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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果儿的手背被反绑在身后已是发酸,但她也不再打算去说服这群木头们,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无用功罢了。
当犯人还有马车坐,也算是对得住她了,摇摇晃晃的大约是出了城里,人声稀薄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了虫鸣鸟语。
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感觉上过了许久,肚子又饿了起来,这些日子她都没怎么吃饱,以后见到些在减肥事业中奋斗的人们,一定要为他们欢呼一番,容易吗?
被带下车之后就看到是往上的层层阶梯,不会太高也不大陡,瞧得见阶梯尽出高耸的大楼,立与这山之中,气势非凡。
四周看看才发现刚才马车已经绕山爬了一半,前半路有车代劳,而今马车撤去,原本的一群人不知何时只剩下三人。
为首的仍是只动了动脖子,后面两人会意,推了她一下,让她前行。
便开始爬楼梯。
猜想这些人大概是见她不反抗放心下来,都撤走了,亦或者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地盘,所以根本无须担心。
早知道讨教下颜楚怎样为之气沉丹田。
然后一把震开了这绳子,再跃到天上转一个圈,落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着他们大笑。
只是这绳子颜色略为金色,捆上手只是紧不见得痛,手腕上的触感还颇为细腻,所以她才只觉得酸而已。
还挺人性化的。
身后一人从反方向上山,瞧了一眼驶开的马车,便握着剑小跑步上楼梯,似乎是一种习惯的样子。
姚果儿不过行了两三步,很快被追了上来,此人目不斜视,只是走自己的。为首那个人见到他,退让了一步,还轻轻点头行了个小礼,待那人先行。
那人顿了一下,也微微点头,眼睛便很自然的看了一眼姚果儿,虎目一眯。
郑予!
姚果儿也是即刻认出来人。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儿就僵持在原地。
押送的三人神色有异,不过也奉承着沉默是金的处世规则,一言不发。
郑予没有再理会她,竟施展开了轻功三两下消失在眼前。
这人和他主子一样没有礼貌!
真是活见鬼的倒霉!打自她穿了,运气和霉气就围着她转,惊险却又化险为夷是运气,说是解决了,倒霉之事又接踵而来,都快分不清哪桩搭哪桩了。
走上了楼梯,直面雄伟的大楼,正中央搁着块金字牌,由右至左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鸾凤楼。
脑子有点乱了,竟是牵扯上了南宫逸和北堂景昊,但而后又否决了这一想法。没办法,她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
这次她一踏入人群中就马上又被人绑了,又到底所为何事?
还在胡思乱想中,人已被带进了大堂。并无过多装饰与赘物,空旷中别有一番肃静的味道,行起路来稍有回音。
而后壁上的那只凤凰活灵活现,悄然跃于墙上,美伦美奂。
目光当然先是被那青衣男子所吸引,除去他本身的魅力,唯一的解释就是异性相吸。
一吸过去就后悔了,果然是北堂景昊!早料到郑予在此,他也隔着不远的。此时他堂而惶之的坐于大堂右侧,深邃的眼神打从她进门开始便紧紧锁住她,瞧得她全身不自在。
身后那人不用多问,刚才“逃走”的郑予。
忙将目光转移,灵眸看向正堂中央的女子。第一眼看过去是种英姿飒爽,细看之下又有些小女子的媚态,模样只属中上,所蕴之美值得细细品味。
再来就是那个体态微胖的中年人,面颊又有些憔悴,黑眼圈看得人那个寒啊,眼袋都可装得进甲虫了,看来很久没睡好的样子。此刻又出奇的精神奕奕,那火气熊熊燃烧着,顷刻之间,离她已是数丈之远。
无语望苍天——呃……凤凰好了,怎么,这火气又是冲着她来的?
“跪下!”
为首那人先是向座上女子作了个揖,就冲她命令。
呃……她不想,所以也没动。
强烈怀疑他有脖子多动症,又是动了一动,只见旁边的两人将手边的剑在手上熟练的转了个圈,看那架势似乎是想就着剑柄撞她的后小腿,强行令她跪下。
姚果儿察觉到,当下心头一惊,一股受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也不理会避不避得过,只想躲开,但剑已是快速的由两人的手中滑下,感觉就要撞上,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个茶杯以更快的速度,自青衣处飞出,无息地砸中了一人的手腕处,那人吃痛,或许是中了麻筋,手中之剑竟是哐啷跌地。
茶杯并没有完成任务,又借力弹去了另一人的剑柄处,那人剑身一歪,没有落在姚果儿的腿上。
茶杯便是一声脆响,粉碎于地上,光荣牺牲。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让两人的脸色大变,为首那人也只来得及做出个拔剑的姿势。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他居然出手帮她?
姚果儿先是狐疑了半刻,小脑袋转不过来。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基本上北堂景昊肯不嫌脏救人这一点还是让她欣赏的,他应该又是英雄主义泛滥了。
笑了笑,不为其他,只是确信了化险为夷这一说法。
童如玉若是这样都看不出北堂景昊的有心相帮,只恐怕这鸾凤楼要易主了。冲着想拔剑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才没有好气的开口,“还不再给北堂公子上杯茶?没见到失手打翻了吗?”那“失手”二字还特别强调了一番。
又是心生怀疑,难道这姓北堂的还跟这偷儿有牵扯?虽说不喜欢和这个人相处,但听闻他风评还不错,名声也很好,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即便是认识这贼人也不会帮她才对。
好吧,就算是这女子尚未定罪,跪下受审却是情理中事,莫非是嫌她做错了?
当下细察起堂下的女子来。
恰好对上那女子的甜笑。
哼!这会她气得冒火,被绑着的居然在笑?
只见这堂下女子云鬓凌乱,脸上未抹脂粉,却红晕着双颊。双眸含情,如盈盈秋水,清中带娇,娇中带媚。神情倒是淡定,笑容那么明显的挂在脸上,却也奇异的消了童如玉的一点火气,似乎有种安稳人心的效果。
普通的麻布衣衫已有些许褪色,称得这人儿却是毫不失色。
哼,倒是个美人!若是再稍加装扮,耍两下手段,想要为祸人间,只怕不是件难事。
若果这北堂景昊是被美色迷了心智,她现在立马揪出杜君楼那笨蛋,抠了他的眼睛,罚他认错了这北堂是个人中之龙。
不跪就不跪罢,她本身就不是那种拘于这些规矩的人,调节了一下坐姿,轻仰起头,开始发问。
“你姓甚名谁?”
“你到底是谁?还我钱来!”
就在此时,两句话同时响起,后一句更是洪亮七分,震得大堂里一声回响。
便是那钱有财忍耐不住,一拍茶座站了起来,声线中又糅合着三分颤抖,显然是激动万分。
姚果儿察觉到堂上的女子脸色又黯了三分,气色不佳,语气不稳,有种山雨欲来之势,只是觉得有趣。
“说……”
“说!你把我的钱藏到哪里去了?!”
“你……”
“你到底耍的是什么鬼手段?还有没有同谋?”
“钱……”
“钱是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你们这些死贼人,竟敢将那如意算盘打到了我的头上来了!”
“闭嘴——”
“闭嘴不说话就行了?哼,今天童楼主定会帮我做这个主……”
“哐!”
全堂肃静,鸦雀无声——
童如玉将北堂景昊那一招学以致用,只是眼界还差了点,不过险险擦过钱有财的老脸,也吓他一吓。
掷地有声。
刚才那一幕看得姚果儿目瞪口呆,佩服不已,两人的双簧唱得妙成绝响。瞅见童如玉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震四方——
“你奶奶的!你是楼主还是我是楼主,啊?这是我的地头,将你那臭嘴给我闭紧点!别叫叫嚷嚷的让人心烦!再多嘴一句我他娘的叫人扔你下山喂狼!你这会是质疑我的办事能力还是怎么着?还是楼主之位干脆让给你好了?”
话说童如玉小时候便跟着师父游历江湖,大大咧咧惯了,后来被人找回来接受了好一阵子的再造工程,才能勉强出来撑起场面。这下子全破功了。
那钱有财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将受气之由又怪罪到姚果儿的身上。
童如玉怒发冲云钗,哪还管得着什么仪态不仪态,也顾不得那老头跟爹爹是旧识,还不信他有本事的找得到她爹来治她!人都去了两年了。又气势汹汹地指着姚果儿——
“你!叫什么名字?”
北堂两主仆仍是该站的没坐着,该坐的没趴下,泰山崩顶而不改其色。而那公子更是连眼眉都没扫下童楼主,还是盯着姚果儿。
对肆无忌惮的目光视若无睹,反正她自穿越后,莫依落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喜欢打量她,好像她是什么奇珍异兽似的。
切,再看她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了!
给人看看又没什么大不了,顺便忽略掉心里一丝丝的紧张,唉……还是想逃。
不过——偷钱啊——原来如此!
颜楚。
两个可能性,一是这根本就是闹剧,摆个乌龙,搞错了。二就是颜楚惹的事,那一千两银票有问题。
颜楚那家伙故意还是无心,不得而知。
想想那满春酒楼的男人变脸色,也不是为了面额,而是因为认出了失窃银票吧。那么,她也不算看错人。
可是这银票和其它的又是什么不同呢?姚果儿又卡在这里想不通透,据说官银就是有特殊记号的,且不论这个老头是不是做官的,连银票也有特殊记号么?
而且,为何失窃的事会让这江湖组织来处理?
皱眉,楼主出面,这数额不小啊!
上齿咬下唇,当即以笑脸迎人,“楼主是询问还是审问?”
童如玉一偏头,冷笑,这女子还真大胆,“询问如何?”
“询问自是解了绳子,有请上座,再端来杯茶,慢慢详谈。”
哼!真当她傻的,“审问又如何?”
“那就又要请楼主解决小女子的两个问题。”
倒成了她问她答,“说!”
“凭的什么?为的什么?”
“凭你叫我这一声楼主,凭我是鸾凤楼的主子!”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