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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ost-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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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固执的一定要做完我的花童才离开。 

我站在牧师旁边,望着他捧着一束花,努力的笑着,牵起新娘长长的洁白的婚纱下摆,一步一步,郑重的,朝我走来。 

中途,突然脚步不稳绊了一下,他的身体一歪,旋即又站稳,他像是要哭般紧紧咬住下唇,看到我在等候着,却又使劲向我绽开明亮的笑容。 

我忽然意识到,也许,因为离别在即,他是不是也伤心?是不是舍不得我? 

牧师说,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牧师又说,好了,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然后,彩带、花瓣飞舞,欢声笑语。 

那一天,市长牵着他女儿的手,把她交给我。 

那一天,我牵着他的手,把他的细小的手放进慈善家的胖胖的掌心。再见。我说。再见。他回答,在被牵着离开的时候,他还不死心,转过头来问我,“你真的不要我吗?” 

这小家伙!又固执又倔,十头牛也拉不动。 

我笑,又有些鼻酸,对着他远去的身影挥挥手,“要好好迎接新生活噢!” 

我想我一定是变成老头子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笨拙且唠叨。 

 


我结婚三年了。 

三年,父慈母爱,妻子温良贤淑,偶尔会有一点小脾气,但是并不讨厌,我仍然爱她,我想她亦然。 

生活一切美好,除了午夜时,耳边忽然会响起,先生,先生,你带我回家好吗? 

我想这是为什么呢。他应该过的很好吧,我应该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他已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了。 

婚后我们就停止了避孕。 

在婚后六个月,岳母仍然天天念着孙子孙子,若雪的脸色越来越糟。 

若雪和我都没有提及此事。我曾悄悄的去过一次医院,检查结果是,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 

一年后,随着若雪的肚子仍是波澜全无,岳母在谈到抱孙子的时候,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怪异,难得的家庭聚会时,偶尔会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和我。 

我说,娘,我们还不想要小孩子,我很爱若雪,就算是小孩子,我也会吃醋的,让我们小夫妻先过个七八年再说。 

岳母笑着用报纸打我,“还七八年!我老人家一个月都等不及了。” 

也许这是唯一的遗憾,近年来,每个夜晚,我都会听到他怯生生的在我耳边倾诉,先生,先生,你带我回家好吗? 

有一天凌晨两点若雪突然把我摇醒,她一脸惊恐,对着醒来揉眼、一脸迷茫的我,说我在梦中脸色青紫,全身冰凉,呼吸粗重,声音混浊的不停喃喃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半年后我出差去邻省,车马劳顿的当晚一身疲惫,却还要参加该省的一个企业家宴会,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下我一杯接一杯的将酒往胃里灌,带着标准而又客套的笑容和他们握手、谈笑。 

商业宴会中,政府中的人往往是先行告退的。 

婉拒了送我出门的侍者,踏入昏黄灯光下的停车场,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还有自己的皮鞋叩在地上的声音,我想我是醉了。 

取车的时候前方黑暗的阴影里,我突然听到哭声,他说,先生,先生,你带我回家好吗? 

我一惊,全身一震,倏地伸手,从黑暗中抓出他来,他哭泣着,像一只狼狈的被人遗弃的小猫。 

再见他,是在三年后的一个夜晚。 

他十岁了,然而,仍然如此瘦弱。头发也仍是营养不良般的淡韵色,下巴都尖细了好多,然而那双黑眸,却被衬得极大,深陷在青黑的眼眶里,乍看之下,像鬼魂或幽灵。 

他的衬衫凌乱,我看到他露出的锁骨间有伤灼的痕迹,一把拉开他的衬衫,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身躯。 

那是什么?晴天霹雳一般,我震惊地望着他身上的青青紫紫,鞭痕、变紫的细小的血孔,小小的||||乳头处——烟头烫伤的痕迹。 

他也惊呆了,瞪着大大的双眸,连哭泣也忘了,脸上却还挂着泪水,我不记得我们对视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是几个小时,他突然间有了巨大的力气,一下子挣脱开来,拉紧衣服,转过身就跑。 

他的动作是如此敏捷,像一只野猫般转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冲回宴会,灯红酒绿啊灯红酒绿,好一派富丽堂皇柔情蜜意歌舞升平,我冲进人群,扳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肩膀,耳边咒骂声叫喊声全部都混杂成一片,最后,在几个保安抓着拖着要拉我离开的时候,我找到了那个被人围住的慈善家,一拳揍向他圆得泛着油光的脸。 

凌晨四点,整个城市都入睡的时候,我像醉鬼一般跌跌撞撞,左手抓着凌乱的西服外套,右手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额前的发散乱到了眼前,有几丝刺入我的眼中,生疼。 

我在这静默的城市里踯躅徘徊,寻遍这陌生的城市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转角,忽然看到他缩在路灯下的长凳旁,身影孤独且寂寞,无意识望着空中某个虚无的地方的双眸无神而空洞,像迷途的幼兽。 

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拉住他,紧紧抱在怀里,半蹲下来,突然间泪如雨下。 

我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三年前,我葬送了他。三年后,我伸出手,把他从黑暗中抓了出来。 

他像踏入仙境的爱丽丝,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声音很轻很轻,我必须要蹲下身来,才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喃喃,一遍又一遍,是真的吗?先生,先生,你真的要带我回家吗?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他的手瘦得能看到骨头的形状,我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那坚硬的感觉咯到了我的手心,也刺痛了我的心。 

若雪闻声而来,看到他,一时间,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 

若雪,我要收养他。我抬眼望着我的妻子,虽然看不清她的眸光,然而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如此的坚定,我要收养他。 

为什么不呢? 

我已成婚三年,再过两个月,就是我满三十周岁的生日。 

三年前,他说,先生,你带我回家好吗?我手足无措。三年后,我紧紧拥着他,在他耳边用坚定的声音,大声说道,我带你回家! 

那一个月,我已经在开始竞选洲长,我跑着去参加所有晚宴、会议、剪彩,慌慌张张的为他买十岁男孩应该穿的衣服,忙忙碌碌的打听一切领养的事宜,在每日的早报上我看到自己的笑容像白痴一般幸福而单纯。 

他在我的房间里站着,脚下是洁白的绒毯,扶着华丽的墙壁,他如宝石般的瞳眸望着我,先生,先生,这是真的吗? 

我明白这种幸福的不安,如同每晚我会不由自主的惊醒,然后望向身边,在那儿,他静静的睡着,淡韵色的发丝垂在枕上,这幅画面如天使如幻境一般让人连呼吸都想要摒住。 

我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的时候,他转过来,缓缓的睁开眼,像夜花初绽,他说,先生,先生,我不是在做梦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手指都因感动而颤抖。 

那个月若雪回家的时间特别长,沉醉在梦中的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什么,于是,在我以为我拥抱了天堂的时候,她回来了,狠狠的砸碎了我的一切。 

她说,我们不能领养他。 

我惊愕,望着若雪的脸,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她转过头,躲开我的目光。 

岳母也过来了,急急的对我说,女婿,我不急,你们小两口好好谈,不要吵架。 

我不知道那一天我说了什么,只记得最后,若雪的精致而又冷漠的脸像水晶瓶子一般破碎,她流着泪抱着我说,你给我时间,你等我,我会为你生下孩子的。 

岳母说女婿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你正在竞选洲长夫妻和睦很重要不要为了这种事情伤了你们的感情,说到最后母女俩抱头痛哭,她说女儿你的命好苦啊。 

我站在一地狼籍中,像没化好妆却突然被丢进光芒万丈的舞台上的小丑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客厅门口,只知道当我茫然的抬起头的时候,他的手抓紧了客厅的门,他的目光似琉璃。 

我不记得那一天的晚餐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那个傍晚,他反常的没有在看电视,他在我常坐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着,衬衫的下摆拉的整整齐齐的,他轻声对我说,先生,先生,他们不喜欢我吗? 

我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却使劲的在脸上摆出笑容,用着自己最轻的步伐走过去,抱住他。 

怎么会呢,你这么可爱,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怎么会……不喜欢你…… 

 

若雪和我的矛盾在一天天激化,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那般强硬,他既可怜又令人同情,我以为若雪一定会接受他。 

她天天在她的房里哭,也不梳妆也不打扮,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有一天夜晚我下楼喝水,发现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握着剪刀,站在楼梯中间,披头散发,我吓了一大跳。 

在说话的时候,她的乌黑的长发像海藻一般零乱的披散在胸前。 

她说我要自杀。 

我不能理解女人的思想,她们就像最精密的仪器一般,在出现问题的时候,你永远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零部件没有对上。 

我抓着挣扎着尖叫的她上楼,把她摔在床上,对着惊惶失措的女侍说,夫人心情有点不好,你小心点侍候。 

若雪拒绝和我一起出席所有宴会,或者,在答应我之后,在宴会要开始的前五分钟,仍然不化妆,背对着我躺在床上。 

而我,必须出现在第一个宴会上,无奈地温和地笑着,对着一个又一个向我走过来握手的人,假装看不见他们的怀疑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夫人身体欠佳。 

那一天,我正在吃早餐的时候,若雪突然尖叫着冲下楼来,她大叫着我的戒指不见了有人偷了我的结婚戒指! 

小偷很快的就被找到,因为他戴了与我同系列的戒指睡在花园的秋千架上,在第一眼的时候我疑心他已经停止了呼吸,但是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只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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