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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彪摇了摇头,鼻子一哼:“给赏,他们能给多少? 老子要拿去卖掉,谁出的价高就给谁,卖的钱肯定几辈子也花不完。然后咱们两个就隐姓埋名,到美国去过自由自在的富豪日子。”
杨竹影点点头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要想找到那个l 号文件,不亚于大海捞针哪! ”
庞彪来回踱了几步,寻思道:“惟一的线索还就是苦梅庵。不过,老子是不能再出面了,只有劳你的大驾了。”
杨竹影身子一缩:“你别指望我啊! 我可没那个本事,叫人认出来就完蛋了。”
庞彪道:“你怕什么怕? 不会乔装打扮一下吗? 一旦得手,你可就是头功啊! ”
两人设计了几套行动方案,由杨竹影去实施。这天,杨竹影化装成一名农村妇女随着一群香客来到了苦梅庵,迈步进殿,递上香火钱,点燃几枝香,跪在菩萨面前,虔诚地叩拜祈愿。过了片刻,她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忽然身子一歪,摔倒香台前。
几名香客和小尼连忙过来救助,合力将她抬进殿后一间小厢房,放在床上,略懂医术的常修为她掐人中,掐虎口,还取出银针给她针灸。
杨竹影突然手挥脚蹬地乱动起来,嘴里吐出泡沫,一边还含混不清地嚷嚷着:“许三仙,快来救我这个小女子,许三仙,行行好吧! ”几名尼姑被吓了一跳,退到一边直念阿弥陀佛。等杨竹影停歇下来后,常修这才上前去告诉她:“女施主!许三仙早已离世仙去了。”
杨竹影仍紧闭眼睛,牙关紧咬,口齿含糊地说:“我不信! 你们莫要逛我! 快请许三仙来救我吧,我的病只有他才能治好哇! ”
常修恳切地说:“女施主,吾等真的不逛你! 许三仙离开人世已经有好几个春秋了。”
杨竹影哇地哭出声来了:“那我也没得救了,我怎么这么可怜那! 哎,他的后人在哪里? 你们能不能找到他的后人? ”
常修道:“许三仙终身未娶,没有嫡传,只有几个旁亲。”
杨竹影不无失望地:“啊? 那几个旁亲又在哪里呢? ”
常修道:“敝尼就是他的甥孙女。女施主莫心急,你的病我来替你治治看。”
杨竹影眼睛半睁地说:“好吧,那就拜托你了,请让其他人离开吧。”几名旁观的小尼和香客闻言就转身走了。
杨竹影压低了声音说:“师姑,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
常修颇感纳闷道:“什么事? 请尽管道来。”
“听说许三仙有件名叫‘双麟戏珠’的古董,不知现在存放何处? ”
常修不无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眼:“女施主,何故问这个? ”
杨竹影欠身拉起常修的手,故作亲热地说:“师姑哇,那东西是不是还藏在你们这里? ”
常修摇摇头道:“不在。敝尼不知道。”
杨竹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给常修:“师姑,这些你先拿着。你实话告诉我,我能保你发一笔大财,你看,现在就我们两个,没有别人,谁也不会知道的。你就快点说出来吧。”常修推开她的手,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转身就走。杨竹影连忙起身拉住她,不让她走。
正在这时,闻讯赶来的慧修走到了门前。杨竹影连忙藏好钞票重又躺在床上。慧修问常修:“这位女施主有何不适? ”
常修答道:“大师,她想打听‘双麟戏珠’。”
慧修哦了一声,转问杨竹影道:“女施主何故打听此事? ”
杨竹影有些尴尬,掩饰地说:“大师,不瞒你说,我有一种找不到根由的毛病,常常莫名其妙就昏倒在地。前些时有个算命先生替我算了一命,说我这个病要在‘双麟戏珠’面前拜一拜,摸着麒麟嘴里的珠子许上个愿,就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灵。”
慧修将信将疑地打量了杨竹影一眼,说:“原来如此。这样吧,我们替你打听一下。”
杨竹影坐起身来恳求道:“大师,你行行好吧,把‘双麟戏珠’拿出来让我拜一拜,我一辈子都感恩不尽。”
慧修道:“‘双麟戏珠’确实不在敝庵,请女施主留下地址,一旦打听到下落,我们好尽快告知。”
杨竹影说:“不必了,反正我是经常要来贵庵烧香拜佛的。”说着,她下床走了几步,动动四肢,“好了,现在我没事了。多谢大师、师姑费心了。”她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下了山。庞彪还想让她假装出家去当卧底呢,她可没那个本事。
杨竹影走后,慧修想想觉得蹊跷,便按龙山海留下的地址写了一封信,将此情况告诉了他。想不到龙山海非常重视,几天后就又赶到了苦梅庵。慧修将他领到了后厢房,给他泡了杯清茶,问他过来有什么想法。
龙山海道:“我想啊,有人来打听许三仙,打听‘双麟戏珠’,这绝对是件大好事,说明掌握了那只玉麒麟的人也在急着寻找另一半,也说明他们并没有离开大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自动亮出身份来呢?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
“我想巧妙地放下个食饵,让鱼儿主动来咬钩。”
慧修不解地问:“钓鱼? 怎么个钓法? ”
龙山海便把借省博物馆开馆之际将玉麒麟正式展出并广泛宣传,同时搞一次有奖征联以吸引那个藏宝人露面的想法说了出来。慧修听后点了点头:“唔,这办法可以试一试。”龙山海趁机提出请求:“办法是好,可没你的帮助和参与绝对不行。所以我想请你下山一起去做这件事。”慧修道:“我能做什么? ”
龙山海列举了几点理由:“一来你熟悉玉麒麟的情况,二来你认识与其有关的人,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假香客。你不是说过丢失一只玉麒麟是你最大的遗憾吗? 现在应该是个弥补遗憾的机会。再则,小知恩在城里幼儿园生活得怎么样,你不想去看一看?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这苦梅庵已经好多年没有修缮了,庵里庵外到处残破不堪,我可以想办法安排一支古建筑修缮队来修缮一下。”
慧修终于被说服了,同意了他的建议,并讲好时间以一个月为限。
展出信息很快传到了庞彪那里。杨竹影外出买菜时带回了一张刊有含珠麒麟公开展出和有奖征联启事的报纸。庞彪阅后拍了下大腿,哈哈笑道:“哦,原来狮子狗窜到他们那儿去了! 好,这下好,用不着老子到处瞎找了。唔,说不定是老天爷暗地里在帮咱们呢! ”
征联启事中的上联“奇奇奇琪非琪也”,庞彪闹不明白什么意思,杨竹影便告诉他刚才在街上听到的一位老先生的解释,“他说这些实际上是一个字,是个一字多音又多义的奇字。既可当琦字解,又可当独字解,意思就是奇玉奇美,世上罕见。”
庞彪估计也和玉麒麟有关,便躲上阁楼拿出那个装着玉麒麟的红木盒子来查看,果然看见盒面上也刻着七个篆体字。他们认了半天认不出来。杨竹影建议把这几个字摹下来,拿给那个老先生去认。“那老先生干什么的? ”“专门替人家写书信的。若是中了奖给他一点好处就行了嘛! ”庞彪冷笑一声:“蠢货! 你这不是送肉上砧嘛?!”
( 四)
省博物馆开馆文物展正式开展了。大门和内馆门口分别挂着几副对联:价重连城隋珠和璧;光腾满室夏鼎商彝。
层楼尽瑰宝;满堂皆珍奇。
观众络绎不绝。慧修换上了工作人员的制服坐在门内一侧,细细观察每位进馆的游客,希望有所收获。然而一天下来眼睛都盯累了,还是没见到想见的人。
其实庞彪和杨竹影就在附近。为了便于活动,他们在隔邻的街上租下了一套房子作为据点。他们衣着时髦,戴着墨镜,在博物馆四周转悠观察,包括博物馆对面楼房的顶层平台他们也上去用望远镜探看过。他们狡猾得很,始终没有靠近博物馆,而是派了个手下老A 进馆去探了探虚实,找到了“玉麒麟”展柜的准确位置。
展出结束前的一个月黑夜,庞彪迫不及待地下手了。他和老A 轻松翻过了博物馆的围墙,沿着墙根来到一处窗户下,用工具撬开了窗户的铁栏杆,划破了玻璃,打开窗户,先后钻了进去,而后蹑手蹑脚地摸向玉麒麟展柜。
他们走到展柜跟前,揿亮微型手电筒照验,欣喜若狂地就要下手,可一不小心碰响了围在展柜四周的绳铃,惊动了巡夜的保安人员。老A 学了几声猫叫,也没能使值夜人员停下脚步,馆外还传来了狗吠声。庞彪眼见事已败露,慌忙开溜,爬窗子的时候馆内亮了灯,他们的背影被保安发现了。保安吹响了哨子,叫喊着加快追击。在馆外巡逻的公安也拔出枪来围追堵截。“砰、砰! ”公安开枪击中了正翻越围墙的老A 。老A 掉了下去,慌张地伸手让已骑上墙头的庞彪拉他一把。然而庞彪却拔出无声手枪给他补了两枪,灭了活口,自己则跳下围墙,骑上事先藏在树下的摩托车,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线索断了,无法追查下去,直到展览结束仍没有新线索。慧修在省城呆不住,决定回山里去。然而事情的转机往往来自于一个偶然的瞬间。进山前她到一个路边茶亭歇歇脚,喝杯茶。有两个过路茶客看见她孤身一人,就想占她点便宜,邻桌有空位不坐,偏要挤坐在她一块,还说这儿原是他们的座位。
慧修懒得同他们争论,吟出一句:“四大皆空,坐片刻无分你我。”既是劝告,又恰到好处地点明了自己的身份。
两茶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店老板闻声走了过来:“哈! 这位大姐出口成联,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慧修呷了一口茶:“不敢当。老板过奖。”
店老板搓了搓手说:“我等胸无点墨,能否请大姐自己续上下联,并留下墨宝,为敝店增辉呢? 我愿奉上香茶一袋,以示谢意。”
她微微一笑,吟出下联:“两头是路,喝一杯各自东西。”
茶客们听了都击掌赞叹。老板拿来笔墨,恳请她书写下来。她本想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