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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尚少,平时要不是你照顾我们兄弟几个,哪有我们今天。”
豪华酒店的包厢内,尚振邦和三个一看就是社会青年的人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我现在是被我爸给看得死死的啊,再过段时间可能就要出国了,这次要不是火哥你的话,那我这口气还不得憋死在肚子里。”尚振邦喝的满脸通红,大着舌头说道。
对面的火哥满脸堆笑:“尚少吩咐的事情,兄弟们怎么敢怠慢,来阿狼,老诺,给尚少敬酒!!”
一旁的另外两名年轻人,也一起上来向尚振邦敬酒。这两个人一看就孔武有力,浑身上下的肌肉,看上去好像健美先生一样。现在也不停朝着尚振邦灌酒,嘴里也不停夸赞着对方。
酒足饭饱后,尚振邦突然一阵叹息。火哥看了,立刻问道:“怎么了尚少,难道还有什么烦心事?”
“宰了个老的,却还有个小的留了下来。”尚振邦叹息道:“可惜那小子被警察看在医院,这次便宜他了。”
火哥闻言,突然挥了挥手,一旁的阿狼和老诺便走出房间,确保周围没人偷听。
“尚少,其实这人被警察看着,也不是没有办法。”
“噢?”尚振邦闻言,脸上露出喜色:“火哥?你有路子?”
“我有什么路子?要是尚少你爹肯再出一次手,那小子还不是立刻就被捏死。”火哥马屁拍道。
“哼,让我老爸把那小子整的坐牢,他已经骂死我了,怎么可能再让他动手。”说道一半,尚振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知道了,知道了。”一听来人的声音,尚安平面带笑容:“宝贝,我在和朋友吃饭呢,你想要买lv的包包啊?没问题,直接用我给你的信用卡刷吧,把整个店买下来都没问题……”一番肉麻后,尚安平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一旁的火哥好奇道:“尚少,女朋友的电话?真是恩爱啊,想不到尚少这么疼女朋友。”
尚振邦笑道:“嘿,我和诗诗是不打不相识,我去找她改证词的时候,谈了几句,立马就一见如故了。”
‘是看上了你的钱吧。’虽然内心腹诽,但是火哥嘴上却一点不敢表现出来:“尚少,关于李安平那小子……”
“对了,火哥你有办法?你要是有办法搞死他,我给兄弟一百万,算是茶水费了。”尚振邦拍着胸脯说道。
“好,尚少,有你这句话,我们兄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给你出了这口气。钱不钱的都是其次,关键是我们兄弟不能受这气啊。”火哥眼睛一亮,猛地说道。
当下,两人又是一阵热络,几杯白酒下肚后,气氛热烈。两个人又勾肩搭背去了夜总会,一夜风流。
第四章 恶魔
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大地。
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李安平就一个人走在这白色的地上。
一望无际的白色,除了李安平外,一无所有。
他的眼神一片空洞,脸上满是迷茫……
就这么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这片大地上。
一直走……
一直走……
突兀的,一只黑色的乌鸦飞过他的头顶。
呱!呱!
乌鸦停在他的身旁,歪着脑袋,打量着不停向前的李安平,似乎在奇怪对方为什么要一直走下去?
呱!呱!
乌鸦飞到李安平的肩膀上,静静看着他。
李安平好像一无所觉,脸色木然,他仍旧向着前方走,不停地走。
乌鸦突然张大嘴巴,它的上下颚不可思议地张开了一百八十度,嘴角不断泛出血丝,整张嘴好像要被撕开了一样。
大嘴向李安平的脑袋咬去,李安平毫无反抗,脖子被拗断,整个脑袋被一口吞掉,胸腔的血好像喷泉一样从伤口处喷洒出来……
……
……
“啊!!”
病床上的李安平醒了过来。
多少次了。
自从官司输了以后,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做过这个相同的恶梦。每一次都是被一只乌鸦给吃掉。
不过今天恶梦再次苏醒后,李安平没有再去担忧,或者思考。
因为……
比起恶梦里的世界,现实,才是真正的地狱。
“奶奶……真的死了。”他的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四肢蜷缩,好像一条可怜虫躺在床上。
“我唯一的亲人也死了。”
“我真的错了么?”
“为什么坚持正义也会错?为什么追寻公正会是这种结果?”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我?”
李安平想要哭,可是泪早已流干。
他想用手捶打床板,可是他连抬起手都做不到。
他现在甚至连大小便,都需要别人帮忙。
他只能在每个午夜里,低声的呜咽。
在恶梦中惩罚自己。
“啊!!”李安平将头狠狠捶在床板上,只有**上的疼痛,才能稍稍缓解他精神上的绝望。
病房外,法院派来看管他的警察用力敲打了一下房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响,他骂骂咧咧道:
“别鬼吼鬼叫的,这里是病房,不要影响别人休息。”
李安平没有回应,但他的确不在叫了。
当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当所有希望消失,当唯一的亲人也死掉后。
李安平万念俱灰。
他想到了……
死。
“你难道就不想报仇么?”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划过他的脑海。
李安平惊疑不定地朝四周望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不要东张西望,我就在你的心里,我再问你一遍,你难道不想要报仇么?”那声音再一次出现,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
这次李安平听见了,对方的声音竟是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可也许是遭逢大变,或许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竟没有丝毫惊讶,甚至没有回答那个声音。
“你就想这么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如此颓废下去?”那声音看到李安平没有回答他,不得不再次问道:“你这么惩罚自己,只会让真正的仇人逍遥法外。”
李安平满脸苦涩地说道:“复仇?我找谁复仇?我不过是个废人,连吃个饭,上个厕所都要别人扶着的废人,我连活下去都是问题,又谈什么复仇?”
“嘿嘿嘿嘿……”那个声音冷笑道:“你的身体并不是问题,只要你想要复仇,我就可以帮你。”
李安平的心头闪过一丝火热,他的胸口似乎也烫了起来。
“你能怎么帮我?”
“不要多问,我先问你,为了治疗你的身体,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李安平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已经一无所有,只要你能治愈我的身体,我愿意付出任何东西。”他却没注意到,话题最初的复仇,不知何时起,已经变成了治疗身体。
那声音听了李安平的话,并没有立刻回应。
直到几分钟后,李安平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时,那个声音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认为很宝贵的东西,也许在我看来一无所用,而某些在你眼中毫无价值的东西,却对我至关重要。”
李安平一时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只听对方接着说道。
“外面的那个警察,他的名字叫龙涛,穷困潦倒,混吃等死,这几个字是他的最佳写照,同期的同学们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只有他一个仍旧还战斗在第一线,靠着微薄的工资过活,年过三十,他甚至连一个老婆都没有,而唯一能做的,便是抱怨社会的不公,和自己上司的无能。”
“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李安平不解地问道:“还有,你怎么会知道他的情况?”
“事后我会告诉你原因,而现在,我只要你将右手触碰到他的身体就可以了。”
李安平的语气显得有些犹豫:“这么做就行了么?”
那声音发出笑声,宛如恶魔的低语:“怎么会这么简单呢,我只是想借你的手,将他弄晕过去,待会治疗的时候,我可不希望被人打扰……”
“……可以,我会照着你说的做做看。”
过了一会,两人都没有在做交流,整个病房都显得悄无声息。李安平侧着身体,一点点向床的内侧滚去。
因为四肢接近瘫痪,加上身上裹着被子,所以他移动的非常慢。
噗咚一声,李安平掉下床去,撞击地板,发出了一声轻响。
“怎么回事?”门口的龙涛听见撞击声,立刻打开房门冲了进来。
病床和房门平行,而李安平此时倒向的方向,是床的内侧,进来的龙涛一时看不见对方。
担心出了什么问题,他冲向病床的另一侧,可他刚刚看到李安平倒在地上,便被对方一手抓住了脚。
“你干什……”
……
……
安娜的内心感觉到有些焦灼。
上次看望过李安平后,她便正好要出国游学。这是大学收钱以后,将学生送到国外大学,参加其他大学课程的一种行为。本来她便是想在游学之前,约李安平一起去海洋馆的。想不到李安平却卷进了车祸。
而后,等安娜游学一个月后回到中都时,李安平则已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人渣。她犹豫良久,这天夜里终究跑了过来。
“至少要亲口听他讲讲事情的经过。”
安娜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平时那个光明,善良,追求正义的李安平和报道中的罪犯重合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满怀忐忑的朝着病房走去。
……
……
“你干了什么?”李安平压抑着愤怒质问道。
“呵呵,不用叫这么大声,你可以直接用精神和我交流。”那个声音不怀好意地回答道:“至于我干了什么?嘿嘿嘿嘿,从头到尾,不都是你在干么?”
李安平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不可置信地说道:“是你杀了他!怎么能杀了他?你说过你只是打晕他而已的。”
“哼哼,真是让人失望,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难道还没有觉悟么?世界不停的变化,而唯一不变的只有人类的愚蠢。他们的那些肮脏和丑恶,简直比粪坑更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