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柱之间有相互融合的情况。我可能被从一个旋风中传到了另一个旋风中,最后被回旋的风劲抛到了崖下。
都说无巧不成书,没想到在现实中也有这么巧的事情。
身体浮在泥潭上说不出的舒服,简直比泡温泉还过瘾。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左手抬不起来,估计是骨折了。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疼痛或是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精神很充沛。看来这泥潭还有疗伤止痛的神奇功效。
我将手指象青蛙的脚掌一样撑开,压在潭面上想换个姿势。不想这么一用力,身子开始往泥潭里陷。
稍一用力,小腿就陷到了泥潭里,我赶紧停了下来。一停止运劲,身子也就不再下陷。我缓缓地把腿抽了出来。同时发现这泥潭和我见过的沼泽中的泥潭不大一样。
沼泽的主要成分通常是腐败的树枝苦草和泥浆,一旦陷进去如果没人搭救,生还的几率几乎是零。这泥潭虽说一乱动也会往下陷,但只要不乱挣扎还能把陷进去的身体抽出来。躺在泥潭表面就象躺在死害海面的感觉一样。我去年和大笨去死海旅游过一圈,对这种感觉特别熟悉。
死海的浮力大是因为海水里有大量的盐分。海里几乎没任何生物存活。难道说这泥潭里也有很多盐?
我注意到在潭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小虫子。这些虫子的样子很象蚕。长的有一指长短的只有一个指节长。
虽然看不出来这虫子有什么危险性,但一想到自己正和几千万甚至上亿只肥腻腻的虫躺在一起,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突然,数不清多少虫子象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的两条腿,胸腹没过多久便被一片虫的海洋所淹没。奇怪的是虫子似乎只从下身向我进攻。我的脑袋暂时没受到它们的威胁。我拼命地挥动着双手扫去在我身上越聚越多的虫子。
然而,这根本没有用!就象一个想要用木瓢把海水舀光的人,结局是早已注定好的。我姓孙的绝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懦夫,绝对不是。不管有没有用,我依然做着努力!
说真的,我不敢想像这么多象蚕一样恶心的虫子从五官涌进我身体里的情景……
转眼间,多到让我想要呕吐的虫子涌过了我的肩头。接下来的变化令我楞了好几秒钟。虫子好像一支很有纪律的军队,自动地在我肩头分成两股,有条不紊地向我身后扑去。除了脑袋和前胸,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虫海吞没。
当新兵蛋子的时候,教官就告诉过我们,人在危急关头反应和思维会变得格外敏锐。此刻,我的情形正是这样。眼前灵光一闪,我反手向背后摸去。手臂一动,一团虫雨飞了出去。
背包还在。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最快的速度把背包拽到了胸前。立即从里面掏出那只冰冷的珠子,虫子没有反应。紧接着,我拿出一只怪鼠的尸体。
虫子纷纷向我举着怪鼠的胳膊围了过去。怪鼠的身上已经沾了厚厚一层虫子,成了一团大肉球,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谢天谢地!幸好我的脑子不算迟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两只怪鼠的尸体扔到了远处。覆在我身上的虫海象退潮似的迅速褪去。
信佛的人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我不信佛,但也感慨了一番。看来不管我能不能出去,这里的“主人”都不希望我把怪鼠的尸体带到外界。
这片泥潭并不是一滩死滩。潭面正以均匀的节奏向前移动着。不管飘到哪,哪怕将把我载到地狱,也不是我所能考虑的了。
我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大笨和尤忻的名字,远方似乎有人回应又好像只是我的幻觉。我安静地躺了下来,一下下地数着自己的呼吸声。
也许是我太累了。也许是我太担心大笨和尤忻了,也许是暂时的安全……我抛开所有杂念让自己进入最宁静的状态中。
就这样,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时间一点点过去。这片泥潭似乎根本没有终点。令我精神振奋的是,瀑布的水流声越来越清晰。对现在的我来说,除了泥浆和虫子,能看到别的东西就是莫大的享受和希望。
毫无征兆地,一丝冰冷的感觉从我的脊椎升到了头顶。每当面临危险时,我都会出现这种感觉。除了瀑布的水流声外,我听到了一种很怪异的扑扑声,就象用根子捅到腐肉里的那种声音。
我转头扫视了一圈。尤忻的夜视器还在我的一只眼睛上,所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红彤彤的物体象癞蛤蟆似的一跳一跳地在潭面上移动。
癞蛤蟆状的物体身躯很庞大,那模样,就象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伏下了身子。
她离我大概有五十多米的距离。借助夜视器,我就象面对面般观察着它。
“它”的动作十分敏捷,扑行的身法和癞蛤蟆如出一辙。不过单从外形上看,倒象是一只将成年还未成年的大狒狒。
看清楚“它”正做的事情,我差点没吐出来。这东西竟在用爪子拈潭面上的虫子吃。“它”的面部似乎涂了一层泥浆,我看不到“它”的表情。但我感觉到“它”一定吃得很开心。
“它”捉虫子的手法很娴熟,手起手落相当利落。我观察“它”的时候,“它”又和我拉近了一段距离,差不多只有不到三十米的样子。
一想到我曾经也吃过外观极度丑陋的媪蕻水母,心里倒也释然了。
“它”突然抬起了脑袋。两道冷点似的目光射了过来。和“它”的目光相遇,我机泠泠地打了个冷颤。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原因。
“它”停止了捕食的动作,四肢着地撑在潭面上一动不动地和我对峙起来。
记得有个大哥说过:正直的人被狗注视也会产生羞愧的感觉。
我自问和正直打了个擦边球,在“它”的注视下,我的鼻尖沁出了两颗冷汗。
五分钟后,“它”终于慢慢地转过身子,我“呼”地松了口气,我虽说不惧“它”
但也不想招惹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大家伙。
正当我准备重新躺下去,“它”蹭地一下蹦起两尺,落回潭面后刷地一下向我扑了过来。我操,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自从进到鬼洞,我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被“它”一刺激,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我抽出匕首,全身肌肉绷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它”忽上忽下的身形。
在动物界里只有一个法则:生存!只要为了生存,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它”大概把我当成了想要和“它”争地盘,抢食物的入侵者。“它”的出现也给我带来了些须慰藉,毕竟这里还有别的生物。
“它”在潭面上简直比我在陆地上的动作还灵活。
我眼前一花,“它”已经窜到了我面前。两只灵活的大爪子掐向了我的脖子。
论格斗,我自然不把这东西放在眼里。但我不适应在潭面上搏斗,而且只有一只手能活动。一个照面就吃了亏。
我险险地避了过去,但我的衣服已经十分破烂。“它”的爪子在我肩头留下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这时,我已不象刚醒来时那么狼狈了。我顾不得想“它”的爪子有没有毒。
一个侧滚滚到了“它”右手边。身子依然保持躺着的姿势,右腿朝“它”的膝盖狠狠地扫了过去。
“它”虽然跳了起来,却没有避开我这一脚。我重重地扫到了“它”的小腿骨上。我这一脚少说也有上百斤的力道。“它”双手擂胸,发出凄厉的惨叫。不退反进,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向我当头扑来。
我弯曲双膝,把两脚的脚尖插进泥浆中,用力一蹬,在“它”压到我身上的那一刹那从“它”双身下划了过去。
匕首也在这一瞬间送入了“它”的小腹中。匕首直没入柄。估计“它”再强也是活不成了。我本想直接把匕首插进“它”的心脏里,但时间根本不允许。
如果“它”还能再爬起来。那么我只能对这世界说“再见”了。
第十二章 龙之眼
我又向后划了几米,紧张地注视着“它”。“它”仰天发出一连串的悲号。
蠕动几下后转了过来。
匕首已经被“它”拔了出来。“它”的腰畔现出一个很大的创口。血,一股一股地创口里涌了出来。
现在的局势是“它”占尽地利,手里有刀,但身受重伤。我在潭面上活动不便,只有一只手能用。
看起来好像我占优势。其实只要“它”能支撑两分钟。至少能拉我给“它”
垫背。
就在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几乎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它”哭了。一行泪水从“它”的眼眶涌了出来。这一刻,“它”的眼睛里竟然现出了智慧的光彩和我读不懂的迫切情感。
接着,“它”又做了一件让我瞠目结舌的举动。“它”竟将匕首扔到一边,艰难地用双手比划起来,只见“它”朝西北方向指了指,做了个心形的手势,比了比“它”自己又指了指我。但“它”比划了半天我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其实刚才“它”已经受了致命的重创,现在片刻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它”见我不理解“它”的意思,竟长叹了一声,举起锋利的爪子插向了自己的心口。
看着“它”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我心里没有半分轻松的感觉。相反,心头觉得异常沉重。我现在真的搞不清“它”到底是野兽还是“人”
我象划船一样划到匕首摔落的地方,拾起匕首后我吐了口闷气。任由泥浆把我带向未知的命运。
泥浆向西北方向流动着。我的思绪也转个不停。很多人很多事依次在我眼前象走马灯似的闪现。最后,我想到了大笨和尤忻。
尤忻有什么秘密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她还活着,活蹦乱跳地和大笨拌嘴。
我真怕他俩有什么意外。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不出意外就是最大的意外。如果不能把他俩带出去。我这做大哥的就算能重见天日也没什么意思了。
难道是李世民的鬼魂阻止我们泄露他的秘密吗?
“我孙红兵活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