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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笑两声,正襟危坐,杜绝骚扰。
“刘小姐,你和令妹的感情可真好。谢哲是独子,从小就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孩子。”说话的是男方的母亲,一位笑容温婉,和蔼可亲的女子。
我本是不相信个性遗传之说,见了刘文和谢哲后,有些信了。
刘妈妈同刘爸爸是青梅竹马,同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虽然两人都没有在军队服务,可个性一点都不马虎,军队培养出来的苗子,那个剽悍!别看此时她说说笑笑,一派美好,别被骗了。我第一次见她发飙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和刘爸爸吵架,那叫一个震耳欲聋。那会儿我还小同情了刘文一把,觉得在那种家庭长大的孩子,肯定从小不是打就是骂,童年悲惨。哪知她听完后,大笑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点中了笑穴。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刘爸刘妈感情好的很,只是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比较特殊,形式比较粗犷罢了。
再看谢哲,稳重有礼,和他妈妈的书香气息不谋而合,谁看都觉得他们是一家。鉴于我多有看走眼的时候,这种想法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有多言。
“阿姨您过奖了。”刘同学谦虚谨慎,温柔娴淑到不行。
我在一旁听着,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都快赶上S市下班期间的交通,没地方放了。虽说每次相亲刘爸刘妈都会到场,但不会多话,随刘文应答,除非太离谱。刘文说他们去只是怕她中途跑了,至于在过程中怎么样,他们不强求,因为觉得女儿若是看对了眼,自然会说道一块去。若看不对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就不重要了。有这样的爸妈,难怪会养出刘暴暴这样的孩子,自主独立。
菜上得很快,真心对得起荷包里的RMB。心爱之物就在眼前,我也就没闲工夫去管刘文了,开开心心,放开了肚子吃。他们说了什么,我是听见就忘,标准的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谢家人看我这样有些吃惊,倒是刘爸刘妈一派平和,请他们别介意。随他们说去,反正我只是一个配角,可以忽略不计。
一顿饭下来,我可能是餐桌上唯一一个吃饱了的人。长辈们各自聊开,没怎么吃。刘文不爱日本料理清淡的口味,没有食欲。谢哲话不多,很体贴,不时为在座的人布菜,没吃多少。他很周到,倒让我看不出他的意思了。以往,大多数男方都是满意刘文的,毕竟刘妈给了她一张好皮囊,再加上第一次见面,她很会收敛,在席间对方就会表示交往的意愿。只是每次都没坚持俩天,就因刘暴暴同学的冷淡打了退堂鼓。这顿都吃完了,结账了,谢哲还没有表示。
双方各自道别,互留电话。
“文文,这个怎样?妈看着觉得还行,有房有车有长相。”在回去的路上,刘妈妈恢复神气,扒着女儿问,完全一副八卦的样子。
“还行。”刘文对刘妈妈早就免疫了,敷衍道。
“还行就交往看看,我还等着你生个宝贝给我玩。”太后下令。
“为什么要我生啊,你要玩不会自己生?”刘同学表示不满。
“老刘,你看你女儿,什么态度!”刘妈转身抓住刘爸的手,指着不孝女打小报告。
正开车的刘爸只是笑,没有搭话。
我在一旁笑到不行,当然是偷笑。她们母女间的相处模式完全就是朋友,平等对话,平等吵架,就连对刘爸撒娇都是平等的。
“季然,你可不能学宝宝知道吗?早点结婚,干妈给你带。”刘妈转移目标,直接瞄上了无辜的我。
我不敢开口,怕胸口的笑冲口而出,只能使劲点头,表示同意。忘了说了,因为我比刘文乖巧懂事,刘妈很是喜欢,于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我就成了她的干女儿。
刘妈很满意我的表现,对着刘文同学又是一通好说。一路,一车,都是俩母女的高声和互掐。在浓浓的夜色中,温馨满溢。
☆、第十七章缠郎追女
俗话说“好女怕缠郎”,说的就是男子天天缠着有好感的女子,日日出现在其面前,直到女子习惯了他的存在,再也离不开他。刘文就实实在在遇到了这位“缠郎”--谢哲。
真正说起来,谢哲的“缠”很文明,既没有抱着吉他天天在刘文楼下高声歌唱(其实我是很想看的,光想着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做这件事,就觉得很有看头。),也没有日日送花送礼物。他的做法很简单,几天一通短信,话不多也不杂,仅仅表示一下关心。比如,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他的内容绝对是注意带伞。如此之类,在相亲后的两三个月从没间断过。刚开始,刘文还很礼貌,寒暄几句。可到后来,被缠得无比烦闷,她决定直接把人约出来谈清楚说明白。
这一次,我和汪敏又没跑掉。她的理由是怕对方太脆弱,经不住她摧残,做出不理智行为,为她惹上官司。她需要我们在法庭上作证,她只是去和他喝茶聊天,不是要粗暴行凶。听听,这都是什么烂理由。抱怨归抱怨,我们还是去了。
说起来我还真心好奇谢哲道地看上刘文哪一点了?相亲那晚我虽只是一个负责吃的配角,但也看得出刘文明显的冷淡态度,再加上后来几次电话短信的冷漠,我就不信他不明白拒绝的含义。他看起来挺聪明的啊!
这次,刘文不再装斯文,开门见山。
“谢哲,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我们不熟。”连坐的意思都没有,我和敏子站在她身后,傻不拉几。
对方很和蔼,原谅我,我已经没有词能形容他脸上的表情。说生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惊慌,连握杯的手指头也没抖一回;说高兴,这种情况,除非智商小于20,都不可能开心得起来;说平淡,那他嘴角那抹牵扯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算了,把你手机拿来,我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刘暴暴不愧为军人家庭的孩子,雷厉风行,毛主席语录都出来了,若是他老人家在世,肯定特别欣慰。
谢哲依旧莫测,直接将一杯白水递到刘文伸出的手中,轻启薄唇:“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吧,喝口水先。”
刘同学倒是不认生,拿过咕噜咕噜一口喝下,咚得一声摆在桌子上,后再伸出手,大有谢哲不给手机,她就不罢休的架势。
我和汪敏很无语,摇摇头,谁都看得出谢哲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主儿,这刘同学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算了,我们不再傻傻站在她的身后,直接坐下,直接找来服务生,直接点了喝的和蛋糕,准备长期对抗。
许是刘同学坚持不懈的精神感动了谢哲,他真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然后两手一摊,示意她随意。刘文倒也不客气,问了密码,直接翻了人家的通讯录。我和敏子看的好不精彩。
随着手指的滑动,她脸色越来越精彩。从起先的气愤到后来的烦躁,再到最后的惊讶,一连串下来,比雨后天晴的彩虹还精彩。
“没找到吧!”谢哲说的是肯定句。
“为什么?那些短信是什么情况?我遇鬼了?”刘文楞了,坐下,拿着手机再认认真真找了一遍。看她泄气的模样就知道,她又白忙了。
“不对啊,号码显示就是相亲那晚你给的那支啊!你耍我?”这是刘同学此时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释。我们一点也不奇怪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们此时脑袋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谢哲招来服务生,又点了杯咖啡和柠檬茶,待一切好了才说:“那支号是我的没错,短信却不是我发的。”他制止刘文想开口的意思,接着说,“那支手机被我母亲拿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短信都是你母亲发的?”
不光刘文惊讶,我们也被雷到了。这父母为了孩子的婚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很难想象,那位温文尔雅,端庄文静的女士会做出这等可笑的行为,怎么想都不搭啊!
“不好意思给你带来诸多不便,我代我母亲给你道歉,她只是想我结婚罢了。这顿权当我道歉,几位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人家都这样说了,刘文是有火也没地方发,总不好当着面指责人家的母亲没事儿找事儿吧。这样无理的取闹,即使是刘暴暴这种不讲理的孩子也是做不出来的。既然遇到了,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谁叫她对了人家的眼。
“不用了,只要以后别再这样就行。带我问伯母好。”刘文没有和他吃饭的冲动,我们也没有这样的意愿,集体起立,准备闪人。
“刘小姐,可能以后还得麻烦你!”谢哲慢悠悠说,“从现在起,我要追求你!”
这是谢哲在说话?不是外星人?还没有离开太远的我们三个都听到了,瞬间被雷的外焦里嫩。
“谢哲,你有病吧!”刘文刚平静的心又一次沸腾了,脸都红了。
“你仔细再想想,她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大家闺秀,当她的男朋友,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汪敏一脸严肃,她口里的刘文一文不值,恶贯满盈。
要是平时,她早就被刘文打得满地找牙了。此时,会打人那位还处在震惊加气愤当中,在外敌面前,她直接跳过刚刚说话的人,奉行“一致对外”的治国政策。
“我刚刚想过了,我母亲很喜欢你,而我又正好需要一位妻子稳住他们的心,你正好出现,我就将就了。”他嘴角好像又扯高了些。
“谢哲,有病就回家养病去,别到处乱窜,伤了自己是小事,害了别人就不应该了。还有本大人忙得很,可没时间陪你过家家。再见,不,是再也不见!”看来他是真的惹毛了刘同学。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头顶冒烟,摆出跆拳道踢人架势了。说完转头就走。
“我买了人生保险。”无头无脑的一句,成功留住了我和汪敏的脚步。
反应了一会儿,我和汪敏都哈哈大笑,这人有点意思。看来刘暴暴遇到了旗鼓相当的那个人。以后有好戏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