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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的嘴角甚至往上扬起,好似对珍宝的失而复得感到放心,欣喜的眼泪自然滑落。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众人喜极而泣。
方泽明抚去她的泪,欣慰地说:「是的,这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容盼兮却没再说话或有所反应,只是紧握著项链不愿放手。
*
这一天之後,方泽明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容盼兮,於是徵求兰斯特的同意住进他家,就和容盼兮睡在同一张床。他想亲自照顾她。
对於「春天画廊」,他也不再计较什么,他打算将画廊还给兰斯特,以表示对他照顾自己妻儿的谢意。
「鼎天」集团台湾部分他也不想管了,就还给姊夫锺坚自己处理。姊夫和姊姊归隐山林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够久了,现在也该换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只负责「鼎天」美国方面的业务,但大多时间还是在家陪容盼兮,和公司大多以电话或视讯联络。
这天傍晚,好不容易处理完公事,方泽明照例扶著容盼兮到湖边散步。
谁知路经一棵大树旁时,容盼兮脚边忽然闪出一条蛇,眼尖的方泽明赶紧将她拉开,两人重心不稳地倒在另一旁的草地上。
惊魂未定的他赶紧撑起身体,以免压坏纤细的她。他拂开散落她脸上的发丝,急切地问:「盼兮,还好吗?有没有怎样?」
她没有回答,只是瞪大眼睛望著他,他见她眼眸中似乎闪过一道光芒。
他并没细想太多,因为她嫣红的嘴唇正微微开启,轻喘的气息呼在他脸上,正发出让他抗拒不了的邀约。
两人相叠的身子紧得没有缝隙,他的胯下刚好嵌进她的腿间,隐忍许久的欲望自动向她高举投降。
该死!他好想要她……
每晚她总会自动窝进他怀里,手脚紧紧与他交缠,殊不知他抗拒得多辛苦……现下这四处无人的林间,更让他忆起那次野外的激情。
他忍不住俯下身吻上两片想念已久的嫣红,如获珍宝般细细品尝上头的湿润甜美。感觉身下的她不由自主地开口喘息,他的舌头乘机探入毫无防备的小口,勾起没有反应的丁香小舌开始逗弄……
渐渐地,她口中的津液开始泛流,奇异的是,她的舌尖也开始回应他的挑逗,声声吟喘由喉间逸出。「嗯……嗯……」
方泽明听到了,竟觉这声音远比天籁之声还要美妙,愈发激起他的欲念。
容盼兮也听到自己发出的吟声,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在这里,但熟悉的气味和他霸道的吻一下子就点燃她的欲火,硬是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她以为这又是他的另一次惩罚,藉由在野地交合来羞辱她。他的挑逗总是能随意开启她的欲望之门,让她想起最後残留脑海里的不堪记忆。
她狠狠推开纠缠的身躯,滚到一旁斥喝著他。「你到底想怎样?」想起自己淫秽不堪的一面被兰斯特瞧见,委屈的泪水伴随指控滑落。
被推开的方泽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盼兮,你……」她说话了!而且记得他……方泽明几乎承受不住心头的狂喜。
他赶紧起身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容盼兮却一步步往後退,「你不要过来!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她好痛苦……容盼兮愤然起身,朝著他大吼一声,「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她接著拔腿往湖边奔去,方泽明吓得魂都飞了。
记得她说过,如果他公布光碟,就是逼她去死……她的意图让他心魂俱裂!
「盼兮!不要!」他倏地起身拚命追著她,在她跃入湖中之前一把抱住她,胸背相贴的两人同时跌坐地上。
容盼兮被猛烈的力道抱疼了,奋力挣扎,「放开我!让我死,这样就如你的愿了!」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方泽明将她紧紧锁在怀里,犹自沉浸在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中,身体忍不住颤抖。「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著!」
容盼兮却以为他连死也不放过自己,颓然地放弃挣扎。「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好痛苦……好痛苦啊……」她倒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这怀抱温暖得让她舍不得离开,却也禁锢得她快要窒息……
方泽明轻拍她的背,哽咽地安抚著:「我要你嫁给我,一辈子都不离开我,还有我们的儿子小易……一家人团聚。」
听他这么说,容盼兮猛地抬头,抽噎地问著:「你……知道了?!」
事情的发展怎么会这么快?
他不是深信容易是她和其他男人苟合的孩子吗?怎么一下子又相信孩子是他的?
方泽明爱怜地吻去她的泪痕,柔声解释著近来发生的事。
「可是……我怎么都没印象?」容盼兮瞪大眼睛,没想到事情的转折自己竟然毫无知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该那样伤害你……」方泽明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唇,喃喃道出他的歉意,「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肯原谅我……」
容盼兮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望著一脸倦容的爱人。
天呐!她好爱他……
尽管他曾经这么无情地对待自己,但她的爱从来不曾稍减,只是她仍有迟疑……
「你……只希望我原谅你吗?」她还没听到一个满意的理由,「因为知道小易是你儿子?」
十年来,她不知道他对她还有没有感觉。或许除了恨,什么也没剩下……
「我希望你原谅我,嫁给我,当我的太太、孩子的妈……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方泽明捧起那张不安的脸,在俏唇上印下一生的承诺,「我爱你,这十年来从未改变,未来十年、二十年……也永远不变!」
「明!我也爱你!」
爱从未离开,再次拾获彼此的真心,只会让他们更觉珍贵,更加爱惜。
尾声
翡翠湖畔的草地搭起优雅的白色帐蓬,一场简单的家庭式婚礼即将展开。
宾客们和牧师都已就定位,特地搬来的白色钢琴正弹奏出轻快的乐音,却迟迟未奏起「结婚进行曲」。
身穿白色燕尾礼服的方泽明站在牧师前面,不断往红毯另一端昂首引盼,迟迟不见他的新娘。
担任伴郎的兰斯特和容易也痴痴地等候著。
「老妈怎么那么慢呀!」容易比任何人都著急,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十年啦!
生平第一次穿著白色燕尾服,抹上发蜡的头发弄得像刺帽一样,看来帅气极了!但他却觉得别扭,觉得穿这样很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焦急的新郎不断抬头往她卧室的窗户看去。
「要不要我去看看?」兰斯特则是猛擦汗。他那对高龄九十的双亲正恶狠狠地瞪著他,只因为他终於对他们坦承自己的性向,为的是成全容盼兮和方泽明。
此时,房间的窗户怱然开启,方泽明见到姊姊文静初正对他招手。
「我去看看!」担心容盼兮有什么事,他对兰斯特交代一句,便丢下等候的宾客离开会场。
快速奔到卧室,文静初正等在门口,方泽明急切地问著姊姊:「怎么了?盼兮还好吗?」
「你闯的祸,自己去解决!」文静初很没义气地丢下弟弟下了楼。
方泽明赶紧推门而入,眼前美丽的景象却让他看傻了……
身穿白纱的容盼兮低垂著头,静静地坐在窗边,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形成蒙胧的白色光晕,如天使般圣洁。
他等了一辈子的新娘呀!心头溢满感动和爱意,丰沛得令他忍不住眼眶泛红。
接著,他见到一颗珍珠由她脸颊滑落,然後又滴下一颗……他心疼地奔向挚爱身边,蹲下身抚去一颗颗令他蚀心的泪珠。
「小宝贝,怎么哭了?」
容盼兮只是狠狠瞪他一眼,随即转过身不理他。
方泽明不知自己又做错什么,但主动赔罪总是最正确的方法。「怎么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你生气……」
「对,都怪你啦!」容盼兮愤恨地起身,指著肚子嘟嘴抱怨著:「你看啦!带著这颗球穿上白纱,这样教我怎么出去见人嘛!」
怀著五个月身孕的她,肚子已经圆滚滚,即使穿上高腰的新娘礼服也遮不住。刚刚换上礼服照镜子时,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好丑,胖得像河马一样。
其实在她晕倒住院时,医生已经诊断她怀了身孕,但她直到清醒後第二天才得知这个消息。
想起自己差点带著孩子投湖,容盼兮吓得当场脚软,方泽明坚持她在床上安胎一星期,才准她下床。而且他坚持等她的身体状况稍微稳定再结婚,加上兰斯特一直和父母「乔」离婚的事,直到上星期两人才签字离婚。
她多么期待能和心爱的男人一起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只是,她刚刚和兰斯特离婚就嫁给另一个男人,而且肚子搞得这么大,这样大家不就猜得到孩子什么时候有的?那她岂不成为背著老公偷情的荡妇?
「小宝贝,别担心,你会是最美丽的新娘、最漂亮的妈咪……」方泽明揽住她的腰,爱怜地抚慰著。
这些话非但没让她好过,反而更觉委屈,纤手不断拍打著他的胸膛,泪水簌簌滑落。「都是你害的!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们背著兰斯特偷情……大家会怎么看待我?一对『奸夫淫妇』?」
方泽明终於知道她的心结所在。都怪自己过去的恶劣行径,让心爱的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更让他感到愧疚。
将容盼兮揽入怀中,双手放在宝宝温暖的小窝上,以轻柔的语调诉说爱语:「我不管大家怎么想,我只在意我最爱的女人,因为她正怀著我的孩子!你不知道这让我多感动!」
他微微哽咽,猛力吞下心头的酸涩。「每次想起当年,你被迫怀著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感觉紧贴著自己的脸颊一片湿濡,容盼兮鼻头跟著一酸。她转身捧起他的脸颊,在上头印下无数的吻。
「明,不要再难过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呀!这次我还是带著你的种呀!我总算嫁给孩子的亲爸爸了!」她努力说著笑话,试图缓和他的愧疚和遗憾。
方泽明终於破涕为笑。「对呀!这个『种』算找对人了!」
夫妻俩笑中带泪,深情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