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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自己就不用说了,我常常会想是什么让我们这几个人走到一起。
我常常到她班上找她说话,她每次都笑着听我说完一切,听我抱怨。后来我又想,原来有时候友情真的可以甚于爱情。姚果儿对我,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果儿基本上是个很喜欢凑热闹的人。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凑热闹的时候常常会走神,目光也经常是到处游走,并不是看向热闹的中心点。
而很诡异的是,有时候明明前方一大堆人围着让我好奇不已的东西,她却兴致缺缺的说要回家睡觉。
果儿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学什么都很快,有一次在我家的游戏厅里搞擂台,我拖着果儿帮我助兴,她来了兴致,也上去玩了玩,谁知结果是众人惨输。
之后她就不再玩了。
但果儿有些东西,却是懵懂到了极点。
譬如爱情。
十三是我们升上高中认识的。隔壁班的。我老爸用了点手段让我进了果儿的学校,那学校说得是动听,怎么怎么优秀,不过我还是能进,无非是钱。
开学就听说十三的大名,是这学校直升的优等生,外表,修养,身家,学业,据说都是一级棒的。
而真正见到他,是在迎新晚会上,一首情歌醉人心扉,再加上俊俏的外貌,全场沸腾。那声音,至今还是回味无穷。
而后,就认识了。
我,小妖,果儿,怎么说都是轮不到果儿的,但他偏偏是对她一往情深,那时的感情,都是最最纯真的。我们谁都能看出来,但果儿却不行。
更让我们难以置信的是,十三那傻小子,也只是腼腆的学人家暗示和守侯,不懂得奋起直追。
一守侯就是三年,其中有些时候是我们忍不住了,会脱口而出告诉果儿,她也是笑笑说怎么可能。每次看到她局外人一样的云淡风轻,真的想揍她!
随他们去。
高考之后的一天,我们几个定了间K房唱歌狂欢。
十三是有备而来,他自创了一首情歌,清唱。那个震撼我还是没忘,歌词里的深情真的是白痴都能听出来,我瞅着当事人也听得一脸认真,还以为她会开窍,谁知道拍拍手只说了一句好听。
绝倒。
十三喝了个烂醉。
后来抓住果儿的手只重复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懂你为什么不懂……
果儿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很茫然地问我们,你们懂吗?他怎么了?
连小妖也忍不住翻白眼。
允杰大字型躺下在沙发上,吼了一声,让我死了吧!
那晚十三没有再放开果儿的手,她原本求助过,可我们继续唱我们的歌,没人理她,她也只能乖乖的让十三枕着睡了一晚上。
十三睡得很安静,特幸福的样子。
我们唱歌多吵他没有再醒过来。那么甜的笑容。
第二天果儿狠批十三说他头重,但他还是傻笑。
原来恋爱中的男子,真的不可理喻。我当时有一个想法,如果有人像十三爱果儿那样爱我,我会马上嫁给他。
我们还是觉得他们两有可能。
但原来,却是十三与果儿之间的最后的幸福。
果儿救人出车祸,去了。
她,去了。
那感觉特不真实,所以我们都没哭。
除了十三。
在医院那么厚的药水味中,十三什么都没说,就靠着墙蹲下来,咬着唇,哭。
压抑着的,也许放肆。
孩子般的,不停拿衫袖用力的抹眼泪。我们没有安慰他,事实上,我们自己也需要安慰。
十三眼泪鼻涕一大把,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帅。
我不哭,只是不信。
她会笑会撒娇,却是不普通的。
也许是我多心,我到现在还是怀疑到底有没有真正走进过果儿的心里。我有时候想问问她,我,允杰,小妖还有其他那几个,我们,在她心里排个位我会是第几,但终究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走了。
头也不回。
她不会说她的烦恼给我们听,也不提她的家人,在我面前不会说允杰,在允杰面前不会提小妖,其实你感觉不到她在意你。
十天后,我参加了她的丧礼,有一女的,在她灵前哭得特伤心。
允杰最终还是哭了,小妖也流泪了。
十三没来,我仍旧没哭。
上了大学之后,突然没了学习的兴致,索性天天逃课,被学校通报批评。允杰小妖没有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我也没有和他们联系,有些东西,突然变了。
之后,见到了十三。
他憔悴了。
他瘦了。
他沉默了。
他,没有和我打招呼。我也没有。
我想他会幸福,有些东西,总会过去。
果儿也是。
再之后,我开始反省,当初选择的为什么不是——
直接打完走人。
我想我还是会想她。
53。武林大会
“少爷,大小姐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我们的人翻遍了附近几个山头,都没能找到她。”
“继续找。”南宫逸面对着竹林,夏日的风吹得人闷热。
那人点头,退去。
迎头又是一人,也是抱拳一躬身,“少爷,棺材今日已送到,柳非的遗容也已整理好,来请示下棺时间。”
“……”南宫逸突然伸手夹住一片吹落的竹叶,微微侧脸,“明日一早。”
“是!”正欲离开。
“等等,”南宫逸又唤住他,思询了一下,“赋‘南宫’之姓予柳非,改名南宫非,在后山给他安排个坟位,厚葬。再将此事知会门主一声。”
“是!”
“不过……”一句话又止住来人离去的脚步,“暂且低调。”
“是,少爷。”
待他走远,南宫逸才又陷入思绪,封毓辛是柳非的舅公,你接受不了。那么这样对待柳非,你心里是否会好过些?
“少爷,”又是一人疾步上前,打断他的沉思,“仓山派和白虎帮都已今日刚达庄,临时修建的住处全部满人,庄里已无空处,浩城派也已到达山脚,门主吩咐您前去招呼。”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好戏差不多开始了。
“是!”
不过,讽刺的笑笑,江湖人是闲得久了,看热闹的人远超出他预料,又或者,在等着子翔山庄出丑?
突然察觉到有一丝动静,南宫逸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拳,待那人走近,才挂上平日的笑容。
他回来,事情也应该办好了。“人呢?”南宫逸不过是循例。
“带回来了。”密竹后走出来竟是北堂景昊,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又接口,“她呢?”
握了握拳头,神情自然,心情却是澎湃,“被带走了。”
“是他。”
“……”南宫逸眯起眼,迟早有一天,他会让那个男人败在他之下。然后他看向北堂景昊,仍是不大习惯与这人合作,转移话题,“是时候了。”
“嗯。”北堂景昊只是轻轻一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许久才终于开口,“你和我,都留不住她。”
南宫逸索性别过身去,“不,她会回来。”因为她还放不下柳非。
留不住她。只因这句话,思绪就这么轻易的,回到了之前……
“她活过来了。”娘给他这样的保证时,他的心才着地。
过了一会,娘又突然问他,“如果这次她真的离去,你会怎样?”
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来没有思考过,以前是不会,现在……居然是不敢……
他是大夫,一直以为自己看透了生死,原来,只不过是他的以为而已。
失控远在他的意料之外,想起来手里仍是一把虚汗,心有余悸。
以前他明明不会的,像这样的女人,生与死又与他何干?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可当他仍在为这些荒谬的思想而烦恼的时候,她只有云淡风清,置之事外的笑容。
于是想让她难过点,甚至是折磨她,但原来,在她因此而疏远他的时候,他却也是更加不好过而已。
很讽刺不是吗?
“逸儿,”娘的那句话,似乎解释了她会离开山庄十几年之久,而且音训全无的原因,“娘的心,给了你爹太多,给你的太少,现在你都懂了,对吗?”
他似乎真的懂了,又还是不懂。
娘爱爹,却甘心十几年不去见他,还有她的儿子。
但是,也只有在说起爹时,娘脸上的冷淡才会逝去些。她说,“逸儿,也许真的是宿命,南宫家的男人,终究爱的是她们家的女子。”
她说,“落儿一直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她只是太过坚强,也太过倔强。”
“帮助她。”这是那天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帮助她。
然而当帮助成为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时,只怕她仍然不肯。
所以他第一次主动找上北堂景昊,却已经是第二次妥协了,想起来才发现,两次都是为了她。
仍是不喜欢姓北堂的,这个男人的身上有时会找到自己的影子,却太不可思议,他们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只是,她曾经那样的喜欢过北堂,希望和他一生携手。
不过,北堂景昊也好,他南宫逸也好,都是在她改变后才一起改变的。
很长一段时候,他怀疑现在的莫依落和从前的不是同一个人,可在她又一次面临那样的危险之后,他突然觉悟,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她还在。
然而她醒来之后却有点反常,反常到只是心疼她。多么可笑的心态,他甚至鄙视这样的自己。
那天,她是因为需要他才握住了他的手,哪怕只是为了柳非,他仍是高兴。
心,已经不受控制了。
后来柳非离去,她那么悲伤的看向他笑,问他为什么没有将那个‘毓’告诉她。
他无法回答。
见到玉的时候没料到她不识那个字,像是上天的安排,所以当她问起的时候,他和北堂都很有默契都没有回答。
事情诡异得脱离了意料,还有那个刻意安排的故事。
再到后来救走人的那个身影,虽没有看清楚脸,黑发却是与封毓辛的白发有异。即便是乔装,轻功路数也分明与那个叫颜楚的一样。
姓颜的身上太多疑点,可她却相信他。
于是,那个“毓”字他没有告诉她,不想她踏入误区。但也不是刻意隐瞒,她总是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