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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说:“请转身!”
鱼毅然游走了,在辽阔的水域下,鱼闪闪的鳞片渐渐消失在刺猬的眼睛里。
刺猬说:“上帝啊,鱼有眼泪吗?”
上帝说:“鱼的眼泪流在水里。”
。。。。。。
刺猬说:“上帝啊,爱是什么?”
上帝说:“爱有时候需要学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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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
我趴着膝盖上哭得天昏地暗。
他又问我:“你知不知道他听完故事之后,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
“鱼不会离开,鱼还会游回来,因为刺猬在等它!我告诉他:鱼和刺猬是两个世界,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他说:安以风,我们是男人,命运不是掌握在上帝手里,是自己手里!”
“你别说了!”
“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我不想听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再听我会疯的:“安以风,你把电话给我,我想打个电话。”
他把手机给我,我接过来,熟练地拨通曾无数次拨过的电话。就像这两年一样,静静地跟他说着我想说的话……
“晨,我不贪心,我就想陪着你,不能天天看见,远远看看也行,不让我看,我去英国也行,为什么要死……我已经游回来了,你怎么不等我……不是说好了不分开的?”
“我好想你……好疼,心疼的要受不了,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
我哭着,哭了好久才发现电话里并没有传来讨厌的电子录音,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短促的呼吸声。
“晨……”我把电话贴在耳边:“晨!”
“芊芊……”
我很小声地试探着问:“是你吗?”
“我爱你!”
我再也说不出话了,眼泪簌簌而落。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已经无法去相信,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
“我还活着,这次……我没抛弃你。”
“怎么回事啊?你在哪?”
“我刚拿到泰国的护照,正要去印尼。我继父在那等我,他已经帮我准备了一个澳洲的新护照。等我在澳洲一切都安顿好,就接你过来,我们一切都重新开始!”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我……”
“我知道……”他轻声说:“安以风告诉我,你睡觉的时候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
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恨你,我恨死你!”
“都是我不好,我让安以风帮我,可他唯一的条件就是瞒着你。他说:不让那些警察看见你伤心欲绝,他们是不会相信我真死了。”
“他才不是,他就是想看我会不会为你伤心!”
“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们还打了赌,我说你一定会哭得很伤心,他说你一定会很高兴……”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后来他告诉我,你没哭,你一滴眼泪都没掉……你就是疯了一样,非要从十二楼跳下去,非说我在等你!要不是他及时拦住你……他肯定跟你一起跳下去……”
我看了一眼身边仰头星星的安以风,很想笑,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把你杀了呢。”
“怎么会?杀了我,以后谁陪他练拳。”
我这才想起那个电话,原来安以风是给他打电话。他们早就商量好要离开这个地方,用假死的方法转移财产,还把安以风该有的一半也顺理成章转到我的名下,这样他们就能去澳洲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过着逍遥的下半生。
害得我白白伤心了这么多天。
不过他活着,再让我伤心多久都无所谓……
“晨,那我什么时候能看见你?”
“还要等一段时间,等你的身体养好之后,就回英国继续读书,我这边安顿好之后我会让继父接你过来。”
“嗯,我记住了。”
“你以后想我,就可以打这个电话。我一定会二十四小时开机,我再不会让你对着打不通的电话说那样的话……”
“晨……”
“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我爱你!”
好久没有声音,我以为他挂了电话,正要挂断,听见他说:“我很想你……”
我们再没有说话,在电话的两端听着彼此无声的呼吸,原来是那么的快乐!
他的电话没有了信号,估计是出了泰国。
我依依不舍挂断之后,总觉得他忘了点重要的事没说,正在冥思苦想,安以风指指墓碑问我:“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陪他说话吗?”
我站起来,发现这墓地阴森森的。“好冷,我要回去了。”
他看看我赤着的脚,无奈地摇头,在我面前蹲下:“来,我背你。”
“哦!”
他的背很宽,黑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很有型,肌肉的线条硬朗又温暖。
我趴在他背上,猛然想起来韩濯晨忘了什么事:“咦!他怎么都没问问我们孩子。”
“那是因为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
“要是让他知道,他估计会让你买明天的机票去澳洲。”
“是吗?早知道,我刚才就告诉他了。”我开玩笑说。
“他很爱你。”他的语气是难得一见的真诚:“为了他这份爱,你把天平上的恨拿下去吧。”
我搂紧他的肩,由衷地说:“安以风,谢谢你!经历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全部都放下了!”
“经历了这一次,我也相信你爱他了。”
走出墓地,他背着我走向他的车。
无人的长街,只有他的车孤零零停在路边。
我笑着问:“有没有女人说过,你是个好男人!”
他背上的肌肉突然一僵,没有回答。
“安以风,你是个好男人!”
“稍微对你好一点的男人,你都认为是好男人。”
“说的也是。那你遇到的女人里,有没有一个好女人?”
他开车门的手一顿,没有回答,沉默着把我放进车里,帮我系上安全带。
他坐进来,启动车的时候,我又说:“等我们到了澳洲,我介绍个好女人给你认识吧。”
“你饶了我吧,排着队要跟我的女人有的是,我怎么会为了一颗星星,放弃整个天空。”
“说的也是。”
孤寂的街灯在弯曲的街道上延伸到很远,一眼望去,如同一条长长的彩虹。
“你看这像不像彩虹?”我指着远处问他。
他把车熄了火,久久地遥望着街灯。
“你没事吧?”我问。
“以前有个女人说我是个好男人,可我伤了她的心……”
“……”我静静地听着。
“五年前,我曾经拿着机票在机场坐了一个晚上,最终没有去找她。”
“为什么?”
“她嫁了人,有了孩子,我不想让她为难!”
“是那个女警吗?”
“你知道?”
“小时候听晨讲过,那时候我就想:一个黑道老大和女警的爱情,一定浪漫极了。”
“浪漫!真TM的浪漫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深切的留恋。
“鱼会游回来的,因为刺猬在等它!”
他自嘲地笑笑,重新启动车子。“是啊,抱个小刺猬等着……”
“也好啊!鱼说,我依然爱你!
刺猬说,可我已经有了孩子……
鱼说:我不介意。
刺猬说:……”
安以风一声冷笑:“可我孩子他爸介意!”
我笑了,几天来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也第一次发现安以风比韩濯晨还幽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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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他比韩濯晨话多,又很有趣。
和他聊天,不觉得夜深,也不觉得路长。
“你们这样行吗?”我有点担忧地问:“能瞒过警察吗?”
“能不能瞒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晨哥已经出境。这年头除了贪污犯,你听过几个罪犯从境外引渡回来?”
我摇头,的确没听过。除了一些因为非法入境被人遣送回来。
“你想想,他们耗费那么多财力、物力,满世界去追缉逃犯,搞不好再搭上几个警察的命,千辛万苦把犯人抓回来,不但要放在监狱里供吃供喝,还要严加看管防止越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所以说,除非是为了追回巨额赃款,他们绝对不会动用国际刑警去抓犯人……更何况,晨哥根本不是罪犯,严格来说连疑犯都不是。就算那些警察吃饱了没事干,调查出晨哥是诈死,也没权力抓他——想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安静的生活又不犯法!”
“可是万一他们查出什么怎么办?”
“你别把警察想得那么有正义感。你当那些警界的高层查晨哥是为了惩恶扬善?他们是看不惯我们的作风,更不想黑道势力继续扩张,让他们颜面无存。现在晨哥‘死’得这么惨,全部财产都卖了,也算给足了他们面子。这种时候,他们想做的不是调查晨哥的死是真是假,是开始收拾我。”
“噢!那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把我的钱分给兄弟们当遣散费,剩下的捐给红十字会。然后,找个风景好的海边跳个海……他们估计会说我是畏罪自杀!”
“这么简单?”
“是,因为畏罪潜逃不会不带钱。”
“我明白了,你们是不是活着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就想让你们消失,接下来他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整顿黑社会。”
“让他们整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