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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他自称去日本桥取汽车,而实际上他去了渡轮始发站,从下午七时四十分到达的渡轮上提取了汽车。
剩下的问题,是厚岸的他的家的周围环境。在用窑烧尸体的时候,那烟和气味能不引起邻居们的怀疑吗?小田木想:关于这个问题,打电话问一问当地的警察署就行了。在厚岸,因为真渊是所谓的当地的名人,所以警方应该知道他的大概的情况吧?
小田木考虑到这里,第二天早晨和刑事处长商量了一下。因为已经把斋藤修吉的供述报告写完,所以他给处长看着从相马警视那里抄来的笔记、自己作成的真渊的旅行日程表等,说明了真渊杀害了池见的可能性。
署长、副署长、刑事处长再加上小田木等几个人开了一个会。这次会议的结果——
向厚岸警察署发出关于真渊的房屋的情况和7年前的状况的照会。根据这个照会,派遣侦查员直接向真渊听取情况。
另一方面,作为调查旁证的方法,询问真渊和池见的朋友,更进一步地查清真渊杀害池见的动机。请近海邮船公司检查一下1978年10月25日和这天前后的渡轮记录,如果运到钏路的汽车号码还留着,那么,那些号码中是否包含着真渊的汽车,或者和他有关的某个人的汽车?同时也在厚岸的真渊住宅周围进行询问调查,等等,以便确定事件的真相。
小田木往厚岸警察署打了电话。对方是刑事处长田边警部接了电话。小田木向他通报了这是与7年前在东京发生的一起公司的副总经理失踪案件有关的侦查,而后开始提出问题。
“——对,真渊先生的房子嘛,在镇的东郊有一个名胜区,叫菖蒲原,由这里沿着沼泽地往海岬那边走,在靠近海浃尖端的附近,建着一座孤立的房子,这就是真渊先生的房子。”田边说的虽然不是方言,可是却以独特的语调高声地回答着。
“那么,周围没有其他的房子吧?”
“在二三年前,曾有一户捞海带的渔民住在那里,可是,在沙滩被海水冲掉一些以后,他们就搬迁到别处去了。现在已经成了一座空房子。”
“在7年前,怎么样呢?”
“喔,那个时候嘛,也许他也住过,因为真渊先生那边和我们隔着一个悬崖啊!反正都挺安静的。”
“真渊先生好像从1979年的春天完全搬迁到那边去了,在那以前,那边就有房子和窑吧?”小田木提醒说。
“是的。从七十年代开始,他只在夏天到这边来住,好像随便干点活。那时他就考虑要搬迁到这边来定居吧?他搬来以后,修建了新的住房和工作房,把旧房子和老窑全部拆掉了。还新建了一座龙窑。”
“你是说:他把旧房子和窑都全部拆掉了,是吗?”小田木为了让在身边的刑事处长能听到通话的内容就这样重复了一遍,“喔,他现在也还住在那边吧?”
“当然,是的,……”对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说,“喔,先前,说的那个事故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事故?”
“前几天的早晨,在那条叫作别寒边牛川的河流的上游,发生了一起猎枪事故啊!真渊先生和他的太太受了伤。”
“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现在算起,大约是十天前的10月9日上午五点半左右。”
“不,一点都没有听说。好像东京的报纸也没有刊登这个消息。”
“因为还不至于是那样大的事吧?幸运的是真渊先生只受了一点擦伤,打进太太脚里的弹粒也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加害于他们的人,是一个叫中泽一弘的二十四岁的青年,从多治见来,以徒弟的名义住进了真渊先生的家里。”
“是中泽一弘射出的子弹,打中了真渊夫妇吗?”
“是的。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我就说一说详细的情况吧!真渊先生和中泽在相距二十米左右的地点都隐藏在河岸的芦苇丛中。据说太太蹲在先生的旁边。不久,成群的野鸭飞来了,落到水上以后,两个人跪着一只膝盖,各打了一枪。野鸭受惊后要飞起来。就在这时,站着放了第二枪。正要站立起来的时候,中泽踏在了倒着的芦苇上,脚一滑,摔倒了,手没有握好枪,就这样把枪口指向了真渊他们那边。”
“这个事故是过失吧?”
“真渊先生也认为是过失。实际上,最初,我们也不知道情况,警察署的人到医院去先问了一下先生。于是,他讲了上边说的那些事,后来,向中泽进行了核实,因为他也确认是那样。”
“太太也谅解了吗?”
“喔。在取出弹粒的手术做完后,我们也要向太太询问情况。因为休克,所以想不起来了,可是把那两个人的话合在一起讲给她听了后,也认定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因此嘛,钏路地方检查院的检查官来和她商量,认为中泽的行为是过失伤害可是正像大家知道的那样,过失伤害是亲告罪。当问到太大是否要控告中泽的时候,因为她说没有要起诉的想法,所以就不存在伤害的问题了。留下来的问题,就是违反法律的事了,也就是违反了取缔枪枝刀剑法、取缔火药法、及关于保护鸟类和狩猎的法律等。中泽说:他在外国曾经使用过短猎枪,因为他没有正式的猎枪执照,所以……”
这时,厚岸镇警察署把关于中泽的档案送交检查院,打算把他本人释放。同时,还和中泽本人说的现住地址的警察署进行了联系,确认他的身份,可是那边的警察署答复:那边不存在这个叫中泽一弘的人。又再次问了中泽,他解释说:实际上,他的本名叫清川彻,在烧制陶瓷器的时候,使用中泽一弘这个艺名,最后忘记了订正。他又不是一个需要有另外什么姓名的著名的陶艺家,很可疑。如果释放的话,就有逃走的可能性。何况他住进真渊家是因为他遭到了强盗的袭击,受了伤,携带的东西全部被夺走。认为是同一个案犯作案的事件,当时还有两起,可是还没有抓到案犯。或者,那些抢劫案件全都是清川干的骗局吧?厚岸镇警察署再次把怀疑的目光指向了清川彻。
“清川彻,就是他的本名吗?”小田木再一次心情紧张地问。他对这个姓名,还有一些记忆。池见敦人有一个认定的儿子,因为在他失踪的当时,那个孩子和母亲都住在吱阜县多治见市,所以警方还向他们询问过,他们回答说没有关于池见敦人失踪的线索。小田木对那个案件的记录读了多遍,因此记得清川彻的姓名。那个孩子的姓名确实是清川彻……”
“是。虽然我们把清川彻送交了检查院,可是他本人还关在我们厚岸镇警察署的代用监狱里,继续进行着调查,结果没有查出什么新的东西。”
清川彻有一个叫清川征治的舅舅,住在多治见市。询问了他,才弄清了清川彻的身份。清川彻走访过许许多多的窑场,学习了很多制作陶瓷的知识,当他来到厚岸的时候便作了真渊的徒弟。就是最初的那起抢劫事件,只要清川否定,那也就没有根据断定是他干的骗局。
“在我们这里拘留了一周,在钏路地方检查院受到了大约三次调查,最后送到了创路区检查院,以罚款刑起诉,法院发出了罚款二十万日元的简略命令后,前天18日刚刚把他释放了。”
“现在清川彻在哪里呢?”
“大概还逗留在真渊先生的家里,因为罚款要在两周后才交,所以在交罚款前如果住址有什么变动,要向警察署报告。”
“清川彻带来了自己的猎枪吗?”
“没有。他借了真渊先生的猎枪。因此先生也成了从犯啊!”因为日本是执行一枪一执照的国家,所以只把自己的枪借给了别人,这也是犯罪。因此,真渊也被书面送交了检查院。
“太太已经出院了吗?”
“最初,医生说需要住院一周,可是她本人要求出院的愿望特别强烈,所以16日早晨就出院了。”
“这样的话,现在真渊夫妇和清川彻三个人都在家了吧?”
“应该是这样……可是,真渊先生好像在调查结束后就去旅行了。”
10月9日早晨,清川被捕,真渊被警察署传讯后,在下午回了家。过了三天以后,因为又有事情想问一问真渊,虽然往真渊家打了电话,可是却没有人出来接电话。好像从那个时候起,他也没有在早奈美住的那个医院露面。
“据在16日出院的太太说,真渊留下了一张便条,说:为了商量举行个人作品展览会的事,突然去了东京。预定什么时候返回,这不清楚。也很难和他联系……”田边自己也说得有点半信半疑。
小田木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向周围的署长等人传达着通话的内容。
这时,署长接过了电话。署长拜托田边处长立刻去真渊家,弄清真渊现在究竟在哪里,让中泽暂时不要离开那里等。
“喔——那边的事件,因为可能和7年前的一起失踪事件有点什么关系,所以才请你做了这样的安排……”署长放下电话后立刻对小田木说,“如果真渊来到了东京,那么就迅速地进行调查。并且,也需要向中泽进行调查吧?”
“如果要能在东京抓住真渊,事情就好办了!”小田木在这样回答的时候,一种无从下手的焦躁感涌上了心头。
…
夏树静子三大悲剧之
《M的悲剧》
第十一章 真实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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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误伤事故后已经过去了一周,10月16日那天早晨,早奈美一个人出院回到了家里。虽然主治医生劝说:应该至少再多住二三天,治疗一下炎症,再进行一些步行的练习,可是最后约定即使回到家里以后,也要来医院治疗。就这样,早奈美才得到了出院的允许。由于真渊一直没有来过医院,所以早奈美感到心神不定。
早奈美做过手术后,真渊第一次在医院露面,是9日的下午夕阳已经照进病房的那个时候。他说受到了警方的调查,刚刚被放回来。厚岸镇警察署就在镇立医院的附近。
“因为我把猎枪借给了中泽,所以我也成了同案犯。大概已经把有关的材料送到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