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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神不定,低下头轻轻啜饮一口豆浆;当我再一次抬起头看你时,不禁又惊诧于你的大胆举动和镇定自若了。
你竟然把我盘子里煎饼拿去吃了。
我想对你说:“还给我煎饼!”可我又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你呢。
我想送你一个名字,从此叫你“偷煎饼的小女孩”好么?
江上看完,说:“他们确实风格不同,在我印象中,古龙的写法也够独特的,你说他会怎样写这件事呢?”
估计他会这样写: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古龙篇
月黑风高。
樱花西道。
“答……答……”
脚步声。
黑夜,
黑衣,
黑色的面孔。
只有眼睛是亮的。
让你知道那是一个人,
一个孤独的人,
只有孤独的人才能在黑暗中生存。
头发凌乱,衣衫褴褛。
但他不是乞丐,
因为眸子里的透着一种兴奋,
一种要干大事的兴奋,
让你知道他绝对不是乞丐。
这条路他已经记不起走过多少回了,
他从这条路来,
他从这条路去,
始终如此。
他喜欢这样,
没人知道为什么,
也没人敢问为什么。
其实,
在这黎明前的黑夜,
他只有两件重要的事去做,
要么去厕所,
要么去吃早点。
他是一名吃客。
吃客与其他人的区别,
就是明白饿了就要吃东西,
但他不一样,
他不饿的时候也要吃东西,
因为他是“饿不死”,
一个在吃界响当当的名字。
樱花西道的尽头,
是一处“小店”,
门上悬着匾额,
字迹斑驳,
但你还能辨别出“龙门早点”字样。
“你来了?”老板问。
老板是一个秃头,从来不笑。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这个镇上,
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饿不死回答:“来了。”
“我原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来!”
“你今天不应该来。”
“可我已经来了。”
“叭”的一声,饿不死把几个铜板扔在柜台上。
“一杯豆浆,一个煎饼。”
转身坐在长凳上。
他看见了她,
他明白了,为什么不应该来。
她微微睁开了她迷离的眼,
一缕风,
吹到他的脸上,
这是一张让所有吃客都惊叹的脸,
雪肤,明眸,朱唇,皓齿。
她这时也看见了他,
水葱般的手指掠了掠长发,露出玉颈,香肩和一抹酥胸。
“你也喜欢吃饭?”饿不死问。
“是。”女人回答。
“一个早点爱好者?”又问。
“算是吧。”
煎饼上来了,
两个,一人一个。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一片沉默,
可怕的沉默。
饿不死就是饿不死,
吃得就是快。
如同身手不凡的剑客,
一出手,便都已下肚。
“真快!”女人赞叹道。
“我是饿不死。”
女人倒吸了一口气,拿着煎饼的手僵住了。
“我的煎饼钱由你来付。”女人娇嗔地说。
“为什么?”
“因为煎饼是圆的,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圆的,比如爱情……”
“这个理由很充分!”“叭”的一声,饿不死朝柜台又扔了一个铜板。
女人笑了……
江上看完《古龙篇》说,“宣老师,要是您写,会是什么样子?”
宣钟说:“要是我写,肯定会写成小资情调的。”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小资篇
天,还只是一片晨曦,我便被一阵缥缈的小提琴声唤醒了,那个琴声,似乎在窗外,又似乎就在床边,总之,整个空际都弥漫它的声音,是的,它无处不在。
我轻轻打开窗户,窗外那轮弯月已经变得淡淡的,寂静无息地飘到山那边去了,它总是这样,每当我醒来,它就飘走了,每天都是如此。
我穿上衣服,悄悄离开房间,街上人很少,穿过冰冷的街道,来到一家早点摊。
“一杯苏格兰Doujiang,加一点Salt,不要Sugar。”我对老板说。我喜欢把豆浆说成拉丁文,不知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
老板头发凌乱,眼神总是带有几分抑郁。他没有说话,递给我一杯Doujiang。
“再来一份Jianbing,多放一些chees。”Jianbing就是煎饼,又叫煎饼果子。
老板头也没抬,问“还是七分熟?”
“嗯。”
“好,waitamoment。”
我端着那杯Doujiang。坐在长条椅上,没想到,你坐在了另一端。
“你也喜欢这里的Doujiang?”我轻声问。
你抬头看看我,一丝淡淡的微笑掠过你的嘴唇。“是的,我喜欢感觉失落的时候,要一杯卡布奇诺Doujiang,慢慢地享用,它会让我感到温馨。”你手中端着的杯子,冒出白白的雾气,衬出你粉红色的小脸。
我看到你那啜饮时全身心投入的样子,心里竟是一阵莫名的触动。
“煎饼好了,七分熟的。”
我刚要伸手去接,你笑着对我说:“是你的吗?也许是我的。”即使准备争吵,样子还是那么轻柔。
“难道你也要了一个七分熟的?”
“对,难道不可以吗?”
老板冲我们说:“是两个,一人一个。”
我们俩会心的笑了。你对我说:“这还是在巴黎读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我时常坐在塞纳河边,一坐就是一下午,任凭那梧桐树叶纷纷飘落在头上,看着那来来往往的船只,一手拿一杯Doujiang,另一手拿一个七分熟的Jiangbing或者抹上黄油的Youtiao,别提多有意境了。”
我说:“而我更喜欢在一个漆黑的雨夜,点燃一支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中,一边听着门德尔松的钢琴曲,一边品味着Doujiang。我也喜欢Youtiao,但我不喜欢抹黄油,我喜欢抹一点Choudoufu,而且我只认wangzhihe这个牌子,它能给我一种安全感。”
吃完了煎饼,我掏出一支雪茄,把它叼在嘴里,却不急于点燃,任凭那烟丝的清香从唇边沁入心脾。
“不出去走走吗?”我问。
你慢慢放开捂着小嘴的手,一支细细的牙签飘落在桌上,“不了。”你还是那样柔声细气。
“还能见面吗?”
“也许。”说完,你就向远方走去。
看着你那离去的背影,我的心绪不知道为什么纷乱起来,人生,就是这样匆匆相遇,匆匆离去。说也许还能相见,其实可能就是再也不能相遇。
人生短暂,不要再希冀有什么更好的巧遇,这次,就应该是最后的机遇。
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站起身,冲到你面前。你一动不动,看着我,我知道我脸红了,但我一定把心里话告诉你:
“你为什么把你吃的煎饼钱算在我的账上?”
江上读完,说:“我明白了,我一定争取找到自己的写作风格。”
宣钟说:“那你回去也写一篇《我们是如何相识的》——江上篇。”
“好!”江上答应着,走了。
一天晚上,大概十点多,别人都下班了,我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打一些东西,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我心里有些纳闷:“这么晚了,还有谁找我?”边想边打开门,一个身影噌的一下,钻了进来,吓了我一跳,等看清楚,更害怕了,一个满身是毛的人站在我面前。
“谁?”我大声问,同时也为自己的壮壮胆。
“您是宣钟经理吗?别害怕,我是孙悟空。”
“你是孙悟空?!我钱包里可就五百来块钱,你拿去好了。你也太夸张了,打劫就打劫,用不着装成孙悟空嘛!”
“我真是孙悟空,不信你看我的火眼金睛。”
我上前看了看,那人两只眼睛的确冒着金光。不过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你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你师傅是唐僧?你还有两个师弟叫猪八戒和沙僧?”
“对呀!”
“真的?!我还以为是这些都是那个吴承恩没事瞎编的呢,闹半天还真有你这一号啊。怎么着?猴哥,你不在天上好好呆着,跑北京干嘛来了?多亏碰见我,要是别人非得把你送到动物园去。”
“咳,别提了,一言难尽啊。你听说过观音菩萨派我们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的事吧?”
“岂止是听说,你们的英雄事迹家喻户晓,连小孩老太太都知道。”
“知道就好,省得我再给你解释了。我们这次就是去西天取经。”
“你们不是都取完经了吗?”
“我们上次是取完了,可这个如来老头闲着没事,又搞出一部什么2005版的,害得我们又得跑一趟。”
“原来你们是二次取经,这回容易多了吧?”
孙猴子摇摇头,“上回我们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到真经,原想这次,轻车熟路,一路会轻松一些,可谁想,从长安一出来就处处受阻,步步维艰,比上次还难。原先走的马路都变成了高速公路,白龙马不让上路,高速公路走不了,只好走乡间小路,可谁想当年的荒山野岭都被当地老百姓圈成一个个风景区,想过去还得花钱。我说不行干脆就腾云驾雾绕过去,刚一腾空,就来了架飞机,吓得我又落回地面。”
“现在出去化个缘也这叫难,好几次我都被当成叫花子送进收容所。好不容易要到一些残羹剩饭,可我们这位师傅嘴还很刁,不吃这个,不吃那个,弄得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沿途的妖精都不忍心吃他。后来我们想明白了,我们之所以这么困难,就是手里没钱。现在你们这个社会,钱比菩萨还好使呢,没钱就别想去西天取经。所以我们想请宣经理出出主意,帮我们找点money。”
“大圣,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尽力。这样吧,明天你和我一起找几个老总要点赞助。”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