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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在我耳边低吟:“这次你又想到什么好方法杀我了?!”
我躺在极度不舒适的座椅上,在他发泄式的狂野侵占下,苦涩地笑着。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旧情人重逢要装作不认识。
男人已逝的爱情,就像流入海洋的溪流,无可挽回,无可寻觅……
我没再做无谓的辩解,小心地用手指去回味他脸上每一条完美的线条,包括他的耳唇,他的颈项。
小心地把这种感觉记在心里,尽管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柔情蜜意。
美好的东西,拥有一次就够了!
他也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唇,像是摸着稀有的瓷器。
他一点点靠近,经过漫长的期待的唇与唇轻轻碰触都是那么蚀骨的享受。
我沉迷地张开口,舌尖与舌尖相触,□与真情相融。
他搂着我,搂得越来越紧,后来干脆把我抱起来。
他坐直,将我放在他的腿上,手扶着我的腰让我在他身上律动……
我闭上眼睛,尽力地去满足他对欲望的渴求。
听着他激情难耐的低吟……我身体在被他一次次胀满的同时,爆发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席卷而来。
我的心防在他的热情中被一点点的攻陷,可惜这一次比每一次都激烈,也结束的比每一次都快。
我还没来得及宣泄出思念的苦,还没享受够他狂热的深吻,热情都没来得及减退,一切就都结束了。
窗外的世界一片黑暗,“半岛酒店”四个字的光辉在份外清晰。
这条路好短,但已足够。。。。。。
“我到了!”我放开搂着他的手。
他撑着身体,吸了口气,抽离。
骤然的空虚让我一阵恐慌,我十指紧握,才压抑下揽住他的腰的冲动。
既然回不去了,就让一切彻底结束吧,就连最后的一点牵绊都放弃。
我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离婚吧。”
“你!”他瞪大眼睛,眼眸的深处染着暗红,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孽火。
我穿好被他扯得凌乱的衣服,笑了笑,估计笑得很难看。“你的服务真的就值十块钱。”
他怔怔地看着我,许久说不出话。
我也看着他,明知他的答案是什么,还在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期待,没有焦虑,也没有失望。
他将滑到手肘处的衬衫拉好,系着衣扣,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颗扣子系了好久,系上后发现扣错了位置,用力地扯开,重新再系……
把衣服都穿好后,他点了支烟,紧抿的唇上还泛着唇膏的淡粉,或许上面还残留着我的味道……
“你回来就为了跟我离婚?”
“你非要以为我是回来杀你,我也没办法。”
我打开车门, 初秋的风吹凉了我依然火热的身体。
我身体在风中微微颤抖。
“我宁愿你是回来杀我的。”他的声音比风还要凉,不是寒冷,是凄凉。
“芊芊!”他的呼唤一如既往的温柔,我装作没听见,快步向着一片光明的酒店大门走去。
“韩芊芜,我告诉你……”
我忍了又忍, 还是没有忍住,缓缓转身。
他走下车,风吹动他衬衫和他略有些凌乱的发,仿佛吹散了他的骄傲和气势。
“离婚……”他手指慢慢收紧,攥紧指间还在燃着的半支烟:“你想都别想!”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知道他不会跟我离婚。
不是他不想离,而是“离婚”这两个字他提出来才有效。
“我为什么不能想?” 我咬牙,咬得牙根失去知觉,心中的怨恨还是爆发,且一发不可收拾。“韩濯晨,你这个该死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没等他说话,我又提高了些声音,对他大吼:“我认识你十三年,你做什么事问过我愿不愿意?你想杀我爸妈就杀,你想养我就养;你说我是你的我就是你,你说分手就分手;你高兴就爱,不高兴就恨;你想要我就囚禁我,不想要我就让我永远别出现在你面前;你说娶我就娶我……”
原本想说,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这种没出息的话我说不出口,想了一下,决定直接下结论。“韩濯晨,你给我听清楚: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转身时,性感的黑色高跟鞋又让我扭到了脚踝。
我恨恨地脱下脚上高跟鞋,丢在马路上,脚步平稳地走进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厅,把他丢在黑暗阴冷的街道!
。。。。。。
一走进电梯,我就不停地按着二十楼的按钮,很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就会按一楼,跑下去跟说出实话。
我最介意的是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我也想不爱,也想忘记他,可我总会在别人说爱我的时候,脱口而出:我已经结婚了。
想起我那个可笑的老公,我才醒悟:
虽然他除了跟我上床,没有尽到过一点做丈夫的职责。
虽然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虽然他不要我,他还是霸道地剥夺我爱别人的权利。
我无所谓,不怪他。
我回来,也不是想跟他离婚。
可是他太过分,连我这种从小就习惯了隐忍的女人,都被他逼到忍无可忍。
他为什么宁愿让Waiter给我送来一百万的支票,也不愿意走过来对我说一句:“我们一起吃顿夜宵吧?”
我的要求并不多,他在我达到□时,叫我一声:“老婆。”
让我感觉到他的爱,我就能心满意足。
我一定能傻傻地抱着他,告诉他:“我过的很好,这两年……过的真的很好。谢谢你给了我自由!”
然后,笑着离开,让这段美满的婚姻从我的十八岁,延续到八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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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终于升到了二十楼,我松了口气,刚想按门边的密码锁,Lucia就给我打开房门。
“芊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摸摸脸:“没什么,风有点大。”
她点点头,把她的手机递给我:“孟总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问你回来没有。”
我没伸手去接,我现在很累,累得连跟孟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麻烦你告诉他我回来了。”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阳台,我没留心她跟孟勳说的什么,因为我留意到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瞄着楼下。
我悄悄走上阳台,顺着Lucia的视线望下去,他的车还停在楼下……
几个保镖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警醒地看着周围。
他半靠在车,静静地吸着烟。
米白色的衬衫在黑夜里特别引人注目,即便是在灯红酒绿的繁华里,他仍然是最醒目的。
他为什么没有离开?犹豫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难道他在等我?!
他也许不是看起来那么绝情,他也许是真的不想跟我离婚……
有一秒钟我是真的想冲下去跟他说:“我们再重新开始一次,好不好?”
我自嘲的笑笑: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被同一个石头绊倒了两次,第一次是无知,第二次是愚蠢,如果还有第三次,那就是……无药可救!
人生最艰难的两年我挺过来了,我已经可以笑着弹完化蝶,已经可以站在他面前骄傲地扬起头,何必再去让爱与恨碰撞一次。
看看谁输谁赢,谁粉身碎骨!
我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衣,走进浴室。
躺在宽大的浴池里,让水流慢慢地漫过我的身体,湮没被他吻过的每一寸肌肤,掩盖每一个宣告他的爱与欲的吻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躺在水里的感觉,被温暖包围,任意的沉溺。
沉溺到水变冷,冷了身体,也冷了心……总算闻不到他渗入我肌肤的味道。
我穿上睡衣走出浴室,Lucia还站在阳台,她似远山的眉目微皱,精美的容颜上竟多了几分忧虑。
“有什么好看的?” 我的声音有点冷,大概是在浴室凉到了。
“没有……”她隔了半分钟,才恍然回神,有些尴尬地走出阳台。“芊芊,韩濯晨真是你爸爸?”
“是!”我躺在床上,拥着被子,拿起看过几遍的剧本看。
“没想到……他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了。”
我的视线从剧本移到Lucia的脸上,我印象里,她不仅很漂亮,还很有气质,言谈举止间的干练和理性非常迷人。
没想到遇到韩濯晨,她这样的女人也会有如此迷茫的表情。
为了挽救另一即将堕落的灵魂,我非常好心地打消她虚幻的想象,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他不是看上去那么年轻。”
“我知道。” 她又去阳台,看向楼下。“我早就知道……”
我咬牙,正打算冲下去赶他走,酒店的电话响了。
Lucia快步走跑过去接起来,有些颤音地说了句:“您好!”
“……”
“请等一等。”
见她把电话递给我,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个无聊的男人。
拿过电话,我非常有礼貌地对他说:“你能不能专心点享受你的生日Party,别没完没了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的人没有回答,忽隐忽现的呼吸声在电波里格外的振颤。
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不必任何言语,我就能从微弱的呼吸声里听出他是谁。
“有事吗?”我的声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