫召盘巴。在他四十余年闯荡山
林的生涯中,前后共养过七条猎狗。前六条猎狗都不如召盘巴的意,有的被
卖掉了,有的狩猎时死了。一个猎人,得不到一条称心如意的猎狗,真是晦
气极了。
三年前,召盘巴六十大寿时,曼岗哨卡的唐连长作为贺礼送给他一条军
犬生出来的小狗。三年来,召盘巴精心抚养它。
小狗长大了,成了一只十分威武漂亮的猎狗。这只第七条猎狗撵山快如
风,狩猎猛如虎,深得召盘巴的宠爱。召盘巴给它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
赤利,意思是傣族传说中会飞的宝刀。
猎人爱好狗,召盘巴把赤利看作是自己掌上的第二颗明珠。第一颗明珠
自然是他七岁的小孙子艾苏苏。召盘巴常常当着别人的面夸赤利:“有了赤
利,也不在我做一辈子猎手了。就是用珍珠、黄金来换我的宝贝赤利,我也
不干。”
可是,那一年泼水节的前一天,赤利却让召盘巴伤心透了。
傍晚,召盘巴背着火药枪、带着赤利,钻进大黑山狩猎,想在泼水节改
善生活。在一片茂密的树村里,机警的赤利首先发现了树丛里有一头雄壮的
长鬃野猪正在掘竹笋吃。野猪是森林猛兽之一,一般的单身猎人是不轻易打
野猪的。但召盘巴仗着自己有四十多年的打猎经验和勇猛无比的赤利,便斗
胆端起火药枪,“轰”的一声射向野猪。可是子弹打偏了,没击中它的要害
部位。受伤的野猪向召盘巴扑来。赤利在身后“汪汪”叫着,召盘巴想它一
定会冲上来帮忙的。但是,他失望了,赤利没有扑上来帮忙。召盘巴费力地
躲避着野猪的进攻,他来不及装上火药枪。正当野猪扑向他时,“咔嚓”一
声巨响,野猪被大榕树中的缝隙卡住了,躲在榕树后面的召盘巴才得以喘口
气,装上火药,对准野猪的脑袋连射三枪。野猪死了。这时赤利才窜出来向
死猪扑咬,召盘巴一阵恶心,想不到赤利如此怕死!这个无赖,召盘巴真想
一枪崩了它……
今天是泼水节。清晨,召盘巴不像往年那样抱着艾苏苏,带着赤利到澜
沧江边去看划龙船,放高升,跳傣家舞。他只是在院子里支起一口铁锅,烧
开满满一锅水。他把赤利拴在槟榔树下,手提木棍,向赤利砸去。他要打死
这胆小鬼,烧狗肉吃。
赤利惊慌地躲避着棍击,委屈地呜咽着。竹楼里,一个小男孩跑过来,
哀求召盘巴:“爷爷,别打赤利,它是我的好朋友。”艾苏苏为赤利求情。
艾苏苏从小就和赤利一起玩,有一次他游泳遇了险,还是赤利救了他的命。
看到爷爷非要打死赤利不可,艾苏苏伤心地哭起来。
召盘巴没命地打赤利,打了一会儿就满头是汗,他怒斥道:“胆小鬼,
我让你尝尝火药枪的滋昧”。说完转身回竹楼拿枪。
艾苏苏连忙跑过去,用小刀割断了拴赤利的山藤,把受伤的赤利向外一
推:“快逃吧!”
赤利后退几步,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艾苏苏,一转身飞快地向大黑山逃
去。
就这样,赤利成了一条野狗。它整天东游西荡,茫茫大森林成了它的家。
一天下午,赤利在澜沧江边逮到一头马鹿,正吃得高兴,身后突然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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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豺狗。为首的两条大公豺,想争夺赤利的食物。赤利毫不退缩,它勇敢
地扑向豺狗,狠狠地咬断了两只豺狗的脖子。
豺狗群被镇住了,它们既不肯轻易走开,又不敢上前对付赤利,赤利瞪
着双眼,又扑向一条豺狗,没一会儿功夫,这群豺狗中的公豺狗都被赤利咬
死了。母豺狗带着小豺狗四处逃散。赤利追逐着,渐渐地,赤利凶猛的攻击
变成了亲昵的戏弄。母豺狗不再逃窜,赤利成了这群豺狗的首领,所有的母
豺狗和小豺狗都对它俯首贴耳,恭恭敬敬。赤利带着这群豺狗在森林里自由
自在地生活着。
但赤利并没有忘记召盘巴,它从不带豺狗群去芭蕉寨捣乱,尽管它现在
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主人痛打,以至沦为一只流浪的野狗。
其实,赤利受召盘巴的毒打真是冤枉。那天召盘巴正向野猪瞄准开枪时,
脚步一移动,踩在草丛里三枚蛇蛋上,当时召盘巴全神贯注盯着野猪,哪料
到草丛里倏地竖起一条黑褐色的眼镜蛇,血红的舌须吐出来,对准召盘巴裸
露的臂膀……说时迟那时快,赤利不顾一切地蹿上去,一口咬住眼镜蛇的脖
颈。一米多长的蛇身紧紧缠住赤利,这时它听见主人在大声呼救,但它不能
松口,它和蛇在草丛里扭打着。直到赤利把眼镜蛇的脑袋咬下来以后,才顾
不得喘气跳出草丛,扑向已经死了的野猪。
可惜这一切,召盘巴没看见,赤利也无法告诉主人。
召盘巴为赤利的不忠伤透了心。他卖掉火药枪,再也不狩猎了。初秋,
他闲着没事,便去帮人家照料两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