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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野史_2-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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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8月8日立秋,杜月笙的病了无起色,他时睡时醒,总是说嘴里干渴,频频地叫人取西瓜汁。其实杜月笙并不知道,
他的家属听从医师嘱咐,在西瓜汁里拌了麻醉物品,以暂时性的麻醉作用,使他提神益气,以兼收利小便的功效。
    早上一连喝了几杯特制的西瓜汁,果然,中午时分,杜月笙忽然清醒,精神徒长,他环顾四周,妻子、儿女的面貌
历历在目,然后他问:“事体我全部交代过了,你们还有什么并不清楚的,快快问我。”
    妻儿、子女惟有不断抽泣,并无一人发问,于是,杜月笙又侧脸问陆京士:“宋子良先生可有复电来?”
    “复电来了。”陆京士赶紧地说:“10万美金之外,还有些利润,都在他那里。”
    “那就好了。”杜月笙像是诸事已毕,说时似有不尽的欣慰。
    这时候,家人戚友涌上前来纷纷提出建议,一致认为当时的主治医师过于谨慎,因而“水太灵光”,他们希望杜月
笙能够同意换一位医师,“有以彻底改造”医疗方式,说不定,能够立刻解除杜月笙的痛苦,使他很快的“早占勿药”。
    杜月笙以一种带有怜悯的眼神望着这一班人,由此,激起了他们更大的勇气,有人提张三,有人荐李四,众口交铄,
莫衷一是,居然还引起了争论。
    “算了吧!”杜月笙森冷地一声回答,宛如一盆冷水浇熄了无穷的希望,他满脸苦笑地说:“你们何苦要我多受些
罪?”
    杜月笙所谓的“受罪”,那倒不是他故作矫情之言,因为“精、气、神”三者已竭,头一步,他的排泄系统全部损
坏,大便小便,毫无知觉地在自然排泄,偶然排不出来,还得动用工具,拿铜钲去“通”,“通”时的痛苦,自非血肉
之躯所能忍受。
    8月10日,医生说杜月笙最好是能够多睡,可是他偏偏神志清醒,合不上眼,他和陆京士频频地交谈,忽然杜月
笙伸手到枕头底下掏摸。随后,他摸出一个手巾包来。
    “京士。”杜月笙把手巾包递到陆京士的手上,告诉他说:“这里是7000美金。”
    “先生———”
    杜月笙紧接着便作交代:“你替我分一分。”
    “先生。”陆京士忙问:“分给啥人呢?”
    杜月笙的回答却是浩然长叹,不胜低徊:“说起来,只有妈咪最苦。再嘛,三楼也是手里没有铜钿的。”
    于是陆京士便顺从杜月笙的心意,决定将这7000美金,分给孟小冬3000元,孙夫人和杜维藩则各为200
0,如数分讫再报告杜月笙。
    8月11日,杜月笙一心求死,了无求生的欲望,他唉声叹气地说人生乏味,再也没有任何人受过像他这样的罪。
这一天又有一件不吉利的事,便是杜月笙的多年老友江干廷,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听到了杜月笙病逝坚尼地的谣言,一路
哭泣地赶了来,捶胸顿足,声声号啕,嘴里直在嚎着:“月笙哥呀,你怎么就去了呢!”
    哭声惊动了坚尼地18号,万墨林快步赶到门口,他看到江干廷正哭得声嘶力竭,口口声声地在喊:“月笙哥你去
了!”当下十分慌乱,便急不择言地高声埋怨这位老大哥:“江干老,你是吃饱子饭没事干,专门来戳杜先生的霉头?”
    “我触杜先生的霉头?”江干廷大为诧异,立刻止住悲声,他急急地问:“墨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江
干廷也会触杜先生的霉头吗?”
    明晓得这是事出误会,可是万墨林因为杜月笙命在旦夕,心情当然不好,于是他借题发挥,把白发苍苍、老迈清健
的江干老狠狠地埋怨了一顿,而江干廷也了解他的心理,无非是在为杜月笙发了急,想想自己也是不好,怎可以不问青
红皂白上门就放声大哭的呢,因此他不言不语,结束了这场闹剧。
    10号那天,杜月笙清醒一阵,他喊了声:“京士,”突如其来地说:“你想个办法,让我搬到养和医院去住院治
疗。”
    陆京士没有追问,杜月笙是为了家中人多怕烦,还是自以为住院治疗,可能有好转的希望?抑或,他不愿意在坚尼
地18号咽气,使这里成为一座丧宅,将来徒使活着的家人、亲友触景伤情?他立刻便去和梁宝鉴、吴必彰等几位医生
商量,但是他所获得的回答,都是大摇其头,医生们异口同声地说:“以杜先生目前的情形来看,他的病已经到了很严
重的时期,从家里搬到医院,途中难免颠簸,很可能发生意外。”
    陆京士回复杜月笙的时候,当然不便照医生的话直说,他只是含糊其词,说是养和医院那边须事先安排。杜月笙听
了,愀然不语,但是,他自此便绝口不提要去医院的事了。
    但是,从第二天下午开始,杜月笙便陷于昏迷状态,偶然翕动一下嘴唇,即使把耳朵贴上去,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
么。8月13日凌晨3时半,医生又发现他脉搏全无,呼吸停止,于是由梁宝鉴和吴必彰打针急救。这时,杜月笙的许
多好友,多一半都在坚尼地杜公馆守候,等着送他的终,一部分人连续熬夜,精神不济,已回家休息,但当他们得着消
息,又快马加鞭地赶了来,好友到齐,梁宝鉴、吴必彰的急救针偏又生了效,杜月笙第二次悠悠醒转,再次还魂。
    8月14日,凌晨2点40分,医生做最后一次的挽救,决定替杜月笙输血250CC,这250CC血输了1个
钟头又40分钟,3点3刻,天还没有亮,杜月笙第3次死去活来,不过这一回他既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了,他口
去失声,两眼微合,只从嘴巴张一个洞,眼睛眯一道线,偶或在喉咙口咯咯作响,所有亲友都已明白,杜月笙是距离死
亡只有一步。6时1刻,突然又在昏迷之中晕厥,脉搏呼吸第4次全部停止。亲友们大叫:“不好了!”梁宝鉴立命护
士注射强心针,杜月笙的第4次进入死亡状态,8分钟后又被硬拖回来。
    没有人认为杜月笙度得过8月14日这一天,偏有奇迹出现,当陆京士等人正在分头打电话请人准备为“老夫子”
办后事时,忽有一位远客来到,这就是时任行政顾问、由台北专程赶来送终的吕光。
    吕光行色匆匆,抵达杜公馆后,直趋病榻前,他看了杜月笙的情况,不禁惨然,但是他心中焦急,于是,他不管杜
月笙听不听得到,凑近杜月笙的耳朵,高声地告诉他说:“洪兰公明天到香港来,总统叫他当面向杜先生致眷念慰问之
意,本来我们约好今天同机来香港的,但是因为洪兰公临时赶不及,他要我转告杜先生,明天中午一定赶到香港。还有
维善,他也搭明天的飞机。”
    一声声,一遍遍,垂死中的杜月笙竟似听见了,众人惊喜交集地看见,他的眼睛睁大些时,嘴唇嗡动,杜月笙正在
微微颔首。
    所有的医生都认为这是难以置信的事,自8月14日下午至15日中午,杜月笙不需任何药物,仅只是吕光带来的
一句话,“总统命洪兰友面致眷念慰问之忱”,带给杜月笙无限的鼓舞与感奋,他又活下去了。其间,只不过在14日
夜晚和15日清晨各通了一次大小便,杜月笙还忍住了痛楚,他不曾呻吟,身体也不起颤动,仿佛肉体上的痛痒和他完
全无关。
    杜门亲友围着吕光问长问短,吕光说了些台湾亲友对于杜月笙病笃的关怀,还有好些朋友即将分批赶来,和他自己
一样,想跟杜月笙见上最后一面。吕光又说:他是接到钱新之的电报,才放弃一切事务搭机来港,钱新之曾在电报中关
照,以杜月笙和吕光的缘分,他应该赶来送杜月笙的终。
    8月16日下午2点15分,在台湾求学住在陆京士家中的杜维善得了陆京士的急电,由陆京士夫人陪同,先一步
自台湾飞到香港,他走进大门时即已泣不成声,于是由陆京士趋前加以抚慰,嘱他不要在病人眼前落泪。然后便由陆太
太陪他到杜月笙的床前,由于杜维善喉梗咽塞,只好由陆京士一声声地喊:“先生!先生!维善来了!”
    于是,杜月笙勉力地睁开了眼睛,他眼珠迟滞地望了杜维善和陆太太一眼,便乏力地合上,他残存的精力恍如一线
游丝了。
    一刻钟后,下午2点30分,时任国民大会秘书长的洪兰友抵达坚尼地杜公馆,当即引起一阵欢呼,洪兰友面容肃
穆,神情哀戚,他快步走进杜月笙的房间,一眼看见了躺在床上呼吸屏止的杜月笙,怔了一怔,以为他已来迟了一步。
但是,围绕在杜月笙四周的亲友,还在急切地大呼小叫:“先生!先生!洪兰友来了!”
    洪兰友看到杜月笙似乎还有点知觉,他为达成使命,连忙高声地在他耳边喊:“杜先生,总统对你的病十分关怀,
希望你安心静养,早日康复。目前台湾一切有进步,国家前途一片光明,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洪兰友只想杜月笙能在易箦之际,听得见他这几句话,在他一生艰辛奋斗的最后历程得一份慰藉,斯愿已足。
谁知,杜月笙是在凝聚他每一分精力,等候着洪兰友的来,因此,他不但听清楚了洪兰友所说的每一句话,而且,他竟
奋目迅张,睁开了一闭三日的眼睛,甚至,他伸出了自己那只颤抖不已的手,非常吃力地伸向洪兰友,和他紧紧地交握,
与此同时,他清晰明白地说出了他在世最后的一句话:“好,好,大家有希望!”。
    洪兰友的两行热泪,不可遏忍地抛落下来。
    最后一个“望”字说完,杜月笙那只手松弛,垂落,眼睛又合,嘴唇紧闭,但是他仍在竭力挣礼,还想多说一两句,
然而,气逆舌僵,他已语不成声了。
    洪兰友忙再上前一步,大声地说:“杜先生的心事,我都明白,杜先生所没有说出来的此间友好可以转告我,我回
台北以后,一定代为上达。”
    这时,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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