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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被斩杀。
但是他若真的有如此胆识,若不是行动失败,绝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他的谋略倘若为我所用,也许能够助我达成目的也说不定。
嬴政东巡时驾崩,倘若他真与嬴政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此看来他的仇恨似乎也就不了了之,留着他,也许将来还有些用处。
想到这儿,我回身对玉娘说道,“你记住,他只是一个落魄的乞丐,身份没有丝毫的可疑,我现在可怜他将他留在这里,告诉柳妈不要向别人嚼舌根子到处乱说,要不然小心我将她赶出去。”
玉娘略一点头表示顺从,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我就喜欢她的机敏,她总是能正确的理解我的意思,无需多言。我转身看着他吩咐道,“将他抬到厢房,给他找个大夫治疗,然后给他洗洗干净,等他意识清醒了再来叫我。”
然后就径自往回走,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倘若让稍有见识的大夫瞧见他的身份可疑将他告到官府,到时候我还要担个窝藏罪犯的罪名,尽管与林大人私交甚笃也不能让他如此包庇,于是猛地停住脚步,回头说道。
“算了,你将他抬到我房里,将我柜里的药箱拿来,我亲自给他治疗。”说完我就缓缓离开,不想让玉娘察觉到我有一丝紧张。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看到那人的脸时我有些震惊,他的模样和我年幼时倾慕的子房有些许相似,但是我不太相信当初温润尔雅的子房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所以只是带着些怀疑,所以决定先将他治疗好留在坊内,观察几日后再作打算。
☆、猜疑
看到他残破的躺在床上,我竟然有些许不忍,猛然想到两年前我刚刚来到云香坊时的情景,其实也是如此落魄。我拿起桌上放着的米汤,走到塌边轻轻坐下,想要将他搀扶着坐起来。
玉娘不解的制止道,“璎姑娘,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您又何必脏了自己的衣服。”
我抬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她便没有继续争辩反而同我将他抬了起来,我轻轻吹凉汤勺里的米汤,试探的放到他嘴边,果然他还是嘴唇紧闭,丝毫没有要接受施舍的意思。
“真是不识好歹。”玉娘说着便要掰开他的嘴将米汤灌下去,我抽了一下她的手,说了声“你在外面候着,有事我会叫你”,她似乎还是不能理解我的想法,悻悻的走出房间,拿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躺在我怀里的那个乞丐。
我无奈的笑了笑,玉娘虽然机智聪明,但是她身上着实还是有些戾气,想必是习武之人的通病,虽然能够感觉得到她是一心一意想要追随着我,但是她时而会有些暴躁的脾气却要板板。
我下意识看了看他,虽然人在昏迷时意识是不清的,但是身体的自然保护会形成对周遭环境的判断,玉娘身上的戾气可能会让他本能的抗拒别人的帮助,可是我什么武功都不会,手无缚鸡的弱女子一个,应该能让他减轻对我的抗拒。
其实我做出救他的决定时我自己也很吃惊,一方面我有心想留下他协助我做事,但这不足以使我冒着窝藏罪犯的危险将他救下,所以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因为感觉他的气质和模样和子房很像,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去保护他,想必是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想到这儿我再次将手里的汤勺探到他嘴边,轻声说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你想要好好活下去,你就喝了它,我会帮你的。”
他听到我的话,一直紧闭的双眼似乎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我忽然发觉,他应该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昏迷过去,一直暗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身处如此境地竟然还能如此冷静与坚强,我对他更是多了一丝敬佩。
“你昏倒在我家坊子门口,今天天气如此寒冷,你大概是抵抗不住寒气才昏倒的,喝了这米汤,身子会暖些。”我继续温柔地说着,却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的神情略有动容,一直高傲的神情似乎有些松懈,微微启口,我将米汤一点一点的喂到他嘴里,偶尔有少许流出,便将手帕将他嘴角的汤渍拭去。
他看着我,眼里仍是有些警惕,却一言不发,我对他笑道,“我叫林璎珞,是云香坊的坊主,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他听到我的问话后似乎迟疑了许久,在心底做了许多斗争,终于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在下张良,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张良?我心底闪过一丝疑问,子房原姓姬,名讳中也含有一个良字,他们二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想到这儿我便再次试探着问道,“那张公子你是哪里人?”
他这次倒是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在下是临淄人士。”
我对他笑了笑,“临淄,当年齐国的领地,想不到公子竟然是齐国人。”看着他平静的神情,我却有些失落,他回答得如此迅速,没有经过考虑,想必是真话,如果是临淄人的话,与子房只是有名讳上的相同点罢了。
继而说道,“待会儿我帮你洗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样你也好清爽些。”
谁知他听了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强撑着坐了起来,虚弱的说着,“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已经被姑娘救了一命,本就不应该再多叨扰,还是不麻烦姑娘了。”说着他就要起身下榻,却腿脚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我眼疾手快的将他搀扶起来,没想到他身长七尺,身体却如此轻盈,触到他身体的部分都是硬邦邦的骨头,而且按照他刚才的情形来看,想必腿部可能已经骨折,刚才我没有注意到。
我顿时有些心软,其实我虽然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伤痛,但对于那些凄惨的情形还是难免有些同情,于是强硬着语气说道,“你自己的身体你应当比别人更清楚,如果你心里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就必须先要把身体养好。”
他听到这话蓦地回头看向我,我也坚定地看着他,意图在表示你的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我对他着实是没有恶意的。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没有再推辞。我见状将他搀扶到床上,端来清水为他洗头。
我扶他躺下,将他的头轻轻抬到自己的膝盖上,取一瓢水浸湿他脏乱的头发,捏碎几粒皂角放在手心,手指轻柔的在他的发间揉搓。
很长时间以来没有这么照顾一个人了,幼时父母疼爱,自然是从没有干过这些事情,自从到了云香坊,在芹姑的逼迫下一边干活一边学艺,也就学会了伺候别人,其实没有什么人吃不了的苦。两年里我一步步从打杂的丫头坐到今天坊主的位置,不必再耐着性子伺候别人。穿衣洗漱倒是懒得让别人伺候了,索性自己完成,今天这样,倒是让我想起来两年前的痛苦日子。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从刚刚遭受痛苦的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到如今故作妖娆的坊主,这两年,我究竟失去了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正怔怔的看着我,装作没有看见,将他头上的泡沫弄净,又打来一盆清水,用毛巾擦净他的脸。
说实话,看见他清秀脸庞的一瞬,我是有些恍惚的,他的模样像极了子房,只是比十年前记忆里的他更多了些沧桑与无奈,不过他既然说自己是淄博人,我也只能是在心底暗暗怀疑,却不能当面质问他。
擦洗完他的脸,我便将他的手抬起,细心地擦拭着,虽然指甲里藏着泥垢,但是能依稀看出这是双修长的手,右手虎口中若如玉娘所说有着长期摸剑形成的厚茧,我故意忽略了它,擦拭干净后拿起剪刀为他剪掉指甲,一边耐心的说道。
“我待会儿会为你治疗,你大可放心,我也略通医术,手上也有几种治疗伤口有奇效的金疮药,这几日你的伤口不能见水,等过两天你身子好些了,我再安排人给你洗澡。”我看着他温柔地说道,我并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心地善良救他人于危难之中的坊主还是一个居心叵测,接近他另有目的的女子,但是我相信我装的很好,他是看不出来丝毫破绽的。
他略微一点头,表示应答。
这时玉娘拿着一套男装,不情愿的走了进来,看来是刚才的火还没消,对我似是恭敬地说道,“璎姑娘,给这位公子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给他换上还是等他洗了澡再说。”
我下意识的看向张良,刚才玉娘话里的鄙夷意味明显,却发现他却是微笑着看着玉娘,略一点头说道,“麻烦姑娘了。”几个字噎的玉娘不知如何应答。
我心里暗笑,玉娘自己给自己下的绊反被他抓住了话柄,他想必是一眼看穿玉娘看似彪悍内心却怀着干净的少女心思,断然不会为一个陌生男子宽衣解带。
我看着玉娘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表情,抬手放在她肩膀上安抚着说道,“他身上有伤,这几日不能见水,衣服你放在这里吧,我让你拿的药箱你有没有拿来?”
玉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上前将衣服拍在他身上,转身把我的药箱搬了进来。药箱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这箱子并非木制,使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是淮阳知府林大人赏给我的珍宝,听闻这种材料制成的箱子,内部所盛之物可保持新鲜活性,我便用它盛了药物。
说起来旁人会认为大材小用,但是我自己研制的药物很多都是采用新鲜的花卉植物提炼而成,如果失效会使药效大减。他人都认为云香坊的舞蹈称得上是淮阳一绝,多少客人流连忘返,舞技卓绝是其中一因素,但是我这里的各类熏香药物也起了不少作用,有的提神醒脑,沁人心脾,有的乱人心绪,思绪迷离,而有的则是使人朦胧迷情,暧昧不清,相比其他,这些才算得上是我云香坊的身家性命,怎么能不好好看管?
我随手拿出白瓷罐子拿出熏香在香炉内点燃,静雅的香气顿时四溢,乍闻起来沁人心脾,玉娘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感叹,“璎姑娘,这熏香的味道真香。”
我对她笑了笑,忙说道,“这儿没你什