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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
团长补充着:“政委讲的地方上为什么要我们配合?我们又该如何配合的问题,讲得有道理,地方上为什么要我们配合?你政府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要我们部队配合什么呀?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原来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你们政治处在处理时想过没有呀?如果说地方上与他们家有什过节,把我们拉上,那我们就……不过,陶义坚持认为我们有人是借机打击报复,这个问题也是值得我们思考啊。”政委听团长说到陶义说的有人借机打击报复的问题,怕把问题搞复杂了,便打断了团长的话,说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眼下还是集中力量找人,只有找到了人问题才能解决。同时,要照顾好陶义的爱人和两个孩子,要给人家饭吃。”
会议在继续着,一个个神情紧张,心神不定,他们担心陶义呀,要是真的找不到了,要是真的死了,这事还真是有点不好办。正在这时,后勤处长带着炊事班班长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推门进来报告说:“找到了!找到了!陶义找到了!”
顿时,会议室里气氛活了起来,团长问道:“在哪里?”“在营区最北边那个早被废掉的菜窖里面。”“人怎能么样?”“已经蔫了。”“什么蔫啦?”“真的是蔫了!”
“走!我们看看去。”政委和团长几乎同时喊了一声,大家起身奔出了会议
室。来到了营区北边那个早已废了的菜窖里面的一个隐蔽角落,看到了陶义,他躺在那里,的确是蔫了,三天没有吃东西,能不蔫吗?几个人把他抬了出来,送回到招待所,并叫来了卫生所的医生,经检查还好没有大的问题,只是饿得身体极度虚弱。
江花看到陶义那半死的样子,一下子扑到陶义身上,搂着大哭,她边哭边梗
咽地诉说着:“陶哥呀!你怎么要这样啊?你就那么忍心丢下我们母子仨,一个人独自去死呀?你要是死了,我们母子仨怎么办哟?!”两个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那个样子,看到妈妈哭得死去活来,也连哭带喊:“爸爸!爸爸!”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漠然伤感。那边在哭,这边团长在喊:“快拿水来!先让他慢慢地喝点水,然后再慢慢让他吃点东西。”炊事班班长赶紧拿来了水和食物,慢慢地喂了一点水和吃的东西。
政委和团长转对江花安慰道:“江花呀,不要难过了,人找到了,没有出大
的事就算是幸运啊。问题到了这一步,只能是慢慢地来,不要着急。”江花只是哭,说不出话来。政委对炊事班长说:“还是要给饭吃,不能不给饭吃,听到了没有?”炊事班长回答道:“是!听到了,不过不是我们……”团长对炊事班长说道:“不要急于让他一下子吃得太多了,一定要慢慢地来。”
政委说道:“我看今天的会暂时到这里吧,大家先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要给大家讲一下,陶义已经找到了,不再议论这事了。招待所,要照顾好陶义和他的家人,让他先休息休息,等他身体缓过来后再谈问题。”
一直没有发言的公安同志,这时,也对团里的领导们说:“你们先回去吧,
既然没有太大的问题,就等他们缓一缓。稍过一会儿,我们来和他们谈一谈。”
政委说道:“好的,一会你们和他们谈,劝一劝他们不要急。”
团长对陶义说道:“陶义啊,先好好休息,其他的问题,以后再慢慢说。”团
长转对公安局的同志说:“那你们一会先谈谈吧,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再碰头,再商量吧。”
公安局同志点点头说:“好的。”团里的领导们出门去了。第三节
陶义慢慢地恢复了精神。江花把小儿子拉到身边,抱在怀里,眼泪流了出来,
滴到了孩子脸上,她用手又慢慢地擦拭孩子脸上的泪水这时。陶义慢慢地将女儿小玉搂在自己的怀里,眼里慢慢地渗出了泪水。此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沉痛地闷着,他心中在想:“怎么没有死成,竟然被他们找到了,这准是炊事班的同志们指的,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那个早已废弃的菜窖。”他的心情此时是极度复杂,只是像一团乱麻,一时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不知这是好事到底还是坏事?同时,他更感到难过的是,感到深深地对不起江花,他低着头,真不好意思看着江花。江花这时也稍为冷静了一些,她开口说道:“我们不是早有约定嘛,要生死与共,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丢下我不辞而别呀?”说着说着,眼泪像泉水似地往下流着,公安局的同志看着这场景,心里也不是一个滋味。
公安局的同志开口说道:“陶义呀,这会儿是不是好一些了?陶义呀,你千
不该万不该,不该这样干呀!你看看两个孩子,你再看看你爱人,你怎么就忍心将他们扔下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就是因超生挨处分嘛!”。
陶义眯着眼睛,不作任何回答,江花拖着无力的嗓音说道:“同志呀!你们
不知道,地方政府整我们,部队也整我们,公开说要我们家破人亡啊!整得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在家里真的是没法子活,才在乡政府的支持下,被迫到部队来,希望能得到部队的帮助,可是部队连饭都不给我们吃,硬要赶我们走,我们往哪里走呀?”
陶义有气无力说道:“我们超生不对,可以按政策处理我们,我们情愿接受
按政策的处罚,我爱人也按政府要求做了结扎手术,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可是硬要置我们于死地,这是为什么呀?”
江花说道:“前无路可进,后无路可退,真是走投无路呀!”说着说着,眼泪
又往下掉。公安局的同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既同情又生气,主要是感到陶义太没有志气,便由衷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再无路可走,作为一个军人怎么能自寻死路呢?说什么也不应该做出这种没出息的事来呀,你是一个军人嘛,怎么能走这条路呢?你真要是死了,那你算什么呀?算英雄吗?算模范吗?还是软蛋?还是狗熊?再说,两个孩子怎么办?是对孩子负责的态度吗?”公安局同志的批评,是严厉的,但陶义他们感到确实是真诚的。
公安局同志的话,像是一把刺刀刺进了陶义心窝一样,陶义似乎猛然惊醒,
他顿时晃然大误,他想道:“是啊!怎能自己寻死呢?人家说得对呀,我真要是死了那算个什么呢?是英雄?是模范?还是软蛋?还是狗熊?”他后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满脸羞愧。
江花也觉得公安同志说得对,她心里想,“要斗争是对的,但这样牺牲生命
的办法合算吗?既成不了英雄,也不可能是模范,只能成为被人们耻笑的、没有出息的软蛋。再说还有两个孩子哩,将来人们看到孩子时会说什么呢?”她想到这里时,也觉得是陶义错了。于是她说道:“公安同志说得对呀,陶义呀,你的心情我是完全理解的,其实我的心也是和你一样,但你的这样一种行动,我真是不赞成,好在今天把你找到了,还没有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这真是万幸,万幸啊”。
这时,陶义清醒了许多,对自己的行为感受到欠疚,便说道:“是我错了,
感谢公安同志的开导,以后绝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情来了,我向你们保证。”
江花由此感到公安同志是好人,便转而向公安求援说:“同志呀,请帮助我
们一下吧,我们实在是无路可走呀!”说完,她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公安同志连忙把她拉起来说道:“有什么话慢慢说,慢慢说。” 年岁小点的
公安同志说:“不要急,不要急,有什么话可以对我们处长说,我们处长可好哩。”
这时,陶义连忙拿出乡政府的证明,说道:“处长,这是乡政府给我们开的
介绍信。”公安局的处长接过乡政府的《介绍信》看后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要寻死呢?应该坚持正面斗争嘛,有政府支持你们,还值得自己找死吗?”
“没有办法,没有活路,部队不仅不解决问题,不给饭吃,还打我们。”
公安局的同志的确感到了他们所受的冤屈,同情之心由然而生,便说道:“那
就说说你们的事吧,我们听一听。” 江花听了这话,便向公安同志倾吐他们的遭遇……陶义也将部队对他的处理又从头到尾向他们诉说了一遍……。
公安局的同志听后,感到确实有些过分,因而,流露出了同情之意。那位年
岁大点的处长同志说道:
“你们完全可以申诉嘛,为什么要走绝路?决不能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更不
能动不动就寻死,死了能解决问题吗?一定要冷静地处理问题。我们也给部队讲讲,不管怎样,既然来到部队回访申诉,还是应该给饭吃才是,并希望部队合情合理地解决问题,以保障社会安定。”
陶义说道:“我们已经说过了,怎么说都不行啊。”
公安局的那位处长说:“你们的这事,我看处理是过重了,最要紧的是要部
队纠正处理过重的问题,另外还要把爱人和孩子的户口问题,通过向政府申诉给解决了,这是起码的问题,如果这个户口问题都不给解决的话,那你们是应该找部队,实在不行的话,天外还有天嘛,可以找上级,也可以上北京嘛。至于你们在部队吃饭的问题,我们给部队领导讲一讲,还是要给饭吃。”江花对公安同志说道:“处长同志,请您给团长政委说一说,让他们给我们一和要活路吧!你们说话他们会听的我和两个孩子求您了。”处长说:“这个问题……我们试一试吧。”
陶义和江花非常感激公安同志,他们齐声说道:“谢谢你们的帮助,谢谢你
们的开道!”
在政委办公室里,公安同志正在与政么谈话。政委说:“我们的工作没有做
好,还让你们也跟着忙,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