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学生会。他进学生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大学生校园祭,那可是X大一年一度的盛世,小到裁纸需要的刀片,大到人事组织,包罗万象。那段时间,他忙得跟头牛一样,再也没有时间缠我,每每好不容易见了面,他也是嘴贱地抱怨杨振晨罢了,从来没有说一句累。那次校园祭很成功,很精彩,得到了校长和董事们的一致表扬。
通力合作的结果是他和所有人都混了个脸熟,特别是学生会,他彻底将其变成了他的阵地。和杨振晨也莫名其妙近了,我们还调笑过他,说他是英雄,只是这个英雄也和所有的英雄一样没能逃过美人关。本只是一句戏言,不曾想,我们的曹安羽妹妹真的就在半年后将袁桐拿下了。玩笑成真,原来他没过的美人关不是杨振晨而是曹安羽。我为此还小伤心了一把,追问杨振晨:“我不漂亮吗?他喜新厌旧的速度好快,太伤人自尊心了。”杨振晨具体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可总忘不掉他那时痞痞的笑。
伴着海浪的声音醒来,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推开房间的落地窗,眼前的一切很美,我惊呆了。白茫茫的晨雾笼罩着整个民宿,远处的海子根本没有踪影,只有海浪述说着它的问候,院中的一颗银杏树黄橙橙的,几片叶子随风飘舞,落在扫地的人身上,不愿离去。人也不在意,轻轻扫着,小阿图很是兴奋,绕着挥动的扫帚蹦迪着,不时还轻唤几声,发表它激动嬉笑的心情。我瞧着瞧着,眼睛湿了。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有一座自己的房子,安静闲适;有一个自己的爱人,贴心温暖;有一只自己的宠物,活泼可爱;有一份自己的时间,自由自在。此时,想要的幸福景象展现眼前,我怎能不感动。只是落下的泪有些咸,有些苦,它告诉我这些都是黄粱一梦,不属于我。
鬼使神差,扫地的人抬起头,刚好与我四目相接,嘻嘻笑,我也笑了。这样的袁妖孽很干净,我喜欢。
“然然早安!”他大声喊着,一贯的阳光灿烂。小阿图也很热情,“汪汪”叫唤以示招呼。
“早安!”我轻声回应,不想他吵醒其他人,赶紧扑在栏杆上,弯低了腰,以更小声的音量说,“你真勤快!”
妖孽就是妖孽,立马明白了我的用意,张嘴说话,无音伴凑。我俩来来回回几经沟通,谁也没明白对方的意思。这一刻我明白了聋哑人读唇语的痛苦。他张嘴闭嘴,又是几次来回,我依旧不懂,最后只好踩了鞋子,下楼近距离交流。
“袁同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妖孽?”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类型,他昨天晚上出我的丑,今天大清早又无声戏弄,我就不光嘴上不饶人了,手脚也跟着报复,又是捶又是掐,惹来一阵笑。
“呵呵……呵呵……然然,你……你还是猫儿力气,啊……”前面的话断断续续全是因为他老人家自己笑岔了气,后面的啊就是真的疼了,谁叫他老是拿着我的痛处呛我。要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自己的地方之一就是这双没有力气的手臂。小学体育课,别人可以拿2个沙袋,我只能拿住一个。为此我没少被同胞们嘲笑。
“然然不生气了哈,我不说就是了!”袁桐定是瞧我抱着手不理会他,语带讨好,“小亲亲,我们难得见面,想不想去我的秘密基地看看?”说完还抱起小阿图,同小家伙一样露出可怜的样子。
我噗嗤笑了,抱过小阿图,亲亲小家伙的鼻子说:“好吧,看在阿图的面子上,本宫随你走一趟吧!怎么,小袁子,还不摆驾,再过一秒钟就休怪本宫不给你面子。”我已经放弃纠正称谓了,然然都让他叫了,在戏谑一句“小亲亲”也没差,只是别让安羽听了去,徒惹一身不痛快。
“喳,老佛爷起驾,闲杂人等回避。”袁桐是很从善如流,半蹲着,伸出手臂。
我也是从善如流之辈,幽幽伸出芊芊玉手,若有似无,搭在他的手臂上,跟着他走着。
“我说然然,你最近是不是看宫廷剧太多了?”
小袁子说的话有多损,我已经很有经验,直接忽略:“这是要去哪儿?”不要怪我大惊小怪,只是他带的路越来越崎岖,越来越诡异。我倒不担心他荒野杀人抛尸,只是脚上的鞋子实在难走了些,挌着脚,生疼生疼的。
“不要着急,很快就到了。”他倒是安然,前头带路,一步三摇。
“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嘛?要是远,我们就不去了吧!”好声好气打着商量。我只是跟着老板来玩的,可没想过要参加这样不亚于军训的活动,折磨自己的身与心。
“我说然然,你这人真没趣,保持一颗好奇心不行啊?”
这是什么话?好奇心谁都有,我更是浓厚。可那也是有前提好吗?好奇心在我这里只能是茶余饭后的闲适兴趣,若威胁到了身心,我就不好奇了。要好奇也不能奔着害死猫去,这是我的原则。
“我就是没有好奇心,怎么了?”唱反调谁不会!
“是是是,小人,奴才口拙,娘娘息怒,这不是快到了嘛!”袁桐陪着笑,指着远处的一片绿色。
瞧着挺近的地儿,对我来说却是雪上加霜。脚实在太疼,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只能尽量多说话。和妖孽聊天,当然得逮着他的根本来:“妖孽,安羽最近怎样?”一半戏谑,一半关心。安羽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很是讨人喜爱。
刚刚还妖孽漫天的家伙,一下子没了生气,一言不发,只顾前行。
我神经大条,但不是没有,他气场的改变很是明显。意识到袁桐也开始低气压,我开始小心翼翼说话:“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地雷之所以叫地雷,就因为它埋在地下,看不见,踩上去却会要人命。我很年轻,不想成为牺牲品。
前面的人默默走着,我默默跟着。他不开口,我也不敢再说话。很久很久,套句偶像剧的台词“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前面的人终于说话了,很轻很轻:“不知道。”
我是不是提了不该提的问题?尴尬蔓延。
“到了。”不远的距离,相对的安静,袁桐不若刚刚有气无力,指着面前的一片想我展示他的世外桃源。
难怪他会把这里当成他的秘密基地,真的很适合。刚刚走的小径两旁都是树林,这里却只有绿油油的青草,郁郁葱葱,一脚踏上去刚好过了脚脖子,挠着痒痒的,很是舒服。再往前走,我才发现这里是一处悬崖,下面就是海子,海风卷着海水轻轻拍打着岩石,激起层层浪花,深蓝色瞬间变成了亮白色,这就是大自然的魔法。崖边有一颗孤零零的桃树,零零散散几颗桃子吊在上面,个头不大,颜色不好,更显孤寂。
“这是野生的吧?”抚着斑驳的树干,我低声问。
“嗯。这里很漂亮对吧?”袁桐望着海天相接的方向,沙哑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声音,他成熟了,这是我唯一的感受。
早上的草地还泛着点点露珠,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前,肆意展现自己的美。我的脚很疼,也顾不得地上的露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桃树下,依着它的树干揉着脚。
袁桐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这样的清晨,这样的美景,有了人声,有了嘈杂,也就失去了它本来的味道,原本的美貌。我也不敢再揉脚了,总觉得这个动作亵渎了它的美。
☆、第三十二章原来还有旧物未处理
“脚红了怎么不说?”阳光坚持不懈,终于穿出薄雾,透出一缕来,照在露珠上,也照在我红红的脚丫上。
“你说上帝怎么这么不公平?你看露珠衬着阳光晶莹剔透,美得跟什么似的,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只余下红红的疼痛?”我捏了就近的一片叶子上的水珠,拇指和食指挤压,水珠瞬间顺着指尖流下,掉落入土,消失无踪。
“这有上帝什么事?你脚疼就说一声,我们折回去或者我被你上来也行。为什么要那么固执,这性子总得改改才好。”袁桐蹲在我面前,抬起我的脚放在他半蹲的大腿上,抽出口袋里的创可贴,仔细贴在红肿的地方。
“呵呵,真看不出来哈,你还随身带着这些小玩意儿。”我开着玩笑。他的细心是与生俱来的,至少我是如此认为。我们吃泡面,他会先用开水泡上一次,倒掉,再冲水放调料,说是这样面中的油分会少些,特别是对女孩子。我们在图书馆自习,冬天他会为我们冲一个暖水袋,夏天会为我们做一个冰敷袋,当然这些优惠只限于女生,特定的女生——我、曹安羽和汪敏。安羽是他的本分,我和汪敏就多少有点赶鸭子上架。他不是没抱怨过,说我们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为什么只知道使唤他一个(那会儿他将曹安林当做汪敏的男友)?我很讨打回呛:“我哪舍得!”惹来一片呕吐。
“有些人的东西还在我那儿呢。”他的手很轻,嘴上却冷哼哼,就知道他不是能任意揉搓的主儿。
“啊?什么东西?”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能不能就着我的水平,角度稍稍小些,可好?角度太大,容易撞到头。
“就是有些人读书时候的直尺啊,课本啊,卷子啊,中性笔啊。还需要我一一列举?”袁桐处理好我的脚,挨着坐下,闲闲说,他已经没有刚刚来这里的伤感和沙哑。
“啊……你变态,都是远古时候的事了,你还收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意思?”不是我自作多情,七八年前的东西谁还会留着,更何况东西还是别人的。
“季小姐的意思是小人可以丢掉,不用知会您老人家一声?”
“肯定啊,那些老古董留着等着卖钱啊!”我是真心觉得那些东西没有要的必要了,我大学时候的教科书、练习册、笔记统统在毕业那年的跳蚤市场上买的干干净净。不曾想竟然还有漏网之鱼,真是失算失算啊!
“哦……行啊,小人一定照办。只是……”袁桐做出苦恼状,瞧着我摇头。
我被他瞧着,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