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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从里头冲出来,尖叫着。
“山仓先生!把这道门拆下来!”
“是!”
山仓困惑着,然后不顾一切地把格子木门用力拆下来。
“进去吧!”晴美飞身冲进去。
他们跟在福尔摩斯后面。然后见到走廊尽头的浴室地面上,有个女孩倒在那里。
“她割脉了!”
晴美抱起那个穿黑色丧服的女孩。把耳朵贴紧她的胸口。
“——没事。快叫救护车!”
“是!”
山仓正要冲出去时,那少女说了一句:“哥哥……”
“——她好像是茂田哲二的妹妹。”
“哥哥……”
少女睁开眼睛一十七八岁左右,圆圆的白脸上渗出红晕。
“这里是……天国吗?”她问。
“你还在浴室里。”
晴美用手帕将少女割得不太深、只有少许血水淌出的手腕绑紧。
“好痛……”少女皱眉。
“痛吗?因为你活着,所以才痛。痛是一件好事。”晴美这样说。“——山仓先生。把她抱到那边去吧。”
“是。”
“山仓……”少女突然沉吟一下。“那么……是你杀了我哥哥的!”
突然,她以想象不到的速度站起来,抓起割脉的剃刀。向山仓走去。
“你是我哥哥的仇人!”
“住手!危险!”
山仓转身就跑。少女吧嗒吧嗒地追上去。
晴美哑然注视眼前的闹剧。福尔摩斯只是“喵”了一声而已,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慢着!你!”
山仓转了一圈,回到浴室附近。少女挥动着剃刀穷追不舍。
“没法子啦,福尔摩斯。”
“喵。”
晴美站起来,挡在少女前面。“请等一等。”
“让开!”
少女挺上前。晴美往旁边一闪,举起拳头,向少女的下巴一击。
少女仰面倒地昏死过去
“呜呼……”山仓擦擦汗。“不过……也不是没道理。这等于是我杀了她哥哥的……”
“那么,你想被她杀了,一命偿一命?”
“不……还是不要的好。”山仓想了一下说。
3
“在外面把风的人叫加藤正夫。”山仓说。“听说今年廿四岁。”
“嗯哼。”
“茂田哲二是廿岁——那么年轻,干嘛做这种事来缩短自己的寿命呢?”
山仓叹息——他本身才廿六岁,也很年轻就是了。
片山飞快地望他一眼。“其他的同党知道是谁了吗?”
“很遗憾,还查不到。”
“交给民事组的人办吧。我们有我们的工作。”片山望望车窗外。“——喂,这条路不是回警视厅的吧?”
“噢,是吗?搞错了。”山仓摆动驾驶盘。“这里是哪里呢?”
很有方向感的山仓不可能会迷路。片山发现“N大医院”的路牌。
“那间医院,不是茂田妹妹入院的地方吗?”
他从晴美那里得悉了事情的经过。
“啊,是呀!真巧。”山仓故意这样说。“反正顺路,不如去看看她好吗?”
“我不想看她。”片山盘起胳膊。
车子停在N大医院前面。
“咦。”晴美抱着福尔摩斯走过来。
“怎么,你也来探病?”片山下车。
“是啊,现在要回家——凉子小姐平静多了。”
“凉子小姐——是不是茂田的妹妹?”
“对呀。茂田凉子,十八岁——跟哥哥两个相依为命。虽然她哥哥走入歧途,不过听说兄妹感情很好。”
晴美看看山仓。“咦。你又来啦?”
“什么又……”片山看住山仓。“你以前来过?”
“凉子小姐说,他今天早上来探病了。”片山吃了一惊。
山仓说。“快去探病,然后赶回去干活!”跟着径自走进医院去了。
“——怎么回事?”
“喵。”
“你好迟钝啊。”
“什么?”
福尔摩斯也表惊讶。“山仓呀,他对那女孩一见钟情哪。”
片山哑然。
——结果,晴美他们又回到凉子的病房。
“在那边——咦,跟山仓谈话的是谁?”
那名年轻人,片山似乎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啊,片山兄。”
“你好。那天承蒙照顾了。”那人上前打招呼。
“啊!是你。你没穿制服,认不出来。”
他是那名保安员。
“我叫永江浩。”他拿着花束说。“我觉得死去的小伙子好可怜,听说他妹妹入院了,所以想来探探病。”
“是吗?其后你还在那间超级市场上班?”
“嗯。聘请我的是社长先生。他说希望我做下去。”
穿上运动外套的水江,给人好青午的印象。
“那么,大家一起去探病吧。”山仓说。
“慢着。”晴美上前阻止。“女孩子会介意许多事的。让我先去,你们稍候——”
她和福尔摩斯走进病房去了。
片山、山仓和永江浩一直挺挺地站在走廊上,好像准备合唱的样子。
片山认为这是形势所迫,唯有百无聊赖地注视左来右往的人们病人、护上、医生、探病的人。
由于是大医院的关系,人们频频在走廊上经过。
突然,他的眼睛跟某人相遇——大概不是医生,却肯定是这里的职员。那人只是穿着白色的上衣,跟其他人相比,他的步伐比较悠闲。
然后,当他的视线与片山相遇时,似乎也在思索他是谁的表情。接着赫然移开眼睛。
那人加快脚步走开了。
片山歪歪脖子,喊住一名从反方向走来的护士:
“对不起。请问,刚才走去那边的是医生吗?”
护士回头说:“——我没看清楚。”
“是吗?谢谢。”
片山有点在意,却又不晓得自己在意什么。
不知何时,福尔摩斯从病房走出来,噔地坐在地上。
“喂。看到刚才那个人吗?令人在意哦。”
“喵——”
“但又不晓得什么地方令人在意呀。”
片山沉思——对方认得片山。他是谁?
“喵。”福尔斯走到山仓的脚畔。用前肢捅了捅他穿的拖鞋。
“——对呀。”
刚才那男的明明是医院的职员。而他跟普通探病的人一样穿普通的拖鞋!
“久候啦。请进。”晴美探脸出来。
一行人鱼贯走进去。两边有并排的床,在最里边的床位上,少女坐起身来。
“厉害。”她瞪圆了眼。“团体访问吗?”
“——凉子。他是家兄。山仓先生,你认识的。”
“是。”凉子微笑。“今早谢谢了。”
“今早?今天早上你也来过?”永江惊讶地说。
“啊,永江先生。”凉子说。“要你每天送花来。不好意思。”
“每天送花?”这回轮到山仓看永江。
“他连续三天送花给我。”凉子接过花束促狭地说:“不如长期住院好了。”
山仓冷冷地望望那名保安员。“连送三天?你相当空闲嘛。”
“呃,还好……”水江把脸扭过一边。
来到这里时,这两名青年突然变成“情敌”。
“谢谢你们。”凉子飞快地看一遍众人的脸。“得到大家如此关怀……家兄之死。虽然令人伤心,但我知道不是你们的错——希望早日逮到凶手。”
“我一定逮捕给你看。”山仓保证,惹来片山一瞪眼,而他浑然不觉。
“凉子小姐。”片山说。“杀你哥哥的凶手,是劫案的同一批党徒,你有见过你哥哥的朋友吗?”
“他的朋友?我们家破破烂烂的,所以从来不曾招待过朋友。”
“哦?也没听他提过什么人的名字?”
“嗯……我想我哥哥不想把那种事告诉我。”
凉子的答复,令山仓很感动的样子,他噙着泪水说:“那么为妹妹着想,真是一个好哥哥!”
“——住院到几时?”片山问。
“我随时可以出院了,你看我多精神。”凉子不服气地说。“但听医生说还要多住两天。”
“因她吃了我一记,伤得不轻啊。”晴美笑说。
“那就走吧——山仓。”
“是。”山仓似乎依依不舍。
永江看看腕表。“我也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谢谢。”凉子点点头。
出到走廊,片山说:“我去找她的主诊医生谈谈话。”
“为什么?”晴美问。
“有点在意的事——山仓,你先回去好了。我叫计程车回去。”
“我留下来。”山仓说。
“我还有一点时间……”永江也依依不舍的样子。
看来这对“情敌”都在担心对方独自留下来的样子,除非一起离开。
片山拜托一名护士去叫主诊医生。
十分钟以后。一名长相稳重的中年医生走过来。
“打搅你,对不起。”片山说。“关于茂田凉子的事……”
片山和医生走到稍远的地方谈话去了。
“——你在干什么?”晴美看看福尔摩斯。它似乎漠不关心——当然,他们都很同情凉子的遭遇。却因不是片山他们那一组承办的案件,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
片山回来了。
“——对不起。”
“谈些什么?”
“没啥大不了的。”片山摇摇头。“来,赶快回去。不然科长又啰嗦了。”
他催促山仓。
莫名其妙地,山仓等人跟着片山迈步。
这时,福尔摩斯短促地叫了一声。
片山回头——那是只有片山兄妹才听得懂的挤压式叫法。
“——晴美。”
“啊?”
“我好像把钱包掉在病房里了。”
“怎会呢?”
“你先走吧。”
片山和福尔摩斯急忙回到凉子的病房。
晴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假如晴美也跟着的话,
那两名大男孩当然不甘落后。
“片山兄他——”
“没关系没关系。让他去找好了。”然后她揪住山仓的手臂,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仙:“你有没有写情书给她?永江先生呢?”
——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