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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明信片,上边写有短短的几句话,是达夫妮·豪厄尔的笔迹。”
梅森把手插入口袋咕哝着:“现在我真怕见到玛丽·布罗根!”
“为什么,”德雷克说,“除了抢劫案,你不必为他辩护其他任何东西,我觉得他们现在绝不会再谈妥协让步的事了。”
“妥协!”梅森大声说,“保罗,他们会搞得惊天动地,先判他为抢劫犯,然后再判他为杀人犯。如果他对贾尼丝·克拉布的指证不予否认的话,那就定案了。如果否认,他们就必须等到他站上被告席,然后检查官就将轻蔑地调查他:指证你严重犯罪是否属实。他将被迫承认在谋杀案发生的当天夜里他犯下了抢劫罪。之后,他们将开始调查抢劫案的情况。辩护律师要提出抗议,检查官将会说,他要把两个案子联系起来调查。进行抢劫案时,你是否用过在达夫妮·豪厄尔谋杀案中使用过的右侧护板变形的切夫劳力特汽车。”
德雷克说:“那样的话,就像滚雪球一样,承认与否,对他来说,能得到的机会一样多。”
“大约有一半机会,”梅森说,“到了目前,他们可能已经让马莎·拉维娜和罗德尼·阿彻去看过那辆棕色切夫劳力特。他们将证实,这正是抢劫案发生的那天夜里布罗根开的那辆车。”
德雷克说:“佩里,放弃辩护吧。”
“不能放弃,”梅森说,“他是我的当事人,我是代表他进行辩护的。”
“私下了结,”德雷克又说,“这个案子已经无望,并且已经登报,佩里。”
“我知道,”梅森说,“当然,陪审员们不应该阅读这些报纸。不过,12个陪审员中,我敢打赌,至少有9个人将看到关于达夫妮·豪厄尔谋杀案的情况介绍:案情已经明了,事实已经清楚,案犯是目前正在法官埃根主持审理的相似案件被告。”
德雷克说:“为了天使的爱意,佩里,不要再用鸡蛋碰石头了,你的当事人是有罪的。”
“陪审团并没有认定。”
“那么,会认定的。”
“认定后再说,他是我的当事人,我代表他的利益。”
“那么,你无法与这一连串的事实争辩,”德雷克说,“这家伙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他是罪犯。”
“不管怎么说,他看起来不像罪犯,”梅森说,“你若看着他,对了,你见过他照片上那个憔悴不堪的样子。他负担沉重,为了出人头地而没日没夜地疲于奔命。然而,他遇到了车祸,你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隐含的恐惧,担心自己的精神再度崩溃。”
“他可能担心其他事情,”德雷克冷冰冰地说,“这家伙属于死不悔改的那种人。你已经败下阵来,佩里。”
“没有,等到陪审团这样认为时才算数。”梅森果断地说,“当然,必须找到驳回判决的理由。”
德雷克耸耸肩膀:“我个人认为,你有点过分相信一个人的外表,一双蓝眼睛,一个翘鼻子。”
“你总得相信点什么吧!”梅森说着走了出去。
9
当梅森一跨进自己的办公室,德拉·斯特里特马上敏感地觉察到,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头儿,怎么啦?”她非常关切地问道。
梅森双手插进口袋,走向窗口,沮丧地看着窗外。
她走过去,双手抱住他的左臂,站了一阵子,默默地表示同情。
梅森抽回左臂,拍拍她的肩膀。
“情况很糟吗?”她问。
“很糟。”
“能告诉我吗?”
梅森离开窗口,笑看着她满含忧虑的眼睛,然后踱起步来。
“又有证据啦?”她问。
“是的,”梅森说,“可怕的证据。”
“总而言之,头儿,你不可能在案子中编造事实,只能保证当事人受到公正的审判。”
“这个我明白。”梅森说。
“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找到了一辆汽车,他们认为那是抢劫案发生时布罗根用的车。车是偷来的,抢劫案发生前几个小时偷来的。”
“就这些吗?”她问。
“那辆被盗的汽车,”梅森接着讲下去,“是用来转移达夫妮·豪厄尔尸体的那辆,尸体是在一块空地上发现的。看一下达夫妮·豪厄尔谋杀案的报道,你就会知道,9月14日早上发现了达夫妮·豪厄尔的尸体,验尸的结果说明,谋杀案应发生在13日深夜。现在警察找到了一个证人,证人认出了汽车,也认出了司机。”
“认出了司机?”德拉·斯特里特问。
“艾伯特·布罗根。”梅森说。
“哦,天哪!”德拉惊叫一声跌坐在椅子上,似乎双腿一下子丧失了支撑身体的能力。
“千真万确。”梅森说。
“玛丽·布罗根在外间办公室里,正要向你汇报见到佩蒂时发生的情况呢。”德拉·斯特里特说,“可怜的孩子,她会……哦,佩里,我真怕见到她!”
“我们要告诉她一些情况,”梅森说,“登在晚报上的。”
德拉·斯特里特非常同情地说:“这么好的孩子!”
又是一阵沉默。
“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德拉·斯特里特问。
梅森踱着步子,说:“糟的是指证。当然,警察局会让马莎·拉维娜和罗德尼·阿彻去认一认那辆棕色的切夫劳力特汽车,他们会去的。警察局急于了结这场杀人案。”
“你认为,真的是同一辆车吗?”
“不知道,”梅森说,“不过,在两件案子认证时用的是同一辆车。总之,德拉,车与车看起来总是很相似的。马莎·拉维娜对这一点不太清楚,但在罗德尼·阿彻的证词中却肯定地说是一辆棕色的切夫劳力特,他认为右侧前护板是变形的。昨天法庭调查时我没有追问这一点,但我要追问他。从他驾车的位置上是看不到右侧前护板的。”
“关键是在还没让他去注意达夫妮·豪厄尔案件中的切夫劳力特之前,他却提前指证出变形的右侧前护板,是吗?”
梅森点点头。
“哦,头儿,”她说,“太可怕了!你认为他犯……唉,他肯定有罪了。”
梅森说:“情况的确有些复杂,德拉,但是律师的职责就是坚守阵地,战斗到底。”
“为一个罪人?”
“不是为罪人,”梅森说,“而是为正义的事业。”
她兑:“我觉得,就像有人在我头上砸了一锤,一下子全懵了。又像终于从坏梦中醒来,却原来还在恶梦中。”
“好了,”梅森说,“分析一下吧。阿彻与马莎·拉维娜指证被告就是抢劫犯,但是他们对汽车的指证我却觉得很难让人相信。就汽车本身而言,你根本不会去注意它。”
“是的,应该是这样。”
“但是,当证人明白地告诉你谋杀达夫妮·豪厄尔的犯人开的就是这种汽车的话,情况就会发生变化。”
“而且,证人还指证艾伯特·布罗根就是那辆车的司机。”
“首先,我必须这样考虑才能弄清当时的情况。”梅森说,“阿彻与马莎·拉维娜亲自指证被告,非常肯定,而指证汽车却具有偶然性,不太肯定。贾尼丝·克拉布指证汽车非常肯定,而指证司机却属偶然,不太肯定。或者可以这样考虑,如果马莎·拉维娜和阿彻指证汽车属于误认,这种可能性很大。那么贾尼丝·克拉布指证艾伯特·布罗根为谋杀案的司机也很可能是误认。因为,阿彻和拉维娜指证他就是那个司机,这个既成事实影响了她的指证。”
“无论你如何解释,这两个案子总归是不幸地纠合在一起了。”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点点头:“这就意味着,弄清马莎·拉维娜极力掩盖的事实相当紧迫。我们必须先弄明白,昨天伊内兹·凯勒离开图书室,完全改变自己对案情的看法是怎么回事。”
“你认为有姐妹2人?”
“我不知道该从哪儿去考虑,德拉,我的确知道很有必要,尽可能去调查一切疑点。如果艾伯特·布罗根与本案有关,那么他就不会有任何机会去参与另一个谋杀案。再说,他现在是在与命运搏斗呀。”
“我们告诉玛丽·布罗根些什么?”
“不要让她太难过了,”梅森说,“等我们再了解清楚一些,再把详情告诉她。让她进来吧。”
“她想把在凯勒姑娘公寓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你。”
“好的,”梅森说,“进来吧。”
德拉·斯特里特传话给外间办公室的格蒂。
玛丽·布罗根走进了梅森的私人办公室,由于全身心地投入在近夹的活动中,使得她完全没有去注意弥漫在办公室里的紧张和沉闷气氛。
“天哪!”她说,“真是太紧张了!我紧张得站在那儿张着嘴像个傻瓜!”
“讲下去,”梅森说,“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是这样的,我一敲门,那个女人就来开门。门只打开了一条缝,因为门后有一条安全链。我说想进去和她谈一谈接着我说我只想听听她讲的实话,我知道她是个好人,而我只想……”
“你说些什么无关紧要。”梅森打断她的话,“她说了些什么?她干了些什么?”
“她说:‘我受够这份罪了。你待在那儿不要动,我要让你看看我被逼成什么样子了!’我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个褐色的瓶子走过来,然后往左手里倒了许多安眠药片。天哪,一定有二三十片!她一把全塞进嘴里嚼起来。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女人站在那儿的样子——眼神满含绝望,两颊一鼓一动地嚼动着,满嘴都是安眠药片,白色的药粉一股股从唇角落下。然后她闪身跑进去,端了一杯水出来,灌了几口,一边吞咽着药片,一边还说着类似‘看你把我逼成了什么样子’之类的话,语气含糊不清,因为她嘴里还有很多药片。”
“于是你就跑下楼梯向保罗·德雷克打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