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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用具,这几天就不回来住了。
我上去收拾了几样随身物品,还把我在大理买的烟灰缸放在了包里。回他房间后,趁他不注意,把烟灰缸放进了床边的抽屉里,并在烟灰缸下压了准备好的字条,让他少抽点烟。
进城用过午餐,他说我们去他舅舅家吃年夜饭。他舅舅家住的楼房,很窄,大概是一室一厅带个小厨房。客厅里还隔了个小间出来,下面放东西,上面安了个隔板当床给他女儿睡。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恩爱甜蜜,会过小日子的三口之家。J的舅舅很随和健谈,让我联想到疼爱自己的舅舅,所以,虽然第一次见面也不觉得有多么的拘谨。
在家里吃惯了满屋子人满桌子菜的年夜饭,不免觉得这样的年夜饭有点冷清。我触景生情,眼睛有些湿润,想家的感觉一点点地袭来。
J开了瓶红葡萄酒,倒了一杯递给我。我定睛一看,居然用的是喝水的长玻璃杯,我迟疑地望着他,他冲我扬扬下巴,意思是拿着。我只好接过杯子,放在自己面前。
我给他舅舅一家敬酒,谢谢他们的热情款待;他们又回敬,欢迎我这个远方来客。不知不觉喝了好几大口,我开始感到头晕,手脚也变得松软。这样懒洋洋的感觉让我很受用,我觉得我在笑,是那种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傻笑,我冲J乐,和他碰杯,猛猛地大口喝酒,象喝白开水一样。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喝呢,满满一大杯的红酒全被我饮尽,真是不同寻常的体验啊。我都佩服我自己,喝了那么多,除了傻笑,一点没别的失态,还和J及他小表妹一起去楼外放鞭炮。
J让我晚上留下来,和他表妹挤着睡,我乖乖答应,和他摆手再见。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J已经来了。他舅舅说今天已经约好要去一个亲戚家串门,问J去不去?J说要去。我冲他摇头表示不去,我最不喜欢走亲戚串门,无事可干,就是坐着吃,很没意思;再说,我这么跟着去算什么呀。可J不知是何居心,兴致勃勃地一定要带我参加。无奈,我只好跟着去了。
去拜年的那家人房子蛮大的,人也不多,大家各忙各的,我也不觉得自己这个生人来得太突兀。我很无聊,看到沙发上有本琼瑶阿姨的书,就坐下靠着沙发看,J挨着我坐下,眼睛望向电视。
琼瑶阿姨的爱情小说,有很多的甜言蜜语,看得我不禁有点脸红。我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我,幸好,屋里除了我和J没有别人。
我转头看向J,这才发现我们俩靠得很近,他的手臂放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我的上半身好像被围在他的臂弯里一样。
我从来没有和一个男生距离这么近过,一见此景顿时心慌意乱。J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问我:“咋了?”我赶紧说:“没事,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吃过午饭,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俩回到他爷爷家的院子,小院里冷清极了,一点不像过年的样子。隔壁邻居也不在家,大概出去串门了。
我觉得又累又困,就到里屋的床上去睡了一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阁楼上有男女压得低低的嘻笑打闹声。男声我非常熟悉,是J,另一个女声,听起来是茵。
我本想起床,可楼上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不好意思惊动他们。我忍着,等上面安静的当口,我才起床去开门,并且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过了几分钟,他们从楼上下来。
晚上,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饭,然后,茵回她自己的家去了。我和J在里屋一人靠在一张床头上,看两张床另一头的中间放着的电视。
J大概累了,没看多久,他就躺下去睡着了。熟睡的J,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脸像婴儿一样安详,和白天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我出神地望着他,心中思忖,这个脾气大又喜怒无常的小气鬼,到底犯了什么傻,把他自己推到今天这个不尴不尬的境地?
我奇怪此时的自己并不恨他,反而有点同情他。书上都说,爱情是排他的,自私的,冲动的,可我却如此淡然处之,难道我对他的感情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到底我爱不爱他?他又爱不爱我呢?
虽说他告诉我已和女友分手一事是骗了我,可他的私事似乎和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也许他让我来,就是单纯地想让我来云南看看,并没有其它意思;主观上他并不想伤害我,是我自己行事冒失,才阴差阳错地见到了本不必见的人。
也许“他对我有意”的感觉压根儿就是一种错觉。看看,他与茵在一起和他与我在一起完全呈现出两种不同的状态,他们两个的打情骂俏一看就是在谈恋爱,而我和他连手都没有牵过。
看来,的确是我太幼稚了,一心向往的那种柏拉图式的恋爱原来都是思想家构筑的海市蜃楼啊!一个世俗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却天天寻思着去追求什么精神上的伴侣,请问,物质基础都没有何来的上层建筑?可笑的我啊!J,你算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我以后再不会有这些傻念头了。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被肚子疼醒,大概白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公共厕所很远,我犹豫着要不要叫醒J。记得刚来他学校不久,晚上去学校的公共厕所,里面没灯,黑乎乎的。我进去方便后慌张地跑出来,把等在外面的J乐坏了,他嘲笑我说:“有我在,你怕什么?”可是,时过境迁,他依然还在旁边,可他不仅不再保护我,还毫不留情地伤害了我。
我一咬牙,决定不向他求助。我鼓励自己说,“我什么都不怕!”然后,开了大门,捂着肚子弓着腰,冲进黑暗的小巷。一个晚上,我就这么冲来冲去好几次,J都浑然不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很奇怪怎么大门开着?我没把自己拉肚子的事告诉他,只说我很早就起来过,开门忘了关。
白天,他说和他舅舅家约好了去大观楼玩。我们坐车去大观楼,因为昨晚没睡好,我站在车上都在打瞌睡。J把手放在我后背上稳住我,我也困得没有力量去抗拒他。
下了车,感觉阳光很炫目。我把上次买的帽子从包里拿出来带上,J见状不满地嘟哝一句:“戴什么帽子?!”我成心气他,答道:“我怕回去同事们说我晒成非洲黑娃儿了。”他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
我们与在门口等的他舅舅一家一起进了大观楼。游览过程中,J一直黑着脸。他舅妈都看出来了,问我他怎么了,我佯装不知。
走了一阵儿,我见到一张无人的石椅,表示自己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他舅妈拿出袋椰丝给我后,一家人又继续逛去了。
我吃了好几口,站在旁边的J也不动手吃。他生气的模样很好玩,我看着心里好笑。我想象哄小孩一样哄哄他,于是,站起来,抓出几根椰丝,在他面前晃,他也不接过去,只是面无表情地张开嘴,我只好把椰丝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还真有民族脾气!哎,算了,当他是撒娇的孩子吧,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宠宠他了。我继续喂他,一袋椰丝都快吃完了,他的面色才和悦起来。等他舅舅一家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像没事人一样了。
后来,我们游玩得很开心,就好像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一样。我们和颜悦色地谈话,讨论大观楼的长联,似乎一切都恢复到了我刚来昆明时的平和状态。
在J的舅舅家吃过晚饭,J便回他爷爷家休息去了。我和J的表妹去广场散步,我随口哼唱着“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他表妹惊讶地说,“你也喜欢唱这首歌?J在昆明的吉他弹唱比赛就是唱的这支歌,还得了奖呢。”我也很惊讶,其实我不常唱这歌,但今天,在这里,不知怎的这首歌就冒了出来。更让我吃惊的是,参加比赛的事,J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也许,我真的对这个人知之甚少,他呈现给我的只是冰山露在海面上的那一小部分。
初三上午,J来接我去他爷爷家。真是意外,屋里好多人,他家里人都回来了,包括他的爸爸和弟弟。一会儿,茵也来了,她好像和J的一家人都认识。
中午,我和茵坐在一条长凳上,我们有说有笑地同J的家人一起吃饭,那情景真是我一生中最滑稽的一幕。
饭后,我们三个一起回到学校。我去楼上收拾完行李后,顺手关上门,下楼去通知他们我好了。当J也收拾好准备出发的时候,我上楼去取行李,一摸门框,没钥匙。我这才想起前面开门后,我把钥匙顺手取下来放在了门里边的桌子上。
开不了门可怎么办呢?我着急地把他们喊上来。茵抱怨我不该这么粗心,J什么也没说,下楼去找了块砖头上来,几下就把门上方的玻璃敲碎了,然后小心地往下摘玻璃碎片。我站在他身旁,自然地帮他接过摘下来的玻璃。我们俩配合默契,站在一边的茵看了一会儿,默默地下楼去了。
终于把门上的玻璃都摘下来了,J伸手进去打开了门里面的锁,开了门。好了,终于可以走了。我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坐车到了城里,J让茵回去,他自己一个人送我。茵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无奈地走了。
J给我买了好些食品,让我在火车上吃。他把我送上了火车,把行李放好,帮我找好座位才下了车。看他站在下面,我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回去,他笑着冲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以为,我们这一次是真的永别了。虽然对过往种种,还有许多的疑问和不解,但我知道,这些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将再次回到孤独的状态,重新独自面对我的人生。
而当年的我,做梦也想不到,八年后,我们会在网上再叙。
☆、二十一
在这八年里,我完成了人生最重大的两件事:结婚、生子。
R和我同一所高中,只是高我一个年级。我们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认识,那天他送我回宿舍后,第二天又来找我。他是那种比较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