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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您就好好保留您的医院证明,将来再婚时,用得着,您先请回,谢谢您把这么冤的事告诉我们。”
宣钟又冲外面喊:“下一个!”
进来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看样子还挺有教养。
他坐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放心吧,没外人,您就把您的感情挫折尽情吐露吧。”
那男子说:“我叫马欣,不瞒您说,我是个同性恋。”
“您对同性恋没意见吧?”马欣接着问。
“只要你不是看上我,我就不会有意见。”宣钟回答。
马欣抬头看了一眼宣钟,说:“您长成这个样子,还是留给妇女界吧。”
宣钟似乎对同性恋挺感兴趣;“你们同性恋真的对异性不感兴趣吗?是不是她们令你们很失望?她们确实有时挺让人烦的,可她们对我们这些异性恋来说就如同中国电信,虽然不满意,可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我是个双性恋,既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
“这么说,孙中山先生为之奋斗一生的‘博爱’理想,你给实现了!”
马欣苦笑一声。“唉,我有时也发愁,不知道该喜欢男的,还是该喜欢女的。”
“我有个男友,也有个女友。后来,我的女友怀疑我有别的女人,便跟踪我,结果她发现了我的男友,没想到她竟然爱上了我的男友。”
宣钟听得脑袋有点大,对马欣说:“你等会儿,我去拿杆笔,脑子有点乱。”
宣钟在纸上画了一个三角,对马欣说:“接着说。”
“我的男友是个单性同性恋,对女的根本不感兴趣,可我的女友还不死心,成天追着他,想激发他那原始的对女性的兴趣,可我的男友真的对她一点没有感觉。”
“行了,行了,我听着都有点乱。你先回去,我整理整理。”
第二天,陈导来了。宣钟把三个人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说:“陈导,虽然这些先辈们虽然把爱情戏拍烂了,但还给咱们留条活路,他们没拍过同性恋啊。”
“这同性恋的爱情,观众能接受吗?”陈导疑惑地问。
“只要同性恋能接受,这部分观众也不少。”
“说得也是,那你就继续关注这个马欣。”
过了半个月,马欣来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宣经理,你说同性之间能结婚吗?”
“国外可以,在中国可不行,怎么啦?”
“我的男友特别特别想和我结婚。”
“你们偷着恋爱就行了,还结什么婚。”
“你不懂,我们不想只是偷偷摸摸的恋爱,我们想光明正大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结婚,那不是简单的一张纸,而是两个人情感升华的标志!”
“你不会理解的。”马欣低下头说:“看来,我只好做手术变成女的,我们才能结婚。”
宣钟吓了一跳:“你千万别往那方面想,改变性别可不像变个发型,觉得不行还可以再变回来,那东西割了就不会长了,你怎么也得和你的同志商量一下啊。”
“我要跟他说,他不会同意的,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您别劝我,我心已定了。”
宣钟送他出门,临别还对他说:“小马,这事一定要慎重啊!慎重啊!”
过了一个月,来了一个漂亮的高个子女孩。
“我叫马欣。”
宣钟惊得目瞪口呆,张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马欣。
“哟,你变了女的,还挺好看,要不是知道你是男的变的,也许我会喜欢上你的。”
“人家本来就挺好看的嘛。”马欣一边说还一边扭捏。
“见过你的男朋友吗?”
“没敢见,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我们相见,该是一个多么激动的场面。”
“那我陪你去吧,看这部爱情戏的完美结局。”
宣钟和马欣一同出门,来一公寓前。
马欣前去敲门,手有些颤抖。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位女的。
马欣惊讶地说:“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宣钟有些疑惑,问:“这是你男朋友?”
马欣含着泪点点头。
“你变成女的,也总该和我说一声。”马欣埋怨道。
女孩委屈地说:“我想和你结婚,想给你一个惊喜……”
宣钟苦笑一声:“你们干脆接着同性恋吧。”
(注:本文写于李安拍《断臂山》之前)
做个男人真难
来人自称老王,四十岁左右,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叹了十分钟气了,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有什么你就直说。”宣钟说。
“宣老弟,今天咱们之间谈的话不要外传,这就是咱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你放心好了。”
“宣老弟,今天我来,特地想请教有关性的问题。”
“不会吧?我是搞创意的,有关性的问题,我也不太懂,即使有那么点经验,也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中得来的,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
“咳,这些经验谁不是关上灯,在黑暗中摸索中得来的。宣经理,您别谦虚,我看过您给别人回答的帖子,您提倡创新性生活,所以我觉得您也应该是个性专家。”
“我提倡创新性——生活,不是创新——性生活,我自己连孩子还没整出来呢,能是性专家吗?老王,我还想向你请教呢,你说别人整个小孩怎那么容易,我看电视上演的女的一遭强奸就怀孕,可轮到我怎么这么费劲,这几年,没干别的,就是整小孩了,爱多VCD,一直在努力。”
“我弄小孩不费劲,可我的问题也够闹心的,还没法跟别人说。”
“中国人就是这样,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能跟大家说,比如钱和性。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最近我老婆对这事一直没什么兴趣,但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倒也配合。”
“可前天晚上,正当我满腔热情,全身心投入在干那事的时候,累的我满头大汗,可我一睁眼,却发现我老婆正聚精会神看《参考消息》呢,已经看到第四版了,你说让我多扫兴,一晚热火朝天干革命,没想到只是我一个人在忙活。”
“老王,你这个好解决,你老婆这叫性冷淡,你要学会激发她的欲望,学会点燃她的干柴烈火。”
“那怎么办呢?”
“给她吃点促进性欲的药,另外,把你们的卧室布置得罗曼蒂克一些,在床头放个大卫的雕像,激发她对男性的兴趣,你呢,也别只是独自默默耕耘,要在枕边说一些让她身体发酥的话,比如‘我的小甜甜’、‘我的小亲亲’、‘MyDaling’,”宣钟看他疑惑的样子,解释说:“这是英语亲爱的意思,你要记不住,你就念成我大爷的。”
“MyDaling,我大爷的,还真是差不多,没问题,我记住了,回去我就甜言蜜语,好话谁不会说呢?不就是怎么恶心怎么说嘛。”老王满意地走了。
三个月之后,老王又来了,这回,他瘦了很多。
“宣老弟,我可受不了,没想到这女人真是干柴,还是加了汽油的干柴,一点就着,现在,我老婆,就盼着天黑,一晚上要五次,弄得我直求她,我说:‘老婆,不能再要了,再要,就只有尿了’。”
“那你就别给她吃药了?”
“早就不给吃了,什么大卫雕像,我也给撤了,可这女人,就如同森林大火,只要着了,再想扑灭就不容易了。”
“还说甜言密语吗?”
“我哪还有劲说这个,躺在那儿,光喘气了。”
“老王,你别着急,这样,晚上,你让她多分分心,看看《大长今》之类的电视剧,让他别老缠着你,实在不行,就给她吃点安眠药。”
“宣老弟,你对新产品比较了解,知道哪有卖那种防女人性骚扰的铁裤衩吗?我必须穿一个,才睡得踏实。”
“还真没听说哪有卖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呢,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多想想黄继光,邱少云。”
“看来,也没别的好办法了。”老王黯然离去。
过了三个月,老王又来了,瘦干瘦干的,如同夏衍写的《包身工》里的芦柴棒。
“真的不行了?”宣钟问。
“真的不行了!”老王一脸暗淡。
“真的没用了?”宣钟又问。
“真的没用了!”老王又答。
“吃伟哥了吗?”
“吃了好几瓶呢,吃得我头发都直直地立着,可身体其它地方都软软的。”
“看医生了吗?”
“看了,医生说我那病叫ED,他也没什么办法,他说我那东西已经完全失去功能,只具有收藏价值了。”
“就是这样,我老婆对我还是不依不饶,每天晚上,追得我光着身子满屋跑。”
老王叹了口气说:“做个男人真难。”
宣钟也附和说:“咱们男人就是命苦,一生都要奋斗,要拼搏,要奉献,即使干那事都要付出,要不然,为什么男人总比女人早死几年呢?”
“宣老弟,用不着早死几年,我现在就不想活了。”
“别,别,老王,你可别往这方面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根据地在,就有星星之火燎原的时候,只要你充满信心,说不定它会慢慢恢复,现在最关键的是你得和你老婆分开一段时间,否则,照这样下去,你会被她整死的。”
“那去哪儿呢?”
“走远点,找个山村躲躲。”宣钟建议。
“最好找个没女人的地方,现在我一看见女的,腿直发软。”
“贵州山区有个光棍村,穷得连母猪都不爱待,干脆你去那儿吧。”
“好。”老王起身走了,临出门,宣钟还在劝解老王:“没事,想开点,你看古代的司马迁,还有郑和,人家什么都没有了,还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呢,你不管怎样,阵地还在嘛。回去,多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吴运铎的事迹》。
半年过去了,一天,老王回来了,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宣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