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说他如果不出面给崎野个交代,会死很多人,黑道会大乱……
那一刻她才从他坚定执着的眼神里看到了黑道所谓的秩序,那是两个字:情义!
她懂了他的梦想,可惜,真的应了那一句:终然志比天高,冲冠一怒,只为红颜!
不!她一定要救他,不论用什么方法。
她跑到电话边,拿起电话,打给韩濯晨。
“喂!我……”
韩濯晨的第一句话就是:“安以风呢?”
“他在睡觉。”
“睡觉?!”电话里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让他接电话!”
“你能不能告诉我崎野的军火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明显在发火,连淡漠都消失殆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抓卓九。我们有过约定,你不要搪塞我,我现在就要你履行你的承诺?”现在她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先把崎野的卓九抓起来,这样他就无暇顾及为儿子报仇的事情。
“你!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存心的?你是不是想让我们跟崎野火拼到两败俱伤,你们好一网打尽。”
她不想去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感情的事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懂的。
“我什么目的你不用知道,我已经跟安以风在一起了,我现在就要知道他们的军火库在哪。”
电话里的韩濯晨稳了稳呼吸,恢复了冷静:“在玉山后面第九号仓库,最后一排货物后面有个暗门。”
“谢谢!”
她刚要挂电话,听见韩濯晨说:“你告诉安以风,崎野的人在到处找他,他躲不了。你让他来找我,不管什么事我都提他扛。”
“我会转告他的。”
她放下电话,转身正看见安以风站在她身后。
“你醒了?”她一惊,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我有很重要的事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
“你跟晨哥有什么约定?” 他的声音虚无的像从天边飘来。“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那不重要。”她不想骗他,又怕说实话会伤了他的心。“这是我们的事。”
“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们的约定跟我没关系?”他看着她,黑眸晶莹剔透。“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分手的态度那么坚决,前一天晚上还在和未婚夫吃饭,第二天就突然跑来说要做我的情人……做情人?这种话不像你能说出口的。后来,我问过晨哥,女人是不是真这么善变……他一向反对我跟你有牵扯,那天他莫名其妙跟我说:送上门就收着吧,玩够了你就发现她跟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原来,是这样……”
“风,我是爱你的。”他冰冷的语气让她阵阵心寒,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心?”
“我信!就是因为我信,所以我才不相信你来找我是因为他!”
“我……我爱你,就算他不对我承诺什么,我也会……”
“这么说,真是他逼你给我做情人的。”
她哑然,怎么一时情急,让他把实话套出来。
“他没逼我,是我自愿的。”见他回到房间,拿出外衣穿上。她背死死倚着门,挡住他的去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想尽快帮你除去崎野,我想让你成为黑道真正的老大,我想你能实现你的梦想。我想让你好好活着……你为什么不懂我对你的心?”
“我懂,可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他推开她,拉开门出去,她追上去拉住他。“你不能走,崎野的人在到处找你。”
“我知道。”他拉开她扯着的手,在她额头印下浅浅的吻,他的唇和他的声音一样的冰冷:“好好照顾自己就行,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他走了,坚定的关门声,已经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她急忙给韩濯晨打电话:“安以风刚从我家走了,你快点派人来接应他。”
“我知道!”
“你一定要救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给我和于署长打电话。”
“你放心,除非我死了,安以风的命谁也拿不走。”
挂了韩濯晨的电话,她又给她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区要乱了,让他尽快增援警力,越快越好。
后来,这个区果然大乱。
韩濯晨一枪把卓九打成植物人之后,两方真正的对上了。崎野的人放了话,谁能要了安以风和韩濯晨的命就是崎野新的老大,所以天天都有人横尸街头,天天都有拿着刀的人被警察抓。
两个月后,崎野所有的夜总会,赌场被查封,几个分堂的老大也都因为走私军火和毒品被人赃并获,纵横黑道四十年的崎野势力彻底瓦解。
雷老大在这个时候宣布退出黑道,再不过问黑道的事。
韩濯晨和安以风一直都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黑道真正陷入一种死气沉沉的宁静。
警署上层认为黑道彻底被肃清,把所有的特警都撤走,连她也一起被调走。
她走的时候,站在自己的小公寓门口,望着对面空荡荡的阳台,一切恍然如梦。
她走了,再不会来这个区,但她相信,有人不会离开。
黑夜遮不住安以风的光芒!
他早晚会在黑道创造辉煌!
第 49 章
从那一夜缠绵过后,安以风再没见过司徒淳,不是因为他怪她,而是因为他爱她。
他亲眼看见韩濯晨抱着阿May的尸体伤痛欲绝,看见他颤抖着双手把一枚钻戒戴在那早已僵硬的手指上,他也看见阿May留下的遗书……
一个空灵如钢琴的女孩儿走了,留下一段无怨无悔的爱情,也留给他和韩濯晨今生无法磨灭的愧疚。
那晚,他说:“晨哥,对不起,是我害死了阿May,你就打我一顿,砍我几刀……”
“阿May早晚会死的,这是注定的。” 韩濯晨仰头靠在沙发上,极度平静地说着:“我们走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身边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下一个可能就是我,或者是你……”
这时,电话声响起,安以风拿起来,又放下。
韩濯晨问他,为什么不接。
他闭上眼睛,说:“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人是她。”
既然明知自己走的路是通往地狱,他怎么能把心爱的女人带在身边!
电话又一次响起,他没接,也没挂断。“晨哥,你戒毒用了多长时间?”
“半年。”
“半年……半年也不是很久。”
“很快就会过去。”
半年的确不是很久,因为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他照常过着他的生活——杀人和被人追杀。
他当然会想她,不是痛不欲生的感觉,只是有些许挂念,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为他流泪……
偶尔他也会躺着床上怀念起她的身体,起来冲个冷水澡,喝瓶酒,一样能安然入睡的。
失恋,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痛苦。
他的心跳一直很平稳,不时会有些抽痛,可以忍受!
两个多月后,黑道平静了,他和韩濯晨去健身房练拳,韩濯晨身边换了新的女人,或者说天天都在换新的女人,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无聊地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
练完拳,他拿了瓶啤酒,站在窗边,刚要喝一口解渴,一袭嫩黄色的长裙攸然锁住他的视线。
他手里的酒瓶从手里滑落,摔碎在地上,而他根本没有发现。
他的心在狂跳,他的身体在发热,连眼睛都被灼烧。
两个月没见,她还和初见一样,风中飞扬的发丝,简洁而柔美的长裙,总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脆弱。
那天,她站在健身馆的门口,一遍遍看着手里的一张纸,纸在她指间抖动……
他站在楼上从没移开视线,就那么遥望着,如同以前望着天上的彩虹。
韩濯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晨哥,你去让她走吧,就说我不在这儿。”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明天还回来。”
他也知道,可他该说什么,不正经地调侃几句,还是深情地问问她:这两个月过的好吗?
有何意义?!
“有烟吗?”
韩濯晨拿了一根递给他,帮他点上。“要断就断的干脆点。”
他深吸了一口眼,吐出的烟雾呛到了眼睛,有点酸痛。“让我再多看一会儿……”
一根烟抽完,他狂跳的心还是没有平静,韩濯晨又递给他一根。
他接过,看见楼下的她轻轻转身,他以为她要走了,有种快速冲下楼抱住她的冲动。可她没走,她靠在一棵大树上,脸上没有一丝等待的焦虑。
他狠狠心,要断就断得干脆,他伸手把韩濯晨身边的女人拉过来,搂在臂弯里。“美女!一会儿配合点。”
“我明白!”
……
他走下楼,在司徒淳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大门,她慢慢迎过来,可他装作没看见,从她身边走过去。
经过她身侧时,他又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比乙醚的麻醉性还要强,他的双脚瞬间失去知觉。
“安以风!”她叫着他的名字,微颤的嗓音让他差点冲过去抱住她,好在双脚的知觉还没恢复。
他慢慢转过身,手臂不自觉紧缩,怀里的女人被他搂得更紧。
她看看他臂弯里的女人,眼眸里闪过一丝怒火,又很快平息下去。“你还爱我吗?”
不爱!两个字而已,面对她清澈如水的眼睛,他怎么也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