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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池见失踪后的1978年建起来的房屋,占了一大半,地皮也都是那个时候平整的。有几户人家是从1965年前后住到这里的,据住户们说,他们没有被偷过。斋藤看了这些房子后也摇头表示没有在这里作过案。
在“朝雾庄”所在的那个小山丘的下边,有一户看起来在这里住了三四十年的农民的房子。房子的周围是一片菜地。
“我不会进农户的家,因为我的目标是那些看上去有钱的人家啊!”斋藤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小田木见到房檐下坐着一个老太婆,于是又向她问了相同的问题。
“因为我们从二战前就住在这里,所以从前还有狐狸、野兔出没呢!现在变得吵闹起来了……”看起来这位还不到七十岁的老太婆,像欢迎他们似地亲热地回答着。
“可是,你们家这里不是还很安静吗?”
“不是这样!整个晚上汽车的声音不断,还不是因为这里有了那个菜馆什么的呀!”
“听说在有这个菜馆之前,这里有一栋旧房子?”
“唉,是这样啊!”
“是一栋普通的住宅吗?”
“不是。那原来是一个做陶瓷的先生的房子!”
“陶瓷?是一位陶艺家吗?”
“是啊!每次烧那个大窑的时候,都冒出那浓浓的黑烟,把洗好的衣服都弄脏了,还担心那火,就是怕出事啊!我们这一带的人都抱怨他呀!是不是因为这个,他就搬到别处去了吧?”
“原来是陶艺家?怪不得是这样!”小田木表示理解地重复着这句话。他感到在出现这片房子之前,这里确实是一个适合做陶瓷的环境。
“喂,斋藤,你记得进过一家有烧陶瓷器的大窑的人家吗?”在回到汽车的路上,小田木问斋藤。
于是,斋藤突然停下脚步,又看了一次那个树木葱茏的小山丘。他站着不动了。他好像唤醒了那个沉睡在意识深层里的久远的记忆,表情复杂地站在那里。
2
《昭和36年12月5日认定岐阜县多治见市市之仓×道街与清川永美子同一户籍的彻为非嫡之子的申请》在池见敦人的户口副本的末尾附着这样的记载。这个记载证明了池见把清川彻认作儿子;他的母亲清川永美子提出了这个认子的申请。日期是受理这个申请的日子,不是彻的出生年月日。
桦山律师再一次读了这份最近刚拿到的户口副本后,又看了看放在同一个文件夹里其他的材料。里边也有池见顺子的户口副本,下边还附着一份没有填写的《宣告失踪的家庭法院申请书》的申请用纸。这是他前几天去家庭法院时随便带回来的。
池见敦人去向不明以后到今年的10月25日就满七年了,可是到10月25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因为顺子催促得很紧,所以桦山就在抓紧时间准备申请宣告失踪所需要的文件。
顺子着急的理由肯定是因为财产的问题。一旦有了结果,自己和女儿们就能很快地继承丈夫的财产,这样,就可以把池见敦人名下的公司的股票转到长女的名义下,次女开办黄金雕刻培训班的资金也就能落实了。如果把池见敦人作为死亡处理,那么,顺子将能得到五千万日元的生命保险金。
桦山在考虑他们家的财产继承问题的时候,想起了池见敦人认定了在外边与情妇生的儿子的事。这件事,是在十多天以前池见顺子来他的事务所的时候讲的。顺子说:她记得那还是在警方调查失踪事件时听警官们讲的。
“在丈夫失踪的那个时候,警方本想问一问那个孩子,可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好像跟他的母亲联系上了。据说,那个孩子去美国留学了,到了美国后就没有音信了……”
顺子讲:那个池见认定的儿子,是他和住在岐阜县窑业之乡多治见的一个卖身女子生的男孩。
“那么,这个问题由我来调查吧!如果知道了那个儿子在哪里,当然他也有继承权。”桦山回答顺子提出的这个问题。
因为实际上下达宣告失踪书,还在一年左右以后,所以继承的准备也用不着那么急,在顺子告辞以后,桦山才想起来应该向顺子提一提这个事。
桦山再次想起这件事,是因为他有一个去名古屋的机会。从名古屋到多治见,乘中央线列车只需三十多分钟。如果需要调查一下这个事的话,那么,这次顺便往那边走一下也可以——他这样想。
桦山想:不管情况怎么样吧?不仅要听顺子讲的,而且也应该亲自调查一下这个“认定”的事实,所以他从品川区的区政府调出了池见敦人的户口副本。
桦山看过了户口副本后,认为顺子的话没错,那个叫“清川彻”的孩子生在多治见也是事实。
顺子说:在池见失踪的那个时候,当时作池见秘书的那个叫樱井的青年问过和池见有关系的那个女人,并把这个情况告诉给警方。樱井之所以知道这个女人,是因为池见总是在公司里和这个女人联系。作为池见化学工业公司的法律顾问的桦山也知道这个樱井。樱并现在三十七八岁,担任宣传科的科长。
桦山让事务所的女事务员往位于大崎的池见化学工业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请把樱井叫出来。
过了一会儿,女事务员告诉桦山:对方接电话了,这样,桦山伸着肥胖的上身,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听筒。
“喂,喂,我是律师桦山,好久不见了。——对不起,突然有一件事要问一问你,……”他问樱井是否知道清川永美子的现在的住址。
“您是说她的现在住址……我知道她七年前的联系地址,她现在是不是还住在那里……”樱井回答说:七年前的那个住址因为可能还放在公司的那个保管副总经理和个人物品的保险柜里,如果找出来的话,就往你那边打电话。当时,副总经理的那个办公室,放置了一年,后来作了新上任的董事长的办公室。因此,池见的个人用品,几乎都被顺子搬回了自己的家里,剩下来的一些东西,都塞进了书库角落里的那个保险柜里。
桦山又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在濑户和多治见之间有一条河,河岸上有一个叫定光寺的著名旅游胜地,她原来在那里的一家旅馆作女服务员。副总经理在去走访那里的窑场的时候总是住在这家旅馆里,这样就和这个女服务员认识了。当时,她已经四十五六岁了吧?”樱井好像在一边回忆着一边在回答。据樱井说,他从以前就察觉了副总经理在多治见有一个关系密切的女人,还让那个女人生了孩子,并定期地往那边寄钱。在池见去向不明的时候,樱井从放在他的办公桌的抽屉里的通信录上找到了像这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并打电话问过她。在提出搜查申请以后,把这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警方,后来,还从负责调查这个案件和警官那里听到一些大概的情况,“我没有直接见过她,可是在第一次利用电话和她联系的时候,好像她很关心副总经理的人身安全啊!”
“你没有问孩子的事吗?”
“我不清楚。我记得听警方的人说,那孩子去了外国,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樱井先放下了电话,可是过大约二十分钟,他又打来了电话,告知1978年10月当时的清川永美子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桦山把“岐阜县多治见市生田街六号·电话号码——”记在了记录用纸上。
清川永美子是否还住在七年前的那个地方的可能性各占一半,然而拨个电话却很容易,因此桦山往那边拨了电话。
桦山这次亲自拨了电话号码。大概叫铃响了十多次,才有一个年纪大的女人接了电话。
“请问有一位叫清川永美子的人吗?”
沉默了一会儿后,那个女人说:“啊,要找清川吗?您是清川的朋友吗?”
“对,我是东京的律师,叫桦山。清川在吗?”
“您找她呀!那是六年多以前的事了吧?她搬到定光寺那边去了,听说从去年起,她寄住在自己的哥哥家。”对方说得都很实在,但是作为回答问题,却有些不得要领。
“也就是说,清川一直在您的那个家里住到六年前,以后搬到了定光寺……也就是清川原来做过旅馆服务员的那个地方吧?”
“是啊!她又去千成楼工作了!”
“就是那个叫千成楼的旅馆吧?”
“是啊!”
“现在,她寄身在自己哥哥的家里吗?那边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您知道吗?”
“我想千成楼那边会知道。”
“对不起,您的家是公寓呢,还是……”
“不,不是公寓。”
“那么,如果问一下千成楼的老板,就能知道清川的联系地点了吧?”
“对呀!就是问一下那个女老板也会知道。因为听说她一直干到去年的年底不能再干的时候才停下来。”
“怎么?清川生病了吗?”
“她住进了市民医院,过了半年多就死了。大概就是在今年的梅雨期去世的吧?……”
桦山律师又拨了电话。这次,他往定光寺的千成楼旅馆打了电话,找到了女老板。
这个女老板和先前的那个女人相比,不仅声音年轻,而且应答也很沉着。她说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从前曾经光顾她的旅馆的池见敦人,而且也知道他和清川永美子的关系。桦山听了她的介绍,又多少弄清了一些情况。在池见的失踪宣告下达了的场合,因为有一个财产继承的问题,所以他想知道清川永美子和清川彻的消自桦山通过和女老板的交谈,大概掌握了如下的一些情况:
池见敦人第一次走访多治见的窑场的时候,曾经投宿在千成楼旅馆。那是1959年秋天的事。看起来他当时有三十五岁左右。最初,他是在多治见的代表性的陶艺家佐久间玄祥的朋友一个五十来岁的实业家陪同下来到这里的。因为池见非常喜爱志乃、织部、黄獭户等地的陶瓷器,所以从那以后他经常一个人来多治见,一来到这里,肯定住千成楼旅馆。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他每次来都住千成楼,还因为他爱上了这家旅馆的女服务员永美子。
1960年的年末,永美子妊娠,肚子明显地大起来,这时她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